花木蘭看了看對麵眼神都盯著她的將領們,淺淺一笑道:“小女子看到晉軍中軍大營,營樁既不高,營周也無壕溝、拒馬、除了營門,其他地方連巡哨的人都很少見到。”


    將領們麵麵相覷,若他們聽到說胡人的營寨是這樣的,那會覺得十分正常,但若說是晉軍的大營竟然是這樣的鬆懈和簡單,他們懷疑花木蘭是不是在故意和他們說笑呢?何況這還是中軍大營!


    若是我在,這種大營我也能夜襲敗敵!奮武將軍周成心裏暗暗的想到,他是騎兵將領,對於用騎兵襲營是相當熟悉的。當然他此時沒有想過合肥沒有什麽騎兵,而且他一開始認定應該據城固守的。


    “小女子當即趕回了合肥,一麵派人稟報廣陵董將軍,請董將軍派兵在晉軍來路上伏擊,一麵下令各營出城,小女子親自帶隊趕赴多度坡。同時令人四下征集耕牛。”,花木蘭頓了頓到,她現在雖然說的很輕鬆,但她依舊記得當時來回奔波的疲勞,她還從沒這麽趕時間的來回奔波過,要知道她那時才剛剛熟悉騎馬不久。


    “征集耕牛作什麽?”,一個都尉見幾個將軍和校尉大人發問,沒有引起大王的不快,膽子也大了起來,好奇的問道。他並沒有讀過多少書,自然不知道曆史上有名的[田單火牛破燕]的典故。旁邊幾個讀過書的將領看了他幾眼,讓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身。


    冉強看著一身戎裝繼續侃侃而談的花木蘭,心裏有些笑意,花木蘭啊花木蘭,這個名字應該出現在史書裏而不是傳說的故事裏。


    接下來的講述,花木蘭講的很生動,也沒有將領再追問,因為事情的發展沒什麽可能讓他們追問的了。直到花木蘭講述完,帳內還是安靜的很。眾人看向花木蘭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按照他們的想法,直接下令拔開營樁,衝進去就是了,黑夜之中,能有幾個敵將沉的住氣帶人對敵的?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弄了這麽多花招,難怪聽說這個女人詭計多端呢。


    “張先、劉砌、董申!”,冉強點了帳中三個校尉的名。


    三個校尉急忙應聲出列,抱拳:“在”


    “自即日起,你們三營歸寧遠將軍花木蘭統轄。”,冉強看了看三人,見三人和花木蘭一起躬身抱拳應諾,想了想,決定還是趁機把本來的計劃提前:“孤從即日起,在眾軍中設新軍製:衛。[.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護衛之衛。張校尉今年三十有六了,就編你們三營號為第三十六衛。孤會另兵部派人前來為你們登記造冊的。”,事情雖然有些突然,但為了給花木蘭增加威信,不得不如此了。和嶽山不同,花木蘭出身清河崔氏,猝然提拔到高位,也不會有多少人感覺到驚訝。


    帳內的眾人從大王為崔蓮一家賜姓起,心裏就已經猜測到這個女人可能是要受到重用了。既然這女人能被委任到合肥這樣的重鎮,那她在大王心中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大王竟然一下子就把三個營的人馬劃到了花木蘭的麾下,要知道鄴城的人馬可不比普通的郡兵,這都是精兵。並且特此設了新的軍製[衛]。


    花木蘭心裏也十分激動,先後帶過郡兵和鎮南營,她自然知道這兩者的區別,鄴城附近的營軍才是真正的精銳。將軍號雖然沒有改變,但這新設的第三十六衛,本身就是一個標示,瞎子也能看出來大王對她的看重。本來心裏那點因為改姓而產生的不安,消失在了空中。她和三個校尉一起抱拳再次應諾。


    三個校尉這才轉身對她抱拳:“屬下見過將軍。”,不管他們心裏如何想,但當著大王的麵他們不得不依禮參見上司。


    花木蘭抱拳回禮,四人這才站回了原位。


    冉強掃了掃三個校尉,這才放下心來,他雖然表示出了這麽多對花木蘭看重的舉動,但依舊有些擔憂以前跟隨他的這些校尉的反應。所以才借重了三個校尉種年齡最長的張先的歲數作為新設衛的編號,以此來表示對三個校尉的安撫。從張先的眼神裏看的出,他還是有些得意的。


    不過自古軍中的職位高低的嫉妒都是無法避免,一個領兵隻有半年左右的女人封了將軍,本來就已經讓人嫉妒和不滿的,隻是和自己互不統轄,頂多發發牢騷,私下說說閑話也就算了。但現在忽然坐在了自己頭上,成了上官,那就不是僅僅嫉妒和牢騷那麽容易平息的了。


    冉強看了看花木蘭,心裏歎了口氣:能不能服眾,剩下的事情隻能*你自己了。他想了想,感覺僅憑這樣,讓花木蘭豎起威信,還是有些難了點,時間已經不能讓他去慢慢的等待了:“張先”,他重新點了三個校尉中年齡最大的張先。見張先出列抱拳,這才道:“你也久隨孤征戰,孤就賜你個名號為[虎威校尉]。”


    張先臉上控製不住的喜色,無名號的校尉和有名號的校尉,地位相差不是有和無名字這麽簡單的,那是身份的相差。


    見張先回列,冉強接著點了剩下的劉砌、董申兩人,分別給他們加了[武威]、[雄威]的名號。當眾賜號的事情,讓帳內的其他無名號的校尉眼紅不已,三個得了名號的校尉,回列後的神態都有了些得意,雖然他們極力想控製住這種得意。


    “隻因你們三營為新設軍製,孤這才特賜你等名號。能不能保的住名號,還要看此戰功勞如何。”,冉強也看到了帳內其他校尉的神色,於是用話壓了壓三個校尉的風頭,接著巡視了下其餘校尉:“若是此戰你等戰功在身,孤一定照此三人例,各賜名號。”


    帳內其餘校尉的神色這才恢複過來,大王的話沒有人懷疑,原先對三個校尉的嫉妒心裏淡化了不少,這三個同僚說不準能不能保的住名號呢。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必須*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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