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麽,才能換得你的真心……


    慕容流蘇可不是小狐狸,那是非常快速的反應了。腳尖一點,雙臂已經環繞上黑玄的脖子,淺淺的笑,“黑玄,我要你。”


    他一直是用心去愛慕容流蘇的,眼下直接說出來還真有點別扭。


    黑玄斜睨了一眼直不起腰的黑熤,回過頭來沒有變成那個可愛的黑玄,而是依舊冷冽妖冶的黑玄,定定直視慕容流蘇的眼睛,“本王……愛你。”


    慕容流蘇淺笑著問黑玄,“他怎麽了?”


    而那邊的黑玄也攬著慕容流蘇了。


    黑醉有點狼狽。剛剛他以為小狐狸也會說一句‘我也愛你’。這樣黑熤就輸了。畢竟,一個皇帝扮女裝唱大戲誰不想看啊。


    “哈哈哈~”黑熤非常不給麵子的大笑起來。


    小狐狸愣了一下,似乎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的說,“醉醉,你是不是想要我剛練好的藥?”


    黑醉想也沒想就捧著茶杯過去,伺候小狐狸喝滿足又把她嘴角殘留的茶水擦幹淨了才突如其來的一句,“希兒,我愛你。”


    正巧這時,慕容流蘇和小狐狸往這邊走過來。還老遠,小狐狸就大咧咧的吼,“醉醉,我口渴了,拿點茶過來喝。”


    黑熤挑眉,“三弟,你不敢。”


    “無聊。”黑玄不屑。


    “這樣,朕和你們來一個一年之約。這一年裏,朕去尋一個真心愛我的女子,你們就是讓各自的王妃對你們明明白白的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誰輸了就扮作女人唱大戲給其他人看。”黑熤突發奇想。


    愛上一個人,真的是完全沒有辦法的事……


    即便如此,他依舊那麽在乎她,完全超過了自己的生命。


    愛不是愛了別人就一定要對方也給出同等的愛或者承諾的事,可是對於黑玄來說,盡管他是這般出色,在心底深處卻依舊有一種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那種感覺從喜歡上慕容流蘇就沒有消失過。


    別說愛,即便是在乎那樣的話他也不曾聽到過。


    從來沒有說過愛他……


    黑醉說了又覺得矯情了一點,於是灌了一口酒進肚。黑玄一直在優雅的喝酒,對於他們的話表麵上看似沒受影響。不過心底的真實想法隻有他自己知道。


    “二哥,你這是嫉妒,小狐狸隻是不說愛,可明白說過喜歡我。再說了,她隻是不知道表達,心底卻是愛的。”


    “嘖嘖,五弟,酸不酸啊。雖說你那隻狐狸孩子都給你生了,可隻怕還沒開竅吧。不說別的,單單就說從成親到現在她似乎明明白白說過愛你這樣的話。”


    黑醉看著遠處的小狐狸,一臉的柔情,“能和自己所愛的人攜手一生,的確是人生一大幸事。”


    或許,有時候權勢真的不是想象中那般美好的事情。


    黑熤又說,“所以,朕才羨慕你們。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這句話聽上去沒什麽不同,可語氣深處有一種高處無言的落寞。


    這話倒也不假,皇宮裏找真愛,就是癡人說夢。


    黑熤裝模作樣的歎氣,“話雖如此,可那些庸脂俗粉朕看著就鬧心。她們要的喜歡的不過是朕提供給她們的榮華富貴。讓這些個貨色給我留下子嗣不如不要。”


    黑醉接話了,“二哥,你要是不滿意就在多生幾個唄。”


    黑玄還是不接話。


    黑熤心底實在不服氣,調整了個姿勢,優哉遊哉的,“三弟府上那些小子都好本事,比朕那些不中用的東西爭氣多了。”


    黑玄著實對除慕容流蘇之外的其他女人不感興趣,所以一直沒接過話,盡管黑熤有意引導希望他接過話。他完全漠視,隻當沒聽到,懶得理。


    “不可思議,黑辰居然會容忍身邊多一個人。”黑醉還有些不敢相信。


    “可不就是。”黑熤笑得奸奸的。


    “黑辰?”黑醉倒是吃了一驚。


    黑辰麽。黑玄隻是在心底稍稍想了兩秒。


    黑熤自然知道黑玄的想法,懶洋洋的把身體的重量全部靠在軟椅上,“三弟,你們家添人口了。沒想到啊,那從小話都不曾說一句的黑辰都能自己找個媳婦帶回家。這絕對是我們滄禹最新鮮有趣的事了。”


    他守護的人在那裏,其他的事都不多相關。


    聽到這話黑玄隻是漫不經心的看了黑熤一眼,眼角的餘光瞟到那邊的慕容流蘇淺淺的笑。


    目光移到黑玄身上,黑熤純粹的看好戲的心態,“這滄禹除了三弟府中還有趣事之外,其他的都算是乏味可呈。”


    黑醉瞥了他一眼,“二哥,什麽事能讓你樂成這樣?”


    黑熤讓小太監把書信遞過去,打開越看眉眼笑得越飛揚,似乎信中有什麽讓人歡愉的事。


    玉露瓊觴,一旁伺候的太監剛又給他們三滿上一輪就有小太監匆匆忙忙的上前說是有事稟報。


    這三人,隨便怎麽一站一靠,都是天生的王者貴族風範。而且,風姿各異,絕對都是上品,湊一起,就能吸引無數宮妃宮女在暗處偷偷躲著看。


    黑玄著紫衣,也是斜斜的隨意靠著,狹長妖冶的眸看似隨意,實則目光若有若無的都沒讓慕容流蘇走出他的視線範圍之外。


    黑醉穿白色勁裝,標準典型的陽光白馬王子,英俊瀟灑,英姿颯颯。


    黑熤還是那紈絝模樣,隻著一攏玄色便衣,半眯著眼,浪蕩卻不輕浮的慵懶倚靠著。


    雖然在喝酒,三兄弟之間話卻不多。


    小狐狸和慕容流蘇在那邊漫步欣賞,這邊八角龍亭裏黑熤,黑醉,黑玄三個人算是把酒言歡。


    禦花園裏終年都是百花爭豔,珍奇遍布。


    進宮也無事,如今天下太平,百姓算是安居樂業。黑熤這個皇帝非常擅於把人其盡各用,所以他自己就是相當的清閑了。正因為清閑,才總想找點樂子或者看看戲。


    話說發生這麽大的動靜,為何不見慕容流蘇和黑玄?那是因為他們兩人一早就被召進宮了。


    而且一下子見識了太多讓他小心肝受刺激的事,真怕承受不住,也得回去叫小蘑菇給揉揉才好。


    畢竟,自家寶貝娘子要緊嘛。


    黑晨覺得自己的眼睛簡直抽筋得厲害,不過當打開盒子看到裏麵晶瑩剔透的靈芝時,暫時壓製下無語無奈,拿著靈芝去找大夫去也。


    而黑辰也在眾人的注目禮中抱著林妖兒不疾不徐的走向那臨水而建的幽蘭閣。走之前扔給了黑晨一個盒子,當然,頭也沒回。


    林妖兒擺擺手,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和自家哥哥客氣什麽,那不是太見外不是。好啦,我去休息了,晚些時候再來拜訪你們。這一個月趕路,實在有夠嗆的。”話落也不管黑晨的反應腦袋往黑辰懷裏一歪,居然就這麽砸吧砸吧嘴,呼呼的進入夢鄉了。


    黑晨臉上簡直出現了不規則跳動,有些咬牙切齒了,“你可真是不客氣啊。”


    林妖兒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往黑辰身上一靠,手指卻指向黑晨,“做哥哥的,給小妹我安排個住處吧。喔,你不用費心了,我已經選好了屋子了,我要那一間,臨水而建那棟。”


    黑晨噎住,他才說兩個字。


    “哥哥才這麽絮叨,像個管家婆。”林妖兒撇唇笑。


    眉毛揚了揚,黑晨不服氣的,“你怎麽知道我是哥哥。”


    “你是哥哥?”林妖兒插話。


    眼睛快脫窗的黑晨撫著額頭,覺得真是要了自己的老命了。“我說……”


    黑辰和林妖兒終於分開,目光卻依舊黏在一起。


    蒼天啊,他終於明白了。明白為什麽覺得眼前的少女那種氣質熟悉。該死的,能不熟悉麽,和他那個變態母妃簡直相似極了!隻不過眼前的人更張揚一些,而他母妃則是輕描淡寫間就整人於無形。


    黑晨眨眨眼,再度眨眨眼,嘴角直抽抽。幸虧他有先見之明把他的親親小蘑菇扶回寢房休息了,否則那純潔的小蘑菇怎麽受得了這刺激。


    美人主動送上香吻,林妖兒肯定是極致享受的。


    本來不情願過來的某人聽了這話似乎很得意,柔軟的唇就覆下來。


    拉著不怎麽情願的黑辰過去,林妖兒率先開口,“你是我老公的雙生兄弟?”又像模像樣的觀摩了一番,說出讓黑晨吐血的話,“沒有我家老公好看嘛。”


    黑晨當真慘劇了。林妖兒一眼便望到了那個初看和自家老公有三分相像仔細一看卻無半點相似之感的俊美男子。覺得那人的表情著實有趣,臉上的器官都不受控製的抽抽跳動了一般。


    慘劇的不是那少女,是自家大世子?


    尤其在看見林妖兒去挽黑辰胳膊時更是閉上眼睛不忍心看這麽個討喜的俏佳人變成血肉模糊的慘劇,可等了半晌,慘劇沒發生?這是怎麽回事?


    早就有無數僵了的下人或者聞訊趕來又陸續僵的下人在各處目瞪口呆的瞪著這裏。眼下見林妖兒如此膽大妄為的舉動都為其捏了一把冷汗。


    林妖兒圖個新鮮,走得快。回頭見黑辰還在離自己三米開外的地方於是掉過頭就向他跑去。


    黑晨看到這個讓人絕對眼前一亮的少女時,是怔了相當一會兒的。林妖兒最吸引人的地方還不是她的長相,而是她的氣質,那種別人學都學不來的感覺。那是一種黑晨都說不明白卻在無形中又覺得很是熟悉的氣質。


    林妖兒進去後又咋咋呼呼的,什麽那亭子好別致啊,老公的家好大啊,什麽終於知道老公不說話是因為家裏的人都很呆都不說話啦。


    “老公,走啊,進去啊。”林妖兒反客為主,倒是招呼起黑辰來了。話落率先進了府,這是玄王府的門侍第一次失職,就那麽眼睜睜的放了一個陌生人進王府。


    黑辰依舊無表情,隻是那落在林妖兒身上的目光似乎有著淡淡的柔情。


    王府?王府有什麽不對麽?還有‘老公’是什麽玩意兒?那個天仙般的少女是在對自家二世子說話吧?


    那些侍衛‘木雕’表情還沒反應過來,不過心裏倒是慢慢開始能活動了。


    林妖兒倒是落地生根,擱哪兒都是一個自來熟的主兒。仰望著朱紅門扉,咋咋呼呼的叫,“哇,王府啊,天啦,真的是王府啊。我說老公,你居然是皇親國戚啊。嘖嘖,貴族啊。”


    當黑辰和林妖兒一同出現在玄王府門口時,那些威武颯颯的守門侍衛整個變成了木雕。還是一樣的表情,眼睛瞪大,嘴合不攏,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不就是姑娘麽。


    “什麽姑娘啊……你說什麽?!姑……娘?!”黑晨懶洋洋的調子陡然高了好幾個音。


    林木平時的確是機靈的人,今天真的是太反常了,看上去簡直就像腦子有問題一樣。其實也不怪林木,是他看到的場景太震撼人心了,他就算相信太陽從西邊升起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眼下被黑晨這樣一說,又才深吸了好幾口氣,鼓足勁說道,“那些人看的不是二世子,而是他旁邊的姑娘!”


    黑晨無語,“林木,你今天是不是太反常了一點,說話顛三倒四,腦子被漿糊糊住了?”


    “那是因為,因為那些人看的不是二世子啊~”林木都不知怎麽說了。


    黑晨笑眯眯的獎勵她一個吻,一臉驕傲的樣子,“還是我的小蘑菇聰明啊,一針見血。”往往像水紅袖這樣沒那麽多歪歪腸子的人看實物倒是能看到其最本質。


    “二弟從來都注意不到別人在看他,怎麽會在意別人看他呢?”水紅袖不解的開口。


    “哎喲,主子也,你是真不知道啊。二世子殺個把人是不稀奇,可若是一路回來別人多看他一眼就要殺掉呢。從東城門走到我們玄王府,得經過多遠的路,路上可住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要都被他給殺了就算王爺也得兜著走~!”


    “屍體?”這倒是有趣了。又聳聳肩,黑晨說了一句讓林木絕倒的話,“屍體就屍體唄,我那二弟本就是個怪裏怪氣的人,你就算說他吃屍體小爺我也不覺得奇怪。”


    林木急得跺腳,“可是二世子最開始把別人絞個稀爛的是一具屍體!”


    黑晨挑眉,見怪不怪,“他殺個把人有什麽稀奇的。”


    “小王爺,真出事了,二世子殺人了!”揮了一把汗,終於吼出來了。


    這都是過去的事了,眼下可憐的林木眼見自家主子那是一點也不急的在這裏卿卿我我,那真是皇帝不急死太監。


    誰不知道玄王府的人不管是脾氣‘好’的還是‘不好’的皆是惹不得,總之一句話,千萬不要招惹玄王府的人。


    地上的人誰還敢多說其他字啊,就是一個勁求饒。


    黑晨氣定神閑的靠在酒樓屏風上,“若是你們家女人擱本王麵前,本王也舍得打。”


    想當初黑晨聽到這話時笑眯眯的走出去,嚇得正在議論的人差點被嘴裏的酒嗆死。那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黑晨倒也不生氣,笑眯眯的,越笑那些人抖得越厲害,最後集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就咚咚咚的磕頭請求饒命。


    這肉麻得,活脫脫讓周圍路過的下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在大家算是訓練有素,這玄王府就是遺傳,有什麽老子就有什麽兒子,把女人寵得那是無法無天。自家府裏的人不嚼舌根,外麵卻有人私下說玄王府的男人讓些個娘們騎在頭上,實在有損男人的顏麵。丟了男人的臉。說是自家娘們哪敢造次,叫往東那是絕對不看西一眼。女人就是打出來的,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那還不翻天了。


    捧起她的臉就在其額頭上親了一口,“不過,為夫喜歡。喜歡小蘑菇叫我名字。”


    水紅袖臉一紅,微垂下頭。


    黑晨擠眉弄眼的笑,“娘子這整天叫為夫的名諱隻怕也不像個王妃之尊。”


    水紅袖被黑晨的話逗得撲哧一笑,“黑晨,你一點也不像個王爺。”


    黑晨輕柔的給水紅袖捏肩,對林木的話卻極其不耐煩,“我說林木,你怎麽這麽婆婆媽媽的了。信不信小爺我把你丟在春香樓去。有話快說,有屁就別放了,我的寶貝兒子可聞不得你那臭味。”


    “回是回來了,可是……”


    把水紅袖扶到一旁早就準備好了的軟椅上,黑晨咬牙切齒的,“他倒是舍得回來了,哼!”


    林木氣喘籲籲,彎著身子捂著胸口,“小王爺,真的出事了。剛剛傳來消息,二世子進城一會兒了。”


    “爺我好得不能在好了。”黑晨小心翼翼的護住水紅袖,就怕林木一個刹不住撞到了她。


    就在前不久,黑熤封了黑晨王爺稱號。


    “不得了了,出大事了~!”跟隨服侍黑晨多年的小廝林木大叫著衝進院子,被鬼追一樣,哪還有半點規矩。見黑晨和水紅袖在不遠處又是一聲大叫,“小王爺,不好了,不好了~”


    黑晨正扶著大肚子的水紅袖在庭院裏散步。


    滄禹京城,玄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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