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平六年秋季悄悄到來的的時候,也就是謝飛開始對諸侯們進行第三輪打擊的時候,在晉陽整個轄區之內,晉陽錢幣所帶來的衝擊已經消失了,整個治內的經濟趨於穩定,散落於民間的黃金也大都收繳完畢。


    現在還有一些人悄悄地隱匿這不少黃金,對這些人來說,正常的手段已經再也無法讓他們交出手裏的黃金。


    於是在白露這天,晉陽又一次發布了臨時律令,明確規定晉陽所有私藏的黃金,必須在一個月之內兌換完畢,逾期沒有兌換的一律全部沒收,當事者發送勞動營半年。任何形式的私下黃金交易,將沒收全部財產,當事者發送勞動營10年,數量超過10塊馬蹄金者,一律處決;任何仿製晉陽錢幣者,無論數量多少,主謀一律處決,協從者一律終身發送勞動營。


    這個律令著實震懾了不少人,這一個多月以來又收繳上來了大批的黃金,然而終究還是有不少為財舍命者,司馬芝的輯盜們每日都會擒獲一些違反禁令者,其中大都是治內官吏、名流,這些人也都被嚴格按照律令處置。


    在這個律令執行的期間,一個比較撓頭的問題擺上了謝飛的案頭。


    由於晉已經陽開始規定,所有的五銖錢全部廢除,禁止再行兌換、流通,而馬蹄金則必須兌換成晉陽幣方能使用,這樣一來外地客商隻能攜帶馬蹄金和晉陽錢幣前來購物,結果發現了不少問題。


    其中最為嚴重的有兩點,第一是客商們私下進行兌換,二是有些客商攜帶假錢幣前來。


    第一條還比較容易解決,華夏軍早就在富貴地進行了大規模的宣揚,讓客商們明白,在律令麵前他們和普通晉陽百姓沒有任何的不同。


    第二條卻很是麻煩,因為很多客商攜帶的也是純金打造的假金幣,重量成色都不差,隻是為了躲避晉陽那種坑人的匯價而製造的。當這些客商被抓住以後,隻能證明他在使用假金幣,卻無法取得是誰製造的證據。


    而治內的百姓當中,也有人偶爾使用假錢幣,至於這假錢幣從何而來,連使用者自己都不知道。


    輯盜署、整理署對此一概不管,反正既然使用了我就隻管抓了就是,結果軍法署苦不堪言,關押地關押了大批等待判決的人員,多得他們根本來不及審理,更別說還要派人去查證據了。


    渾沮一臉怒色地坐在那裏,對麵坐著的則是七不服八個不忿的司馬芝和甘琳。


    “軍團長,整理署和輯盜署抓人從來不分對錯!如今獄中早已是人滿為患,根本就來不及判決,若是再這麽下去,軍法署的人全得累死不可!”


    “渾長官此言差異,卑職按律抓人,何來不分對錯之說?”司馬芝一聽渾沮這麽說,“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那股怒氣直接躍然於臉上。


    “司馬長官所言極是,我們整理署也完全是按照律令規定,捉拿了許多違反律令之人,哪裏會有不分對錯的道理?還請渾長官留意言辭。”甘琳見司馬芝出口頂撞,也站起身來跟著溜縫。


    “啪!”渾沮一聽大為惱火,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站起身來,“你們兩個官署所抓的人員,經過軍法署審理之後發現,許多人不過是僅僅使用了假錢幣,你們便將他們抓了過來。其中有許多老幼,都無法分辯出什麽是真什麽是假,根本就是無辜之人,難道這樣的人我也要將他送到勞動營嗎?若是兩位府中之人。也有人無意中使用了假錢幣,我也要將他送進勞動營嗎?”


    司馬芝一聽也火了,這家夥曆來是對誰都毫不畏懼,一項是鐵麵無私按律執行,是個連謝飛都敢直接頂撞的人,怎麽可能會被渾沮嚇住?隻見他也狠狠地一拍桌子:


    “我等所有抓的人員,都已經承認自己違反了律令,為何到了渾長官那裏,就都翻供反悔?渾長官自己查不清楚,又關我等何事?我們輯盜署按律捉拿,何錯之有?”


    “小大之獄,必以明察!像你們這麽胡亂的抓人,我若不去仔細地分辨,不知道要有多少冤屈之人?我且問你,你所抓的這些人員中,到底有沒有屈打成招?”


    “渾長官,對於那些奸詐詭辯之徒,自然需要用……”


    一群人已經在謝飛的室內吵吵嚷嚷了整整一個上午,引得軍團部其他人員紛紛側耳傾聽。直到現在了他們也沒吵出一個結果,這讓謝飛聽著都有些生氣,但是幾人所說的情況確實是客觀存在的,如何才能解決好了這破事,讓他很是頭疼。


    “你們全都停下來!都給我閉嘴!”謝飛被他們吵得頭大,他再也忍不住了,拍著桌子一聲怒吼。


    三人見謝飛發怒,趕緊立刻閉上了嘴巴,但是仍然互相怒視著,心中顯然還是極為不服。


    “你們說的問題,我早就聽明白了。你們都是我華夏軍高級軍官,受過嚴格的訓練,就在這軍團部吵吵嚷嚷成何體統!這種事情隻能慢慢去解決,豈能是吵鬧就能解決的?”


    “可是軍團長,如今獄中已關押數千人有餘,都是輯盜署和整理署所抓之人,這讓我如何才能判決完畢?按照目前的進度,uu看書 w.uuknshuom 怕不是要審它個10年。按照軍團長的要求,如今我們晉陽對人犯的處置,早就不像諸侯那麽隨意,必須要按照律令逐條分辨才能判決,往往審判一人便需要數天之久,所有律官不分晝夜苦不堪言,唉……”


    渾沮抱怨的都是客觀事實,對此就連司馬芝和甘霖兩人的心中也是非常明白,所以這一次渾沮抱怨時,兩人並沒有再次出言反對。


    “這麽下去終究不是一個辦法,我已經想好了一個應對之策,也已經和沮長官、郭長官商討完畢了,本來想再過些日子機會成熟後施行,既然今天你們鬧到了這裏,我便提前實行!”


    三人一聽謝飛有了對策,都是一臉期盼地看著謝飛,這件事已經困擾了他們很長時間,自從軍法署和輯盜署成立之後,就以來就沒有消停過,後來又加進來一個調整署,讓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


    以前陶升負責的時候,也是經常與渾沮在這些事情上爭吵,結果弄得幾人之間的關係很不融洽。


    甘琳接手了分離出來的整理署以後,很快繼承了陶升的傳統,而她特殊的身份令渾沮、司馬芝等人多少心存顧忌,結果幾個官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微妙。


    現在一聽謝飛有了主意,幾個人都平靜下來,隻等謝飛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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