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諶到了東郡之後卻沒有見到謝飛,郭嘉客客氣氣地接待了荀諶一校


    “自與友若長子一別,不覺已近三年,不知友若為何來了濮陽?”郭嘉笑容可掬地將荀諶迎近了大堂,又急命人端上了茶點,仿佛是與多年未見的知己重逢一般。


    “車騎命我來要回東郡……”


    “且住!且住!”,荀諶話音未落,郭嘉卻一臉吃驚地站了起來,兩隻眼睛睜得猶如牛眼一般,“友若是前來要回東郡?”


    以荀諶之智,也頓時有了一種掉進泥坑的感覺,這郭嘉的反應同鄄城那夥人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都是一副頗為無辜的模樣。


    荀諶心中暗恨,卻又不能不接著下去:“正是,奉孝可知曹操早已將東郡讓與了車騎?”


    “從未聽聞過此事!”郭嘉很是幹脆地搖了搖頭,“倒是曹操為了借了軍團長許多的糧秣,無力償還便以東郡抵債,難道友若不知道此事?”


    “這……,曹操的卻與奉孝有些出入,荀諶也不知道該去信誰了。”荀諶目瞪口呆地看著郭嘉,一時不知道該怎麽了,過了半方才回過神來,“既然奉孝是以東郡抵債,那可有與曹操的判書否?”


    “這個我的確不知,此事隻有軍團長與曹操知曉,隻是軍團長恰好去了共縣,友若可能要等上一些時日了。”


    “晉陽侯去了共縣?不知是何時動身的?何時方才能夠回到濮陽?”荀諶心中暗暗叫苦,雖兩地並不是很遠,可謝飛這一去,沒個十半月是回不來了。


    “走了已經幾了,至於何時返回我就不知曉了,想必除了雁夫人之外無人可知。”郭嘉一臉歉意的笑著,看那神情似乎因為無法幫忙而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


    “奉孝可否引見一下雁夫人?荀諶確實在東郡耽誤不得。”


    “當然可以引見,雁夫人跟隨軍團長一同去了共縣,等她返回我一定為友若引見。”


    荀諶聽了差點沒有背過氣去,卻見郭嘉還是一本正經的看著自己,荀諶雖然惱怒卻又無處發作,沒奈何隻好重重地歎了口氣。


    “若是友若確實急於見到軍團長,我倒是有個建議,友若便直接前去共縣如何?我可派一個騎兵中隊護送你前往。”郭嘉很是同情地建議道,關切的語氣頓時讓荀諶心中的怒氣平複了許多,覺得自己似乎錯怪了郭嘉。


    “多謝奉孝相助,如此我便前去共縣,反正在濮陽耗費時日也無多少宜處。”荀諶有些無奈地點頭同意,好像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友若客氣了,你我同為潁川人氏,雖是效力有所不同,但畢竟有同鄉之誼,相助友若也是分內之事。”


    告辭了郭嘉回到了驛館之後,荀諶先給袁紹寫了書信明情況,第二便動身前往共縣,郭嘉果然派遣了兩個騎兵中隊護送前往。


    荀諶自己的隨從是300餘名冀州騎兵,由於並不是前來作戰,所以攜帶的補給並不是很多,郭嘉又很是仗義地款待了一番不,又給他們提供了充足的補給,這讓荀諶很是感激。


    謝飛前來共縣倒不是有意避開荀諶,雖然覺得袁紹定會遣使前來,是誰來並不知道,倒是通過從許攸處送來的情報得知是荀諶去了鄄城。


    當謝飛決定與孫堅聯絡之後,當即便率領第四軍回到了共縣,隨即派人給呂布孫堅送去了書信,邀請兩人去上次與呂布見麵的地方會上一會。


    這封由郭嘉書寫的書信,可謂極盡吹捧之能事,地點的選擇也是頗讓孫堅呂布兩人放心,等書信送了出去之後,謝飛有些忐忑的等待著孫堅的回音。


    謝飛信使的到來倒是令孫堅感到詫異無比,毫無交情的謝飛突然邀請自己見麵,這讓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去是不是。


    經過與呂布周瑜這兩個與謝飛打過交道的人商討之後,孫堅隨即決定前去會麵,負責護衛之職的是千餘名並州騎兵。


    孫堅呂布帶著周瑜孫策等人來到會麵地點時,發現謝飛不過隻帶了600餘名騎兵前來,這讓生性豁達的孫堅頓時心生敬佩之心。


    孫堅雖然對謝飛沒有任何印象,然而謝飛對孫堅卻是頗有印象,當初在酸棗會盟時他便對這當世名將非常地留意。


    “多謝君侯能夠前來會麵,酸棗一別轉眼已是四年,君侯卻仍然風采依舊,今日又能在疵見君侯,真是一件幸事!”


    眾人一見麵謝飛首先向著孫堅施禮致意。


    孫堅對謝飛卻是哪怕一絲一毫的印象也沒有,他努力回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一丁點兒關於謝飛的記憶。


    這也怪不得他,酸棗會媚時候各路軍馬亂哄哄的,要不是謝飛後來整出了一點事兒出來,誰還能夠記住那支的客軍?


    “多謝君侯相邀,孫堅垂垂老矣,早就已經沒有餘勇可賈,不似君侯這般勇武。”


    兩人客氣了幾句,部屬們又紛紛互相見禮,典韋與周瑜都是老熟人了,兩裙也顯得頗為親熱。


    雖然隻是初冬,氣也已經有些寒冷了,騎兵們很快點起了一堆堆的篝火,圍著篝火開始談地。


    典韋手下的騎兵特地帶來了大量的午餐肉分給並州騎兵們,這種現在還是昂貴無比的食物頓時讓並州騎兵大為興奮。


    謝飛對午餐肉著實沒有多大的興趣,雖然除了罐裝之外,口感色澤已經與後世差不多了,然而長期的軍旅生涯早就讓他對這玩意兒失去了興趣。


    孫堅等人卻是吃得津津有味讚不絕口,看著近千名騎兵大嚼大咽,饒是孫堅見多識廣,也是暗暗咋舌。


    “晉陽竟然富有至此乎?聽聞這午餐肉價值萬錢,乃是富戶豪強的宴飲之物,如今竟然人手一罐,這真是令人驚歎!此番一次野炊,晉陽侯便要耗費千金之多,真是令人……”


    孫堅到這竟然想不是該用什麽詞來形容才好了,一時有些尷尬,好在周瑜見狀趕緊接了過去:“晉陽之富,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見孫堅周瑜如此一,謝飛都覺得有點過了,腆著臉微微一笑:“謬讚謬讚!其實午餐肉哪有那麽貴,不過是奸商們胡亂提價罷了。”


    “哈哈哈!”孫堅放聲大笑,笑聲豪邁無比,“饒是如此,如今下何人不知晉陽之富?不知君侯召孫堅前來所為何事?怕不是僅為請我吃這午餐肉吧?”


    見眾人已經喝得也都差不多了,謝飛便也放下手中的活計,孫堅呂布見狀知道話進入了正題,便也都停了下來。


    “今日請君侯前來,隻為君侯解困!”謝飛存心想製造一個懸念,開口便是危言聳聽。


    “哈哈哈哈!君侯所的解困,不過就是袁術耳!此事對孫堅來不過是兒輩戲耍一般,何困之有?!”


    這下輪到謝飛愣住了,那些古人記載的各種忽悠,比如荀諶忽悠韓馥,上來都是先整個嚇饒話題出來,然後再去忽悠,怎麽這孫堅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生性豁達豪爽的孫堅見謝飛尷尬,倒也沒有接著取笑謝飛,微笑著抬手示意了一下:“君侯既然能夠出孫堅之困,想必也就早已知道袁術與我之間的那些事情,就請君侯來聽聽,孫堅也想知道君侯如何為孫堅解困。”


    謝飛定了定神,先掩飾般地笑了幾聲,忽然麵色一整笑容消失不見了:“君侯果然是聰明人,既然君侯如此痛快,謝飛也就不再去與君侯兜圈子了。”


    雖然孫堅頭次與謝飛交談,這個“兜圈子”是什麽意思,略一思索倒也明白了其中的含義,頗有些涵養的微微一笑,又伸手示意了一下。


    “袁術已經斷了君侯的糧秣,若是僅僅靠在河內劫掠,也不過是隻能解個燃眉之急,不知道君侯這些糧草耗完之後君侯將何去何從?”


    謝飛見孫堅這人不去拐彎抹角,索性便也直接挑明了來。


    孫堅聽了麵色平靜沉吟不語,心中卻是大為震驚,謝飛的這些話很多都是不為人知的秘密,他不知道謝飛為何知道的這麽清楚。


    謝飛見孫堅不語,心知已經擊中了孫堅要害,便也毫不客氣地了下去:


    “袁術對君侯已生疑懼之心,若是謝飛所料不差,其人已有加害君侯之意,隻是謝飛看得出君侯也不願束手待斃,不知謝飛所可屬實否?”


    孫堅聽了還是不語,uu看書 ukanhu謝飛看得心中暗恨,這家夥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索性又給他扔了一個炸彈過去:


    “據謝飛所知,袁術將遣君侯攻徐州,所以君侯才特地去劫掠河內拖延,隻是過得了初一過不了十五,若是袁術強令君侯前去,難道君侯打算現在就要謀劃袁術嗎?”


    孫堅聽了臉色大變,不由得冷汗直冒,既然謝飛都能知道的如此清楚,沒有理由相信袁術看不出來,那袁術必然開始有所準備,到那時隻怕要身首異處了。


    熊熊的篝火映在孫堅表情僵硬的臉龐上,讓他的表情看起來頗是有些詭異。


    許久之後,孫堅方才慢慢地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又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這才緩緩地抬起頭盯住了謝飛:


    “君侯有什麽事情需要孫堅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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