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謙,你我相識已久,也是老朋友了,今日我便問你一件事,文謙可否願意加入華夏軍?”


    謝飛如此直白的問話讓樂進猝不及防,一下子愣住了,一時間眼神閃爍不定。


    經受過審問訓練的謝飛立刻便明白了樂進心中所想,倒也不去催促樂進表態,隻是頗為關切的笑了一笑:


    “我知文謙自討董開始便跟隨孟德,孟德待文謙的確不薄,文謙不用急著回答我,何時文謙想說了再說也不遲。”


    樂進尷尬地笑了笑點頭同意,兩人又閑聊了一個會兒,樂進起身告辭。


    謝飛將樂進送出營門,當兩人準備分手時,謝飛又叫住了樂進:“文謙回去想想謝飛說的話,謝飛現在不能向文謙許諾什麽,隻是可以保證在我華夏軍,所有人都會一視同仁,謝飛不會對任何人厚此薄彼,文謙當知李典於禁為何投了我華夏軍。”


    這幾句話讓樂進的心裏頗為震動,對曹操的行事方式他清楚的很,部將中最為受重用的都是曹氏及夏侯氏,外姓將領雖然也算善待,但地位絕對比不上這些曹操親族。


    兩人相互施禮告別,樂進心事重重地返回東郡去了。


    來到滏口陘兩天後,一個客商打扮的人來到了營門前求見謝飛,守護營門的士兵凶神惡煞一看正要驅趕,來人摸出了一塊小銅牌。


    守門的士兵頓時軟了下來,慌慌張張地舉手敬禮,語氣也變得非常恭敬:“長官稍候,我即刻通報軍團長。”


    謝飛剛剛和獨孤雁巡營回到賬中,既然此次獨孤雁也來了,第四軍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的指揮部所在地。


    來人被請進營中,在謝飛的賬中待了一會兒後離去了。


    “夫君,調整署真是無處不在,連許攸的身邊都有陶升的人,我還真是沒有想到。”獨孤雁一邊看著來人送來的帛書,一邊有些驚訝地說著。


    “調整署自成立以來,每日都是幹這些雞鳴狗盜之事,若是至今還連個臥底都沒有,那也就離解散不遠了。”


    “按照許攸所說,袁紹有意扣留麋氏,夫君可想好了應對之策?”


    “此事容易的很,我們在滏口陘弄得聲勢再浩大一些,許攸在袁紹那裏再用些手段,袁紹必定不會為了麋家幾個人跟我公開翻臉。”


    謝飛接過獨孤雁遞來的帛書又看了一遍,隨手扔進了煮著開水的小火爐之中,看得獨孤雁一陣撇嘴:


    “天氣如此炎熱,夫君還有弄個小火爐煮開水,真是令人氣惱,還是嫌這賬中不熱麽?”


    “哈哈哈,水開了命人搬走就是。”謝飛一邊陪笑一邊喊人搬走了火爐,“再說我所以如此做,便是要告訴士兵們,即使是天氣再熱,也必須要喝煮過的水。”


    獨孤雁很是無奈地看著謝飛,不停地吹著杯裏的熱水,涼開水已經沒有了,杯裏的熱水看得她直皺眉頭。


    “雁兒,不要小看了此事,大軍聚集之地,人畜混雜,很難保證水源清潔,所以必須要喝開水。”


    “又是洗手又是開水,甚至連怎麽如廁都要去管,夫君還是諸葛亮事無巨細,我看夫君才是真的事無巨細!”獨孤雁微嗔著將謝飛推到了水盆麵前按下,“還不快快洗手洗麵?”


    “陶升的人來得倒也及時,”謝飛一邊洗漱一邊說著,“調整署的人弄得遍地都是,連我都快不知道這調整署到底是個什麽樣子了。”


    “此事夫君須要提前考量一下了,”見謝飛說起了調整署,獨孤雁的臉色凝重起來,“如今所有人對調整署都敬畏如虎,無論軍中還是各級官吏,都無人敢正眼去看陶升,夫君最好要提前約束,免得日後成為禍患。”


    “雁兒放心,當初成立調整署時,我便明白會有今天這個樣子,所以這個調整署,我並沒有給它處置權,至於你說的這個禍患,等有了空閑之後再在給調整署找個對頭就是了。”


    “對頭?”獨孤雁聽了一愣,旋即便明白了,指著謝飛一陣嬌笑。


    相比於的東郡荀彧的恐慌,袁紹對華夏軍的行動全是焦慮了。


    “難不成能任由華夏軍的第二軍回去了?諸位就沒有應對之策?”袁紹在書房裏走來走去,晃得荀諶、田豐、審配、逢紀等人的眼睛都快花了。


    “州牧,劉備突然攻擊了太史慈,謝飛必然有所警惕,如今大軍屯於滏口陘,其意必是接應太史慈,按說最好是放太史慈通過,隻是……”田豐看了看荀諶,兩人相互示意了一下,田豐首先開口說道。


    袁紹終於停了下來,歎了口氣回身落座:“隻是如何?元晧有話直說!”


    “州牧,在我看來謝飛前出滏口陘,非但不是壞事,反倒是一件好事?”


    “好事?滏口陘據鄴城咫尺之遙,若是謝飛有意,十萬大軍頃刻間便可到達鄴城,好從何來!”袁紹沒好氣地看了田豐一眼,扭頭不願搭理他了。


    “州牧欲截太史慈者,所為麋氏財富也!”雖然袁紹不愛聽了,生性剛直不知變通的田豐還是堅持說了下去,“如今之事,麋氏之事倒是不足為慮了,上天給了州牧一個全取晉陽的時機,州牧可願取之?”


    “哦?元晧細細說來,如何取的晉陽?”袁紹聽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自己折騰了半天就是想弄錢,若是一下子能夠奪了富甲天下的晉陽,麋氏那點事兒真就不放在心上了。


    “州牧,謝飛大軍號稱十萬,依我看至多不過兩萬,要知道整個晉陽人口不過六七十萬,丁至多不過二十萬,何來的十萬大軍?謝飛率軍前來滏口陘,晉陽畢竟空虛無比,可遣大軍取道太行陘直取晉陽,旦夕可下矣!”


    袁紹聽了狐疑不定,想了半天也沒有說話,荀諶來到案上鋪著的地圖麵前,用手一指太行陘:“謝飛大軍齊聚滏口陘,若是一舉占領了晉陽,然後內外夾擊,謝飛將無路可走,必定被擒矣!”


    袁紹聽了立刻興奮起來,手按地圖正要開口,卻見逢紀站起身來直接出言反對:


    “不可!一來前去太行陘沿途要經過幽州牧劉虞地界,二來聽聞謝飛在太行陘修築娘子關,其關極為險要,並非可以輕取之地,若是一旦受困於此,後路再被他人截斷,必定全軍覆沒!”


    袁紹一聽仿佛被澆了冷水一樣,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見逢紀出言反對,素於逢紀不和的田豐冷冷一笑:“娘子關雖然險要,奈何並無多少士卒防守,至於後路被斷,更是杞人憂天,州牧與劉虞素來交好,如何能去斷了我軍後路?何況他現今正與公孫瓚交戰,哪裏會再去交惡冀州?”


    兩人頓時爭執起來,荀諶審配也加入了爭吵,一時間書房內亂哄哄的。


    袁紹對底下人的小動作清楚的很,兩派人馬一派支持袁譚,一派擁護袁尚,鬥得不亦樂乎。


    兩幫人爭吵了半天,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而在袁紹聽來,兩幫人說的都有些道理,又都有很大的問題,弄得他腦袋比鬥還大。


    吵到了最後,煩躁無比的袁紹將幾人都轟了出去,自己一個人靜心去了。


    四人出來相互相互怒視了一眼,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兩幫各走各路,連招呼都懶得去打。


    逢紀審配兩人心情煩悶,看看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也都懶得回府了,索性決定去酒舍打發一下時間,正準備進門的時候,正好遇見了許攸。


    三人進了酒舍,夥計一臉媚笑地將三位冀州頭麵人物請入,尋了一個僻靜處安頓好,不多時三人的麵前便擺好了菜肴,少不了又上了兩桶晉陽牌啤酒。


    審配捧起小木桶端詳了一陣,又“咚”地一聲將小木桶重重地放在案上:


    “晉陽!晉陽!又是晉陽!難不成這天下物品,皆出於晉陽乎?”


    “正南何故如此?”


    看審配這麽煩躁,許攸有些奇怪,以前審配看見啤酒的時候可都是兩眼發光的。


    “唉!”


    審配長歎著沒有回答,低頭掃視了案上的菜肴,沒由來的又生氣起來,將桌案拍的一陣亂響:


    “來人!每日就這幾樣菜肴,難道就沒有什麽新奇玩意兒嗎!”


    “從事息怒!從事息怒!”酒舍的夥計忙不迭地滾了過來,不住地彎腰施禮,“幾位每次來此都是這幾樣菜肴,今日便直接上了這些,u看書wwuukansuco若是從事不喜,我且去換了便是。”


    “正南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逢紀看著審配笑了起來,抬起手不停地勸慰,“夥計過來,我來問你,店裏可有無新上的菜肴?”


    “有有有!店裏新來些晉陽罐頭,味道鮮美無比,尤其是……”


    夥計話音未落,審配的桌子又響了起來:“晉陽!怎麽又是晉陽?!難不成離開了晉陽,你這酒舍就不開了嗎!”


    夥計又是一頓點頭哈腰,連剛才說的是啥都忘了,許攸見狀對著夥計一揮手:“你且下去,將那些罐頭與我等一人來上一份,先把這啤酒打開。”


    夥計如獲大赦,不多時每人的案上菜肴被換了一遍,審配怒氣衝衝地看著夥計忙來忙去,當一盤切成一指多厚一片的白紅混雜的奇怪食物放在他的麵前時,隻覺得一股從未聞過的撲鼻而來。


    審配忍不住叉起一片放入口中,隻覺得此物入口即化,綿軟口感不肥不膩,鹹度適中鮮美無比,細嚼之下更是口感細膩肉感十足,總之一切都得剛剛好!


    審配又吃了兩塊,隻覺得心頭的怒火也散去了大半,隨手用手裏的小叉子一指這道菜肴,問向了一臉期待地站立著的酒舍夥計:


    “這菜肴著實不錯!此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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