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總不能一直自領第三軍,還是要提前考量一下才好。”


    “嵐兒說的極是,其實張遼是個非常合適的人選,隻是恐難服眾。”


    小郡主聞言點了點頭:“夫君如此看好張遼一定自有道理,我倒是沒有什麽意見,若是有個合適的時機,便由他領第三軍吧。”


    謝飛點頭稱是,眾人又聊了些家常,蔡琰忽然想起一件事:


    “夫君,學校已經開始授課,按照夫君的要求,收的都是一些10歲左右的孩童,共約120餘人,夫君不是要給學校起個名字麽?”


    漢代的教育體製已經很是完善,分為官學和私學,官學主要為太學,謝飛辦的這所學校名義上屬於官學。


    教育決定未來,謝飛在治內將教育提高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在官辦學校的同時大力鼓勵私學,規定商人參與辦學者可按出資數額減免稅賦,大批的商業資本進入了教育領域。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歲數大的這幫人世界觀已經成型,接受能力也大大的衰退,所以新學的學生年齡限定在11歲以內。


    學生的來源是多方麵的,不論出身皆可以報名,最後招收學生大都是寒門子弟。


    並不是寒門子弟更聰明,而是士家們對這種新學很是不屑,雖然有蔡邕親自張羅,報名者也並不是很多。


    聽了蔡琰的話謝飛一笑,學校的名字他早就已經想好了:“琰兒,這個學校的名字叫做——晉陽大學。”


    “大學?”蔡琰頗有些奇怪,“夫君不打算隻教授四子書及五經嗎?怎麽叫晉陽大學?”


    “並非不打算教授這些,而是不能隻教授這些,再說了隻是用了一個名字而已,此大學非彼大學也。”


    謝飛堅信,隻要有了合適的土壤,這個偉大的民族就一定能夠創造奇跡,這所創立初期還達不到幼兒園水平的大學,假以時日一定能夠站在巔峰俯視同行。


    “琰兒的書法相當得精妙,便有你來題寫校名如何?”


    蔡琰聽了也是頗為欣喜,當下便回書房去了,蔡琬看得心癢,眼巴巴地問道:


    “我的書法也還不錯,夫君為何不讓我來書寫?”


    眾人聽了都是一笑,蔡琬撅著小嘴拉著甄宓出去了,引得眾人又是一頓大笑。


    經過幾天的準備以後,謝飛率領著第三、第四軍開赴長子,長子城防軍指揮使眭固出城迎接。


    長子的郡守府內,眭固等長子地方官員正在匯報當前的情況。


    “軍團長,我軍在太行陘出口位置建立了堅固的營寨,目前正在修複天井關,此關荒廢已久,基本上已經全部坍塌,修複完畢後可保我上黨無失。”


    謝飛對太行陘可謂熟悉異常,畢竟已經走過兩次了,而獨孤雁等長期混跡於河內、河東等地的人更是對此地再熟悉不過了。


    “天井關修複的如何了?”


    “已經修複大半,由於這次修複沒有用土夯,都是用的磚石,所以修複的比較緩慢。”負責長子政務的李臣接口說道,“我又征發了兩萬役夫前往修複,力求下雪以前能夠修複完成。”


    “我軍的營寨位置就在關口之前不遠,雖說還沒有完全修複關口,但也已可以禦敵了。”眭固見謝飛看著地圖不說話,趕緊解釋道。


    “糧秣軍械等前運情況如何?”


    “軍團長,自從接到了命令以後,我便向太行陘營寨做送了大批糧秣軍械,典韋中校護送而來的物資,也已全部送往前方,請軍團長放心。”眭固回答道,“我軍在天井關營寨,一共部署了5000城防軍,裝備了大量弓弩及輕型投石機,防禦營寨沒有任何問題。”


    “營地建設做的如何了?我軍此次需要進駐的騎兵約3700餘人。”


    謝飛曆來對後勤極為重視,居住條件作為後勤的重要組成部分,對部隊的戰鬥力保持也是極為重要。


    “軍團長放心,營寨可駐軍超過萬人,役夫們都駐紮在不遠的關口之內,既便於運送糧草又不會被敵攻擊。”


    謝飛滿意地點了點頭:“傳令全軍,兩日後開拔天井關!”


    野王的徐榮很快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華夏軍的小股騎兵出現在了河內的荒原上,到處攻擊征集糧草的董軍,這些每隊約200人的騎兵部隊飄忽不定,戰鬥力極為強悍,董軍的小股征糧劫掠部隊一旦被盯上,幾乎都難逃被消滅的下場。


    更可怕的是,從孟津通往野王的道路麵臨著被切斷的危險,董軍的運糧隊被幾次遇襲,敵方騎兵作戰方式極為靈活,根據護送兵力的多少伏擊、襲擾、直接攻擊等無所不用其極,而且有意識地以驅散役夫為目標,短短半個月下來,徐榮所部役夫減少了2萬餘人。


    “謝飛突然參戰,我軍糧道已斷,諸位以為當如何應對?”徐榮看著眾將人,言語間透著焦慮,這位久經戰陣的沙場老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大將軍勿憂,待我率騎兵前去尋戰,定能一舉擊敗謝飛!”


    徐榮冷冷地看了看呂布沒有說話,呂布見徐榮根本不理會自己的主意,心中頓時有些惱怒。


    “謝飛的華夏軍不是說什麽‘光榮中立’嗎?為何要首先攻擊我軍?”高順忽然問道。


    徐榮聽了勃然大怒,伸手抓過案上的竹簡狠狠地砸向高順,壓抑已久的怒火全部宣泄出來:


    “豎子鼠輩!若非爾等對南胡部大肆劫掠屠戮,謝飛豈能攻擊我軍?文和與我多次勸阻不要去劫掠百姓,爾等並州騎兵就是不聽,如今惹得謝飛前來,爾等反倒要來問我?!爾等難道不知謝飛之妻乃是匈奴單於嗎!”


    高順被罵得暈頭轉向,又不敢開口反駁,低下頭去偷看向呂布,卻見呂布滿臉通紅地坐著一言不發。


    徐榮怒氣未消,戟指著高順接著罵道:“爾等並州騎兵一向自詡為天下第一,為何遇到了華夏軍便屢戰屢敗?如今前去征集糧草的小股騎兵及各路斥候,已經折損了1500餘人,役夫逃散了2萬餘人,若是再這麽下去,這萬餘騎兵也沒有幾日可活了。”


    呂布再也按捺不住,臉色鐵青地起身來:


    “非我並州鐵不善戰,而是謝飛小兒所派皆為小股騎兵,專門攻擊我軍征糧的小隊人馬,若是大將軍允許呂布率軍尋戰,呂布定將那謝飛首級獻與大將軍!”


    徐榮冷冰冰地看了呂布一眼扭過頭去,再也不去理會呂布,若非呂布是董卓義子,他早就已經是軍棍伺候了。


    呂布又羞又惱地站著,正在施禮的雙手抬也不是放也不是,英俊的臉龐變得異常難看,臉上的肌肉不停地躊躇,尷尬地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賈詡見狀趕忙起身解圍:“奉先,大將軍發怒也是情既可原,我軍克洛陽取野王,困孫堅於修武,勞顏良於懷縣,若非謝飛前來,此二人旦夕可滅,太師霸業成矣!如今謝飛突然前來,我軍非但不能敗孫堅顏良,卻陷入困頓之中,大將軍豈不怒乎?”


    呂布悻悻地坐回座位,一臉的不服氣:“既如此何不先去擊敗謝飛?”


    “奉先有所不知,若論軍力謝飛定非我軍之敵,然我軍前有孫堅顏良,謝飛所據之太行陘易守難攻,糧秣軍械源源不斷,我軍卻又無法斷之,豈是能旦夕可破?若久攻不克孫堅於後襲我,到那時別說取勝,就是你我的性命都怕是難保了。”


    呂布也是久經戰陣之人,此中的道理也是明白的很,扭過頭去不再說話,賈詡卻似乎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奉先派人前去征糧時,我便勸過奉先,現在斷不可劫掠南胡以免招惹謝飛,奉先偏是不聽,大肆屠戮南胡各部,唉……”賈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uu看書.uuknhu“若非謝飛前來,我軍定能擒孫堅敗顏良蕩平河內,進而誅曹操滅袁紹大定天下,可歎,可歎哪!”


    呂布聽得瞠目結舌,賈詡的幾句話下來,自己便成了眼前困境的主要責任人,就成了董卓不能稱霸天下的罪魁禍首,若是日後董卓怪罪下來隻怕沒有好果子吃,然而卻又不知該如何去反駁賈詡,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地坐在原地。


    徐榮聽了怒聲漸消,作為沙場驍將,徐榮心中明白,眼下再去奢望消滅孫堅占據河內已經變得不可能,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全身而退才是正理。


    “文和,我軍大軍及役夫合在一起14萬餘人,野王這等小城根本無法提供這麽多糧秣,一旦糧草用盡不戰自亂,如今該如何是好?”


    眾人聽了都是心頭震動,就連呂布也放下了心思,徐榮的話正中要害,野王的董軍補給大部分要靠洛陽輸送,現在華夏軍牢牢地控製住了糧道,要是不能趕緊打通糧道,必定是凶多吉少。


    “如今之計,首先要派遣大軍護送,隻是如此一來消耗巨大,士卒也過於疲憊,怕是無力再圖孫堅等人;其次可遣使赴謝飛處,求得兩家休兵。”


    徐榮無奈地點了點頭,後勤運送護衛軍隊的比例關係曆來是行軍打仗的難點,護送兵力少了容易被襲擊,護衛兵力多了增加路上消耗,運到前方的物資大幅度減少不說,還會嚴重消減一線作戰兵力,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既然文和說要遣使赴謝飛處,便由你親自走一趟如何?”


    徐榮一臉期待地看著賈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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