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的突然到來令謝飛大喜過望,前些天還為手下領兵的將領不足而犯愁的謝飛,現在突然間多了張遼、張郃、太史慈三人,頓時讓他有一種久旱甘霖的感覺。


    謝飛將太史慈等人請入郡守府後,又讓夫人們過來給太史夫人見禮,太史慈一家感動不已,當知道小郡主乃是南匈奴大單於時,老太太頓時嚇得不輕,無論如何也不敢接受小郡主的大禮了。


    “子義,過幾日我將前去晉陽,你與令堂就先在郡守府安頓幾日如何?”


    太史慈是個孝子,見謝飛如此安排,心中頓時感動不已,起身恭聲說道:“太史慈初識君侯便蒙君侯厚愛如此,心中極為惶恐,君侯隻要隨便給安排個住處即可,怎敢煩擾君侯府上。”


    “子義不必多禮,子義之母猶如謝飛之母,”謝飛扶住太史慈說道,“子義就不要推辭了,現今一時也沒有合適的住處,就在這裏安頓。”


    太史慈見無法推辭,也隻好應允下來,趙真忙前忙後的幫著招呼,更是令太史慈一家感動不已。


    臨近傍晚時,陶升奉命前來報到,謝飛直接了當地說道:“命你前去長安,去給董卓祝壽,你可敢去否?”


    “報告軍團長!陶升堅決執行命令!”陶升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地大聲回答,這名優秀的華夏軍老兵,在這方麵已經和後世軍官無異。


    “眭固中校能否勝任訓練工作?”


    “報告軍團長,按照條令陶升不能評價長官!”


    “坐!”謝飛滿意地點了點頭,“此去長安,可能會有些風險,你去了見機行事即可,無論董卓有什麽要求,你都可答應下來,無論如何你都要回來,作為我軍的優秀軍官,我可不想你有什麽閃失。”


    “請軍團長放心,陶升定會不辱使命!”


    “你明日一早便走,一會兒去找下蔡中郎,他也有些禮物送與董卓,董卓若是問起中郎,你就說正是中郎專門來到長子相勸,我才決定交好董卓,這樣董卓便不會為難於你。”


    陶升點頭稱是,謝飛想了想又補充道:“王淩被殺之事,王允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你去了以後一定多與董卓部眾結交,這樣董卓便不會任由王允加害於你。”


    陶升起身告辭,謝飛送出堂外,又囑咐陶升道:“你從長安返回以後,直接前往晉陽即可。”


    第二天一早,陶升率領100餘名騎兵,護送著10餘車送給董卓的禮物離開長子前往長安,代表謝飛以覲見漢天子的名義去給董卓祝壽。


    路過洛陽時,洛陽守將楊奉聽聞華夏軍使者到來,倒也沒有難為陶升等人,袁術所部都已知道袁術遣使去上黨的事情,現在的華夏軍與袁術所部非敵非友,楊奉也沒有因為胡才等人的死得罪袁術的必要。


    在洛陽陶升知道了魯陽已經開戰的消息,命人將消息送回長子後,一行人繼續向長安而去。


    從去年冬季開始,曾經雄極一時的黑山軍,由於老巢被華夏軍攻占,首領張燕被俘,沒有投靠華夏軍的黑山軍各部,或被其他州郡兼並,或占據小塊地盤堅持,或者幹脆嘯聚山林,整體上已經日漸式微,掀不起什麽風浪了。


    另一股聲勢浩大的賊軍白波,被董卓部將牛輔擊敗以後,又在野王一帶被華夏軍給予了沉重打擊,聲勢銳減後被迫依附了袁術,司隸校尉部、雍州一帶也趨於了平靜。


    長期盤踞在西涼的兩個老冤家韓遂馬騰則握手言和,同時依附了董卓入朝為官,兩人的部隊駐紮在灞橋。


    目前有戰事的地區,隻有青兗一帶的黃巾軍和二袁在魯陽的戰事,時局仿佛一下子進入了西線無戰事的時代,天下安定的日子似乎已經到來。


    陶升一路西去,路旁的田地裏鬱鬱蔥蔥,莊稼的長勢頗為喜人,由於進入了春季,可食用野菜等大大增加,百姓的日子好了許多,路上的流民大大減少。


    看來,隻要是進入了和平時代,各路諸侯如果不是特別的混蛋,民眾自己也能慢慢地撫平戰爭的創傷。


    按照當時的標準來說,長安城的是一座規模巨大的城市,西漢時人口曾達到24萬人,東漢人口稍減也有10餘萬人,董卓西撤時又強迫西遷了百萬人口,現在的長安城人口再一次超過了20萬。


    新年過後,董卓一直都沒有返回郿鄔,而是住在了長安的太師府,自從西遷以來,隨著局勢的緩和,老董也安下心來開始久住長安,沒事兒就和朝廷大員們互相走動走動,雖然很多士族出身的大員們內心對老董極為不滿,但表麵上卻是風平浪靜。


    陶升到了長安以後,先尋了驛館安頓好部署們,自己帶著幾名隨從來到太師府遞上了名刺。


    董卓正在府中無事,門人進來回報:


    “啟稟太師,上黨郡襄垣侯謝飛,遣使來長安向太師祝壽。”


    “哦?”董卓聽了又驚又喜,“有這等事?來著何人,人在何處?”


    “稟太師,來人乃是上黨郡騎都尉陶升,現正在門外求見。”


    董卓命人請入陶升,陶升隨著衛兵走進太師府,在巨大的府邸裏走了好一陣子才來到大堂。


    陶升快步走進大堂,對著堂上端坐著的董卓躬身施禮道:“上黨郡騎都尉陶升,表字雲起,見過太師。”


    “哈哈哈,”董卓抬手回了一禮,笑聲底氣十足,“陶將軍一路辛苦,襄垣侯一向可好?董卓與襄垣侯素未謀麵,心中頗為想念呢,陶將軍請坐。”


    陶升謝過坐下,抬手施了一禮說道:“襄垣侯聽蔡中郎說起今年乃是太師甲子壽辰,故特遣陶升前來為太師祝壽,祝太師春秋不老、日月昌明!”


    隨即起身掏出禮單,躬身雙手拖起,恭敬地說道:“此為蔡中郎與襄垣侯祝壽之禮,請太師笑納。”


    下人上前接過禮單遞與董卓,董卓略微翻看了一下,坐直身子施禮說道:“襄垣侯送此重禮,董卓心有不安,請貴使回複君侯,就說董卓謝過君侯美意了。”


    兩人又客套了一番,董卓問道:“蔡中郎現在何處?”


    “回稟太師,來長安之前,蔡中郎特地交待陶升,讓陶升捎話給太師,說他本欲前往幽州,但為說服襄垣侯交好太師,所以暫留於長子,襄垣侯為報太師表奏之德,願意交好太師,所幸不負太師之托。”


    “哈哈哈,”董卓哈哈大笑,“伯喈果然不負所托,董卓也確實願意與襄垣侯交好,天色將晚,府中正好有客來訪,陶將軍不若留下一同飲酒如何?”


    “多謝太師,能與太師歡宴者,必朝廷之重臣也,陶升位卑,怎敢與之同宴?”


    “將軍乃是襄垣侯使者,自是如襄垣侯親至一般,將軍切勿推辭。”


    夜幕降臨以後,太師府門前車水馬龍,各路貴客紛紛前來赴宴,大堂上燈火通明,來賓們互相施禮致意,一時間堂上熱鬧無比。


    隨著眾人紛紛落座,堂上安靜下來,陶升一個人也不認識,靜靜地坐在末座等著開席。


    侍女們手舉托盤魚貫而入,一時間堂上香風四起,春光無限。


    “諸位都是府上常客,董卓向諸位引見一位新人,”董卓抬手指向了陶升,“上黨襄垣侯謝飛處騎都尉陶升陶將軍。”


    陶升忙起身向眾人深躬一禮:“陶升見過諸位。”


    眾人紛紛微抬雙手回禮,很多人臉上掠過一絲驚異之色。顯然沒有想到謝飛竟與董卓勾搭在一起,但一個個倨傲無比,並沒有把一個小小的騎都尉放在心上。


    董卓又向陶升介紹了在座的眾人,陶升聽了暗暗心驚。


    司隸校尉黃琬、光祿大夫楊彪、司徒王允、黃門侍郎鍾繇、左中郎將劉範、征西將軍馬騰、鎮西將軍韓遂、都亭侯呂布、郎中令李儒、討虜校尉賈詡……果然是高朋滿座。


    客套完畢,舞女們翩翩而入隨歌起舞,眾人則各自邊吃邊互相交談。


    陶升目光掃過眾人,uu看書 .uukansu.om眾人對他的好奇心已經淡去,隻是看到王允時,王允那冷冷的目光中滿含的全是敵意。


    “陶將軍請!”


    一側坐著的一位十七八歲的青年對著陶升施禮說道。


    陶升回了一禮:“足下是?”


    “我乃光祿大夫彪之子楊修,表字德祖。”


    兩人見禮完畢,共同飲了一杯。


    “陶將軍,你我共飲一杯。”


    敬陪末座的賈詡舉杯說道,大員們做的較遠,堂上又是鶯歌燕舞,也隻有兩個小軍官之間可以互相聊聊天了。


    “賈將軍請!”陶升舉杯回道。


    兩人共飲了一杯,放下酒杯後,賈詡微笑著說道:“賈詡有一事相問,不知將軍可願答否?”


    “將軍請問,陶升知無不言。”


    “聽聞襄垣侯攻取太原時,誅殺了司徒允的侄兒王淩,可是真有此事?”賈詡說這話的時一臉的關切之情,看不出任何的虛假。


    “確有此事,王淩等人勾結反賊意圖反叛,君侯按律誅殺此等逆賊,並無不妥吧?”陶升不動聲色地說道。


    “卻無不妥之處,”賈詡微笑著說道,“隻怕是王司徒不會這麽想,他對襄垣侯沒有辦法,可是陶將軍身處長安,將軍就不擔心嗎?”


    “哈哈哈,”陶升輕聲笑道,“陶升代君侯所來為太師祝壽,若是在這長安有人欲加害與我,怕是太師也不會應允吧?陶升有何擔心之處?”


    話音未落,一句冰冷的話語飄了過來:“襄垣侯一向可好,我還有些帳,沒有給他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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