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黢黢的草原上的幾百堆篝火越燒越旺,香噴噴的燉肉讓士兵們開心不已,在這難熬的寒夜,篝火成了野營的人們最大的依賴。


    眭固來到謝飛跟前敬了一禮說道:“眭固見過軍團長。”


    謝飛伸手讓眭固坐下說道:“眭固將軍請坐,確實有些事需要你來做,讓徐晃給你說一下。”


    聽了徐晃介紹完以後,眭固點頭應道:“請軍團長放心,我在黑山軍還有些心腹之人可用,雖然人數不多,也許可以派上用處,等到了長子以後我會馬上安排此事。”


    謝飛點了點頭,想了想問道:“眭固將軍,我來問你,你可知道涅縣的情況怎樣?”


    “回軍團長,黑山軍倒是去過幾次涅縣收集些錢糧,不過從未占據過涅縣。”


    謝飛長身而起,眾人看了急忙要跟著站起,謝飛伸手阻止住眾人,負手慢慢的圍著篝火踱步。


    轉了兩圈以後,謝飛站住身形輕聲喝到:“公明、眭固何在!”


    徐晃眭固急忙站起,疾步來到謝飛麵前立正:“軍團長,徐晃聽命!”


    “公明,我表你領涅縣長,到達長子後稍作休息後率本部開赴涅縣,我會再撥1300名步騎兵給你,”謝飛麵色嚴峻的看著二人,“我命眭固為副,配合公明防守涅縣,不得有失!”


    徐晃大喜,這相當於自己有了獨當一麵的機會,而眭固更是瞠目結舌,剛剛投降半天,居然成了一縣副手,怎能不令他欣喜若狂。


    “請軍團長放心!徐晃定不辱使命!”


    眭固看著徐晃,急忙跟著學著敬禮:“請軍團長放心,眭固定不辱使命!”


    謝飛示意二人坐下,自己也重新坐下,正事談完,眾人開始胡亂聊著一些平常話題,渾沮臉色有些不太自然,找個借口離去了。


    “公明,有件事我還要說一下,到了涅縣以後,由於配屬的大多數士兵都沒有接受過華夏軍的訓練,你必須要嚴格訓練這些士兵,無論是任何方麵都要達到我軍標準,否則我饒不了你!”


    謝飛嚴厲的口氣讓徐晃肅然,恭聲說道:“請軍團長放心,徐晃謹記在心。”


    謝飛哈哈一笑:“公明治軍,我還是放心的。”


    徐晃放鬆下來,對著眭固笑道:“白兔,你初到我軍,許多事情都要學起來,否則我也饒不了你。”


    “白兔?”不等眭固回答,蔡琰忽然笑出聲來,“公明將軍怎麽稱呼眭固將軍‘白兔’?”


    眾人看著黑乎乎五大三粗的眭固,再想想可愛的小白兔,不由得都笑了起來,二者連在一起,滿滿的違和感。


    “我的表字是白兔,”被眾人笑的不好意思的眭固,紅著臉撓了撓頭:“我的表字就是‘白兔’。”


    “白兔?”眾人一聽更是笑的前仰後合,等笑夠了以後,蔡琰緩緩的說道:“要說眭將軍這個表字,起的也是極有意境,卻是有些出處呢。”


    “哦?”謝飛好奇的問道,“白兔有什麽出處?”


    蔡琰不答,卻是輕啟檀口,娓娓動聽的歌聲立刻回蕩起來:


    “煢煢白兔,


    東走西顧。


    衣不如新,


    人不如故。”


    婉轉悠揚的歌聲輕輕的越過篝火,流淌在黑色的荒原上……


    …………………………


    長安嵋鄔。


    從洛陽撤回長安的董卓的日子過得倒也舒服,關東諸侯已經作鳥獸散,白波賊寇先勝後敗已經退往河東一帶,派往荊州的劉表也平定了荊襄,西涼的馬騰老老實實的接受了征西將軍的封號,四方好像一下子變得歌舞升平。


    接連不斷的好消息令董卓心情大好,隔三差五的在府內擺酒置宴,把酒臨風。


    大堂上坐著6-7個人,董卓倨傲的端坐在大堂主位之上,舉起杯來說道:“現在四方皆定,真是可喜可賀,來來來,諸位共飲。”


    眾人紛紛舉杯說道:“太師請。”


    董卓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望著眾人說道:“今日請諸位來,卻是有件事想要商議,諸位都已知道,這些日子接連收到各路諸侯的表奏,都是表些各地空缺的郡守之類,我該如何處理,是否同意?”


    眾人不知董卓心意,全都沉默不語,董卓頗為不悅的說道:“諸位但說無妨。”


    李儒於席上施禮說道:“太師,我以為無論何人上表,太師應一律答應。”


    “為何?文優說來聽聽。”


    “太師,當今之勢,諸侯雖然合兵反叛,但皆有私心,各州郡所空缺職位,二袁及各州牧皆有覬覦之心,皆表奏自己心腹之人。若是太師一律答應,如此一來,一郡空缺必然會多人同時上表,到時候一郡出現幾個郡守,諸侯們該如何解決?必然是爭鬥四起,太師自可穩居長安,坐視他們爭鬥了。”


    董卓沉思片刻,說道:“文優此計甚妙,隨便應他一個表奏,便可離間諸侯之心,如此一來關東鼠輩必然爭鬥不止,我等無憂了。”說完哈哈大笑。


    “想我董卓,心懷愛才之心,廣納賢能之士!可恨袁紹、曹操鼠子之輩,非但不念我恩,反而起兵作亂,著實可恨!此等賊子不除,我心難安,諸位有何辦法除之?”


    “太師,”李儒說道:“各路諸侯皆是心懷貳心之輩,太師應該從中尋取可用之人,重重封賞以收其心,以為太師所用。”


    董卓大感興趣,說道:“各路諸侯中,諸位以為誰為可用之人?”


    “啟稟太師,荊州劉表是太師所任,如今劉景升單騎定荊州,此人可為太師所用。江東孫堅現在依附袁術,此人昔日與太師同在張溫賬下時,便曾欲加害太師,此人乃太師大敵,必須除之。當今之計,太師不若重重的封賞劉表,命其征討孫堅,劉表必然欣然接受。”


    末座一人的話語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董卓聽了心中大喜,看過去卻是討虜校尉賈詡。


    董卓笑道:“文和言之有理,接著說下去。”


    “太師,”賈詡微施一禮,“二袁兄弟之間素來不睦,今二人同表豫州刺史,太師便兩邊都且答應,二袁必為豫州歸屬爭鬥,無心再謀太師。右北平公孫瓚與幽州牧劉虞不和,天下皆知,遲早必有一戰,太師大可寬心。西涼馬騰韓遂等皆小人之輩,見寸利而忘其義,多年來二人爭鬥不止打打合合,更有殺妻滅子之恨,太師隻要封賞馬騰疏遠韓遂,二人必然重啟戰端,太師擇機進兵,西涼便可平定。上黨謝飛,初領涅縣長,後被袁紹表為上黨太守,我聞此人乃是客軍,這等人曆來隻為謀利,太師且如對待劉表一般重重的封賞,此人必能為太師所用。”


    “文和說的頗有些道理,別人我倒是都還算熟悉,隻是這謝飛是不是那個什麽華夏軍的首領?前日誅殺於夫羅的那個謝飛?”


    “太師,正是此人,曾在虎牢與我對陣。”呂布接口說道。


    “哦?”董卓聽了大感興趣,“文和,此人能否為我所用?”


    “太師,客軍者,見其利而忘其義者也,隻要太師重重封賞,其必為太師所用,此其一也。這謝飛娶了蔡邕之女蔡琰,太師有恩於蔡邕,可命蔡邕出麵說服謝飛,此其二也;蔡琰配於衛家,天下皆知,出嫁路上私奔謝飛,衛氏不堪其辱,已經上表朝廷請治蔡邕之罪,太師不若駁回衛氏,請陛下賜婚於謝飛蔡琰二人,謝飛必感太師之德,此其三也。三者相合之下,謝飛怎能不會感激太師?其必為太師所用也。”


    董卓大喜,說道:“如此甚好,這謝飛該如何封賞以動其心?”


    “太師,”李儒不甘被賈詡搶了風頭,應聲說道:“謝飛新近誅殺匈奴單於於夫羅,匈奴聞其名而喪其膽,自從十餘年前護匈奴中郎將張修擅殺單於呼徵獲罪被殺以後,uu看書 ww.uuanshu.co 這個職位前後雖有數人擔任,卻一直沒有固定的人選,太師不若表謝飛領護匈奴中郎將,謝飛必感太師之恩,其人可用矣。”


    董卓站起肥胖的身軀,慢慢的踱著步說道:“文優,你代我寫一份奏章,表劉景升拜鎮南將軍,領荊州牧,假節,封成武候。表謝飛領護匈奴中郎將,假節,拜建威將軍。”董卓想了想又接著說道,“既然領了上黨郡,也罷,封謝飛襄垣侯,食邑襄垣。”


    李儒起身躬身施禮:“李儒遵命。”


    蔡邕這些天一直煩躁不已,既恨曹操辦事不利,又恨蔡琰不爭氣私奔謝飛,更是擔心惹怒了太師收拾自己————聽說這個謝飛,就是和太師作對的華夏軍首領。


    如今衛家找上門來興師問罪,雖說衛家勢力早就大不如從前,畢竟是大將軍衛青之後,衛家在河東可還是有很強的勢力的。


    老頭子正在家裏唉聲歎氣,人報李儒來訪,蔡邕命人請入。


    “李儒見過蔡中郎,”李儒躬身施禮,“今天過來,特為中郎報喜。”


    “我何喜之有,”老頭子沒好氣的說道,“文優請坐,今天過來到底何事啊?”


    “中郎,我今天的確是來為中郎賀喜,中郎之女蔡琰嫁於衛家,李儒不該賀喜嗎?”


    “文優休要取笑,誰人不知蔡琰私奔了謝飛,現在衛家找上門來,正讓朝廷治罪於我呢。”老頭子異常惱怒的說道。


    “哈哈哈,”李儒笑道,“中郎勿憂,我今天正為此事而來,可解中郎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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