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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明峰的東江縱隊被編入中國人民解放軍兩廣縱隊,鑒於老陳和淑嫻的犧牲對於上海地下黨組織來說是個巨大的損失,而徐明峰與陸昱霖曾經在廣東東江縱隊是生死患難的好兄弟,所以組織上決定讓徐明峰去上海,加強上海地下黨的工作。


    徐明峰來到蘇北根據地,被安排與黃政委見麵。多年以來,上海地下黨和蘇北根據地的聯係主要是通過老陳和黃政委之間進行的,而老陳犧牲之後,蘇北根據地與上海地下黨之間的聯係基本停擺,昱霖往往把淑妍獲取的情報通過電台跟明峰取得聯係,然後再由明峰與華東野戰軍進行聯絡,再由華東野戰軍與蘇北根據地的黃政委取得聯係,這樣一條情報鏈太繁雜,太耗時費力。


    當初得知老陳犧牲之後,黃政委想要委派一個同誌前往上海,接替老陳與昱霖取得聯係,但一直沒有物色到合適的人選,這件事也就這麽耽擱下來了。好在雖然蘇北和上海地下黨的直接聯係中斷了,但通過那條耗時費力的情報鏈,基本上也能做到上傳下達,政令暢通。現在徐明峰來了,那真是及時雨,黃政委一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得幾天沒合眼。


    當黃政委在作戰室裏見到徐明峰之後,真的是有種久旱逢甘霖般的歡暢。他與明峰緊緊地握了握手。


    “徐明峰同誌,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你知道自從老陳和淑嫻同誌犧牲之後,我們跟上海地下黨組織的聯絡就很不通暢,現在,你來了,那我們又可以繼續通電了,否則真的是兩眼一抹黑呀。”


    “黃政委,其實上海地下黨組織一天都沒有停止過對敵鬥爭,就在淑嫻和老陳犧牲後的第一時間裏,昱霖同誌就與我聯係上了,他讓淑妍馬上赴滬,接替淑嫻,繼續收集情報,與敵人周璿,戰鬥在敵人的心髒裏。”


    “昱霖同誌確實是對我黨赤膽忠心啊,他的對敵鬥爭的經驗也比較豐富,我已經跟他打過幾次交道,無論是護送田行長,還是運送藥品,文物,他都是那麽的有勇有謀,昱霖同誌確實是我黨不可多得的幹將啊。”


    “確實是這樣,他在廣東期間也是功勳卓著,多次挫敗了敵人的陰謀。我跟他不僅是連襟關係,更是患難與共的兄弟。”


    這時,外麵有人喊報告,黃政委一看是張參謀,便請他進來。


    “報告黃政委,這是司令員讓我交給你的。”張參謀把一份文件交給了黃政委。


    “好的,我知道了。”黃政委接過文件看了看。


    “黃政委,這位新來的同誌是不是今天住在這裏?要不要我去通知老李,讓他準備一間房間?”


    “好的,張參謀,你讓老李準備一間單人間。”張參謀的提醒讓黃政委意識到了明峰的住宿問題。


    “不用了,黃政委,我就跟其他戰士擠一間營房吧。”徐明峰連忙擺手。


    “明峰,雖然你住不了幾天,但你遠道而來,我總得盡一盡地主之誼吧。你可是東江縱隊的大隊長,我可不敢怠慢你哦。”黃政委轉身對張參謀說:“讓老李準備一間幹淨的單人間,另外晚上備一點我們蘇北的特色菜,我跟明峰兩個人邊吃邊聊。”


    明峰推辭不過,隻能依了黃政委。


    “是。”張參謀笑著走出了作戰室。


    等張參謀走出去之後,黃政委接著說:“明峰同誌,你知道,盡管我們在重慶談判中一讓再讓,表示出我們極大的誠意,但老蔣還是咄咄逼人,一逼再逼,我估計這héping協議遲早是要被撕毀的,我們要做好跟我們的老對手決戰的準備啊。所以,你身上的任務很重,你不僅要起到穿針引線的作用,更要為我們與老蔣的生死對決做好鋪墊準備。”


    “我明白,其實我與昱霖之間早就已經聯絡上了,我們還是啟用以前在廣州時的那套聯絡密碼和代號。”


    “這樣最好,你馬上發電報通知昱霖同誌。”


    “明白。”


    在光影照相館的二樓休息室裏,昱霖正按照與明峰的聯絡時間,做好準備,他把電台打開,調好波段,密切注視著指示燈的變化。


    忽然,指示燈在閃爍,昱霖明白,這是明峰召喚自己的聲音,他馬上戴上耳機,記錄電文:


    水母:


    弟妹安否,吾甚掛念,餘已入淮,近日抵滬。


    海星


    翻譯完電文後,昱霖大喜過望,連忙回電:


    海星:


    一切安好,盼兄速歸,光影照人,不見不散。


    水母


    收發完電報之後,昱霖收拾停當,然後,笑意滿麵地跟虎仔告別,回到了西廂房。


    “少爺,你回來了。”胖嬸看見昱霖的臉上浮現出久違的笑容,也笑意盎然:“到底是什麽事,讓你這麽高興啊?”


    昱霖把嘴湊到胖嬸的耳朵旁,悄悄地說道:“胖嬸,明峰要來上海啦。”


    “真的嗎?這可真是太好了,你們兩兄弟又可以在一起了。”胖嬸高興得拍了拍昱霖的胳膊。


    淑妍從裏屋出來,看見昱霖和胖嬸喜不自禁的模樣,十分好奇:“什麽事呀,瞧把你們倆高興的。”


    “說出來啊,準保你比我們更高興。”胖嬸故作神秘地望著淑妍。


    “昱霖,到底是什麽事嘛,快說呀,你想急死我呀。”淑妍是個急性子,她一臉急切的神情。


    “那我說出來,你可別高興得一蹦八丈高,把鄰居們都吵醒了。”昱霖故意賣關子,逗淑妍。


    “你快說,快說呀。”淑妍搖著昱霖的胳膊,心裏像是貓爪撓心一般。


    “明峰要來上海了。”昱霖一字一頓地從嘴裏吐出這幾個字。


    “真的?”淑妍高興極了,一巴掌拍在昱霖的肩膀上,昱霖差點一個踉蹌倒在沙發上。


    “淑妍,你這雙手手勁可真夠大的。”昱霖齜牙咧嘴。


    “沒拍疼你吧?”


    “沒有,沒有。”昱霖揉了揉肩膀。


    “那明峰什麽時候到上海,你們在哪裏接頭呢?”淑妍追問。


    “明峰沒說什麽時候到,隻說是近日,我約他在光影照相館裏見麵,這幾天我就在照相館裏守株待兔。”


    薑則通手裏拿著電文走進朱弘達的站長室。


    “站長,這是剛剛破譯的電報,我已經比對過,跟我們上次截獲的電報出自相同的電台,相同的人。”


    朱弘達接過電文,看了一遍。


    水母:


    弟妹安否,吾甚掛念,餘已入淮,近日抵滬。


    海星


    海星:


    一切安好,盼兄速歸,光影照人,不見不散。


    水母


    “你是說,上次你們也截獲類似的電文?”朱弘達對薑則通的話有些不明就裏。


    “是的,當初是交給俞站長處理的。”薑則通向朱弘達說明情況。


    “俞站長不幸殉職了,但這些共黨分子依舊活躍。”一說起俞佩良,朱弘達還是替他的這位前任感到一絲惋惜,畢竟俞佩良對他有提攜之恩。


    “我好像記得俞站長把那兩份電報交給譚處長了。”薑則通補充說明。


    “哦?譚處長知道這事?”朱弘達眼睛往上一抬。


    “這事不就歸他管嗎?”


    “好的,我明白了,你去吧,薑處長。”


    朱弘達知道,譚敬廷雖然表麵上對他客客氣氣,但實際上一直跟他在較勁,譚敬廷從來不把他所掌握的線索公布於眾,卻在暗地裏進行調查研究。這樣下去,自己就要變成聾子,瞎子,傻子了。


    朱弘達按了按鈴:“譚處長,請你來一下。”


    譚敬廷慢悠悠地走進朱弘達的辦公室。


    “你找我,朱站長?”


    “譚處長,剛才薑處長送來兩份截獲的共黨電報,他說這兩份電報跟上回給你的兩份電報是出自相同的電台,相同的人。”


    “是嗎?能讓我看一下嗎?”


    譚敬廷把手伸了過去,但朱弘達卻把電報捏在手裏,並沒有讓他過目的意思。


    “譚處長,我看,你還是把先前的那兩份電報拿過來,我們一起分析研究吧。”朱弘達冷冷地望著譚敬廷。


    譚敬廷聽朱弘達這麽一說,uu看書.uuknshu.om 明白了:“好的,朱站長,我這就去把那兩份電報拿來。”


    不一會兒,譚敬廷把那兩份電報拿了過來,朱弘達接過那先前的兩份電報,然後把剛截獲的電報交給譚敬廷。


    兩人都屏氣凝神地把電報看了一遍。


    “譚處長,你有何見地?”朱弘達把電報放在桌上,兩手交叉,歪斜著腦袋,望著譚敬廷。


    “報告朱站長,依我之見,這裏麵所談及的水母,海星,珍珠,珊瑚都是代號,水母就在上海,珍珠已死,珊瑚剛到上海沒多久,現在海星也要來上海了。”譚敬廷把自己對電文的分析告訴朱弘達。


    “還有沒有其他發現呢?”朱弘達追問譚敬廷,他覺得譚敬廷對他並未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能對他有所保留。


    “暫時沒有。”譚敬廷幹脆地回答朱弘達。


    譚敬廷當然有所保留,他曾經跟俞佩良分析過,珍珠就是水母的妻子,那個水母就是變色龍提到的嶽林。但是他不想說破,因為一旦說破,那變色龍這張王牌就會讓朱弘達掌握,這是譚敬廷不願意看到的。


    “好吧,譚處長,今後凡是涉及水母,海星,珊瑚,珍珠的情報都要及時報告給我,現在我們要密切關注這個海星,他即將來上海,那他將如何跟水母接頭呢?時間,地點,盡快弄清楚。”


    “恐怕這有難度,光看這十六個字,我看不出來他們何時何地接頭。”譚敬廷流露出為難的情緒。


    “你注意到了這一句了嗎?光影照人,不見不散。光影照人?光影照人……“朱弘達不停地念叨著這四個字。21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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