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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嫻優雅地舉起酒杯,朝riběn軍官莞爾一笑,抿了一口紅酒。


    那位riběn軍官受寵若驚,也有禮貌地舉起酒杯,向淑嫻致意,然後也學著淑嫻的樣子,抿了一口。


    淑嫻優雅地切下一小塊牛排,放進嘴裏,riběn軍官也依樣畫葫蘆,切下一小塊,放進嘴裏,慢慢咀嚼。


    陸昱霖在遠處觀察著這一切,然後敏捷地從餐車的一張空桌取走一隻調味瓶,跑到廁所裏,把調味瓶裏的胡椒粉倒掉一大半,然後往裏裝早已準備好的的藥粉。隨後,走出廁所,從淑嫻身邊經過,把裝的調味瓶悄悄地遞給了她,之後繼續往前走,經過riběn軍官餐桌時,故意一個趔趄,撞了一下riběn軍官。順手取走了桌的胡椒粉瓶。


    “對不起,對不起。”陸昱霖連忙向riběn軍官道歉。


    riběn軍官橫了陸昱霖一眼,繼續用餐。


    淑嫻把胡椒粉瓶拿起來,往麵前的土豆洋蔥濃湯裏撒了一些,然後用勺子輕輕攪拌。


    那位riběn軍官也想學淑嫻的樣,往湯裏撒胡椒粉,可是找了半天,也沒見桌的胡椒粉瓶。


    淑嫻連忙起身,來到riběn軍官麵前,把胡椒粉瓶遞給他:“先生是在找這個嗎?”


    riběn軍官接過胡椒粉瓶子,滿臉堆笑,點了點頭:“要西,要西。”然後往湯裏撒胡椒粉。


    淑嫻笑著轉身回到座位,繼續優雅地品嚐西餐。


    riběn軍官用勺子攪拌了一下,舀了一勺嚐了嚐,覺得胡椒味不濃,又拿起胡椒粉瓶往湯裏繼續撒,再嚐了嚐,還覺得太淡,繼續往湯裏撒。


    陸昱霖在暗處觀察著riběn軍官的一舉一動,不禁啞然失笑:“夠了,再加就一覺睡到西天去了。”


    riběn軍官用完餐沒多久,就有點暈暈乎乎的,他朝自己的包廂走去,還沒到包廂,就倒在了走道。


    陸昱霖連忙跑過去把riběn軍官攙扶起來。送他進包廂。兩名riběn兵見狀,連忙舉槍對著陸昱霖。


    “你們長官喝醉了。”陸昱霖比劃著,向riběn兵解釋。


    兩個riběn兵把槍放下,連忙來攙扶睡得像頭死豬似的長官。


    “你們長官的錢還沒有付,fuwu生讓我轉告,麻煩你們去付一下。”


    陸昱霖邊說邊比劃,看那兩個riběn兵還不明白,連忙從口袋裏掏出錢,指指錢,再指指餐車,做了個吃飯的動作。那兩個riběn兵大概明白了,笑著從riběn軍官的衣袋裏掏出錢,數了數,然後,一個riběn兵朝餐車走去。


    等那個riběn兵走遠了,陸昱霖趁另一個riběn兵不備,從背後一把勾住其脖子,用力一掰,折斷了衛兵的脖子,然後,脫下他的衣服,把他屍體放在床,躲在門旁。


    那個付完錢的衛兵走了回來,剛一拉門,就被躲在門旁的陸昱霖拉進包廂,用力掐住其脖子,那個riběn兵掙紮了幾下,便咽氣了。


    陸昱霖走到餐車門口,朝淑嫻點了點頭,淑嫻明白,陸昱霖已經解決了那兩個riběn兵,連忙跑去普通車廂,通知其他隊員們。


    不一會兒,五名隊員走了過來。


    陸昱霖已經換了那個riběn軍官的軍服,手拿著那位軍官的shouqiāng。


    “來,小王,小胖,你們倆換這身軍服。拿槍,跟我去後麵,淑嫻,你到廣州站再下車吧。”


    “不是說讓我在清遠站下車嗎?”


    “我怕天色太晚,你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況且清遠離廣州有七八十公裏呢。你在廣州找一家旅館先住下,第二天一早回寶安吧。”


    淑嫻聽了昱霖的安排,心裏一股暖流湧動:“好,昱霖,我聽你的,你自己多加小心。”


    陸昱霖點了點頭。


    陸昱霖走到貴賓包廂的盡頭,拉開車門,後麵就是加掛的裝有軍需物資的貨車。車頂還有幾個士兵坐在那裏守衛著。


    陸昱霖從小胖手裏接過三八槍,瞄準車頂的一個riběn士兵,一槍斃命。後麵有兩個riběn兵見狀,立刻跑了過來,朝陸昱霖處射擊,小王一槍擊中鬼子的腦袋,鬼子滾下火車,還有一個鬼子想要逃跑,被陸昱霖擊中後背,撲倒在車頂。


    陸昱霖跳到貨車那節車廂,爬到火車外簷,小心翼翼地貼著外簷走到車門處,然後,掏出shouqiāng,朝車門的鐵鎖射擊,門鎖斷了,陸昱霖拉開車門,進入車廂。其他隊員也紛紛從火車車廂外簷,進入車廂內。


    進入車廂後,大家動手翻看一箱箱的貨物。


    “陸隊長,你看,都是一批新的三八大蓋,還有機槍,shouqiāng,還有子彈,手雷呢,鬼子給我們的禮包可真夠大的。”


    “陸隊長,這裏還有大米呢,哦,還有藥品,汽油。”


    “我們兩輛卡車也運不完這麽多,這樣,剩下的軍需物資全部炸毀。絕不留下一絲一毫給廣州的日軍。”陸昱霖估計了一下卡車能運走多少軍需物資,決定把剩下的全部銷毀。


    “對。”


    “等到清遠站後,把我們把需要的物資陸續扔下火車,把那箱手雷留下。”


    “是。”


    沒過多久,火車到了清遠站了,這時已經是晚八點多了,陸昱霖朝外麵張望了一下,看見遠處有兩輛卡車停在那兒,車前燈一閃一閃,這是傑仔發出的xinhào。


    “傑仔他們已經到了,等火車一駛離車站,我們就把東西往外扔。”


    火車慢慢地駛離了清遠站,出站後不久,陸昱霖便指揮隊員們把東西往外扔,傑仔等人連忙把扔下火車的物資運卡車,不一會兒,兩卡車就裝滿了。


    “小王,小胖,你們幾個往下跳。”


    陸昱霖等隊員們都跳下了火車,自己便從車門爬到貨車與客車的鉸接處,一手拉著貨車車廂的把手,另一隻手用力掰開鉸鏈,客車朝前方駛去,而貨車則靠著慣性行駛一段距離之後,便停了下來。


    陸昱霖跳下火車,跑回傑仔的卡車那兒,從傑仔手接過槍,朝貨車車門處瞄準開槍,車門那兒正好放著一箱手雷,隻聽得“轟”的一聲,整個貨車車廂爆炸,火光衝天。


    “傑仔,走。”


    “好勒,弟兄們,回家嘍。”


    陸昱霖,傑仔等人滿載而歸,整個東江遊擊隊一片歡騰。


    在廣州火車站準備接貨的riběn憲兵隊隊長佐藤聽到遠處的爆炸聲,心裏一驚,連忙到站長室打diànhuà詢問情況,聽說是一節火車爆炸,更是吃驚不小。


    佐藤走出站長室,正好火車進站,渡邊發現後麵少了一節貨車車廂,知道出事了,連忙車檢查,在貴賓車廂裏,發現了正在呼呼大睡的負責押運的日軍軍官澀穀秀夫和兩個riběn兵的屍體。


    佐藤一把拉起澀穀,左右開弓,打得澀穀滿嘴是血。


    澀穀睜開迷蒙的雙眼:“佐藤君,你為什麽打我呀?”


    “澀穀,你這頭蠢豬,你看看,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澀穀睜大眼睛,看見兩個士兵都死在身旁,身的軍服,配槍也不見了,頓時嚇得驚醒過來。


    “軍需物資呢?“


    “掛在車廂後麵。”


    “你睜開眼睛看看,後麵有什麽?“


    佐藤拉開貴賓車廂的門,後麵空空如也。


    澀穀傻了眼,嚇得跪在地:“明明就在後麵,怎麽會消失了呢?貨車哪兒去了?“


    佐藤一腳把澀穀踢下火車,澀穀摔了個滿地找牙,頭破血流。


    佐藤帶著憲兵隊,開著車沿鐵路往清遠方向駛去,在離清遠站不遠的地方,看見了那節被炸毀的貨車。佐藤下了車,呆呆地站在那兒,望著還在冒著濃煙的車廂。


    淑嫻到了廣州站後,便找了一間旅館住下,第二天一早,便雇了輛黃包車,前往寶安,安然無恙地回到了東江遊擊隊。


    佐藤連夜訊問澀穀。


    “澀穀君,你剛才說,在你用餐之後,你就不省人事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清楚為什麽會這樣,有個漂亮的女人坐在我斜對麵,她點了跟我一模一樣的西餐,我在喝湯的時候,發現胡椒粉瓶子不見了,她就主動遞給我,我往湯裏撒了不少胡椒粉,喝完之後,我就回包廂了,後麵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胡椒粉瓶子?”


    “馬搜查餐車,把fuwu生也帶來。”


    憲兵把餐車所有的胡椒粉瓶都帶回了憲兵隊,那個fuwu生也被帶來了。


    “把這些胡椒粉瓶子都送去化驗。”


    佐藤走到瑟瑟發抖的fuwu生麵前:“今天晚餐時,是不是有個漂亮的女人也在餐廳用餐?”


    fuwu生害怕地點了點頭。


    “你不用害怕,隻要如實回答,我不會找你麻煩的。要是你敢撒謊,那我就不客氣了,你的,明白?”


    fuwu生連連點頭。


    “那個女人點了什麽菜?”


    “跟那位riběn軍官一樣,都點了土豆洋蔥濃湯,黑椒牛排,蒜蓉乳酪大蝦,還有一瓶紅酒。”


    “你們每張桌子都放著調味瓶嗎?”


    fuwu生點點頭:“每張桌子都有。u看書 ww.ukah ”


    “那女的長什麽樣?”


    “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太太,穿一件墨綠色的絲絨旗袍,戴著一串珍珠項鏈,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太太。哦,後來有個士兵特地來餐車,把那位軍官的餐費交給我,可是我們是統一記賬的,一般是在下車前一起結算的,澀穀先生是要到終點站下車,他應該是在廣州站付錢,沒想到他提前來結賬,我當時還很是納悶。”


    “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fuwu生戰戰兢兢地朝門口走去,正巧,審訊室的門開了,一個士兵拿著一個胡椒粉瓶子進來了。


    “報告中佐,這個胡椒粉瓶子裏裝的大多是強效。”


    “怪不得,我總覺得胡椒粉太淡,撒了好多次,這個女人太惡毒了,我要把她碎屍萬段。”澀穀咆哮道,他突然想起了什麽:“哦,還有一個男人,也很可疑,我用餐時,他撞了我一下,他在經過那個女人時,好像遞給她什麽東西。”


    “哦?還有個男的?他長什麽樣?”


    “他高高瘦瘦的,穿一身白色西服,留著八字胡,戴著金絲邊眼鏡,很有紳士風度。”


    “像不像這個人?”佐藤拿出一張陸昱霖的zhàopiàn,遞給澀穀。


    “有點像,要是戴眼鏡,粘胡子,應該就是他。”


    “那這張呢?是不是你見過的那個女人?”佐藤又拿出一張淑嫻的zhàopiàn。


    “對,就是這女人,是她。”


    “沒想到這兩個通緝犯又開始猖狂huodong了,一定要抓住這兩個抗日分子。”


    佐藤握緊雙拳,狠狠地敲在陸昱霖的zhàop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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