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其沅盯著李元明看了半天,眾臣心中猜了個大概,二皇子犯事了,且犯得挺大。


    他將折子往地上一扔,氣道:“李元明,你說說這折子上寫的可屬實?”


    李元明略低著頭,躬身撿起奏折,細細看去,險些吐出血來,這怎麽可能?他怎麽會找到?


    李元清見此,上前一步:“父皇,兒臣能否看看折子寫了什麽?”


    李其沅眼神陰沉,“你跟著一起看看,可冤枉了你們?”


    二十年了,他養了一夥什麽人在身邊?奏折所言若都是真的,他這個皇帝當得委實昏庸。


    李元清:“”


    他顯示兄弟情深,怎麽連他一起牽連?自記事起,父皇幾乎從未與他紅過臉,便有也是故作,今日怎麽了?


    李元清剛要看,李元明突然跪在地上:“奏折上所列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皆屬捏造,為了打擊母妃與兒臣,兒臣懇請父皇明察,還母妃與兒臣一個公道!”


    李元清心下一沉,後知後覺跪地:“懇請父皇明察,還母妃與兒臣一個公道!”


    李其沅沉聲道:“朕也希望此事是假,但折子上說的有理有據,不得不查,否則何以服眾。”


    眾臣一臉蒙圈,皇上要查也也要給他們一個明白啊,雲裏霧裏算是怎麽回事?


    二皇子、三皇子一脈反了何事?惹得龍顏大怒。


    皇子犯法,一般要有皇室宗親查探,運氣好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運氣糟糕犯事大的,從雲端落入地獄的亦有。


    皇上盛寵臧貴妃多年,若非絕對的事情,絕對的證據,豈會大動幹戈。


    “由三司會審,太子監審!”


    李元清當即反對:“父皇不可,太子殿下與兒臣唔、、、”


    聽懂李元清想表達的意思,李元明當即捂住李元清的嘴,朝向李其沅道:“兒臣遵旨,謝父皇!”


    此時坐在龍椅上的人,已經不再單純是他們的父親,亦是君臣,父是君,子是臣,君命不敢不為。


    李元浩歸來後,以仁孝著稱,睿智行事,在軍事民事方麵,各有突破,民間聲望欲高,太子之位欲穩。


    他們與母妃多番商量,幾次暗招相對,李元浩都能順利跳過去,最主要是父皇的態度變了,李元浩會迂回而行,給他們造成很大的阻礙。


    曾經的李元浩陰雲密布,高高在上,便是父皇對他冷淡非常,他也沒放在心上過,一直我行我素。


    這次從宋國回來像是變了一個人,成長速度之快,令人錯愕。一場圍獵的大戲,卻成就了獵物,他們圍堵的獵人,反被其獵。


    父皇讓李元浩監審,實際上內心已經偏向,認定折子上的事情,將他們往絕路上逼。


    以前父慈子孝的情景都是假的嗎?對母妃的盛寵呢?坐在龍椅上的父皇是那樣陌生,那樣冷酷,那樣絕情,那樣殘忍。


    李元浩出列:“父皇,此事多半是假,不如交由宗親們查辦,也不至於鬧得沸沸揚揚,有損於皇家名聲。”


    左相出列:“此事非同小可,一旦落實,有損的不僅僅是皇家名聲,更是關乎整個西夏的,請皇上嚴查。查清此事,對二皇子與三皇子亦是一件好事,懇請皇上明察!”


    李元清怒喝:“你這廝慣會冤枉好人,無憑無據,你一個臣子如何敢以下犯上冤枉皇子?定是受人指使。說,你是受何人指使?”


    後看向李其沅叫屈:“父皇,二皇兄與兒臣兩人一直安安分分,誰知今日竟造此無妄之災,令人費解,求父皇給兒臣們做主,以正朝綱!天家威嚴不可冒犯,也讓有些人知道深淺,認清現實。”


    話後,一些二皇子黨派的人,紛紛出來附和,表忠心。


    左相痛心疾首,義正言辭:“臣也願此事為假,為二皇子、三皇子以正忠心,可臣心中亦害怕的很,萬一此事若真,傳揚出去,對西夏和皇上會有何影響啊?”


    “曆史真相總會有揭曉的一天,是遺臭萬年啊,請皇上徹查明白,還後世之人一個清明!”


    李元清欲破口大罵,李元明攔住,看向李其沅:“父皇,此奏折的事情,左相是如何知曉的?兒臣糊塗,請父皇解惑。”


    眾臣:“”


    鬧了半天,他們仍是雲裏霧裏,皇上、二皇子、三皇子和左相,能將事情的始末說清楚嗎?他們心中如揣了一隻貓貓,癢癢的難受。


    李其沅瞪向左相:“左相,你可有證據?”若幹冤枉他兒子,等著砍頭抄家吧!


    左相呈上一封密信,“回皇上,此信是臣昨夜接到的,請皇上過目。起初臣也疑惑的很,可臣不敢怠慢,請皇上徹查。”


    右相出列:“皇上,此到底是為何事?臣等愚鈍,請皇上告知!”


    眾臣皆看著李其沅,李其沅拿著信的手一顫,上麵的內容更加表麵化,卻也更有說服度。


    他對不起太子,太子年級小小便被送去異國,曆經多難,好在上天庇佑,死裏逃生,否則他累積半生的名聲便該覆滅了!


    他看向


    李元浩:“太子,將折子上的內容與諸位愛卿們一看。”


    李元浩將折子傳給身後的人,後看向李其沅:“父皇,此事與兒臣有關,兒臣懇請避開,請父皇準許。”


    李其沅欣慰,若是元明元清遇到此事,定會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太子為人雖不苟言笑,但為人中肯,腳踏實地辦事,是一個出類拔萃的繼承人。


    “也好,u看書 .uuanshu 此事你便避開。太子在宋金之戰中被人刺殺,為何不告訴朕?”


    李元浩:“兒臣一直以為是是金人,並未他想,這其中是否有何誤會?”


    李元明眼中劃過一股恨意,事到如今李元浩還在裝好人,此事幕後的策劃黑手就是他,別以為他們都是傻子。


    李其沅:“此事由左相右相共同檢查,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李元明:“父皇,此事全憑隻言片語,便將西夏兩位皇子皆拖入臭水溝中,是否太過草率?一旦查清冤枉,兒臣與三皇弟以後如何見人?”


    左相:“二皇子勿要激動,此事查清,還二皇子一個清白,以免不清不楚,惹人懷疑!”


    李元清脾氣暴起,揮拳上去就給左相一拳頭,罵罵咧咧,“本皇子看你是妖言惑眾,以前看你是個好的,太子一回來,對本皇子和二哥,明裏暗裏找茬,以為我們是傻子啊!打死你個老匹夫、、、”


    李其沅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指著李元清:“來人,將李元清拖下去,朝堂上毆打朝廷命官,該當何罪?拉去刑部受審!”


    臨被禁軍拉下去,李元清嘴中仍是罵罵咧咧,恨不得生吞了左相。


    一場鬧劇落下,眾臣心中有數,三皇子性子魯莽,乍乍聽到此事,難免爆發,但太過嚴重,皇上的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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