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媛一時忘了落淚,抗金立功最多的是嶽大哥,南進他憑什麽官職比嶽大哥的高,且現在占了嶽大哥的位置?


    兆氏麵色古怪,傻祺兒,忠勇公占了你的位置,是你倒下的最直接的受益人,豈會為你抱不平!人心易變,登高的人有幾個回頭過?


    秦檜麵色一正:“大將軍一直緊咬牙關,就是認為我手中無憑無據,那我今日便告訴大將軍一個準確的消息,證據很快就會來了!”


    “公爺公正無私,他若知曉大將軍的所作所為,恨大將軍都來不及,又怎會替大將軍說話呢?大將軍勿作他想。”


    後看向兆氏:“好死不如賴活著,太夫人也該好好勸勸大將軍,既成事實,苦苦支撐也無濟於事。”


    兆氏厲聲道:“我兒為大宋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哪一點對不起大宋了?非要往我兒身上潑髒水,就不怕曆史討伐,成為一代昏庸的代表嗎?”


    秦檜瞠目結舌:“太、、、太夫人胡說什麽,還請太夫人從說一遍,本官沒聽清楚。”


    兆氏罵了皇上,到時自有皇上處置,南進便是知曉,也與他無關。


    嶽祺澤搶道:“娘,你相信兒子,兒子定會平安無事,繼續為大宋抵禦外敵。”


    陸媛眼神一亮,嶽大哥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兆氏眼神悲憫:“祺兒,娘唯二心願,一是願我兒能打退金人,大宋百姓安居樂業,二是我兒結婚生子,為嶽家傳宗接代。”


    “娘該享的福都享過了,未完成的心願,自然有人替娘完成,人活一輩子,說短也短,說長也長,娘老了,不能一直陪在你身邊。”


    說罷,往前方的牆上撞去,陸媛直接嚇暈過去,秦檜一驚,立即去拉人,娘的,兆氏若是在他麵前死了,哪怕與他無關,南進與皇上也不會放了他。


    嶽祺澤被捆綁,劇烈掙紮,嘶聲裂肺:“娘,不要!!!”


    嘭的一聲,血花四濺,兆氏一頭撞在牆上,最後的力道因為秦檜率先反應過來,伸手拽了一把,從而減輕了力道。


    秦檜扶起兆氏,看向呆愣的獄卒,喝道:“都想死啊,快去請大夫!”


    後進來的兩個獄卒立即往外跑去,一同出門時,險些被門給擠死,後一起一路跑。


    兆氏死死抓住秦檜的胳膊:“若、、、若敢冤枉我兒,我就是告到天庭去,也要找你算賬!”


    秦檜一臉苦相,你當我願意冤枉你兒子啊,我也是有苦衷的,便是皇上對於此事,亦有苦衷,這是一個死結,誰也無法解開。


    嶽祺澤嘶吼道:“秦檜,我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南進更不會放過你。”


    秦檜抱起兆氏來到嶽祺澤麵前:“瞧瞧還喘著氣,但是你再大呼叫,我就丟下人不管了,關我什麽事啊,我就是一個強出頭的,費力不討好的主兒。”


    說罷,秦檜抱著人出去,兩名光著膀子的獄卒,瞪眼看了一下地上昏迷的陸媛,不由色起。


    嶽祺澤警告道:“此女是忠勇公的妹妹,方才你們秦副相都不敢如何,你們一個的獄卒,擔心身首異處。”


    兩人想起秦副相方才抱著兆氏的急樣,立即收起花花心思,這麽標誌的一個美人享用不得,實在可惜。


    臨安府中誰人不知,嶽大將軍府中有一女子,不倫不類,身份微賤,忠勇公身為南家唯一的幸存者,怎會多出來了一個妹妹。


    一名獄卒道:“審訊室中,此女便是無辜亦不能在這兒,我等便帶她出去。”


    嶽祺澤:“且慢,你們將她潑醒,讓她自行出去就可。”


    另一名獄卒麵露不忍:“那鹽水是潑囚犯慣用,潑在無辜之人身上,欠妥了些。我等一片好意,大將軍也該領了才是。”


    “就是,我等為大將軍受苦受累,大將軍怎麽也該犒賞一下我們吧!哥們,走!”


    嶽祺澤眼中迸發出利箭般的光芒:“你們敢,我若是將此事告之秦副相,你們是想活不想活?”


    一名獄卒抱起陸媛,手法畏褻,得意道:“大將軍自身都無法顧全,還擔心咱們,是否過頭了!再說,咱們是好意送人,並沒做什麽啊!”


    “就是,咱們一片好心,大將軍可別誤會了!”


    嶽祺澤大喊:“你們不能帶她走,放開她,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你們放開她!!!”


    兩名獄卒抱人下去,身後傳來的困獸聲,無人理會,兩人直接抱著人來到平時的休息處,胡作非為。


    陸媛覺痛,呼吸困難,慢慢醒來,見到兩個胡作非為的人,驚恐萬狀,立即大叫,後被人堵住,苦苦掙紮,淚水肆流。


    嶽祺澤心痛無比,恨不得出去將兩人打死,娘,兒子對不起你。


    “來人,快來人!人都死絕了!”突然,從外麵來了一隊人馬,氣急敗壞的進來嚷道。


    那兩名獄卒聽了,立即出來,陸媛奔潰的重拾衣服,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該死的,她不會放過他們的。


    “大人出什麽事了?”


    其中一個領頭氣道:“晦氣,趕緊將嶽大將軍穿好衣服,我們這就帶走。”


    兩名獄卒傻眼:“現在就砍頭嗎?”


    領頭的一腳踹上去,“奶奶的,砍誰的頭,砍你娘的頭!嶽大將軍人呢?”


    其中一名獄卒弓著腰在前麵領路:“大、、、大將軍就在前麵,牢中除了囚衣,uu看書.uukansu 也沒有其他衣服啊!”


    來人麵色嚴峻,腳步匆急,見到嶽祺澤的慘烈,心中漏掉半拍,立即行禮:“屬下趙慶見過大將軍!”


    兩名獄卒後悔的想死,看這架勢,大將軍是要重回朝堂了,想要捏死他們,簡直如碾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嶽祺澤麵色冷淡:“我一個階下之囚,早已不是什麽大將軍,諸位莫叫錯了人。”


    趙慶討好道:“皇上並未剝奪大將軍的官職,大將軍莫作他想。”


    後看向後方:“來人,給大將軍鬆綁,上藥,穿衣,皇上還在宮中等著呢!”


    兩名獄卒跪在地上,完了,他們死定了!


    嶽祺澤納悶,來人恭敬守禮,發生了何事?


    他一身公服,麵容整潔,嶽祺澤與眾人抬腳欲走之事,陸媛拿著手刀衝了進來,對著那兩名獄卒就砍。


    眾人下了一跳,一時反應不迭,兩名獄卒一死一傷,趙慶怒喝:“大膽,竟敢打殺官府中人,來人,將此歹毒女子拿下。”


    嶽祺澤沉聲道:“且慢,欺壓良善,強搶民女,杖一百,流放三千裏,凡公職人員,罪加一等。”


    趙慶與眾人一看,那女子形象瘋癲,麵部淤青紅腫,卻是一身緞衣,並非囚徒,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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