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的腳犯癢難耐,怎會有如此蠢笨的人?真想一腳揣在完顏文周的屁股上,插一根尾巴,直接成豬了。


    南進好演技,好口才,一口流利的金文,驚呆了眾人,更是驚呆了他。


    為了知彼,他自小學習金文,狠下一番功夫,西夏最好的驛語授教,自詡流利順暢,可比金人。


    南進是如何學的金文?以他的年歲,南家滅族時,他才幾歲?


    與金人交談流暢自然,語氣語音,比一個金人更像金人,難不成他自小便學了金文?!


    眾人:南軍都指揮使大人果然出身高貴,學識淵博,把一眾金軍哄得團團轉,他們是大開眼界了!


    砰的一聲,東邊一顆紅色煙火綻放,一會兒功夫,西邊的煙火相繼綻放,消失夜空,永留人間。


    完顏文周好奇:“誰家隻燃放一束煙火,怪哉啊!”


    守城將:“不是啊,是燃了三束,北邊、東西兩邊,都放的啊、、、”


    “啊、、、”兩人同時尖叫出聲,涼森森的刀刃何時抵在脖頸上了?


    完顏文周:“那拉將軍,有話好說,沂州府有多少糧食,你就拉多少,何必動刀動槍呢?”


    “咱們同是大金的人,這樣多傷和氣啊!便是大將軍知曉也不好吧!”


    噗嗤——完顏文周帶來的人,在秦世順、陳大華的帶領下,一邊倒去。


    完顏文周又怒又急:“那拉瑞祥,你敢殺沂州府的人,誰給你的膽子?就是烏古論飛也不會放過你的。”


    守城將一刀叫老李抹了脖子,鮮血直噴到完顏文周的臉上,溫熱黏膩腥味,嚇得完顏文周愣眼了!


    眼看自己帶來的將士被“那拉瑞祥”的人殺死,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完顏文周又怕又怒又驚。


    “你、、、到底是什麽人?”


    宋凡、陳大華拿刀架住完顏文周的脖子,南進收回手刀,“完顏將軍說我是那拉瑞祥,怎麽又不認了?好生奇怪啊!”


    完顏文周搖頭,脖子上的細肉擦到了刀刃,流出血來,一陣疼痛,疼得冷靜回來了。


    “那拉瑞祥是金人,他是不會倒戈相向,截殺自己的同胞。再說了,他是大將軍的人,自是對大金忠心耿耿”


    完顏文周的瞳孔無限放大:“你是、、、你是、、、你是宋人?!”


    南進心下驚濤駭浪,別人或許以為瑞祥是大將軍的人無垢,可是真的如此嗎?


    “那拉瑞祥是大將軍的人,我們自然也是大將軍的人,完顏將軍別自以為是才對!”


    完顏文周一聲嗤笑:“你們若是大將軍的人,我人頭立馬落地。”


    南進心中發急,烏古論飛會對瑞祥出手嗎?以瑞祥的性子,會讓他得手嗎?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不是說好了的兵戎相見嗎?為何還會未他擔憂揪心?


    南進用宋文:“你罪孽深重,是該人頭落地!”


    若不是刀架在脖子上,完顏文周此時早已攤在地上了!但是,金人就要有金人的骨氣。


    “宋軍偷襲大營是假,進攻沂州府才是真!是與不是?”


    南進:“偷襲大營亦是真!你們侵占大宋的領土隻沂州府一城嗎?”


    完顏文周麵色慘白:“你、、、你什麽意思?”


    南進一笑,如曼珠沙華,迷人,卻帶著致命的威脅。


    “你以為呢?”


    完顏文周放聲大笑,後斷了氣一般,停下了,“我有一事相求,給我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陳大華嗤笑:“你一個俘虜,有何尊嚴可言?”


    秦世順上來報道:“城下的金軍已幹淨!”


    南進:“其餘三方的情況,如何了?”


    秦世順:“皆已妥當!”


    南進眺望西方,隨後向南,嶽祺澤可好?


    大勢已去,完顏文周神情算是鎮定,“給我保留最後一點尊嚴!軍人的尊嚴!”


    宋凡氣道:“還軍人的尊嚴?你們金人他娘的算是一個軍人嗎?提及軍人兩字,那是對軍人最大的侮辱。”


    “南軍都指揮使大人,殺了這個狗娘養的?”


    南進:“迅速清繳城中的金軍餘孽,宋人敢抗者,一樣格殺勿論。”


    後看向完顏文周:“此人與他的家人關押一起,留給統製大人親自處置!”


    “是!”


    徐州府的北城門樓上,沈世英得知徐州府中的實際兵力,心中冰冷一片。他是否該感到榮幸呢?


    嶽祺澤竟敢把一座空城留給他守,萬一金軍堪破其中的秘密,徐州府危矣!


    他作為徐州府副統製,以身殉國?!


    孫曉文氣急:“沈副統製大人,嶽祺澤率領眾人齊搶功勞,卻讓咱們原地踏步,心思當真是齷齪至極。”


    沈世英厲聲道:“住口,以下犯上是為何罪?”


    孫曉文倔強的撇開頭,“屬下說錯了嗎?屬下是在替沈副統製大人抱不平,沒有錯!”


    “


    嶽祺澤為何帶領徐州府的兵去攻打金軍,則把蘇州府的兵留在城裏坐牢,他就是怕您功勞超出他,從而孤立您,從而打擊您!”


    沈世英指著孫曉文,氣得不知說什麽好。


    “之前都講清楚了,分析利弊,你怎麽還是冥頑不靈?”


    “此次鎮守徐州府才是重中之重,攻打金軍,以左一軍、左二軍的實力,勝算幾何?為何左三軍去了?”


    “你動腦子想想!此次再敢弄出上次誣陷南軍都指揮使的事情來,我決不多說一字。別忘了你還有二十軍棍未執行!”


    因為替孫曉文說話,他帶了是非不分的帽子,至今未落。再鬧一出,他直接成了一個護短的小人。


    孫曉文呐呐:“屬下應該未曾說錯吧!南進是嶽祺澤的人,是徐州府的人,嶽祺澤他們相幫,是為偏向。”


    沈世英向門外喊道:“來人!”


    “是!”兩名士兵走進來,u看書.ukanshu.co 孫曉文臉色一變,沈副統製大人想幹什麽?


    沈世英:“帶孫軍都指揮使下去行刑!”


    孫曉文驚恐,失聲道:“沈副統製大人??”


    沈世英看向那兩名士兵:“怎麽我的命令不好使了?”


    孫曉文直到被待下去的那一刻,仍處在震驚之中,他掏心掏肺為了沈副統製大人,沈副統製大人不領情不說,還處罰他!


    “沈副統製大人,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沈世英追出來:“放開他!”


    孫曉文難掩喜色,沈副統製大人發現他的好,原諒他了,他就知道。


    沈世英渾身發寒,盯著沾沾自喜的孫曉文:“孫曉文,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以後若是再說出這種話,徐州府便無你立足之地,我說到做到。”


    “三十軍棍,即刻執行!”


    孫曉文傻了,沈副統製大人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忠心的他啊?


    王豐站於城門樓上,悲憫無奈的看著被打的孫曉文,事到如今,孫曉文依然認不清現實——嶽祺澤的徐州府統製一職是板上釘釘,鐵一般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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