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欽佩,那拉猛安大人的阿妹果然豪氣的很。她的功夫他們領教過了,絲毫不敢懷疑此話的真實性。


    她這番話用的是金文,試問有哪個漢人說金文會比他們還標準。


    “閣、、、閣下放心,我們是那拉猛安大人的人,自不會胡言亂語。”


    “既如此,我便放心了!”南進揮手!


    那人臨去時問道:“那拉猛安大人醒來,問閣下的去向,屬下該如何回話?”


    “人走如燈滅,日子依舊過。便當從未相遇過,從未相識過,今後兩不相幹。”


    眾人臉色難看至極,那拉猛安大人對她如生命般喜歡,她竟然想要分開,老死不相往來啊!


    好狠的婦人心,天下難找。


    望著他們相扶騎馬離去,南進一把扯下頭上的銀鈿銀簪,迅速束好男發,脫去緞麵襦裙,撿起地上裙擺,解下腰間的裙擺,塞成一團放在馬鞍下的口袋中。


    灰藍色的天空下,瘦小的人影借刀支撐,看得人心中無比疼痛。


    “駕、、、”


    他怎麽親自來了?


    “南進,你怎麽樣了?”嶽祺澤跳下馬,奔過來,雙手托住南進的肩膀急切道:“你沒事吧?!”


    後麵的人陸續下馬,手舉火把照明,他們的南營指揮使大人渾身是血,模樣又狼狽又脆弱。


    南營指揮使大人一向幹淨利索,經曆什麽才會變成這樣?


    五營的人不約而同想到了上次南營指揮使大人被人刺殺的事情,今天又遇到了?!


    “屬下見過嶽副統製大人!”南進拉開距離,向嶽祺澤行拱手禮。


    早知隻他一人來就好,帶他們來是否多餘?!


    “免禮!”南進出營有他允許,可早已過了期限,很多話不能當麵提起。“怎麽回事?”


    南進心中矛盾,到底怎麽說才好呢?


    瑞祥他們剛走不遠,說出真相,嶽祺澤定會想方設法抓住他們。到時如何自處?


    他們是犯人,他是人證,豈有不碰麵的道理!


    不說,於心何安?


    烏古論飛派出對南山知之甚深的瑞祥出麵,定有著非同尋常的目的。


    “嶽副統製大人,此事能否回去再說!”回去後說出真相,瑞祥他們應該逃遠了吧!


    剛剛明明聽到有馬蹄聲,此時更是跑遠了,南進在想什麽?想放走那群刺殺他的人!


    嶽祺澤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是否是南進的九哥找來了?所以南進有口難言。


    南進的身世是他一手所造,是迄今為止他做過最作假的事情,一旦傳開,南進會受到質疑,他也不無例外。


    宋金大戰在即,南進,不要讓我失望!


    “回營!”


    勒在脖頸上的繩索解開,南進鬆弛的瞬間,一個搖晃要倒。


    嶽祺澤就在旁邊,一把抱住人上馬離去。


    老李等人傻眼,嶽副統製大人對南營指揮使大人也太好了吧!早知他們之間關係好,不知這樣好啊!


    “嶽副統製大人與南營指揮使大人什麽關係啊?”


    他們之間的關係從頭到尾,老李敢說是第二見證人,絕沒有人敢說是第一見證人。


    按理來說,他們好的有點、、、有點過火了吧,就沒見嶽副統製大人這樣對過其他人。


    陳大華嗤笑:“怎麽李都頭眼紅了?嶽副統製大人一視同仁,你要是有南營指揮使大人的才能,相信嶽副統製大人也會這樣緊張你的。”


    秦世順認同,畢竟賢弟的才能有目共睹,軍中想找出第二個,難!


    周洲、李銳、衛有命三人對看一眼,老李是吃醋了嗎?!


    曆經營門口一事,他們對陳大華的嘴有些犯怵。一個小小的隊長有何能耐叫囂一個都頭,憑的是南營指揮使大人吧!


    便是他們聽見老李這話,心裏也有點疙瘩。


    他們一個個的是什麽意思?老李氣的想跳腳,忍住了!


    “你們看著我看什麽?我就是懷疑自己看花了眼,嶽副統製大人對南營指揮使大人太、、、緊張了吧!”


    周洲:“難不成李都頭不緊張南營指揮使大人?看見南營指揮使大人受傷,我的心喲簡直放在油鍋中煎熬啊!”


    衛有命瞪了他一眼,說得過頭了,浮誇。


    人群中裏的咳嗽一聲接著一聲,老李的聲音最大。


    “你們不好奇嗎?”


    陳大華:“理所應當啊!說句大不敬的話,我要是處在嶽副統製大人的位置上,定會對南營指揮使大人更好。”


    老李:“陳大華,你好的能耐啊!自比嶽副統製大人不說,還對我這個老上司不敬,要翻天了是吧!”


    陳大華:“屬下是有樣學樣,李都頭背後議論上司,屬下多有不及,有什麽話隻敢當麵說。”


    一陣陣春風吹過,帶來一觸即發的對決。


    陳大華好大的膽子,不愧是南營指揮使大人身邊的第一心腹。


    老李背後非議上司,陳大華當麵頂撞上司,認真追究起來,半斤對八兩,誰也別說誰好。


    以前怎麽沒發現陳大華是個刺頭?仗著背後有南營指揮使大人大人撐腰,連他這個老上司都敢頂撞了!


    “陳大華,你、、、該當何罪?”


    陳大華挺了挺身板,“屬下是五都的人,五都隸屬南營指揮使大人,有什麽罪,自有南營指揮使大人定論。”


    老李掄膀子就要上來,衛有命與周洲兩人見了,立馬抱住老李。


    衛有命:“南營指揮使大人生死未卜,你們還敢鬧出什麽亂子,擔心讓人笑掉大牙。”


    周洲:“衛有命說的對,南營指揮使大人出事,咱們五營更該團結抱緊,別再鬧了!”


    秦世順:“你們一人少說一句,陳大華給李都頭道歉!”


    陳大華哼了一聲,uu看書 ww.uukanu “李都頭也有錯,又該怎麽算?”


    秦世順嚴厲道:“自有南營指揮使大人處理,但你身為下屬,當麵頂撞上司本就有錯,道歉已是最輕的懲罰。”


    “事情的最後定論,還要等南營指揮使大人親自處理。”


    天黑了,和煦的春風不似午時那樣溫暖。


    老李嚇出一身冷汗,好好的一句話怎麽變成現在這副難以收拾的局麵了?


    陳大華是屬狗的,咬住他的一個好奇不放。他有說什麽嗎?


    南營指揮使大人身上有傷,身為他忠心的下屬,鬧出亂子,是忠心嗎?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了!”這事沒必要鬧到南營指揮使大人麵前吧!


    陳大華行了一禮:“多謝李都頭寬容!”


    老李擺手:“我的話沒說清,你應該是誤會了!”


    “是!”


    秦世順:“咱們也該回去了!”賢弟怎麽樣了?


    南進此次受傷蹊蹺的很,說不查,嶽祺澤竟也同意了!


    楊大山:“地上有好多血跡,定有敵人留下的線索。膽敢刺殺南營指揮使大人,膽子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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