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進無語,現在知道他是孩子了,以前三番兩次威脅嚇唬他的人又是誰啊?


    與高啟林相比,他更怕他好嗎?


    南進適時露出受驚的小模樣,高啟林的情緒果然收斂了些,他有嚇到孩子嗎?南進的膽子不小吧!


    “高軍都指揮使大人,您若不嫌棄,屬下願意常去弓弩營向您討教。”


    高啟林喜出望外,他給南進那麽大的誘惑,就是為了把南進拉到弓弩營,提高全營的戰鬥力。


    現在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了,喜從天降啊!


    “南營指揮使出力卻無報酬不好吧!”


    高啟林後看向嶽祺澤道:“嶽副統製大人,要不從屬下的奉銀中取出一部分給南營指揮使吧!”


    嶽祺澤發現他真是看走眼了,高啟林有待詳查。


    高啟林得到了好處,還要薅他的羊毛,是否得寸進尺了些。


    南進連忙擺手:“不用了!高軍都指揮使大人太客氣了!”沒看見嶽祺澤的臉都快繃不住了嗎?


    嶽祺澤吸了口氣道:“南營指揮使的騎射能否提高弓弩營的戰鬥力,還有待觀察!”


    高啟林本想一口定下,也好省去後續的麻煩,後一想嶽副統製大人公平公正,應該不在乎這點小錢。


    “是!屬下遵命!”


    嶽祺澤看著高啟林礙眼,道:“此事我與南營指揮使再商量一番,弓弩營事多、、、”


    高啟林:“都是應該的,那屬下便告退了!”後看向南進:“隨時歡迎南營指揮使過來討教!”


    南進連道不敢,高啟林識時務的走了!


    嶽祺澤看向南進的目光冒火,“你跟我來!”


    想到兩人上次單獨相處時,嶽祺澤對他過火的姿勢,南進一陣打怵,下意識問:“去哪?”


    接觸到南進質疑的目光,嶽祺澤心中一痛,抬腳離去。


    南進不敢不跟,誰知觸怒嶽祺澤,會有什麽後果呢!


    嶽祺澤明白南進的意思,那次的事情他也後怕,差點漏了個底朝天。


    怕看見南進厭惡的眼神,見他如避蛇蠍一般。


    果然是軍議廳!


    嶽明見到他們一起回來,激動了一下,很快恢複正常。


    失望的太多,不敢奢望了!


    嶽祺澤向嶽明道:“端些茶水糕點過來!”


    嶽明愣了,見南進走過,一把拽住人問:“我家主子剛剛說什麽了?”


    南進詫異,嶽明沒聽見?!


    “嶽副統製大人讓你端些茶水糕點過來!”


    嶽明一臉傻笑:“我知道了,這就去,南營指揮使稍等啊!”


    嶽明有問題,關他什麽事啊?真是、、、


    南進站在門口躊躇,進是不進?


    嶽祺澤拿起一封密信打開,“怎麽軍議廳中有老虎吃人,因此不敢進來?”


    你就是一隻威風凜凜的虎王,他一隻小蝦米,豈能不怕!


    嶽祺澤頭都未抬:“坐下吧!”


    南進對嶽明的感覺深有體會,他也想問問,是聽錯了嗎?


    眼角瞥見南進紋絲未動,嶽祺澤心中好笑又難過。


    南進對他忌憚已深,連他示好都有所懷疑,本是最為親密的人,何時何地走到了這一步?


    是他太傷人了嗎?


    “怎麽要我說第二遍?”


    南進確定沒聽錯,道:“多謝嶽副統製大人!”


    嶽明高興的走進來,把圓形托盤送至長條案前時,嶽祺澤道:“端給南營指揮使吧!”


    嶽明險些端不穩手裏的托盤,與南進交流了一個眼神,確定了才走過去。南進也叫驚的不輕吧!


    南進起身道:“多謝嶽副統製大人厚愛,屬下不餓不渴。嶽副統製大人勞神勞力,才是最該保重身體的人!”


    嶽明非常認同南進的話,他家主子自與南進分開,飲食變得極不規律,可傷透他的腦筋。


    若是真與南進和好,以主子對南進的喜愛,南進的話他一定會聽的。


    “南營指揮使大人請,小的下去再端一份就是了!”


    南進驚於嶽祺澤的回暖,也驚於嶽明的熱情。


    嶽明自認識他到現在,稱呼從南進、南大人、南營指揮使,再到今天的南營指揮使大人,第一次稱呼自己為小的。


    嶽明很在乎他嗎?


    “不用了,這份給嶽副統製大人吧!”


    嶽明放下茶盞,一碟栗子糕,一碟芝麻糕,道:“來者是客,上茶自是先給客人,給了主人家,豈不失禮!”


    南進看向嶽祺澤,他何時成了高貴的軍議廳中的客人?快反駁啊!


    嶽明下去了,嶽祺澤也沒反對什麽,是否有違以往的常理啊?!


    “嶽副統製大人,此舉是否禮太過了?!”


    嶽祺澤放下密信,抬起頭笑道:“怎麽被軍醫院與弓弩營爭搶的南營指揮使,不值得我這個副統製禮待?”


    “獻


    計火燒棗林,致使金軍糧草、器械盡失,為徐州府爭取更多的準備時間的南營指揮使,不值得軍中區別對待?”


    似是很久未見到嶽祺澤的笑容,一直是冷漠、怒容,令他的人生一度灰暗。


    南進心中酸澀難抑,竟有流淚的衝動。


    “嶽副統製大人說笑了,屬下在軍醫院中比袁大哥的笑臉多些,讓那些人產生了不舍。嚷著袁大哥讓屬下過去。”


    “高軍都指揮使大人隻看到屬下的一麵,討教過後,屬下不知還有沒有機會進弓弩營了!”


    “至於獻計火燒棗林,那也是在副統製府中,研讀嶽副統製大人的兵書,有感而發而已。”


    嶽祺澤放下信朝南進走來,南進本能退後一步,uu看書 .uukanshu嶽祺澤距離他三步遠之地停下。


    “南進何必這樣貶低自己,具體是什麽情況,你知我知,他們更知曉。豈是你三言兩語能夠抹平的。”


    “我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不爭不搶,大好的爭光機會於你來說,猶如燙手的山芋一般難以接受?”


    想當初,得知自己的功勞被旁人霸占時,那種火燒火燎憋屈的日子,是怎麽熬過來的,恍如昨日,記憶猶新。


    有他在前麵擋著,無人敢對南進做出搶占軍功的事情,他怕什麽?


    見嶽祺澤止步,南進鬆了口氣,聽到接下來的一番話,心中產生濃烈的疑惑。


    嶽祺澤的語氣似是回到三哥和小弟的相處時期,久違到失去了真實性。


    “南進告訴我,你是否怕西夏會再派人前來?”


    南進從過去的美好中回神,道:“嶽副統製大人,懷盛、席林他們如何了?”


    “此事你放心,我既已對你承諾,便不會食言。”


    竟真的有此顧慮,事情都傳開了,不承認是自欺欺人。


    “派去西夏的人,至今沒有消息。懷盛、席林也並未死去,他們活得很好!”早晚會露出口風,興風作浪的始作俑者,定會被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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