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進可以發火,他會既往不咎,從頭開始。


    他疏遠南進,感情有增無減,似是滿滿的深潭,下了一場雨後,一個勁向外溢出。


    既然分開隻會讓結果變得更糟,為何要為難自己!


    雖然,以後的結果更難預料。


    他要和南進恢複關係,見南進與袁文書與秦世順在一起相處他們以前的模式,他嫉妒的發狂。


    南進是他一個人的,誰也休想奪走。


    可是怎麽辦?


    南進對他的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很是享受疏遠他的生活。


    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叫他在外麵等一個時辰,難不成在房中再等一個時辰,嶽祺澤的時間很多嗎?


    “屬下見過嶽副統製大人!”


    嶽祺澤收斂悲傷,以正常語速道:“免禮吧!”


    “多謝嶽副統製大人!”還好沒讓他再一個時辰。


    “說吧,找我什麽事?”從感情萌芽開始,就注定是一個人的壓抑,一個人的舞台。


    嶽明端來一個紅木圓形托盤,其上有兩盞茶水,一碟山藥糕,一碟梨酥。


    看他們的站姿,嶽明後悔了!主子已經看見他了,能退下來嗎?


    嶽明硬著頭皮把托盤放在長條案上,躬身退下了,挨了一記鋒利的眼刀,嚇得心髒砰砰直跳。


    主子威嚴欲甚,他要受不住了!


    南進微低著頭,隻見嶽明來了又退下,其餘的什麽也沒看見!


    “不知嶽副統製大人對濟寧府守將——烏林答宇飛可有了解?”


    嶽祺澤收起傷神的心思,正色道:“世人皆知,烏林答宇飛算是完顏旻的嶽丈之一。自身有些見識,武功不俗。”


    “烏林答宇飛一年前從禮部尚書一躍成為濟寧府守將,聽說是宮裏的賢妃得罪了白皇後,才受此牽連。”


    他在大興府果然有耳目,怕是難以接觸核心消息吧!


    “隻有這些嗎?”


    嶽祺澤微不可查點點頭,“隻有這些!”南進從無虛招,他很期待接下來的話。


    “不知嶽副統製大人可知烏古論飛與烏林答宇飛之間曾有過嫌隙?”


    嶽祺澤納悶,大宋重文輕武,那麽金國則恰恰相反。文官的地位不及武官的一半。


    從來文官都是溜須武官,豈敢生有嫌隙!


    見嶽祺澤懷疑的表情,南進接著道:“烏古論飛雖是武官,私下中與白鑫明的關係很好,屬白丞相一脈。”


    “大金的後宮中,白皇後地位尊貴,賢妃屈居第三,沒人敢爭第二。兩人明來暗往,爭鬥了數年。”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爭鬥不惜。”


    “最主要烏林答宇飛與白丞相是政敵關係,從宮外延伸到了宮內。”


    “完顏旻對此喜聞樂見,隻要不做出危害金國國本之事,他們想怎麽鬥都行。”


    “隻這一次,賢妃公然頂撞白皇後。白皇後剛剛落胎,心情鬱鬱寡歡,竟被氣得暈了過去。”


    “完顏旻氣急罰了賢妃,包括賢妃的父親。”


    嶽祺澤目光灼灼:“那賢妃如何了?”


    南進怔了一下,嶽祺澤關心的不應該是金國大事嗎?提賢妃幹什麽?


    “好像是禁閉三個月,罰奉兩年。”


    嶽祺澤如一隻豹子邁步來到南進麵前,緊盯著人不放。


    “南進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


    心下一懍,南進暗道不妙,上了嶽祺澤的當。


    嶽祺澤關心的不是賢妃,是在乎他身在漢地如何得知千裏之外金國的密事!


    “南進,別告訴我這些密事是你從史書上看到的。據我所知,此事便是記錄在案,也不可能流傳出來。”


    什麽叫把自己賣了還在幫人數銀子,這就是了!


    南進露出狗腿般的討好:“嶽副統製大人可記得上年臘月二十七的夜裏,屬下說了很多預言。”


    “您看您不是已經成為人人敬仰的將軍,雖然離大將軍還有一定的距離,那也是早晚的事。”


    “便是今天所言,屬下亦是偶爾神夢得知,與我軍有力,不敢隱瞞,請嶽副統製大人放心!”


    嶽祺澤抬起南進的下巴,輕聲且冷道:“軍中忌問鬼神,犯而斬之!”


    “你當著全軍最高將領的麵說,是不把我嶽祺澤放在眼裏,還是不把軍紀放在眼裏?”


    南進有種被調戲的感覺,呸呸、、、這都生死關頭了,心中竟會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完全玷汙了嶽祺澤的光輝形象啊!


    都是這怪異的姿勢引起的。


    南進舉手去掰開嶽祺澤的手,如黏住一般,撼動不了。


    嶽祺澤本身就高,平時看他都要仰望,被迫與他正視,脖子很是難受,渾身都不舒服。


    “嶽副統製大人,您說錯了吧!您與軍紀之間有區別嗎?軍紀就是您,您就是軍紀啊!”


    “屬下既不敢得罪您,也


    不敢招惹軍紀。您先放開屬下好嗎?”


    “這樣的動作,是在玷汙您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什麽疏遠疏離,在這一刻蕩然無存,南進隻想要用盡一切能用的辦法脫離這詭異的姿勢。


    馨香襲來,令人欲醉。


    嶽祺澤心跳加快,豐滿且小的小嘴張合不停,近在呼吸之下。


    一秒的時間,他便可以向而往之。


    南進好奇嶽祺澤怎麽不說話了,見他又逼近一步,伸手一拍,緊緊拍在嶽祺澤的嘴上鼻子上。


    呼吸一窒,嶽祺澤迅速回神,一陣臉紅心跳。


    天啊,他差點就吻上去了,雖然夢中會發生這種事,現實中怎麽可以有呢?


    南進的手太過柔軟,太過溫馨,明知是錯,也忍不住放開。


    見嶽祺澤雙眼瞪大,南進一陣後怕。天啊,他居然幹出以下犯上的大錯來。


    溫熱的氣息噴在手心中,癢癢的,南進又驚著了!


    他怎會捂住嶽祺澤的口鼻,uu看書 w.uukansu 怎會幹出這種類似謀殺上司的事情呢?


    南進抽回手,卻被嶽祺澤抓個正著。


    “南進,你、、、好大的膽子!”


    南進硬生生擠出一個甜甜的笑臉,道:“嶽副統製大人高抬貴手,屬下絕對不是有意的,都是叫現在的姿勢驚嚇住了!”


    掌心處的小手柔弱無骨,醉人的溫度直直襲入掌心,激流湧蕩。


    這一刻多想擁你入懷,這一刻多想訴說心聲。天地之間,隻有你我,無所顧忌。


    “你南進會被現在的姿勢嚇住,簡直荒唐。”


    南進用力的想抽回手,就是抽不回來。另一手想掰開嶽祺澤捏住他下巴的手,同樣沒有效果。


    嶽祺澤用的是巧力,既不會傷到他半分,又讓人移不動一步。


    到底想幹什麽?


    “嶽副統製大人,您不覺得您與屬下現在的姿勢有些、、、有些傷風敗俗嗎?若是叫其他人看見,屬下倒是無所謂。”


    “您身為副統製大人,影響多不好啊!所以為了您自己的聲譽,能先放開屬下嗎?”


    傷風敗俗,嗬嗬、、、


    “南進,你也認為這樣是傷風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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