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進很想打自己一頓,你的腦袋又沒受傷,暈什麽?


    “我對哪個皇室的曆史都有了解一些,可是我跟他們並無瓜葛。”


    “他們怎麽會對付我一個無名小卒呢?”與金、宋皇室的人,絕無可能。


    南進說的有理,但有些事情實在蹊蹺的很。


    因為南進所說的曆史,鮮為人知,他身為普通人是如何做到的?


    嶽祺澤走進書房:“你跟我來!”


    南進跟進去,嶽祺澤取出一疊畫卷,共六張。


    “你自己看吧!”


    畫的是人,除了臉型不一樣,張張大同小異。


    臉上傷痕遍布,劃痕一般樣子,一看便是死士,且是來頭不小的死士。


    與皇室便沒有關係,亦是上層貴族所養。


    他的身份既沒泄露,是何人所為呢?


    南進故作不懂:“三哥,你給我看這些畫圖幹什麽?畫中人都是誰啊?”


    “他們臉上為何有這麽多傷痕?看著好疼啊!”


    嶽祺澤一直盯著南進的臉,他的每一個表情都在說明,他對畫中人一點印象也無。


    “他們就是殺你的人,你不知道?”


    南進拿起畫卷又看了一遍:“殺我的人,他們臉上光滑的很,沒有這些傷痕啊!”


    後拍了一下頭,懊惱道:“難不成真有所謂的人皮麵具?那這幫人的來頭大了!”


    嶽祺澤:“你如何看出他們來頭大了?”


    南進傻乎乎道:“他們麵目全非,又帶人皮麵具,豈是常人有的!”


    “一看便是有組織的團夥,他們主子應該非常有錢吧!否則哪會養起這幫人啊!”


    “他們究竟是誰啊?我什麽時候得罪過這麽厲害的人了?我都不知道。”


    “三哥,你說希不稀奇啊?我也太冤了,剛過好日子沒幾天,便禍從天降。”


    “他們再來幾波,吾命休矣!”


    嶽祺澤斥道:“胡說八道什麽,以後不準再說這樣的喪氣話。”


    想到南進以後還會被人刺殺,嶽祺澤恨不得一股腦端了他們的老巢。


    可是,目前毫無蹤跡可尋,去哪兒找他們的老巢?


    南進悄悄翻了白眼,你以為我願意被人刺殺啊?我想活著。


    “三哥,我也不想招惹他們,誰知他們就看上了我,有什麽辦法啊!”


    前頭的旖旎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濃濃不散的擔心和煩惱。


    “你以後出入,我會讓人護送,統製大人那邊我也打過招呼了!”


    “一有動靜,立刻讓人通知,萬不可自己逞強。可明白了?”


    原來嶽祺澤沒有生他的氣,依然關心照顧他。


    那之前為何不見他呢?


    “三哥,其實也沒必要的。弄得興師動眾,怪不好意的。”


    軍中本就有對他不滿之人,他身為一個營指揮使,卻得特殊照顧,該有話題出來了。


    南進的心思,他也知道。不就是怕軍中有閑話傳出,對自己也有影響嗎?


    “你放心接著便是,統製大人發話,誰敢往槍口上撞。不用在意我。”


    南進一陣後怕,如果沒有摔跤的那一幕,他與嶽祺澤應該會吵起來吧!


    一旦吵架,說話便會意氣用事,傷人在所難免。


    還好沒有,感謝那場摔跤。


    “對了,你剛才說刺殺你的人是說一句米歸吧?”


    南進點頭:“可不是,居然有我沒聽過的語種!不會是他們故意的吧!”


    嶽祺澤倒是不同意:“你覺得他們會用自己的性命來誤引你?別忘了,他們主要目的是殺你。”


    “人在危急關頭,往往會喊出心底裏的真實意思。若是你見我被殺,你會說什麽?”


    南進失聲道:“不要、、、”感覺太過在意,又道:“不要三哥死。”


    嶽祺澤拿過長條案上的一本書遞給南進:“這裏有一套刀法,你試著練習,不懂的可以問我。”


    南進雙手接過,嶽祺澤給的武功定是不同尋常。一看,名為《周氏刀法》,沒聽說過。


    “三哥,這是什麽刀法?很厲害嗎?”


    嶽祺澤起身:“你練習後便知道了,我先出去一趟。”


    看他急走的樣子,是有重要的事情嗎?


    “三哥,你還沒吃飯呢!我等你。”


    “不用等我!”


    這一晚上,嶽祺澤一夜未睡,思索到天明。


    第二日,天色未亮,南進便早早醒了,早早起了!


    今日便要回去,嶽祺澤多日對他照顧有方,又無償給了一本武功秘笈。


    說是將來大報,卻遠的很。


    力所能及的報答,離他不遠。無須特意,平常瑣事,亦能報答一二。


    “三哥,你起來了!”


    南進端來早飯,見嶽祺澤眼下烏青,不解道:“三哥,你昨日回來的很晚嗎?”


    />


    嶽祺澤看自己的目光很複雜,又發生什麽了?


    見他不理,南進放下早飯一一擺好。


    “三哥,今日的早飯都是我做的,秋嬸幫忙燒火來著。你嚐嚐,看看合不合胃口?”


    嶽祺澤坐下接過南進遞來的竹箸,一碟土豆絲,一碟豆腐皮蝦米,一碟酸黃瓜,一碟金燦燦的雞蛋蔥花油餅,一海碗山藥粥。


    南進一直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他也會做飯?!


    做的雖是家常菜,卻似模似樣,熟練的很。


    他年紀不大吧!


    “這些菜都是你一個做的?”


    “可不是,我人極為聰慧,所學之物,一看便會。做菜也沒什麽難的。”


    跟著那拉嬸子一家,他學會的不僅僅是摔跤騎射。


    上一世在洗衣院中坐吃等死,會的東西不多,放出來也是死路一條。


    現在把他放在深山老林中也餓不死,凍不著。


    南進永遠都是這麽鮮活樂觀,隻是他怎麽會與那群人有關係的?


    算了,先吃飯吧,免得他聽完沒胃口。


    “嗯,味道不錯!”


    南進會廚藝,早有體現,那隻寒夜中的烤雞足以證明,是他沒往上想過。


    南進給他揀了一箸土豆絲:“那是,三哥以後想吃我做的菜,uu看書 ww.uukanshu.om 保證隨叫隨到。”


    嶽祺澤心裏美的冒泡,麵上訓道:“君子遠庖廚,你以竹蘭自稱,何以做此?”


    南進不相信他不知君子遠庖廚是出自哪裏?


    “孟子曰: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


    “孟子明明是好意,勸誡君子不要多造殺孽。世人倒會誤解,直接借口不下廚了!”


    “尤其是那些酸腐儒生,若在外幾日,定會活活餓死。”


    大宋比比皆是,而金國的孩童早早便會。


    雙方一對比,實不知該說什麽。


    嶽祺澤放下淨碗:“你也是酸腐出身,何以跳出重圍?”


    南進自動給他盛滿粥:“聖人無錯,都是那群死讀書的呆子們的錯。狹義取意,枉為君子。”


    嶽祺澤看著南進盛飯動作嫻靜如水,自然隨意,倒是錯生了身份。


    “三哥看我幹什麽?您自與那些酸腐之人不同,也不用替他們抱不平,我說的是事實。”


    他有時潑辣的厲害,抓住真理,不讓分毫。


    “你這話要是傳出,天下學子的口水河都能把你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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