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本以為此次任務很快便會完成,可越打越心驚,一個孩子的功力竟然高超到了這等境地。


    假以時日,豈有敵手。


    簡單不能再簡單的刀法,卻蘊藏無窮的威力。


    他們便有抵擋之法,有下招等著,一時也奈何不了。


    鏗鏗、、、噗噗、、、刀光血影,血雨紛飛。


    敵人一個、兩個、三個、、、倒下死去!


    南進全神貫注,不敢大意,一個疏忽便會身首異處。


    看著同伴相繼倒下,剩下的人殺紅了眼,出招越發淩厲。


    一匹馬兒裹著大網在街道上橫衝直撞,看到的人無不躲避。


    自徐州府收複後,城裏的百姓便過著安心舒適的生活。


    街道上井然有序,家中夜不閉戶。


    來於自己軍隊的軍紀嚴明,絕無擾民行為。


    城裏城外,有借機渾水摸魚的,無不去了大牢,誰還敢鬧事?


    偏今兒個就有匹不知死活的馬兒?也算是人為的吧!


    有百姓報告給了附近巡邏的士兵!


    這裏距北城門樓很近,巡邏的士兵從不間斷。


    以陳大華為首一隊的士兵看到此馬,驚愕不已。


    身為南營指揮使的嫡係人馬,怎會不認得他的坐騎?


    馬兒身上裹著大網,大網上明顯有打鬥的痕跡。


    見馬不見人,南營指揮使定是出事了!


    徐州府一役,陳大華升為隊長,為人沉穩了不少。


    見到此馬,他撒丫子上前。


    “怎麽回事?快攔下馬!立刻向嶽副統製大人報告,南營指揮使大人出事了!”


    一隊人中亦有新兵,這些日子相處,對陳大華也算了解。


    見他驚怕的厲害,攔馬的攔馬,跑腿的跑腿。


    嶽明見來人慌裏慌張,不敢有所懈怠,直接領人去見嶽祺澤。


    主子對南進的重視,誰都看得見。他出事了,豈有罷手之理。


    徐州府內敢對南進出手的人,便是對主子出手。


    怕是金人餘孽未清吧!


    得知南進出事不明,嶽祺澤手中的筆成了兩半。


    問清了緣由,立刻打馬飛去。


    嶽明看的著急,讓鄭平源帶兵隨後一同前去。


    南進,你不能有事,你也不會有事的!


    再高深的功夫,也抵不過輪番不歇的車輪戰。


    何況,他們幾人的功夫都不低。


    老者臉上多了幾條血痕,看著有些詭異。“他漸有不支,加把勁!”


    這裏之前便做過活動,時間一久,可就保不住了!


    南進嘴硬:“我看是你們漸有不支才是,想殺掉我,下輩子吧!”


    如不敵對,他便十分值得相交。


    可惜啊,世上從沒有如果,有的隻是弱肉強食,優勝劣汰。


    少年道:“你若束手就擒,我便給你一個體麵。”


    南進笑道:“體麵的死法?笑話,你來,我同樣給你一個體麵,如何?”


    血中的笑臉太過璀璨,動人心魄。


    殺場終歸是殺場,憐惜,便是等於自殺。


    “不知死活!”又全力打了上去。


    南進胸口被老者踹了一腳,一口鮮血吐出,往後倒去,直直落入一處庭院中的大樟樹上。


    三人激動,他身上刀傷無數,這一腳下去,便是不死,也落個重傷。


    他死,是伸手可及。


    少年道:“爺爺,讓我來!”不得不承認,他是個響當當的漢子。


    他們八人打他一人,死去五人,曆史絕無僅有。


    老者眼中露出一絲央求:“不行,此娃狡詐陰險,你不可冒險!”


    “爺爺放心,我自有應對!”


    少年說完,不等老者回應,便一躍而下,舉刀一頭紮進茂密的香樟樹中。


    兩人意識不妙,匆匆跟下去。


    晚了,一聲驚痛聲傳出,正是那個少年的聲音。


    一道人影從樹叢中被拋出去,劃出一條完美的弧線,“砰”的一聲,墜地。


    老者與同伴心急火燎,快速上前扶起少年。


    隻見他的腹部插有一把匕首,鮮血直流。


    老者立馬封住他周邊的穴道,另一人拿出白棉紗帶準備。


    “不用你,我自己來。去,殺掉他!”


    少年張口費力道:“沒、、、傷到要害,咳咳、、、”一口鮮血吐了噴了出來,把兩人嚇得夠嗆。


    “你們、、、你們一起過去,替我殺了他,決不能讓他活著咳咳、、、”


    可惡,他竟然示弱偏自己孤身潛入。


    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無比俊美的容顏,雙眼輕鬆的眯著,似是熟睡一般。


    嘴角的血跡驚人,流到黑色的衣襟上,融為一體。


    紅與白,紅與黑,出奇的瑰麗。


    一息的出


    神,他睜開銳利的雙眼,飛速起身。


    沒等看清楚,一把匕首紮進腹中,一腳被他踹了出來,如夢初醒。


    他一直在示弱,迷惑他們,借機分而殺之,逐一解破。


    “快去,咳咳、、、殺了他!”


    老者堅定道:“不行,您不能有事!放心,您便是什麽都不說,我們也會殺了他!”


    另一個同伴拿著白棉紗帶站在那,一時不知該如何行事。


    “想殺我,也要看你們有沒有命在。”


    南進單腳立在樹梢頂端,一手拿刀指著他們,居高臨下,睥睨驕傲。


    “你們現在是一死兩傷!八個都殺不了,憑你們,可能嗎?”


    他不似一開始囉裏囉嗦求饒的小娃娃,這才是他的真麵目。


    睿智冷靜,從容不迫。掩蓋在娃娃麵具下的真身。


    少年氣急,又吐了一口鮮血。“你咳咳、、、你欺人太甚,我沒死!”沒死沒看見啊!


    南進嗤笑:“你隻比死人多一口氣,早晚是個死,有關係嗎?剩下兩個,一個老一個呆,傷的也不輕吧!”


    “想殺我,下輩子吧!”


    南進背後的一隻手成為硬拳,不能讓他們看出來。自己心肺受損,內傷頗重。


    一旦動手,便會暴露其短。


    老者不為所動,他說的不無道理。


    隻是他自己傷的也不輕吧,否則早該逃之夭夭了!


    等一會吧!


    老者對少年道:“你現在不能動怒,免得真是回天乏術。”


    “啊、、、”少年一聲痛叫,匕首被拔了出來。


    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匕首了,滿大街都是,可他的主人一點都不普通。


    “你給他包紮傷口,我去!”


    “是!”


    南進暗道不好,老者是八人中武功最高、經驗最豐富的人。


    他定是看出什麽來了!


    完了,uu看書.uukanshu.co完了,今天真是要葬送在這兒了!


    “快快地、、、應該就在這附近了,快點,都快點個!”


    陳大華暴躁的聲音響起,帶來一片生機。


    老者回頭道:“你帶著他先走,我隨後便來!”


    “老一、、、”


    “服從命令!”


    “是!”同伴抱著昏迷的少年,幾個踏步,便消失不見了!


    “在那兒,就在那,南營指揮使大人,我們來了!”


    老者飛身上前,一把長刀直指南進的心髒。


    南進硬撐乏軀,被他發現,放鬆之餘,一口血吐了出來。


    老者陰狠一笑,果然與他猜想的一樣。


    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南進甩出鞭子,勾住屋脊上的鴟尾,想借力躲開。


    時機短暫,豈容南進逃脫。


    老者腳下一踢,一條樹枝飛射出去,打碎了那灰色的鴟尾。


    南進在飛簷處落空,從上滾了下來。


    眼看便跌落地上,老者舉刀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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