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祺澤見南進臉皺的不成樣子,詫異道:“很難喝?”


    “醒酒湯越酸效果越好,我放了不少醋,你明天起來便不用受頭疼的罪了!”


    有第一次煮薑湯的經驗,醒酒湯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有一天,他嶽祺澤也有做羹湯的時候,想想都不可能。


    南進為了不傷害自己的味蕾,決定不裝了。


    他不會生氣吧!


    生氣也要說。


    “三哥,醒酒湯做好,你可嚐過?”


    嶽祺澤啞然,湯羹是按步驟做的,能出錯了?


    南進的樣子不像撒謊,真的很難喝?


    嶽祺澤做羹湯,隻想其作用,味道好不好沒在意。


    他後知後覺端起南進喝過的醒酒湯,飲了一口。


    又酸又澀的湯汁在口中瞬間流竄,舌牙麻木。


    嶽祺澤剛要吐出,想南進已經喝了半碗,好像也不是很難咽。


    嶽祺澤一陣感動,感動之餘生出責怪。“難喝,你不會不喝?”


    這半碗是被他灌下去的?


    “三哥煮的羹湯珍貴無比,又是為了我好,我豈能辜負!”


    南進討巧道:“就是材料放多了些,我擔心都喝下去會上火,倒是讓三哥著急了!”


    改了吧,這樣的好,實在無福消受啊!


    嶽祺澤給他盛了一碗粥水:“嗯,材料是有點多,以後應該適量減少。你吃些粥,暖暖胃!”


    南進一聽說還有下次,放鬆的心又提起來了。


    我不要你這樣的好心,我承擔不起好不好!


    “三哥費心了,我不會再喝醉了!”


    今世,統共喝了兩回酒,就糟了兩回罪,還要心甘情願的受,印象太深刻了。


    再喝,可得長長心了!


    軍中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嶽祺澤吃了塊發糕,問了今晚最想知道的答案。


    “於泉的事情不像你平時的作風,說說是怎麽回事?”


    那子孫湯的話,問不出口。


    他是從哪裏知道的?應該是旁學雜收?!


    南進就這一問題正想著怎麽開口,嶽祺澤主動提出,也省得找借口了!


    “於泉睡了三哥的女人,三哥就不、、、”生氣?


    南進的話沒說完,嶽祺澤一口粥噴了出來,有的還噴到了嗓子處。


    “咳咳、、、你說什麽?咳咳、、、”


    南進不是玩笑?不是喝多了沒事找事?


    而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好奇葩的原因!


    嶽祺澤沒法接受!


    他比他想像的反應大啊!南進見嶽祺澤咳嗽厲害,掏出帕子給他擦去噴出的粥水。


    “三哥,你怎麽了?”


    多難為情的事情,南進卻做的自然,毫無嫌棄之意。


    嶽祺澤呆住了,這些糗事隻有極為親近的人才會做。他是為了什麽?


    傻了,他真把自己當成嫡親的兄弟,做這些無可厚非。


    可笑自己的心智,期待什麽?又失望什麽?


    嶽祺澤奪下胸前的帕子,恢複的精神略帶有一絲別扭。


    “我自己來,你坐回去!”


    要是知道答案會導致他這樣失態,那還是不要問了!


    可是,沒有後悔藥!


    南進抬頭,見他兩耳赤紅,不禁好笑。


    想要忘記一件糗事,就要用一件更大的糗事掩蓋。


    南進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三哥,我以前喝粥的時候,還從自出來過呢!”


    兩人之前完全不在同一條線上,現在兩人不約而同的想:這飯沒法吃了!


    嶽祺澤體諒南進的用心,坐下來再不肯多動箸一下。


    又確定一遍:“你說什麽?是因我的緣故你才找於泉的茬?”


    既然都問了,糗也出了,不能再嚴重了吧!


    南進沒有發現其中的關節,反問道:“對啊,要不然我吃飽了撐的。他們是誰啊?”


    嶽祺澤百思不得其解,南進與於泉沒什麽過節吧!


    今晚非說有,那也對不上號!想來想去,還是南進喝多了!


    “以後不準喝酒!讓我知道,你可小心了!”


    南進不解,好好談正題怎麽又跑偏了!


    “三哥,我的酒量可好了,多喝幾回,就不會有今晚的情況了!你不用擔心的!”


    “喝了幾杯就胡亂找事,喝多了不得上天?安穩老實呆著,離酒遠點!”


    這怎麽能行?酒桌上喝酒必不可少。


    南進嘟著嘴道:“三哥,於泉睡了你的女人,你不知道生氣,我幫你出氣不行啊!”


    “我清醒的很,沒喝多,是他們太過分了!”


    嶽祺澤慶幸嘴裏沒東西,有了還得噴。


    “於泉什麽時候睡我的女人了?我什麽時候有女人了?我這個當事人不知道的事,你是從哪獲知的?”


    南


    進腦中一空,看這樣子,是他自作多情找錯茬了!


    “三哥,那個女子與你坐在一起,從名義上看,人人都會認為她今晚是你的女人。”


    “可是於泉一個微末小官竟然敢去睡她,讓人知道,您的臉麵何在?威嚴何存啊?”


    合著他氣了半天,都是白氣了,真相令人哭笑不得。


    嶽祺澤真想敲開南進的腦袋看看,裏麵裝的都是什麽?


    可渾身暖暖的是怎麽回事?


    “我沒有女人!營中其他人知道也無所謂,一個妓子就是、、、嗯、、、陪人的。陪誰不是陪,值得你去找人問罪?”


    “你這膽子在適當的場合,可以適當的收斂。口口聲聲說改了,你跟我說你改在哪裏?照舊能包天。”


    嶽祺澤清楚原委,怎麽還責怪自己?


    南進委屈的想哭!


    “三哥,我不是說一個妓子是你的女人。那個於泉本身也有錯,我說他沒事吧!”


    看南進如小狗一般無辜乞憐,嶽祺澤動了動手,又放了回去。


    南進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多討喜,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萬一、、、


    嶽祺澤正襟危坐:“端正態度,錯就是錯,說多了沒用。”


    “以後在人前嚴肅些,別沒大沒小,惹人笑話!”


    一刻鍾不到換了六七張臉,真把自己當成弟弟,是玩略不堪的弟弟,訓起來沒完沒了。


    可是好讓人喜歡。


    他訓得越多,是不是表示越重視自己!被人關心寵愛的感覺好到心窩裏!


    他們也做過,道義不同,國度不同,uu看書.ukanshu.co 如今直接對立。


    一開始沒接受,是正確的。


    瑞祥,欠你們一家的能否還了?


    南進小臉垮了,嶽祺澤以為說重了,暗暗難受。


    正要安慰兩句,南進張口道:“三哥,我以後會注意的。”


    “在三哥麵前如家人在世,讓人好生歡喜。說話做事能隨心所欲,我可不可以不要壓著?”


    嶽祺澤拒絕不了,他是個孩子,在意家人超乎想象。


    不然,不會因為一個夢變得脆弱不堪。


    嶽祺澤摸著胸口,心裏的酸澀是怎麽回事?


    都是那口醋的錯。


    “好!在我麵前,你想怎麽著都行,就是不能犯錯!”


    南進笑臉出烏雲。


    “有三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與旁人演戲演多久都沒關係,與三哥演一會兒都受不了。”


    “說定了,三哥不能改了!”


    南進全心全意信任你的人,嶽祺澤,你怎會生出齷齪黑暗的心思?


    虧不虧,趁早都收起來吧!


    在未被發現之前,從哪出生便從哪扼殺,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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