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進淒慘的小臉下藏的是頭疼,是憤怒!都說明白了,他怎麽不改改?


    不是與瑞祥不對付嗎?扯他進來,不難受?


    真是負擔不起!


    “鬆阿哥,我的命是那拉嬸子一家救的,不能因為我的事讓瑞祥有任何危險,那樣我成什麽人了?”


    瑞祥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前來投軍,不用猜也能想到他們夫妻倆是怎樣的唉聲歎氣,以淚洗麵了!


    南進悲慟不已,似是沒臉見人,蹲下抱頭痛哭。


    阿克占鬆呼吸一緊,他是不是逼的太過?惹阿妹傷心了!


    想要抱住她,給她安慰給她力量,卻無從下手。


    那是珊延山上最美的一株雪蓮花,神聖高貴,不容褻瀆。


    值得付出所有!


    “阿妹別哭了,你隻告訴我一個人,我保證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淒慘的小臉,無助的望著他,哽咽道:“鬆阿哥,我也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險。”


    答案與上之無異,卻能使人心情愉悅。是不是說明在阿妹心裏他與瑞祥的地位是一樣的?


    “我命硬!阿妹說吧,不用替我擔心,不會有危險的。”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


    嶽祺澤回來了嗎?必須盡快離開。


    “鬆阿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就是因為知道,我才不能害了你。”


    阿妹懂事的讓人心疼!她這麽好,期間可有遇到其他人?


    “我們不幫你報仇,還有誰能幫你報仇?阿妹一個人更不行了!”


    南進站起來,往後退了兩步,破涕而笑:“我也沒想一下就能報仇,鬆阿哥放心,我可不會傻到去白白送死的!”


    見她心情好了些,阿克占鬆也不忍讓她繼續為難。隻要找到她,仇人總會知道的。


    他換了一個話題道:“阿妹現在在幹什麽?怎麽穿了這身羊皮?太、、、真是、、、有點難看!”


    南進抹去演戲的道具,前世為了後宮生存,好好的生存,淚水是最重要的道具之一。


    各種花式流淚,無所不全,手到擒來。


    “為了不讓他們發現,隻能偽裝起來了。”這是世間最美好的服飾,你們永遠不會懂的,是禮儀的延伸、傳承。


    “就算因為這樣,你也不能穿那群弱羊的服飾,太、、、有失大金的體麵了!”


    牛勁!“鬆阿哥,你原諒我,我也不想的。我不想被他找到,我還沒有報仇呢!”


    見她淚花欲流,阿克占鬆很懊悔。穿就穿吧,阿妹的性命最重要。


    “阿妹,我錯了,不該怪你。”


    南進低頭甕聲道:“鬆阿哥不怪你,就是我自己心裏也不得勁兒呢!”


    又惹到阿妹了!“阿妹性命都有危險,換身服飾也無礙,是我思慮不周,錯怪阿妹了!”


    萬一嶽祺澤回來,發現他不在會怎麽辦啊?“鬆阿哥,你不要自責,我以後會小心的。”


    阿克占鬆拍了一下腦門:“對了,阿妹,你怎麽會在這裏?”


    一個不能接觸的問題,拖吧!


    南進滄桑道:“他的人到處找我,事趕事,人趕人,實在沒辦法就到了這裏!”


    “這回阿妹不用躲了,我會照顧你的。”


    他的心思,熱情奔放,如岩流灼人,唯恐避之不及。


    “不用了,我藏的很隱秘,不會讓人發現的。反而要是跟你和瑞祥在一起的話,才會引起別人注意呢!”


    阿克占鬆的臉上極不自然,不要再提瑞祥!他的優秀在軍中展露無疑,有他在,我和你便沒有任何機會。


    “你現在住在哪裏?以後有時間,我、、、我們也好去找你。”


    看樣子,他是不打算把自己的消息透露給瑞祥了,最好不過!瑞祥太精明了!


    “我、、、我住在、、、”


    南進不知該怎麽把謊圓下去,他對徐州府一點不熟悉。說錯了,安撫白做,脫身都困難!


    一個金兵跑來道:“蒲輦大人,仆敬猛安大人來了,那拉謀克讓您立即回去!”


    軍命不可違,是所有軍人的天職。


    南進鬆了口氣,麵露不舍:“鬆阿哥,那你快回去吧,我以後有事會去找你的。”


    “那說好了,一言為定!”


    “嗯!”可我不會有事的。


    見他急匆匆的走了,南進深呼吸,差點一口氣沒送上來


    誰知他剛走到巷口,就又回來了。“鬆阿哥,你不是有事嗎?”別向她追根刨底了!


    “這個給你!”


    阿克占鬆取出一個黑色錦緞繡金元寶紋荷包遞給南進道:“沒想到會遇到阿妹,身上隻帶了這些!”


    “阿妹要好好的!我、、、我會一直都在。”不管艱難險阻,我會一直陪你,天荒地老。


    不容南進拒絕,阿克占鬆說完話慌亂的跑了。


    望著那奔跑的身影,南進心裏第一次對他起了愧疚之感。


    嶽


    祺澤回來後,見房裏沒人,心裏又急又怒。他怎麽敢不聽命令,敢擅自離開?


    出去尋找,怕會錯開時間。


    他滑的像隻泥鰍,隻要他自己不惹事,別人想抓他,難如登天。


    等吧!思緒漸遠!


    街道上人來人往,不時有小隊金兵跑過,比來時的兵多了一倍不止。


    “讓開、、、快讓開!”


    府衙門前,兩隊金兵手持榜文跑過來。一個小兵提著漿糊刷牆麵,另一個很快便把榜文張貼好了!


    行人駐足,聚攏在前,看到榜文上的內容,uu看書 w.uknshu 聲色俱變。


    一字不識的老漢朝旁邊問:“年輕人,這榜上都說了什麽?瞧瞧,把大家夥兒嚇的!”


    “榜單上說有奸細混進城裏,最近幾天全城戒嚴,隻準進不準出。”


    “什麽?俺還要回去,封城咋了得喲!”


    “就是啊,初二我還要陪媳婦回嶽家,不讓人出去怎麽行啊!”


    “一年從頭忍到尾,這都要過年了還不讓人痛快,太欺負人了!


    榜文引起了大家的激烈不滿,人們越說越失控。


    恐有不好!


    年輕人勸道:“大家都不要說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奸細就會被抓住的,到時候自然解禁了!”


    大家見他一臉稚氣也不理睬,有好心人道:“好孩子,你不懂,這些人沒事就來這一套,誰知到底有沒有奸細啊!”


    “那你們有辦法解禁嗎?”


    “連那些人對他們都沒轍,我們這些個平民百姓能有什麽辦法啊!”


    那些人,自是朝廷的軍隊。


    年輕人道:“既然沒辦法就回去吧,雪會停風會止,太陽遲早會出來的。”


    以卵擊石,不過是白白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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