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公子果然是聰明人。”崇景耀笑道,“隻要公子願意為我所用,稟明醫官,你是我經羽宗的人,那鎏魘靈涎也出自我經羽宗,你自然會享受我經羽宗最高待遇。”


    果然沒有最無恥,隻有更無恥。


    淩雪薇心中越厭煩,臉上的笑意反而越深,“可是青茂宗又該如何?更何況,醫官會如此輕易便相信?”


    崇景耀說道,“青茂宗不過是個落魄的二等宗門,豈能與我經羽宗對抗?至於醫官,此事無需你操心,你隻管做好自己的便可。”


    嗬,看來崇景耀是有備而來啊。


    “淩公子考慮得怎樣?”崇景耀覺得他的拉攏已經十拿九穩了,所以信心滿滿的說道,“相信我,你絕不會後悔的。”


    “不怎麽樣。”淩雪薇淡淡的吐出了四個字。


    崇景耀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


    “我說不怎麽樣。”淩雪薇重複了一遍。


    崇景耀臉色一沉,“你不答應?你可知你拒絕的是誰?”


    淩雪薇提醒道,“若我沒記錯,方才你在門外已經報了名諱。”


    意思是你傻了吧?


    “好,很好。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崇景耀被淩雪薇激怒了,“我崇景耀是何身份,屈尊降貴來跟你說話那是看的起你,你還敢拒絕?真當我不敢拿你怎樣是麽?”


    眼見對方已經開始威脅了,淩雪薇隻是冷冷站在那,目光幽沉攝人。


    崇景耀莫名覺得一凜,不由後退幾步。


    為何這眼神……讓他如此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我、我警告你,敢惹我崇景耀,我絕不會放過你的!”崇景耀硬著頭皮威脅道。


    “隨時恭候。”淩雪薇滿不在乎的回了他四個字。


    “哼!你給我等著!”崇景耀氣哼哼的走了。


    放下這句話,崇景耀便扯高氣昂地離開了。


    他還沒這個膽子敢再宮中動手,想要一個人悄無聲息消失他有的是辦法。


    淩雪薇望著院門口,冷笑。目光一轉,發現那邊的奚木正站在門口,一臉尷尬的望著她。


    “淩、淩公子,方才的是……崇景耀?”奚木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化解這場尷尬,隻能硬著頭皮說道,“他為何來找你啊?”


    奚木對上淩雪薇幽深地目光,他忽然有種在淩雪薇麵前無所遁形的尷尬感,匆忙說了句什麽,便砰的下關上了門。


    奚木躲在門口,心髒仍砰砰直跳。


    淩雪薇的目光,真是太嚇人了。


    可奚木不知,一切皆因他自己心虛導致。果然,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啊。


    淩雪薇可不管他想什麽,打發了一個討厭鬼,施施然回到房間休息了。


    ……


    夜晚。


    夜極宮。


    月風望著走來的一前一後兩人,驚訝地迎了上去,“銀雪殿主?您怎麽……”


    “他在裏麵?”銀雪問道。


    “是,帝君在裏麵。”月風連忙說道。


    “嗯。”


    銀雪話落,便進了寢宮,月風小心將殿門關上,望向月清,“你怎麽把銀雪殿主請來了?他不是在閉關麽?你膽子也太大了,主子可是特意交代不準驚擾銀雪殿主的!”


    月清匆忙從雪翼山趕回來連口水都沒喝,現在顧不上跟他講話,捧起一遍月衛遞來的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等解了口,這才有功夫回話,“帝君這情況,除了銀雪殿主還有誰能勸得住?是你?還是我啊?”


    月風縮了縮腦袋。


    他?


    他可不行!


    對上主子那冷冰冰的眼神他就腿軟。


    “哎……這兩年來,主子日夜不休處理政務,經常好幾日都不休息的,而且我發現主子近來睡眠是越來越差了,雖然主子修為在那擺著,可也不能這麽熬啊!”月風憂心忡忡的說道。


    “所以啊,我才不遠萬裏把銀雪殿主找來了,不然主子再這麽下去,遲早得倒下!”月清說道。


    不怪他們憂心忡忡,實在是夜墨炎近兩年變化太大了。


    “哎,你不知道,最近我一看見主子,就雙腿發軟,你不知道主子身上氣勢是越來越嚇人了,原本吧,雖然主子冷冰冰的,但最起碼沒那麽嚇人,可現在……帝君身上的冷氣是越來越大了,看一眼都能把人凍住,不行不行,想想我都害怕!”月風縮了縮脖子。


    “你怎麽說話呢!小心我揍你!”月清瞪了月風一眼。


    月清雖這麽說,其實他也明顯有感覺出來,帝君自兩年前……就變得越發沉默,有時會一個人坐在窗邊發呆,一坐便是一整日。


    有時會忽然盯著手中的戒指,一看便是許久。


    又或者……白樂大人在說新武器的時候,好半天帝君都沒說話,隻是沉默。


    這些反常,別說是他,就連伏汲和白樂大人都看出來了。


    而他們心中都明白,帝君如此反常,皆是因為一個人。


    一個女人。


    月風歎了一口氣,“哎,你說,要是咱們女主子還在,帝君也不會……”


    “還不住口!這話都敢亂說,找死啊!”月清一巴掌拍在月風腦門上。


    月風委屈極了,“我哪裏說錯了?明眼人都知道,帝君這麽反常,都是因為思念女主子的原因!”


    “就你聰明,就你長眼睛了!”月清沒好氣的說道,“誰難道不知道麽!”


    話落,月清也跟著歎了一口氣,“可是知道又如何,當初是主子放女主子離開的,主子何等身份?怎麽可能再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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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呢!”月風反駁道,“主子不去找回女主子,絕對不會是拉不下麵子!”


    “你怎麽知道?”月清驚奇的看著月風。


    “我就知道!”月風斬釘截鐵。


    “哼,懶得理你。”月清轉身便走了。


    月風委屈巴巴地揉著腦袋嘟囔,“反正我就是知道……”


    日夜跟在主子左右,主子的想法他最清楚了。


    不是不願,是不能。


    不是不願放下尊嚴和驕傲,而是想要守護心中那人的尊嚴和驕傲。


    ******


    “身體不想要了?”銀雪收回銀針,淡淡掃了眼床榻上的夜墨炎。


    “你怎麽回來了?”夜墨炎聲音低啞,透著一絲疲倦。


    “再不回來,等著給你收屍啊?”銀雪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沒事。”夜墨炎揮了揮手。


    “有沒有事,由我這個醫生說得算!”銀雪怒道。


    夜墨炎沉默。


    銀雪清洗了銀針後,走過來坐下。


    “你真當自己身體是鐵打的不成?”銀雪瞪著夜墨炎,“再這麽熬下去,哪怕我醫術再高明也無濟於事。”


    “閉關太久了?還是太久沒碰針了?”夜墨炎哼了一聲。


    那意思就是銀雪你醫術退步了?


    銀雪撫額,“再高明的醫生遇上不配合的病人,也沒用。”


    顯然,眼前這位就是讓他苦惱的病人。


    可是回答銀雪的是夜墨炎漫不經心的翻書聲。


    銀雪額頭一跳,忽然勾唇一笑,“你這出苦肉戲還要演多久?”


    夜墨炎翻書的手一頓。


    “嗬……怎麽,我說對了?”銀雪衝著夜墨炎擠了擠眼睛,“等不及了吧?受不了了?所以用這麽一出逼人家回來?”


    “啪!”


    銀雪淡定得接住飛來的書,悠閑地翻了起來。


    對麵傳來夜墨炎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可!以!走!了!”


    一字一頓。


    喲,看來某人是惱羞成怒了。


    銀雪原本被連日拖回來的悶氣總算吐了出來,臉上笑得越發淡定了,“急什麽?我這才剛來。”


    夜墨炎額角狠狠一抽,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給扔出去!


    可是不行!


    他還要留著銀雪給淩雪薇解毒。


    “你有功夫在這跟我閑扯,還不敢進去修煉。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夜墨炎提醒道。


    “我答應的,自然記得。就怕某些人忘了當初自己說過的話了!”銀雪不甘示弱。


    夜墨炎臉色一黑,陰陰的瞅著麵前笑得一臉燦爛的男人。


    “好了,我不礙你眼了,這就走。”


    知道夜墨炎是真怒了,銀雪便準備閃了。


    銀雪又叮囑了幾句,出去前還不忘丟下一句,“自己的事都掰扯不明白,你想什麽呢?”


    “這句話我送給你,慢走不送,替我向鳳大夫問好。”


    銀雪臉色一黑,想到那個讓他頭疼不已的少年,頓時氣哼哼的走了。


    夜墨炎心中冷笑。


    還治不了你。


    ******


    選拔結束後,又安靜了幾日,宮內一直沒有傳來夜帝召見的消息。


    這日,淩雪薇在屋內修煉,傳旨官來了。


    “召青茂宗弟子覲見。”


    終於來了。


    淩雪薇走出屋子,一臉激動的奚木早已等在院中,看到她,“淩……師弟,夜帝召見我們了!太好了!”


    淩雪薇輕輕頷首,奚木見淩雪薇未反駁他的話,心中鬆了口氣。


    兩人跟著傳令官離去,到了一處偌大的花園停了下來。


    “大人,不是去夜極宮嗎?”奚木詢問。


    “讓你在這等著就在這等著。”傳令官責怪奚木多話。


    “是,是在下多言了。”被人的威信震懾,奚木再不敢多言。


    兩人等著花園外,不出片刻,其他晉級的四人也接連過來了。


    “烏小姐,請在此稍後片刻。”


    “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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