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好意思了聞一鶴,雖然用這種手段脫身很不光彩,但你已是天極之祖了,我們這樣對付你也不算是丟了臉皮了。”


    “好個賤貨!”


    聞一鶴果真沒想到,天上天那五個老而不死的家夥,竟然會如此的不要臉。心中憤怒的同時,殺意也越發深沉了。


    不管怎麽樣,今天必定要殺死這三個化身。還有最後的三塊九州碑記就在他們身上,取得那三塊九州碑記,就是最後的大戰,也將是結束這一切的時候。


    “走了!”


    三個化身陰陰一笑,極真妃子化身無痕揪住幻祖,就待破空而去。熟料到,空間中突然一片黑暗,一隻枯槁的手探了進來,就從三人的後背出現。


    這三個家夥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這隻枯槁的手給狠狠地抓落,幻祖也迅速脫身恢複自由。


    是守墓老頭!


    聞一鶴眼神微微一亮,此時此刻,會出手,能出手,敢出手的,也隻有這個老家夥了。


    “一鶴……”幻祖得了自由,就迅速向聞一鶴撲了過來,撲在聞一鶴懷中嚶嚶哭泣,那傷心勁兒就如寒冬裏的凋落花。


    聞一鶴微微一笑,眼裏閃過慈愛的目光,他現在的感受實在有些複雜。這個女人既是他的女人,又曾經是他養大的,傳授許多驚人絕學的人。裏麵的感情已經不是單純幾句話就可以說得盡的。


    麵前走出來了一個人,果然是守墓老頭出現了。他手中提著命祖化身悠門少主、極真妃子化身無痕、老老仙化身虛無和尚。


    三個化身被守墓老頭出手斷了逃命的路,又氣又怒,破口大罵,歇斯底裏的,那刻骨銘心的恨勁兒,就好似要將守墓老頭的十八代祖宗都從墳墓堆裏刨出來嗜骨寢皮似的。


    當然,守墓老頭估計沒有什麽十八代祖宗了。三個化身也隻能耍耍嘴皮,空發泄一陣怒氣而已。


    守墓老頭不愧是天極之祖,而且是十分精深的那一種。聞一鶴發現自己現在還捉摸不透他的修為到底有多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現在的自己還遠遠不是這個老頭的對手。守墓老頭已經處於永生之下一個十分可怕的極限了。


    守墓老頭很隨意地將三個化身丟下來,聞一鶴輕易地將其困下。三人仍自有些困獸猶鬥的樣子,意圖掙紮,卻被聞一鶴直接捏死,從中取得三塊九州碑記。


    最後的三塊九州碑記到手,那一刹那,聞一鶴真有種難以言語的顫抖,一種莫名的感覺升起來,分不清是一種好的感覺,還是壞的感覺。


    守墓老頭有些驚訝,“你就這麽將他們殺了?”


    “不錯!對我來說找回九州碑記是最重要的。他們的本體都是狡猾透頂的人,任何一絲廢話的機會,都可能讓他們找到機會翻盤。這種關鍵時刻,不能給他們機會,也不能給自己找麻煩。”聞一鶴很幹脆地說。


    守墓老頭點點頭,深呼了一口氣,“這麽看來,你是準備好了!”


    “當然!你呢?”


    “我也準備好了!我隨時可以助你殺上天上天!隻是,我擔心結果恐怕並不如你所想那般……”


    “什麽意思?老頭,你話裏有話。”


    “沒什麽,我隻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聽聖海蘭那個小丫頭喊你太父,而在很久之前,我一次沉睡中醒來,聽到了他們五個人口中也提到了‘太父’,如果他們口中所說的太父,跟聖海蘭口中的太父是一個人的話,那麽他們五個人有可能也是認識你的。”


    “什麽?”聞一鶴臉色登時巨變,“老頭,你的意思是他們從很久很久之前就算計我,乃至於我無數次轉世,各種身份的變化,都在他們掌控之中。”


    守墓老頭微微一笑,瞥了一眼幻祖,“也有另一種可能!”


    “另一種可能?”聞一鶴心頭大震,冷冷地笑了,“老頭,我雖然曾經轉世曾你的後世子孫,卻也不得不說你異想天開。”


    聞一鶴拉著幻祖直接遁走,惱怒不已。率先回到了天葬界中,帶著幻祖與其他人相見。


    過了片刻,守墓老頭也回來了。但沒再說什麽,似乎也知道了聞一鶴的不快與惱怒,並不想再刺激他。


    漆黑的山頭上,聞一鶴獨自一人靜靜地坐著。守墓老頭的一句話,雖然讓他惱怒,但似乎也不是沒聽進去,他好似在喃喃自語著什麽,聲音太細,周圍又無人,也就聽不清楚什麽了。


    最後的三塊九州碑記擺在他麵前,他一一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後,才拿起其中一塊,捏爆化成洪流衝進身體血脈。


    “無上始說!一步昌盛!三笑浮生!人生鼎盛!生命太極!”


    這就如同是一段生命從有到發展的曆程,到了生命太極已經是生命飽滿至極的地步。到了這個地步,他已是天極之祖。而他也想象不到,在飽滿的生命之後,最後的三塊九州碑記究竟蘊藏著什麽樣的修為與記憶。


    直通永生卻是不可能的。如果靠著九州碑記能直接進入永生,那五個老家夥並不可能有意放下九州碑記來給他晉升。


    當蒼涼的記憶與一股渾厚得恐怖的修為灌入他的身體之中時,聞一鶴整個人竟然發生了一種可怕的變化。


    頭發變白了,皮膚變皺了,眼神變得遲緩了,甚至於背都略微彎曲了…


    此時此刻,聞一鶴哪還有之前那種披靡天下的風采,簡直就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嘛,比起守墓老頭也好不了多少嘛!


    不敢置信!不敢置信!


    聞一鶴張口一聲憤怒地咆哮,他簡直不能忍受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就在這時候,守墓老頭出現了。


    他邁著老態龍鍾的步伐走過來,當著聞一鶴的麵,歎息道,“生命盛極而衰,世間沒有不衰的理,有時候我會想到越靠近永生是不是就越靠近死亡,徹底的飛灰湮滅呢?”


    憤怒的聞一鶴聽到這句話,一下子怔住了。看看守墓老頭,再看看自己,突然笑了,“盛極而衰,對了,就是盛極而衰!”


    他的身體佝僂得更加厲害了,完全就是一個年邁的八十老頭的樣子。唯一天矛如同拐杖一般被他拄著,走起路來顫顫悠悠,好像十分吃力,隨時會被一陣風吹來掃倒了似的。


    然而,看到這樣的聞一鶴。守墓老頭反而雙眼爆*光,“好厲害的絕學!我不知道你全部恢複修為與記憶的時候,將會是什麽樣子。”


    聞一鶴哂然一笑,沒有回答,兀自吞下第八塊九州碑記。頓時之間,聞一鶴身上又平添一種日暮西山,生命垂危的弱相。


    聞一鶴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仿佛隨時就要撒手人寰。黑暗的時空之中,已經不知不覺浮現了一種悲涼的氣息,仿佛有蕭瑟的風兒吹起了哨音,就如同是低沉的洞簫聲。


    守墓老頭沒說什麽,也跟著坐了下去。兩人就像是老友般,搬出了一塊棋盤,安靜地下著。


    每落一子,棋盤上都好像是一個天與地的循環,其速度之緩,就仿佛要經曆無數個世紀的輪回。


    “第九塊九州碑記,你還沒吞下,你的修為就已經與我不相上下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在我之前,天下間存在著一個驚天動地的強者。枉我一直以為,我是天上天誕生後的第一個人。”


    “我還沒有問你叫什麽名字,我總不能還拿你當祖先,叫你聞仲吧?”聞一鶴笑聲帶著羸弱無力般的沙啞卻有著渾厚的滄桑。


    “不怕你笑話,從我誕生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早晚還是要死亡,所以我給了我自己一個很貼切的名字,歸天。”


    “歸天?”聞一鶴嗬嗬地笑了,“自知要死而未死,守著死人堆在死氣裏求存,老頭兒,恐怕你想歸天還得等這片宇宙再破碎個幾百億次吧。”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在笑聲中,聞一鶴吞下了第九塊九州碑記。吞下時,出乎意料的隻有一段記憶以及強烈的修為翻滾,卻沒有了與之前一樣的增加一招永生絕學。


    聞一鶴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似乎哪裏不對勁,但就是想不起來。


    無上始說!一步昌盛!三笑浮生!人生鼎盛!生命太極!盛極而衰!日暮西山!


    這就像是一段缺少了死亡的人生曆程!這合理嗎?


    聞一鶴充滿了疑惑,揮舞起唯一天矛,就當著守墓老頭的麵打起了永生絕學,七招連綿不盡,滾滾翻騰,威能無限宏偉。


    守墓老頭歸天驟然一聲長嘯,“日暮西山之後而不死,沒有死亡的最後終結,難道這就是永生,這就是不死?沒有死亡就是不死?”


    守墓老頭滿身金光大放,佝僂的身體也化成了一個風采飛揚的少年,他以拐杖做神兵,打出了一套充滿無盡奧義的絕學,雖然比起永生絕學還差了一籌,可同樣是威能無限,隱隱約約,他的修為也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不……沒有死亡,不代表就是永生!沒有死亡的人生曆程,本事就是殘缺的人生!談何永生?”


    聞一鶴怒目大喝,氣息狂暴的他卻突然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他睜眼金光閃爍,仿佛穿透了無窮遠的時空,看到了一扇門戶。


    守墓老頭停下了舞動絕學之後,又恢複了老態龍鍾的樣子,同樣放出神秘的眼神與聞一鶴看向了一個方向。


    “時候到了,他們已經在恭迎我們了!”


    “那就走吧,該了的時候到了!”


    聞一鶴與守墓老頭歸天,並沒有與天葬界中的其他人打招呼,直接跨越天葬界而去,鑽入了那扇神秘的門戶之中,一下子來到了一片白雲作地、明珠作星辰、時空遍布星河漩渦的世界裏。


    一片巨大的廣場中,一塊偉岸的石碑,仿佛是從最古老的年代傳承下來,像是一尊等待著被人喚醒的沉睡的神祗一樣,矗立在那裏,亙古不移。


    這個世界就是天上天,石碑正是永生聖碑。這裏的一切,無不讓聞一鶴感受到了親切,一切的一切,仿佛本來就是與他一體的存在似的。


    血液不知不覺有種莫名的震動,在血管裏奔騰著一種不斷滋生的氣息,遍布他的全身。


    永生聖碑的周圍是五個曾經看過一次的麵孔。更遠處的還有緊張圍觀的一個個人極之祖、地極之祖。這些個從來都沒有將自己的威名傳遍天下的強者,足足有百餘位,卻在此刻以一種明顯有些驚悚的表情,看著突兀出現的聞一鶴與守墓老頭歸天。


    命祖還是那個青年,還是那樣一副深不可測,不可捉摸的樣子,風采依舊。


    極真妃子,還是風情萬種。


    老老仙依舊酒壺不離身,酒鬼一個。


    虛衡好像還是癡迷不已的的樣子,外界的變化好像不會影響他任何的情緒。


    隻有古婆一臉猙獰,活生生的一個醜惡老奴婆。


    他們已經站了起來,並排站在永生聖碑之前,麵對著聞一鶴與守墓老頭歸天。


    “兩個老鬼,你們終於來了…我們可是等你們很久很久了,為了這一天我們謀算天下,步步算計,翹首以盼,總算是盼來了。你們來了,永生無上聖道也就不遠了。”


    命祖是真的激動了,在這個時候,他不需要偽裝了,他完全可以撕掉任何麵具,以一種算計得逞的勝利者的姿態去迎接永生。


    “不需要任何廢話,要想永生,先要死亡!”聞一鶴殺機顯露,“老頭兒,動手!”


    對聞一鶴來說,殺掉麵前這五個人遠比什麽永生更重要,他再登臨天上天之前就已經決定了,上來就開殺,真正的大開殺戒。


    歸天不置可否,與聞一鶴並排站著,直接亮出了他那根拐杖,嘿嘿笑道,“那就殺吧!”


    “慢!要動手可以,但不是五對二,而是五對一!”命祖狡猾的笑了起來,拍拍雙掌,忽然一個人突兀地出現,竟然是已經死去的法祖。


    看到聞一鶴錯愕的表情,命祖得意地笑了,“想不到吧,你真以為法祖就那樣被你殺死了嗎?”


    極真妃子咯咯笑道,“聞一鶴,以你的見識,怎麽可能知道,這是來自永生聖碑的五皇涅槃!我們千辛萬苦製造出萬祖之皇,就是要以從永生聖碑上參悟的五皇涅槃術製造出一個強大的高手去抗衡歸天老鬼。”


    “你們以為我們耍那麽多手段是為了算計聞一鶴,其實是為了對付歸天老鬼。五皇涅槃術最關鍵的是法祖的死亡,而這個死亡還是聞一鶴親自下手的,涅槃歸來,他的修為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哈哈哈……”


    聞一鶴、歸天神色都有些沉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法祖,修為的確深不可測,至少與歸天是不相上下的。能人造出這樣恐怖的高手,那無疑真的是永生聖碑才能締造出來的奇跡了。


    “你們到底從永生聖碑上參悟出了什麽?”聞一鶴問道。


    “想知道嗎?在你生命的最後一刻,你會知道的,不會讓你死不瞑目的,而且我會告訴你,你很偉大,非常偉大。”


    “動手!”


    命祖得意之時,忽然翻臉。法祖已經撲了出來,渾身五色神光,氣息強大得匪夷所思,那絕對是天極之境最極限的修為了。法祖直接撲向守墓老頭歸天。守墓老頭歸天,也不可能直接戰敗法祖了,全力相抗,直接就被法祖給牽製住了。


    而此時此刻,聞一鶴必須一個人麵對命祖、極真妃子、古婆、虛衡、老老仙了。一個人對付五個人,還是目前天底下最頂峰,最深不可測的強者,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一戰有多麽的苦難。


    最關鍵的是,聞一鶴更不知道他們五個到底從神秘的永生聖碑參悟到了什麽。而這塊給了他無比親切感覺的永生聖碑,似乎也在醞釀著某種變化。


    “殺!”


    事已至此,隻有麵對了。聞一鶴知道,這是最後的決戰!永生七招,以唯一天矛打了出來!


    哪怕是威力最小的無上始說,在此刻聞一鶴極限修為施展出來,也已經不是當初剛晉升人極之祖所可以比擬的了。


    揮手間,都是可以對任何天極之祖產生致命威脅的道痕、矛影!一對五,直接陷入了可怕的戰鬥之中。


    “聞一鶴,你不是想知道我們從永生聖碑參悟出什麽嗎,先告訴你一種,我們所施展的永生無上聖裁術,就是一種!”


    轟隆——


    仿佛是一個天衍的大時空之變,當頭金色滿蒼,無數條像是神龍飛騰般的大氣流,充滿可怕至極的崩滅氣息,五方五道,來自命祖、極真妃子、古婆、老老仙、虛衡五人的力量,已經決定了一段乾坤的輪回,所有法度規則,都在上蒼之巔,淩駕一切之上,對聞一鶴發出了迄今為止從沒有遇到的壓迫。


    聞一鶴很快反應過來,這是一個早就為他準備的大陣!足以摧毀天下間任何強者的大陣,在這個陣中甚至能看到一個獨立大宇宙,浩瀚的生死曆程。


    永生七招,天地之極的絕學。聞一鶴自信,單對單命祖五個,隨便一個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但在這個永生無上聖裁術的大陣中,他的永生七招,卻似乎要陷入一個可怕的泥潭之中。


    不過,這個陷入的過程,必然是緩慢的。修為到聞一鶴這個地步,想要被殺死哪有那麽容易?


    反倒是聞一鶴的心思忽然變得格外通明,這五個家夥費盡心機,甚至讓他得到了九塊九州碑記增長到極限修為,怎麽樣都不可能會這麽簡單的殺他。隻是想殺他,之前隨便都可以殺他,相信沒有九塊九州碑記的融合,這五個家夥要殺死聞一鶴就好比攆死一隻螞蟻。


    既然不是單純想殺他,那就是為了永生。殺他跟永生,顯然也搭不上邊,那麽這背後的緣由是如何呢?


    聞一鶴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永生聖碑上,就這一刹那的感知,讓他一下子恍然大悟。對!就是永生聖碑!


    據紅羅刹所說的,她就是因為無意間看到了永生聖碑上浮現聞一鶴的容貌,才會被追殺。


    現在永生聖碑又給聞一鶴極為親切的感覺,證明神秘的永生聖碑與聞一鶴真有某種深沉而奇妙的聯係。


    命祖、極真妃子、老老仙、虛衡、古婆一定是從永生聖碑上參悟到了什麽,或者是發現到了什麽秘密。


    這個秘密或許需要的正是聞一鶴以強大的修為去激活,他們才好從旁下手。隻有這個原因,才能說得通他們為何要費盡心機,假裝無意地讓九塊九州碑記一塊塊地落到聞一鶴手裏。


    “一定是這樣!”


    到了此刻,聞一鶴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在踏上天上天之前,心頭僅有的一絲揮散不去的陰霾也徹底散開了。


    命祖、極真妃子、老老仙、古婆、虛衡想利用他解開永生聖碑的秘密,又在關鍵的時候殺死他,劫奪永生。


    而他真正的反擊的時候,也就是在解開永生聖碑的時候!


    聞一鶴心底突然有些瘋狂,對他來說,他真的沒有任何把握。出道以來,第一次幹之中完全沒有成竹在胸的事,但他不得不這樣去拚。


    “永生聖碑,既然你給我如此親切的感覺,那麽你想告訴我什麽呢?”


    聞一鶴狂鬥著命祖、極真妃子、老老仙、古婆、虛衡,雙目凝著金光有意無意地向著永生聖碑挪去。


    而這五個家夥,居然也不阻攔。好像就怕聞一鶴不去靠近永生聖碑似的。


    這一戰算得上是迄今為止,聞一鶴最劇烈的一戰。他沒有占上風,甚至不斷地壓在下風。


    守墓老頭歸天被法祖牽製住,根本無法插手,隻能聽天由命了。


    這樣一戰,幾乎將天上天毀得千瘡百孔,上百位的人極之祖、地極之祖都早已經遠遠地逃離,生怕被卷進去死於非命。


    這樣一戰,注定持久。時光飛逝,竟是兩年時光。


    沒人知道,這場戰鬥還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隻知道,又是一個五年。


    那一個無比神奇的時刻忽然到來。一直以來被賦予神秘色彩,被天上天當作最神秘的豐碑的永生聖碑,突然冒出了萬丈光華。


    那一刻,命祖、極真妃子、古婆、老老仙、虛衡明顯激動了起來,手中的絕學也不由自主地顫抖。


    這就迅速被聞一鶴給抓到了機會,唯一天矛連發永生七招,驚天動地的橫掃出亙古至高的力量,竟將五大高手橫掃了出去。


    然而——


    永生聖碑萬丈光華之中,竟然沒有任何文字出現,仿佛隻是一道光而已,除此之外並無任何變化。


    甚至於,萬丈光華都在緩緩地衰弱下來,似乎,永生聖碑也僅僅如此而已。


    那一刻,世界定格下來。


    “不——”


    五位高手心中同時湧起一股極度的不甘心的情緒,難道這麽多年的算計,就隻看到了永生聖碑這一次發光嗎?


    換誰誰能甘心?


    但是,聞一鶴卻怔住了,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就在那逐漸暗淡的光芒中,浮現了一道虛影。


    這個虛影漸漸變得真實起來,化成了一個人。可…可這個人並不是紅羅刹所說的聞一鶴的模樣,而是一個令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的,連聞一鶴自己都想不到的麵孔。


    “久違了!”這道人影,雖然沒有走出永生聖碑的光芒,但居然可以開口說話,而且是對著聞一鶴的。


    不止是聞一鶴,就連戰鬥中的歸天與法祖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來,呆滯地看著這一切。


    “人…人生主宰!是你!你…你怎麽會在永生聖碑裏?”


    天哪!聞一鶴是根本也想不到啊,當初人生主宰與天帝達成協議之後,將人生*傳給了還弱小的聞一鶴後,就消失了。聞一鶴從天帝口中得知,人生主宰轉世去了,可怎麽會在永生聖碑裏?


    懵了!


    所有的人都懵了!


    隻是一瞬間,聞一鶴似乎想起了什麽,想起了一切一切,突然心頭大震,“好一個人生!”


    “聞一鶴,今天是你必死之期,無人能救,在這最後的關頭,我會專門為你送上一場人生葬禮!”


    人生主宰說完這句話後,就詭異地消失了。永生聖碑又變得黑乎乎了,好像從來就沒有變化過似的。


    命祖、極真妃子、古婆、老老仙、虛衡憤怒地咆哮起來,“怎麽會是這樣,永生聖碑難道僅僅就是這樣?聞一鶴,那我們留你有何用,殺……”


    殺!殺!殺!


    五位超級高手瘋狂起來,修為竟然比之前還強盛了一倍!那種瘋狂的勁兒,就算是守墓老頭歸天也是臉色巨變。


    憑現在五個家夥的樣子,隨便一個都可以打敗他。五人聯手,聞一鶴怎麽可能敵得過,難道真的是死期將至?


    法祖攔下了欲救援聞一鶴的守墓老頭。守墓老頭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聞一鶴被五大瘋狂高手包圍起來。


    “永生無上聖裁術!聞一鶴,你給我去死吧!”


    孰料,在這樣無比危機的時刻,聞一鶴竟然寵辱不驚,胸有成竹地一笑,“你們這五個蠢蛋,你們不是想知道什麽是永生麽?那我來告訴你們,永生聖碑就是永生,以永生聖碑為器,就是永生!”


    驟然之間,聞一鶴直接摒棄唯一天矛,凶狠地插在地上。雙手卻橫空揮起,發出一個驚天動地的手印,一下子就擎住了永生聖碑,並將永生聖碑從大地上連根拔起!


    那一瞬,浩瀚氣息,仿佛凝聚了無數個天,無數個地,聚合起來的恐怖修為完全融入了聞一鶴的身體之中。


    聞一鶴儼然化身成了超越天極之祖後的一種宏偉存在。無上永生聖碑轟出一道碧青色的光芒,整座聖碑轟然壓下。


    “不——”


    五大高手睜大了眼睛,竟無法逃脫永生聖碑的壓迫,甚至於他們的眼中更完全沒想到有人可以將永生聖碑拔出大地。


    嘭!嘭!嘭!嘭!嘭!


    在永生聖碑的壓迫之下,五大高手的身體崩裂了。不一樣的是,這五個家夥崩裂之後,在漫天血肉之中跌出了五個茫然的小身影,竟然是五個小娃兒,三男兩女,樣貌都在七八歲之間,眼神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五個小娃兒看到聞一鶴時,茫然的眼神立刻蕩然無存,竟然哇哇哇地大哭起來,向著聞一鶴撲來,“太父……”


    “太父……”


    聞一鶴一下子愣住了,“小疙瘩……小順兒……”


    聞一鶴的眼神一下子柔和了,腦海裏回想起來的,正是那一幕八個小娃娃在他麵前玩鬧的場景。


    眼眶一下子濕潤了,“你們回來了!都回來了!”


    守墓老頭一下子驚呆了,命祖、極真妃子、老老仙、古婆、虛衡,占盡強勢,卻突然永生聖碑所殺。殺死之後卻從屍身裏蹦出五個娃娃,還是聞一鶴的親人,這如何敢以相信呢?


    但又有種強烈的不安升起,弄得守墓老頭心神淩亂。一個不小心就被法祖給打了出去,口噴鮮血,蒼老的身體摔在地上,震出巨大的坑。


    而在飛出去的時候,守墓老頭驚駭地看到,那五個小娃娃撲在聞一鶴的懷中後,竟同時發出了驚天一擊。


    麵對五道幾乎在他身上直接發出的驚天一擊,聞一鶴沒有任何防備,身體當即就被轟出了五個巨大的窟窿。


    五個娃娃直接脫身飛走,充滿童真的臉上,卻如此的隱身。


    “哈哈哈哈……我的太父大人,您沒想到吧!您親手養育了我們,卻讓我們將你送入死亡!不過我們要感謝我們的太父大人,是你讓我們知道了您的身世關係著永生的線索,是您讓我們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候殺死你,就能取而代之,掌握永生。”


    “哈哈哈…太父大人,您現在麵如死灰,哪還有當年的風采!您不是一直希望我們強大嗎?我們如您所願強大起來了,甚至在您轉生之後,成為了天極之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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