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有一家的拉麵好好吃哦,歆歆可以吃下一大碗呢!”歆歆一臉專注的玩著何彥沉外套上邊精致的暗色金屬紐扣,一邊說。


    何彥沉笑著輕撫她的頭,轉頭看向楚醉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表情:“又在想什麽?”


    “沒什麽。”楚醉回過神,總覺得剛剛那道身影有些熟悉。懶


    “明天下午隨我去大阪,中田介先生是日本金融界的翹首,你應該聽說過,明天是他60歲壽宴。”


    “大阪?”楚醉一愣,想了想,才點點頭:“好。”


    翌日下午,到了大阪的酒店後,何彥沉先行離去,天色漸暗時,楚醉接到他的電話,讓她到中田界的私人會所,她在臨走前給自己上了一層薄薄的淡裝,換過了何彥沉為她準備的禮服,隨即到了酒店樓下,酒店外早已有車在等著她。


    十五分鍾後,車子在一處私人會所外停下,楚醉下車時正瞥見何彥沉走出來,他走過來看著她這一身紫羅蘭顏色的斜肩試晚禮服,將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罩在她身上,一邊極為紳士的任由她挽住他手臂走進會所,一邊轉眸看向她:“會不會冷?”


    “還好,大阪的天氣沒有北海道那麽冷。”楚醉抬起眼,對著何彥沉笑了笑,及腰的長發簡單的做了一個挽發的造型,臉頰兩旁的兩縷青絲安靜的垂在頰邊。蟲


    她不知道自己在何彥沉身邊時是多麽的相得益彰,但楚醉明白一點,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的晚宴,即便有媒體在場,也會將她當做一個合格的私人秘書。


    那天那些新聞確實被掩蓋的極好,一條都沒有泄露。


    私人會所裏有不少楚醉所熟悉的業界人士,聽說中田介先生很喜歡跟中國人交朋友,所以這次的宴會請的大都是他在日本的老友,還有不少中國以及台.灣香港等地的業界知名人物,楚醉一路隨著何彥沉向裏走,一路對著四周人含笑的輕輕點頭。mianhuatang.info


    “借過一下……”旁邊忽然有個人在她身邊走過去,楚醉來不及躲開,何彥沉眼急手快的一把將她扶穩向自己身邊拽了過來,但那人手裏的酒杯還是險險的掉在她裙子上,落下大片紅色的酒液。


    “呀……小姐,你的禮服髒了……”


    “你怎麽樣?”何彥沉扶著楚醉,看了一眼她裙子上邊的汙漬,又輕問:“有沒有撞到哪裏?”


    “沒有,我沒事。”楚醉吐了口氣,轉頭看向那邊匆匆跑出去的陌生男人,見人家似乎根本不知道惹了什麽禍的繼續向外跑,她無奈的拍了拍裙子,轉頭看向何彥沉關切的眼神:“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著,一邊低著頭拍著裙子上的汙漬,一邊歎息著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剛走沒幾步,沒看見不遠處朝她這邊走過來的人,她一直低著頭,直接悶頭撞到那人胸前。


    “你謀殺親夫啊!”一陣熟悉的低吼在頭頂響起,楚醉募地一愣,赫然抬起頭看向眼前兩個多月未見的許竹譽。


    隻見他抬手做做樣子一般的揉了揉胸口,低頭看了一眼她滿眼的驚愕,不禁一笑:“怎麽?這份驚喜夠大吧?嗯?”


    “你怎麽……”


    她話還沒問完,隻感覺腰身忽然一暖,何彥沉走到她身後,輕輕攬住她,在她略有些窘迫的視線下冷瞥了她一眼,使得她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許少?”他將眸光從她身上轉開,看向麵前一臉悠然自得的許竹譽:“真是巧啊。”


    “確實巧。”許竹譽笑著,瞟了一眼被何彥沉摟在身旁一臉尷尬的望著自己的楚醉:“我隻知道小醉來了日本,卻沒想到何總也在。”


    “是嗎?”何彥沉忽然笑眯眯的看向楚醉有些怔忡的臉色,摟在她腰上的手漸漸收緊:“是你告訴他,你在日本?”


    楚醉無奈的朝許竹譽瞪眼,他明顯是想添亂,幹嗎把話說的那麽曖昧,她告訴他自己在日本,是不想他到t市跑空了一場落的一身失望,她是不忍心,可他倒是把她的好心當驢肝肺,故意添亂。


    許竹譽對著她怒意橫生的臉挑挑眉,滿眼笑意。


    眼見他們眼神的交流,何彥沉不動聲色的睨了楚醉一眼,看得她渾身一僵,轉眼對上他冰冷的視線,悄聲說:“你別誤會。”


    他倒隻是笑,笑的冰涼徹骨。


    “我說何總。”許竹譽故意忽略他們兩人之間的親密,抬手放在嘴邊清了清嗓子,又掃了一圈四周的攝像頭:“這附近可是有不少媒體記者,我們家小醉莫名奇妙又回到你手下工作這件事我還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可眾人皆知你還有一個半月將迎娶商小姐過門,而小醉也是我公認的女友。”


    “縱使她是你秘書,你這樣在我麵前摟著他不放,是不是有點……咳,不太好啊。”他揚了揚眉。


    “水煮魚,你別……”楚醉轉頭就對著他瞪了一眼。


    結果腰上的手忽然鬆開,她一怔,見何彥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又轉向許竹譽,笑眯眯道:“確實是我欠考慮。”


    楚醉完全愣住了,這兩人一切都心知肚明,這tm又是演的哪一出戲?


    “那何總是否介意我與小醉單獨聊聊天?”許竹譽上前,扯住楚醉的手腕,將她拽到他身邊。


    “兩位慢聊。”何彥沉冷笑著瞥了一眼許竹譽眼中的挑釁,不以為然的掃向楚醉臉上的詫異,勾了勾唇:“楚秘書,我們晚上再好好算帳。”


    說罷,轉身便單手插著褲袋一派悠閑的走開。


    “哎,何……你……”楚醉語塞的指了指何彥沉的方向,又轉頭指了指身旁本來笑開了嘴,卻瞬間拉長了臉的許竹譽:“你……你們兩個神經病!”


    說著,她轉身就要朝洗手間走。


    “小醉,等等。”許竹譽再次握住她手腕,抬手攬住她肩膀:“兩個多月沒見了,你就不想我?”


    “不想,一點也不想!”楚醉氣哼哼的甩著他手。


    “好了,好了,我不該故意激他。”許竹譽無奈,攬著她走進角落裏:“你過來,我和你說一些事。”


    感覺到身後如芒刺在背的冷洌目光,楚醉僵硬的任由許竹譽攬著她走到角落,他轉手接過一杯紅酒遞給她,垂眸看著她澄澈的雙眼:“你們就趁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舊情複燃了?”


    楚醉不覺得舊情複燃這個詞匯適合她,可想了想,又不知道找什麽詞匯來替代,隻好勉強點了一下頭,臉色有些尷尬。


    “我就知道我得在你身邊看著,否則你早晚都得羊入虎口。”許竹譽低咒了一聲,雙臂抱胸靠在牆邊淡看著她臉上的尷尬:“嘖嘖,看看你這一臉縱.欲過度的表情,我真是心酸呐!”


    “去死!少說風涼話!”楚醉黑著臉低頭抿了一口酒,想到昨晚何彥沉不用在書房忙了,竟然趁著歆歆睡著後又對她上下其手,而自己也總能被他引的一點矜持都不剩,臉上又是火燒一片。


    許竹譽輕笑,卻是忽然俯首將她按在角落的牆上,盡量在何彥沉看不到的方向在她耳邊低語:“我在馬來西亞時得到一些消息,當然這些消息我希望都是假的。”


    “但隻要能從軍區傳到各級別高幹耳中的消息,大多數不會沒有根據,我也是在我爺爺那裏探聽到的消息。”


    “什麽啊?神神秘秘的?”楚醉蹙了蹙眉。


    “擎禹集團你該知道,他們更是打擊楚氏的最大黑手,幾乎用著毫不留情的手段,現如今楚氏已經是擎禹的囊中之物,幾乎所有的債權都在他們手裏,隻要他們一聲令下要將楚氏整體收購,那楚氏就真的沒了。”


    楚醉臉色一僵:“所有債權?”


    “現在這些已經是無法挽回的,除非有誰能起死回生,能讓擎禹收手。”許竹譽輕歎:“不過我要說的重點不是這些,而是……關於擎禹背後的那個真正的負責人,真正要打垮楚氏的那位從沒在媒體麵前出現過的擎禹當家總裁。”


    “他是什麽人?”楚醉眸光微顫:“你知道他是誰?”


    “雖然目前隻是一些小道消息,畢竟在軍區沿著內部傳出來的一些風聲雖然有些靠譜,但也不代表百分之百是真的。”


    “究竟是誰,你倒是說啊,何必這麽拐彎抹角?”


    “……”許竹譽擰眉,看進她的雙眼:“我隻知道,他跟何彥沉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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