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麻痹症?”穿越之前,雲輕塵雖是沒讀過什麽書,但是,一些基本的常識還是有,一些“著名”的病症,盡管不知道是如何染的,如何治愈的,但名字,還是會覺得熟悉,“這個,你也有辦法醫治?可別告訴我,在這古代,你也能弄出一個化學實驗室出來!”


    “你真當你媳婦是神啊?轉轉眼珠子,就能天上掉下金子、銀子、救命的靈丹妙藥來?”


    月初雲翻了翻白眼,對雲輕塵的可愛很是有些無奈,她上輩子又不是什麽學生物,學化學的,哪裏去弄什麽化學實驗室?就算是當真學生物,學化學的,在這要啥沒啥的古代,他還能有那本事弄出顯微鏡什麽的來不成!


    雖說,穿越這個事情,很奇妙,但是,很遺憾,她沒想故事講的那樣,穿越的時候帶著機器貓的百寶袋,想要什麽,就從裏麵拿得出什麽來。


    聽月初雲挖苦自己,雲輕塵也是尷尬的笑了笑,好像,的確,是他有些想多了,從他所知道的,月初雲的事情看來,她來到這裏的時候,應是剛好出生的,除了多了一些前世的記憶,月王爺和王妃,完完全全就是她的親人,“那……你是如何治好他們的?”


    “沒有西醫,就都不要活了不成?”月初雲抿嘴一笑,對她的實驗成功,很是得意,“草藥裏麵,也有很多是有殺菌作用的,既然是由細菌感染引起的,把細菌都殺死,不就好了?那些已經因為這個病,而造成肌肉萎縮的,也是可以用針灸和按摩的法子,讓他們康複一些的,雖然,不可能完全恢複成沒有染病的人一般,但對他們來說,能站立和行走,都已經是很值得開心的事情了。”


    “這麽說,你讓人給龍家建了新的宅院,目的,其實是為了斷絕他們染病的根源?”


    雲輕塵微微一愣,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他一直以為,細菌是西方的改變,所以,隻有化學製成的藥,才能對細菌有殺滅的作用,草藥什麽的,都是依靠著調理人身體,讓人的免疫力發揮作用,來保持健康的,卻不料,竟還是有這樣的神奇。


    “叮咚……回答正確!”月初雲壞笑著敲了敲雲輕塵的腦袋,肯定了雲輕塵的說法,“那新建的家宅,我讓人用烈酒徹底的殺過了細菌,地下,還埋了石灰,房屋的樣式,亦是建成了便於通風和曬太陽的構造,再加上,那新建的家宅,足夠的大,讓所有人,尤其是新生的嬰兒們,能夠距離夠遠,讓他們沒有交叉感染的可能……所以嘍,從幾年前開始,龍家新出生的嬰兒,就都不會再出現這種病症了。”


    “古代人,眼界有限,不可能知道這些,所以,便是把這一切的功勞,都歸為是對你這個‘神’的堅定信仰了。”


    雲輕塵翻了翻白眼,頗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果然,這世上,是不存在“神”這種東西的啊,在古代人眼裏的“神跡”,用科學都是可以講得通的,眼界有多遠,看的,便能有多遠,而至於說,為什麽他們會穿越到這個時代裏來,好吧,或許,他解釋不通,也隻是因為,他的眼界,還沒有遠到一定的程度。


    隻是,不知道他們的穿越,會不會改變了太多的曆史,而影響了以後的世界。


    “所謂的‘神’,不過是一個意念罷了,有人,親眼見過麽?”月初雲笑著聳了聳肩,便把目光重新轉向了遠處已經開始騷動的火國軍營,“很多時候,意念,可以支持著人活下去,有信仰,並不是什麽壞事,至少,有信仰引導的人,不會去做太多的惡事,隻要,他們的‘神’,不是一個惡神。”


    “雀家和龍家除去不算,白家,可是醫學世家,他們的病,又是什麽?我也算是見過白家的人若幹次的,怎得就沒發現,他們是有什麽頑疾的?”


    沉默了半晌,雲輕塵才緩緩的走到月初雲的背後,他的娘子,可真真是總能給他驚訝,不管是作為,還是言辭,是啊,這世上,又有誰,是真的見過神的呢?既然沒有人見過,又怎知,神,是當真存在的呢?


    “在白家人歸順之前,你在白天的時候,見過他們麽?”月初雲微微皺眉,對雲輕塵這突然變成了好奇寶寶的情況很是不適應,雖說,好奇心人皆有之,但是,他這好奇心,是不是有些太重了?要是他一直都這麽問來問去,她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就對他厭倦了?她是個怕麻煩的人,但凡是能用簡單的方式解決的問題,絕不會,去用麻煩的辦法處理,無論是對事,還是對人。


    “這……好像是沒有……”感覺到了月初雲的不耐煩,但話已經問出來了,突然不問了,反而是更會惹得她不高興,倒不如,把不懂的事情,一股腦的問明白,以後,不再招她煩的好,“隻有晚上才能見到他們,難道,是因為他們有病?”


    “聽說過吸血鬼的故事沒?”月初雲突然轉身,齜牙朝著雲輕塵做出了一個鬼臉,學著恐怖電影裏麵的聲音,問了雲輕塵一句。


    “啊?”不知道月初雲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問自己這麽個問題,雲輕塵不禁微微一愣,本能的點了點頭,“聽過啊,怎麽了?”


    “吸血鬼怕什麽?”月初雲抿嘴而笑,伸手攬住雲輕塵的頸子,踮起腳,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問了一句,然後,便是伸出舌,在他的脖子上舔了一下。


    被月初雲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聯想著她所說的吸血鬼,便是本能的想起了曾經看過的電影裏麵,吸血鬼便是在受害人的頸子上咬的情景來,頓時,便覺得自己的脖子上一片冰涼,整個人,都直愣愣的僵在了那裏,“初,初雲,別,別鬧,雖然現在不是晚上,但,但也是怪嚇人的……”


    “你,你膽子怎麽這麽小,哈哈哈,笑,笑死我了,哈哈哈……”


    本隻想著要逗雲輕塵一下,卻不料,他竟然是真的會害怕,看著他那強忍著害怕,僵硬著的身子,月初雲頓時忍不住,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大笑了起來,因為笑得開懷,竟是,連眼淚都出來了,一邊用衣袖擦著,一邊指著雲輕塵說道,“你,你,虧你還是個大男人,怎,怎得會被我一個玩笑嚇成這樣……”


    先是被嚇唬了一頓,緊接著,又是被笑話了一場,雲輕塵便是再好的脾氣,也不可能還忍得住了,一個箭步上前,攔腰便是把月初雲給拎了起來,往肩膀上一扛,無視了城牆上所有兵將的驚訝、起哄、吹口哨,徑直朝著城牆上的門樓而去,一邊走,一邊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可惡的女人,看我今兒不把你就地正法,讓你好好的學學規矩!”


    “喂!雲輕塵!你瘋了!放我下來!”


    月初雲再如何的野,也終究是個女人,被雲輕塵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扛了起來,還是以一種這麽“危險”的姿勢,想不害羞臉紅,都是不可能的,伸手在他的背上捶了幾下,又是使不上力氣,一時間,竟是慌亂無措的扭動著身子掙紮了起來,“好多人笑呢!快放我下來!你不要麵皮,我還要呢!”


    “有什麽可笑的!我抱的,是我自己的媳婦!”


    雲輕塵邪氣的笑,伸手在月初雲的腰側上拍了一巴掌,理直氣壯的跟那些朝著他們兩人起哄、吹口哨的兵將們喊了一嗓子,“起什麽哄?沒請你們喝喜酒,報複我還是怎得?有意見就跟我說啊!我媳婦可是害羞,禁不起你們起哄!”


    開玩笑的口氣,沒有架子的言語,他沒有跟這些月家軍的兵將們說什麽“本殿下”或者“本皇子”,而是用了“我”這個稱呼,隻仿佛,他跟他們是一樣的,拿他們,當兄弟朋友,沒有身份之別,亦沒有貴賤之分。


    “七殿下,你跟小姐的喜酒,什麽時候才能分到我們這些人手裏啊!你這不發喜酒,我們,可不承認你這個姑爺!”不知從什麽地方,先是有一個聲音喊了一嗓子,緊接著,便是引來一群人的應和,“對,對,喜酒,發喜酒,沒有喜酒,我們不認!”


    “對,不認!”


    “堅決不認!”


    “喜酒,喜酒!”


    從來沒有那個皇家的人,能跟低級的兵將們這麽的沒有架子,亦從沒有那一代的帝王皇子,能跟底層的士兵將領們這般的親近,雲輕塵隻是一句看似簡單的話,便是毫無懸念的收服了一群人的心。


    “誰再敢叫我七皇子,我可當真不給他發喜酒!”


    雲輕塵笑著把月初雲放到了地上,把自己身上的鬥篷解下來,細心的給她裹在了身上,然後,才抬起頭,衝著眾人喊道,“要麽叫雲輕塵,要麽叫姑爺,你們看著辦吧!反正,你們家小姐,已經是我的人了!”


    一句話,又是引得眾人一陣哄笑,他們當然沒有膽子叫他雲輕塵,那麽,當然,就隻剩下了一個選擇,稱呼他,姑爺!


    這一聲“姑爺”,看似隻是簡單的改了一下,但實際上,意義,卻是極其重大的!一旦改了這稱呼,就等於是,他們,這些月家軍,接納了他,承認他,以後,也是月家的一員,而非,跟他們離心離德的皇家人!


    “雲輕塵,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被放到了地上的月初雲,已經是滿臉羞紅,伸手,便是在雲輕塵的肚皮上掐了一把,聲若蚊蠅的斥了一句,但是,這斥責,卻是怎麽聽,都隻像是害羞,而非生氣。


    “我的親親娘子。”雲輕塵吃痛求饒,順勢抓住月初雲的手,送到了自己的唇邊,輕輕一吻,痞氣十足,“不要說為夫沒有提醒你,咳,為夫的身子,可是很敏感的,你若是再這般的動手動腳,為夫可不敢保證,能不能忍得住。”


    雖然知道,雲輕塵說的這話,隻有她自己能聽到,但是,在這許多的人麵前說,還是讓月初雲頓時臉紅成了熟透的蘋果,一跺腳,便是跑到了城牆邊上,佯裝看火國軍營那邊的敵情,不再與他靠近。


    這家夥,可是十足的危險品!


    可惡的雲輕塵,分明,就是對她當真動了心思了,剛剛,要抱她去城樓裏麵,根本,就是有心而發的衝動,不是為了嚇唬她,才佯裝出來的!


    “嘿,我的親親娘子,看什麽看的這麽出神呢?”


    平息了兵將們的起哄,答應待這場戰役結束後,便請大家喝喜酒,雲輕塵壞笑著湊到了月初雲的身後,伸手,環住了她的腰,原來,他的親親娘子,也是會怕羞的啊?這下,他可算是有辦法對付她了,哼哼,再敢折騰他,他就……就不信她還敢故意折他的麵子!


    “看男人!”


    月初雲扭了扭身子,沒好氣的應了一句,繼續用手裏的古代版望遠鏡觀察著遠處火國軍營的情勢,擺明了,是不想搭理雲輕塵這個壞東西。


    “那些人有什麽好看?還是看為夫吧?為夫怎得還不比他們好看?”知月初雲這是在跟自己鬥氣,雲輕塵邪氣的笑了笑,低頭把自己的臉湊到了她的脖子上,張嘴,避過了所有旁人目光的唅住了她的耳垂,“你總是看別人的話,為夫可是會吃醋的……”


    一邊說著,環著月初雲的手便是不老實的向上滑去,被月初雲一把抓住,才未能得逞,“娘子,親親娘子,我的親親娘子,為夫剛才的確是衝動了,但是,也是你先不老實,才惹得為夫忍不住的嘛,你說,是不是,也不能都把過錯歸到為夫的身上,恩?你想想啊,美人在懷,又是自己深愛的美人,為夫,也是正常的男人,對不對?”


    看似是解釋,其實,卻是變相的拍馬屁,稱讚月初雲是美人,美得讓他把持不住……他不是那隨便的人,但是,咳,若是她當真惹得他隨便起來了,他,絕對可以,不是人……化身野獸嘛,這個,他擅長,他保證,讓他由人退化成色狼,僅需眨眼間的工夫,就能完成,就像,剛才……


    “你這個色胚!登徒子!”


    被雲輕塵這麽一服軟,月初雲便是有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一縮脖子,把自己的耳垂從他的嘴裏解救出來,一跺腳,收起古代版望遠鏡,便是轉身看向了他,半是威脅的說道,“再敢不經過我允許的動手動腳,看我不給你踹飛了!”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能允許……我動手動腳?”見月初雲不生自己氣了,雲輕塵不禁得意的一笑,伸手,把她拖進了自己的懷裏,“要什麽條件,你盡管開,呐,除了沒法把天上的月亮給你摘下來當球踢,別的,基本上都有可實現的可能……”


    “那你摘個星星下來給我當球踢吧!”


    月初雲伸手在他的胸口上捶了一下,故意借著他的話,出言刁難道,“什麽時候摘下來了,我便什麽時候讓你動手動腳!”


    “你說的,不準反悔。”


    雲輕塵笑得狡猾,早就知道她會這麽說,所以,他身上,可是早有準備的!天上摘下來的星星,不就是隕石麽!嘿嘿,別的他可能沒有,這個,他還真有!


    “嗯,不反悔!”月初雲不疑有他,隨口便是答應了下來。


    “啵……”


    下一刻,雲輕塵便是偷腥般的在她的櫻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回味無窮的咂了咂嘴,很是享受的閉上了眼睛,“恩,真不愧是我媳婦兒,真香!”


    “雲輕塵!你!”


    被突然占了便宜,月初雲驀地瞪大了眼睛,她做夢都不曾想,雲輕塵會這麽大膽的做出這種當著眾人的麵,偷吻她的事情!


    “是你自己說的,什麽時候摘了天上的星星下來給你,就準我動手動腳的!”雲輕塵笑得奸詐,伸手,從衣袖裏取了一個小盒子出來,打開,送到了月初雲的麵前,“嘿,媳婦兒,這古代比較偏僻,弄不到鑽石戒指,隻好委屈你一下,帶這個了。”


    小盒子裏,是一枚戒指,戒指的身子,是一株曼陀羅花,雕工,可謂精美,但是,更讓月初雲驚訝的是,那原本應該屬於美玉或者鑽石的位置,竟然,鑲著一粒女人尾指的指甲那麽大的隕石!赤紅色的,蜂窩狀結構的隕石,宛若,那曼陀羅花的蕊芯!


    “媳婦兒,人家都說,鑽石恒久遠,但是,我想了想,這隕石,在天上存在的時間,可比鑽石要久遠多了。”見月初雲直直的盯著那枚戒指發呆,雲輕塵不禁溫軟的一笑,伸手,從盒子裏麵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給她帶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現在,我把它給你,我要你記得,天上,人間,我誓與你相伴,不分,不離,十世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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