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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掌自我


    三年前搬遷到這市郊外山腳下的市重點高中,遠離城市繁華的同時也避開了那喧嘩的紙迷金醉的腐朽生活,同時也給了學生們一個安寧、平靜的學習環境與成長環境,而學校外那還帶著樸素的農村風情,也讓搬遷到這裏後的學生與老師們,漸漸的喜歡上這寧靜、樸素的生活,也讓承擔著種種負擔的高三學子們,在這寧靜的鄉村氣息中緩解那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的種種負擔;


    而這寧靜的生活,在這一天隨著天上飄下的瓣瓣菊花,與彌漫而起的如煙似幻的迷霧――蕩然無存!


    此刻的學校裏,在剛剛還歡天喜地的看著突然從天而降的橘**花,與飄渺不可見的淡淡迷霧而驚訝、開心的學生老師們,在鬼障般的突然一個接一個的被迷霧隔離,陷入陰森、寂靜的迷霧之中後,才隨著最開始的一個女生驚恐難耐而撕心裂肺的恐懼驚聲驚叫,此起彼伏的各種刺耳哭喊、驚叫聲,緊接著便充斥著整個原本寧靜的校園內,而這各種各樣的刺耳、陰寒的哭喊驚叫沒有拉近學生老師們的距離,卻反而讓更多不知情的人,開始在心底幻想著各種各樣的恐怖幻想,跟著也漸漸的臨近精神崩潰;


    似乎很長,其實前前後後也就那麽分分秒秒的時間而已,隻是在鬼障迷霧的特殊精神刺激下,使得鬼障內的學生老師們像似千米長跑般,明明平時打個盹就過去的分分秒秒,此刻卻讓他們感覺日日夜夜般漫長而難耐,並隨著他們心底的越來越恐懼,而像似跑到最後幾百米時般,感覺時間的流逝跟著越來越慢;


    同一時刻,在郊外一棵百年大樹樹冠內,站於樹杈上的白玉斌,此刻則微皺著眉頭看向遠方鬼障之中的學校,隻見數隊全副武裝的野戰部隊,在幾個如鷹眼一樣的軍人的指揮下,來來往往的弄著各種各樣的古怪儀器,似想要衝進鬼障內卻又似在郊外的各個房間中翻找什麽,而就自己感應到鬼障的控製源――那幢民屋,卻是在他們進進出出,底朝天般的反反複複地查探了數遍,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站於樹冠內的白玉斌,等得有些不耐煩之下,雙耳不由不自覺的再次抖動了下,聽得遠方校外的那幾個指揮者的人,再次對其中一個男子報道:“周隊,還是沒有找到!您確定安培代丸與安培代雄,就躲在這附近嗎?”


    而那中間的男子聽了,有些焦慮的伸手對著虛空急速的比劃了數下,似無法說話而在打什麽手語,但是白玉斌卻對手語一點也不懂,能從這裏清晰的看到他打得各種手語手勢,卻怎麽也無法明白是什麽意思,而那幾個能看懂的人卻隻無奈的再次歎息一聲後,又去指揮著那數十個野戰特種兵將附近的民屋給翻轉一遍,使得被從各幢屋內驅趕出來的村民們,驚恐的聽著校內時不時傳出的各種驚聲驚叫同時,也驚恐的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在心底不由聯係著這鬼障般的詭異情況,而紛紛的於心底胡亂猜想著什麽;


    那邊的人胡思亂想、到處翻轉著,這邊的白玉斌卻是無奈地再次的咬了咬牙,明明人就躲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他們卻連這麽個簡單的幻障也破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日本鬼子,與那叛徒躲在屋內繼續的操控著,同時也擋著自己衝過去一拳砸死屋內的三個混蛋,而他現在可不想暴露自己,以致讓那個部門的人瞄上母親、妹妹與安叔他們,以她們為要挾來限製自己,最後以致鬧翻將他們全幹掉,與整個國家部隊全麵的對立上;


    哪怕是現在自己不懼這凡世的力量存在,但也要考慮母親、妹妹與安叔她們,因為正常的生活在人類社會群體之中的他們,會更多遭受到現實社會對他們的牽製,而自己要是因為她們殺孽過多,可以想見的……這最終隻會讓母親她們,倒在社會的輿論與自我的譴責下,也不為什麽,隻因為她們是良知還未焚滅的普通人;


    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對著虛空一指的白玉斌,隨著一枚青白相錯的玉印顯現在其腦後,有些不爽的自言自語著道:“雖然不可否認巫的意誌對我的影響,但我還是不得不說,我……討厭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疾~”


    此時,鬼障所籠罩的學校外,正在搜查的野戰部隊,與那些被驅趕聚攏在一起的村民們,隨著突然‘轟’的一聲地顫巨響,不由齊齊的心下一顫,本能的望著聲音來源處看去,隻見一隻青色的三指磷爪,從虛空之中探出抓暴一幢民屋,接著塵霧彌漫的磷爪下,一道血色殘影忽地一閃,剛才衝出沒多遠就在空中一聲冰冷的冷哼下,似被無形的神秘力量定住了般不由一頓停了下來,顯出一道扭曲的血色透明人形鬼影,


    ‘轟’震耳欲聾得讓大地再次顫抖的地顫巨響再起,三指磷爪之間突然而起的青色雷光刺目爆閃間,向著血色鬼影所在地一按,一道道遊蛇電龍般蜿蜒的雷光在龜裂的大地上狂舞之時,那道血色鬼影泡沫般灰飛煙滅;


    而不等被突然而來的突變嚇傻了的人們反應過來,接著雷光電閃的三指磷爪,直接便從彌漫的塵埃之中探出縮回了虛空之中,在傻楞的人們本能的就要張嘴驚呼之時,緊接著幾乎同時又‘碰’的一聲巨響,一道颶風從所有人的頭頂橫掃而過,將籠罩整個學校的鬼障橫掃而去,隻留一條似傳說中的青龍龍尾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之中,於學校百米上空蜿蜒一舞――跟著也縮回虛空之中;


    時間輪換,數十秒鍾前,校長辦公室內,被三個式神所包圍的眾人,隨著手中的符?越燒越少,站在最中間指揮的罕見豔麗女子,額上全是虛汗但仍是鎮定的分派任務道:“不要解開各自之間的繩索,安培代丸的鬼障有迷幻隔離的效果,隻要落單了就會馬上被隔離出去,哪怕是實際上隻兩三米的距離,在這鬼障下我們也不能相互接觸到對方;還有,這三隻安培代雄的式神已經實體化了,雖然物理攻擊對它們仍舊沒有任何的效果,但子彈強大的後坐力卻能擊退他們,等會兒符?用完了,大家就輪流用槍械擊退它們;我出來前,部門裏派了啞與銨他們暗中保護我,想來他們應該已經在外麵想辦法救我們了,隻要再撐一段時間……再撐一段時間就行!”


    雖然罕見的豔麗女子李牧青現在看上去很冷靜鎮定,但事實上她卻知道,以外麵啞與銨他們的能力,即使找到了安培代雄,也不可能是他與安培代丸的對手,而強行闖進來也隻會將他們自己跟著也陷在這鬼障內,再被安培代雄他們一個個的殺光,而以啞的理智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帶人硬闖進來的,所以自己等人,這次可能……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奇跡的出現;


    而奇跡,真的有時候是誰也說不準的,剛剛在心底暗暗祈禱著的李牧青,便在外界突然連續兩聲震得層地麵都隨之顫抖而起的巨響之後,緊接著一道突然而來急速接近的似狂風呼嘯般的淒厲風吼中,隻見一道深青色、布滿圓桌般大的鱗甲長尾,‘呼’的一下橫掃而來,刮過被她們擋在外麵的三個式神之時,布滿鱗甲的長尾上一道道青色的雷光狂舞而起,‘轟’的一聲有如秋風掃落葉般將三個式神拍電成灰燼,再隨著長尾的橫掃而去,將所有的鬼障迷霧也都席卷而去,在天空之中再一甩擺尾之後――‘嗦’的一下縮入虛空之中;


    留下一群愕然的李牧青等人,透過被掃蕩得隻剩殘根斷壁的牆壁天花板,仰望那鱗尾消失的空中許久,才在一聲帶著顫音哭腔的女聲中驚醒過來;


    …………


    兩個時辰之後,一群聚集在市中心某間不起眼餐館裏的李牧青等人,在門外全副武裝的野戰特種兵重重保護下,幽、靈、啞、鷹眼的等幾個與李牧青出自同一個部門的特殊人員,就著中間的旋轉圓桌圍坐一圈;


    此時,揉著太陽穴的李牧青,屈指敲了敲桌麵,道:“從我們剛剛各方麵收集來的情況看,安培代丸與安培代雄,都已經死在那民屋內了,而再按啞與銨他們當時看到的,安培代雄可能連靈魂,都被那爪子給抓暴了;而這……顯然不是因為我們這幾個人,引得那不知名的高手突然出手的,絕大的可能則是因為白玉卿那丫頭,因為當時她也跟我們在一起,所以才引得那隱藏在暗處的高手,突然出手將安培代丸與安培代雄他們給直接滅了!”


    微微一頓後,抬起頭來的李牧青,看了所有人一眼,沉默會兒才又接著說道:“而這個隱藏在暗處的高手,沒有任何差錯的話,應該就是那不知名的大和尚了!因為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在我們這個道法沒落的時代,還有什麽人能有如此的修為,將龍形虛影都凝聚出來了,而這龍形虛影按佛教傳送中的來看,應該是護法八部天龍之一的神龍護法了!”


    隨著李牧青的話閉,裏三層外三層保護著的餐館內不由沉寂了下來,直到眾人中塊頭最大的銨,撓了撓刺蝟般的小平頭,接著說道才打破這沉靜的包間:“大家也沒必要太當回事了!那大和尚的修為,以我們的推測來看,至少都是佛家金身道果的修為,他應該不會隨便的幹擾我們塵世之間的事才對,看他隱藏起來不願與我們交際,就可以看出來了的呀!”


    坐在大塊頭銨身旁的幽聽了,不由翻了翻白眼並用手寸捅了捅身旁的按,道:“這個頭頭當初說過,你這家夥沒必要再拿出來說了,因為我們大家全都知道這麽回事;現在牧青姐再說起這大和尚,意思是說事情可能有些超出我們原本的預計,那大和尚似乎沒有多少的顧忌,隻要我們對老全這一家子做的事超過某個底線,那大和尚可能就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將我們像抹去安培代雄那樣――連靈魂都直接抹去,不留下一丁點的因果牽扯!敢這樣直接就抹滅別人的靈魂,這麽看來……那大和尚可不是個什麽善哉,實際凶的狠啊!”


    看著有些楞然的大塊頭銨,桌對麵的李牧青不由無奈的苦澀一笑,道:“好了,這些都隻是我們暫時的一個推測而已,事實上老全一家在三天前就被我們監視起來,而那大和尚一直以來也沒有什麽動靜,今天我們找城裏的趙雙熙與白玉卿三人核對,那大和尚中途也沒有任何的插手,直到安培代雄突然出手要殺我們了,而當時白玉卿那丫頭也在我們身旁,才可能引得那大和尚出得手!所以,隻要我們不做直接危險老全一家子性命的事,想來那隱藏起來的大和尚,也是不會對我們出手的!”


    對麵的幽聽了,不由嗬嗬一笑,道:“牧青姐,不看在這大和尚的麵子上,但就我們與老全那家夥曾經出生入死的關係,還有天煞姐對老全的一片癡情,我們也不會去為難老全他們不是!那邊xx小鎮上的那個家夥也不傻,他知道要是惹得天煞姐殺過來了,他即使不死也得脫成皮,而且,上次老全犯錯被他放掉的那個丫頭,別人不知道、我們幾個還不知道嗎,那丫頭可是個恩怨分明的家夥,沒有多少限製的她,才不會管誰是誰,真要讓她知道救了她的老全受委屈了……嗬嗬,反正老全那家夥是個特麻煩的人,連頭頭想起來也不由頭痛的家夥啊!”


    似乎跟著想起什麽,桌對麵的李牧青也不由嗬嗬的笑了起來,隻是那笑怎麽看怎麽的無奈,揮了揮手讓自己平靜下來後,她才接著說道:“好了,說回正事!那民屋裏死了的人,除了安培代丸與安培代雄外,還有那個肢離破碎的人,經幽的查探……應該是八組的馮源,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他,是怎麽跟安培代丸與安培代雄他們混在一起的,但想來各位心中也有數了,有個大概的猜測!不過,這個在未證實前,我還是希望大家不要亂說的好,免得給自己帶來麻煩同時,也被那人倒打一耙,給自己與大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有節奏的輕輕敲著桌子的李牧青,雙眼微微一眯、嘴角一扯,輕輕一笑道:“有些事隻要做了,就不怕揪不出它的尾巴!”


    看著相互對視一眼後,不由點點頭的眾人,李牧青接著又說道:“那對中年夫婦,在控製他們的安培代丸被殺後,神智已經恢複正常了,隻是明顯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當時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事;不過,xx鎮裏主要負責此次事件的那個家夥,可是不會管這麽多的,急於立功心切的他,沒有油的石渣他都想榨出兩斤油來!靈,那對夫婦你幫忙一下,想法子把他們保護起來,普通人的他們可禁不住精神拷問,而且也不可能拷問得出什麽!”


    餐廳內,除了李牧青外,唯一一個女子靈聽了,不由點了點頭回道:“沒問題!不過,牧青姐……那個老全的侄子,你打算怎麽辦?聽鷹眼說的,那小子可不是個簡單的人,有超高的近戰實力,腦袋也特別靈光,而且好像對修行界的事,也知道一、二似的!”


    “經過今天的事,其實我心中有一個猜想,隻是不知道準確與否!”一遝一遝有節奏的敲著桌子的李牧青,猶豫了好一會兒,答非所問的突然說道:“在理論上,以那個隱藏起來的大和尚實力,早就應該被引渡飛升佛國才是,但他卻實實在在又存在我們這個世界上,這是絕對不正常的事!而在此之前,我一直疑惑著一個問題,為什麽那大和尚,因為老全他們幫了他一下,也就是給了他點齋飯,再讓他進屋躲躲雨而已,就在那個小鎮幫忙超度亡靈,甚至給老全他們加持佛法祝福!?”


    “大家想過沒有,我們似乎一來就被誤導了,因為大和尚超度亡靈的事,實在影響太大、太大了,幾乎將我們全國各地的冤魄都吸引過去超度了,所以我們一來就將主要的精力都集中在那超度亡靈的事上,而隻是將老全一家被大和尚的加持祝福,當做大和尚對他們善意的回饋!大家不奇怪嗎?為什麽那大和尚除了給直接幫助他的老全三人加持祝福外,還連老全遠在這城市裏的侄子侄女與好友,都給加持佛法祝福,沒有直接因果聯係的他們,照理說是不會引得那大和尚額外出手,暗地裏給他們加持佛法祝福才是的;這對最講究因果循環的佛修來說,是怎麽也說不通的啊!”


    眼中靈智光彩迷離的李牧青,抬頭看了其他了一眼,繼續敲著桌道:“那麽,大家反過來再想想!如果……那大和尚的真實目的,其實並不是超度亡靈,而是給老全這些人中的某一個人,特意的加持佛法祝福的呢!修為早已經修至飛升境界的大和尚,想要留在這個世界上,想必會受到某些限製,比如說不能隨意的使用力量,又或者是過度的幹擾凡塵之事,否則他可能就會被強迫飛升!”


    “而他要是使用了這種力量,那必然會被迫飛升離開這個世界,而他要是想要繼續的留在這個世界上,那必然要用某種特殊的東西來抵製這個天地規則;而我們大家也都知道,修佛的這些和尚們,是目前唯一一個我們所知道的,能利用功德凝聚法相金身的,又或者用功德證道菩提佛業的,功德對修佛的和尚們來說,幾乎就是萬金油般的存在,所以修佛的和尚們,都很喜歡入世修行積累功德!那麽,有沒有可能,那大和尚使用**力對老全他們加持祝福後,為了不讓自己馬上飛升上界佛國,才來了這麽一招超度亡靈,以便用功德來延遲他在這個世界逗留的時間呢!所以事實上,他超度亡靈隻是為了讓他自己,能在這個世界再逗留一段時間,給某人祝福加持後,再觀察一段時間,又或者其他的什麽事,比如會否有人對那人不利什麽的!”


    餐廳內的人,全都聽了不由不解的一愣,腦袋一根筋的銨,直接就困惑的問道:“牧青,我不明白!為什麽那大和尚要特意給老全他們加持祝福,恩……按你說的是給他們其中某個人加持祝福,老全他們除了老全與那臭道士外,幾乎都沒離開過這沿海城市,應該不可能認識那大和尚才對啊!就算是偶爾認識了,那大和尚也沒道理給他們這麽大的好處啊!”


    敲著桌的李牧青,微微一頓停了下來,嘴角一扯、裂出一個漂亮的弧線:“今生不可能認識,但……上世呢?早就修到飛升境界的大和尚,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特意留在此界,隻有他心中有某種牽掛,才使得他不願飛升而選擇留了下來!而那個能使大和尚特意留下的牽掛,當然絕對不可能是我們這一代發生的,而是在不知多少年前就發生了;而我猜,最大的可能,就是老全他們一家中的某個人,在上一世時是大和尚什麽特別親近的人,可能是剃度前的妻子,可能是父母兄妹,又或者是他的師傅什麽的,是對他影響很深、很深的人,讓他自覺虧欠對方甚多,才使得他心地難安,而特意的留了下來,專門等那個人的轉世!”


    “修佛道者最重心境,心中有牽掛的大和尚,當然也就不可能心安理得的飛升上界佛國了,也隻有當他完成他認為該做的事後,他才會飛升上界佛國!而從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來看,那個大和尚除了給那個他牽掛著的人,加持祝福外……可能還通過某種特殊的秘法,將他超度亡魂所得的功德,分一部分注入那人身上!”


    看著眾人再次不解的看著自己,李牧青不由改變敲桌節奏,思維漸漸的打開來,否認之前的一部分猜測同時,跟著再次解釋道:“不要用我們的思維方式,去代替想象那大和尚的思維,對於已經修煉有成的他而言,生生死死可能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特別是對佛修的大和尚來說,生死也許隻是個輪回再次來過的事情而已!事實上,跟我剛才猜得可能有些出入,他也許並不在乎那人是否會下一刻就死,對大和尚來說,也許隻要那人在他做完他認為他該做的事前未非正常死亡,他應該就不會隨意的插手我們凡塵之間的事!”


    “而我之所以認為他會將超度亡靈的功德,分一部分注入那個他等的人身上,是因為功德這東西簡直就是萬能的萬金油,我們凡人雖然不能利用得了功德,但隻要身上有足夠的功德,那我們做任何的事都會莫名其妙的一帆風順,即使遇到某些特別的苦難,也會莫名的發生某些不可思議的事情,讓我們安然的渡過困境!這個在大家處理過那麽多的奇異之事後,應該都或多或少的有所感悟!”


    “而就我看過的秘辛所猜測的,功德這東西似乎也並不會隨著人的死亡而消散,反而是會跟著那人到下一世,繼續的保佑著他一帆風順的做任何事!所以,對大和尚等的那人而言,隻有他有足夠的功德在身後,即使他意外的死了,也就是換個環境,在另外的某個世界重新來過而已;而我們誰又說得準,有功德在身的那人,也許在另外的那個世界,可能過得比在我們這個世界還要順風順心的多呢!”


    說道這,微微一頓的李牧青,停了下後看著其他人,道:“不過,那大和尚……應該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在他做完他認為該做的事前,而特別的動老全一家中那個他等的人,就像我猜的那樣,在他認為還沒有足夠的功德注入在他等的那個人身上前,誰要是動了那個他等的人,他就直接徹底的抹殺誰!”


    傻傻一愣的幽、銨等人,相互看了看後,由靈不確定的開口問道:“牧青姐,你的意思是說,其實對那大和尚來說,真正重要的……也許是那個白玉卿丫頭!那個丫頭才是他真正在意的人?”


    詭異的微微一笑,李牧青搖了搖頭,閉上眼慢條斯理的徐徐說道:“我可沒那麽說,這些都是我的猜測而已!隻是……我個人感覺那丫頭,也許才是那大和尚真正在意的人,其他的像老全之類的,隻是運氣好被附帶上的;而你剛剛說的老全的那個侄子,也就是白玉卿那丫頭的哥,能力那麽明顯而又突出,我怎麽看怎麽都感覺,那小子好像銨一類的人,是專門拋出來吸引其他人目光的,有超凡的近戰能力與自我保護能力,而事實上他真正的主要任務,可能是保護某個人的存在而已,就像銨有時得掩蓋、保護啞般!”


    聽得這麽一說,想了想的靈,猶豫了會才再次問道:“那我們是不是……要將白玉卿那丫頭招進來;隻是這樣做的話,老全可能不會答應!”


    “招那丫頭進來幹嘛!?”嗬嗬一笑的李牧青聽了,不由拍了拍靈的腦袋,道:“靈,那丫頭在此事之後,應該會有不平凡的大作為,但是再大的作為,也隻是相對我們凡塵而言的,而且也就那麽短短的數十載而已!等那丫頭老了,走了……這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


    說著,兩眼間閃過莫名光芒的李牧青,抬頭仰望天花板,莫名的說道:“在我們這個部門這麽久了,你們也應該知道,其實我們人死了,隻要不是靈魂也跟著消散的,那我們就會有來生轉世,隻是當我們轉世投胎,在經過所謂的胎中迷之後,來生要是沒有特別際遇的話,我們是不可能回憶起這一世所發生的絕大多事的!”


    “恩……這個就像我們很小的時候,在我們五、六歲之時,我們所玩過的遊戲、看過的書,其實這些記憶並沒有消失都還存在著,隻是這些記憶藏得太深、太深了,深深的埋藏在我們的深層潛意識之中,隻有哪天我們遇到某件相似的事情時,才會突然啟發而想起那藏在心底深處的記憶!我們這一世的人格記憶也一樣,當我們轉世之後,其實這些記憶都還存在著,隻是沒有特殊途徑或機遇的話,我們是不可能覺醒這一世的記憶的,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一世的另一個‘我’的慢慢成長,形成另一的獨立人格之後,那我們這一世的人格將會慢慢的被磨滅或掩藏!”


    低著頭沉思了會兒,似在組織恰當的語言後,李牧青才又接著說道:“恩,這麽!打個比方:現世的我們,在我們還小的時候,不時的會做夢,夢到一些很真實的事情,但在那些夢中我們就像旁觀者般,看著另一‘我’在那個夢中做這做那,在此過程中,我們卻能清晰的感應到那個‘我’,當時心底任何清晰的心靈感應,害怕、恐懼、興奮、開心,我們能感應著當時的任何事情,但是我們卻不能指揮他做我們想做的事,比如在黑暗之中逃跑之時停下來反擊,隻會像放電影般一幕幕的跟著那個‘我’走下去!”


    “我們有上一世的記憶,也有著上一世的人格,但是那個上一世的記憶與人格,對於已經經過這麽多年成長,再次形成現在我們這個獨立的人格自我而言,那些都隻是回憶而已,美好的、悲傷的回憶,我們不會被上一世的人格代替,也不會被上一世的人格所左右,因為這個上一世的人格,掩藏在我們心底最深處,在我們小的時候對我的影響還很大,不時的會在夢中回想起來,但隨著我們的長大、人格的再次形成,那個上一世的人格對我們的影響就越來越少,直至被我們這一世成熟了的人格磨滅,或掩藏在心底最深處!所以對我們而言,那個上一世的人格,隻是個夢中的‘我’,而現世的我們,對下一世的那個‘我’而言,同樣的也隻是不知多少個夢中的‘我’,而且可能隻是其中的一個而已!”


    “而在神話傳說中,你們再想想那些輪回轉世的仙佛,他們不是都要曾經的徒弟或師傅,特意的來點化覺醒,才能蘇醒那個修道時的人格嗎!?而隨著他們修道時的那一世人格的覺醒,不論他們當時是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又或者是穿著褲襠的小屁孩,他們都會馬上被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思維人格所代替,接著就是給財給物的與凡世的親人斷去因果,再次的踏上修行之路!那麽點醒後的他就不是‘他’了嗎?不,他還是‘他’,隻是覺醒後的他,此時是掌控主思維的自我!”


    “所以說,白玉卿那丫頭,對我們而言隻是條魚,一條鮮香肥嫩的魚;而我們要的,並不是單純的一條魚,我們要的是釣魚的方法!”


    “你們也查看過部門裏的秘辛,應該都知道在大夏朝時,我們這個世界還是適合修行的,隻是大夏朝後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從此修行之道就開始沒落了,而等到我們這一代時,基本上所有的修行法門都已失傳,隻剩一些膚淺的修心法門而已,所以現世之中的修道者,不論是修仙的、修佛的,都隻有道行卻沒有多少的法力神通!”


    “就像現在現世之中的修行主流,並不是求今生修道超脫,而是絕大多數的求來生轉世,在另一個適合修行的世界,再踏上長生不老的修行之道,看看那幾個我們所知道的深山裏的苦修和尚,還有西藏的那幾個喇嘛,轉世靈童什麽的……應該說是他們未迷失在胎中迷之中,失去上一世的人格記憶而已!不過,他們的那種苦修,對我們而言並不合適,一個是我們堅持不了,另外一個則是那種苦修,並不是什麽人都適合修行的,那種苦修似乎隻適合某種特殊體質的人修行而已!看看全球那麽多道士和尚與神父,能保留人格轉世的,也就那麽幾個而已!”


    “不過,現在我們有一個機會,隻要我們能引出那個大和尚,我想我們有就有一定的可能,從他那學得……”


    李牧青等人在不起眼的餐館裏商量著,而早已回來了的白玉斌,則再次坐在十五層頂熙姨的對麵,不時的抖著耳朵、似在傾聽什麽,隨著對麵熙姨再次漲紅著臉數落了他一遍,聽著傳入其耳朵監聽到的這些話,不由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道:“熙姨,我發現……有時候,當人們認準某件事時,哪怕這件事是並不存在著的,她們也會發揮她們那無法想象的想象力,在她們心中將自己所猜測的,給圓一個非常圓滿的圓……”


    ‘哼~’


    漲紅著臉,冷哼了一聲的熙姨,不等白玉斌說完,就抓起他的耳朵,帶著些怒氣的低聲吼道:“你個混小子,是在轉著彎的說我嗎?”


    白玉斌聽了,知道又被誤會了,不由雙手一攤,馬上解釋道:“沒、沒有!熙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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