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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和季秋白分手,蘇雲墨自己也沒有想到,她曾經固執的以為,她會和他守一輩子,但結果卻不是。
咖啡屋中,低沉的藍調似有若無的吟唱,燈光半明半暗的搖晃。蘇雲墨安靜的把一個盒子推到了季秋白麵前:“數數看,有沒有少了什麽。”她語氣很淡,眼神也很淡。
季秋白有些不解,但他仍然打開了盒子,臉色微變。盒子裏,是許多小玩意,手機鏈,鑰匙扣,玩偶小兔,發夾,項鏈,甚至貝殼……“蘇雲墨,你這是什麽意思?”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對麵的女子,而她,始終神情漠然。
“沒有少,是吧?”她忽然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輕笑,她一直都那樣珍重和愛惜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把他送給她的每一樣東西當作無價珍寶好好收藏,她希望有一日真的像歌裏唱的那樣,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可是,最後呢……
“我問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季秋白有些煩躁了,他的眼底掠過深深的不安,被她捕到。
“你不是等我的答案嗎?這就是我的回答。”蘇雲墨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燈光仿佛忽然暗了許多,季秋白眼前晃過了一團黑影,而後思緒有些渾沌起來。這個人,還是前天晚上見的蘇雲墨嗎?他還清晰的記得,蘇雲墨沉默的聽完他的話後,滾落的淚痕,那一次,他沒有伸手為她拭去。他還記得,蘇雲墨最後走的時候,步履遲疑,背影帶著抽泣。他以為他會又一次勝利,又一次拖延,或者說,逃避。
“看來,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蘇雲墨穿越杯沿,將季秋白的表情盡收眼底,放下杯子,她笑了笑。她有一張清秀的臉,笑起來的樣子很溫柔。
看見她笑,季秋白莫名的略鬆了口氣,也端起咖啡飲了一大口,微燙的液體入喉,愈發覺得苦澀包裹味蕾,他皺起了眉頭。餘光中,他看見蘇雲墨打開了手提包,取出一個鼓鼓的紅包,他的動作頓時就僵住了。
“這是聘禮三萬,原封不動,你可以點點。”她又把紅包推到他麵前,然後伸出左手,將無名指上的鑽戒摘了下來,輕輕放到紅包上麵:“還有這個。”她說。
季秋白一陣暈厥,他瞪大了眼睛問她:“你是要分手?我沒有說要分手,你到底是……”
“是的,你沒有說分手,是我說分手。”蘇雲墨打斷了他的話,接下去說道:“我們相識了八年,我用這麽長時間隻想換一個和你相守白頭的實現,而你,一再拖延時間……這次,是你家人上門提親了,日子都定了,你又突然告訴我根本不想結婚。你是想怎樣呢?季秋白?我的感情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和等待。對不起,我退出。”蘇雲墨盡量保持著冷靜和平靜,隻有自己知道,心底早已是波濤洶湧,就在前天,季秋白對她說出那些冷漠無情的話語,已如利劍般刺穿心髒,滴血如雨。
季秋白說,不會和她結婚,沒有原因,就是不想結。如果非要結婚,也可以,婚後發生什麽,他不保證,也不負責。他還說,給她一個月的時間去考慮,不結就繼續,結,後果自負。季秋白以為他吃定她了,多任性幾年她會和以往一樣容忍下來。這次,他卻錯了。
蘇雲墨望向窗外,華燈亮起的街道,車水馬龍,這個城市不會因為誰失戀而停止喧囂。“所以,再見了,季秋白,我不想繼續仰望你了,就這樣吧。”她站了起來,不想再聽季秋白說點什麽,放了幾張票子,轉身離開。
也許,這是一段需要花時間才能看得分明的戀情。時間到了,再糊塗,也該醒悟。
當那嬌小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門外,季秋白才悵然若失的抬起頭,對麵的座位已經空蕩蕩的,而他的杯子裏,還剩了半盞黑色咖啡。他仰頭,一飲而盡,讓苦澀的液體順喉直下,流進心底。這樣,眼角的濕潤才可以說,是因為咖啡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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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和季秋白分手,蘇雲墨自己也沒有想到,她曾經固執的以為,她會和他守一輩子,但結果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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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白有些不解,但他仍然打開了盒子,臉色微變。盒子裏,是許多小玩意,手機鏈,鑰匙扣,玩偶小兔,發夾,項鏈,甚至貝殼……“蘇雲墨,你這是什麽意思?”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對麵的女子,而她,始終神情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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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墨望向窗外,華燈亮起的街道,車水馬龍,這個城市不會因為誰失戀而停止喧囂。“所以,再見了,季秋白,我不想繼續仰望你了,就這樣吧。”她站了起來,不想再聽季秋白說點什麽,放了幾張票子,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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