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昨晚5點睡今早7點起,實在沒精力更6000了,請各位多多原諒,紅顏向你們鞠躬了……


    ———————————————————天佑四十三年,龍崎國皇帝終於在昏迷了兩年之後醒來。在天佑帝昏迷的這兩年裏,睿王上官雲嘉以殘害三皇子為名發兵征討端王上官雲樹,而端王也不甘心束手就擒,調回鎮守邊關的十萬大軍兵圍景福山與睿王麾下的驍騎營遙遙相對,期間雙方更是多次爆發大小戰役,禍及景福山周邊百姓,方圓百裏哀鴻遍野,隨處可見病餓兵災的百姓倒斃荒野,京城內外更是擠滿了逃難而來的百姓,與冰天雪地之中倒臥街頭巷角。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傳言早就被端王暗害的三皇子安然無恙地回到宮中,並更是帶回一位奇人為天佑帝診治之後一口斷定,已昏迷兩年的天佑帝並非重症不治,而是中了天下第一奇毒“纏綿”才會長睡不醒。


    正為著儲君之位爭鬥不休的兩位王爺聞聽消息之後立即達成共識,暫時休戰連夜趕回京都一探究竟伺機而動。


    皇宮,升龍殿。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內,燃著兒臂粗蠟燭的燭台布滿了角落,將偌大的殿堂照的燈火通明。


    外殿內,本該躺在溫暖的內宅軟枕高床酣然熟睡的朝中重臣卻一個個穿戴整齊,神情凝重的來回踱步,而睿王和端王也是神情莫辨,各自據守外殿的兩側各不相幹,隻在錯眼而過的時候,兩雙極其相似的鳳眼裏如冰霜般冷厲,在如同白晝的殿內擊出一片徹骨的冷意。


    誰都不知道,天佑帝會不會順利醒轉,更不會知道這位昏睡了兩年之久的帝王一旦醒轉,將做出什麽樣的舉動來,對於如今混亂不堪各自為政的朝堂,他到底會延續一貫的溫和循序漸進還是做雷霆之擊肅清弊端,包括睿王和端王在內都能斷言。


    帝王之心自古難測,誰都不敢保證龍崎國向來之後看到三個兒子為了爭奪皇位所做的一切之後還能保持原來的溫和和仁善,畢竟兩位王爺的爭鬥引發的災禍曆曆在目,如果天佑帝想安撫朝臣安撫民心就必須龍崎國上下一個交代,隻是不知道到時這個被推出去的是誰,是自封太子代行君權的睿王,還是擁兵自重調動大軍圍控景福山的端王?


    常年沁yin官場,殿外這幾位個個都是修煉成精了的千年老狐狸,此時無不是豎起耳朵聽著內殿的動靜,表麵都作出焦慮萬分的表情來,一副全心為皇帝憂心焦急恨不得以身代之忠心的模樣。


    皇宮之外的墨家別院之中,墨留香與胭脂同樣是長夜無眠,坐在房內等待著皇宮內傳出消息,隻不過與皇宮之中的那些人不同,他們兩個知道不管皇帝醒了之後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到頭來得力的將是皇帝病重的時候就選擇住進佛堂遠離紛爭的皇後和三皇子,更何況皇帝能夠順利醒轉更是依仗了三皇子帶去的衛有道,等他醒來之後了解了這些,怎麽可能不對皇後和三皇子刮目相看愛護有加?


    墨留香自紅泥小爐上取下溫的正好的梅花酒,給胭脂添上一杯笑說:“這酒是取入冬那天的落雪和頭一棵開花的紅梅樹上的花瓣釀製而成,因為入冬那天的大雪是可遇不可求而越發顯得珍貴,從準備釀製這雪梅酒到現在,曆時五年也不過就得了一小壇,難得今天喜事將近,這酒就算做是我們的慶功酒,拿出來和胭脂同品。”


    淺紅色的酒液在墨留香醇厚的聲音中慢慢地注進瑩翠的翠玉杯中泛出令人心醉的色澤,經過溫火加熱之後,酒中屬於梅花的清香被暖化,與雪水的冷冽交相潤匯,散發著特殊的清香,酒還沒有入口,胭脂就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隔著小幾而坐的墨留香如墨的長發解去了束發的玉冠,隻用一根銀色的絲帶從腦後鬆鬆地挽住,因為室內溫暖,他已經脫去了外袍,身上穿著與發帶同樣質地的輕袍,袍子上的暗紋被燭光映照,隱隱流動著光華,更襯的他容顏如玉,暗光流轉間少了白日裏的妖豔,多了些清高的風華。


    胭脂沉迷與眼前的美景之中,弄不清是清香的雪梅酒熏醉了她,還是根本就是墨留香的美色迷惑了她。


    “留香,你做出這麽一副惑人的模樣,難道就不怕我一時色心大發把你給輕薄了嗎?”


    胭脂緩緩轉動著手裏的翠玉酒杯,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順口就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到胭脂如此放肆的調笑,低頭飲酒的墨留香微微側目,半垂著美豔的臉龐斜斜地挑起了狹長的眼角:“如果真能迷惑的你色心大發,也不枉我費心籌謀了這麽久,胭脂,不管你做出什麽事來,我都不會拒絕的。”


    “呃……”胭脂狠狠地被噎住了。


    剛才兩人的對白怎麽聽著不對味兒啊?怎麽聽怎麽像是居心不良的好色男人借口既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謎酒壯色膽地調戲絕色美女,明明自己該是被調戲的那個好吧怎麽現在反倒掉了個個兒反過來了?


    後知後覺的胭脂想起自己剛才鬼迷心竅說出的那句話,臉上頓時紅成了一片。


    喵了個咪的,你這家夥果然就是個受不住美色的,不過才喝了幾杯就色心大發地調戲起美男來,幸虧被調戲的是墨留香,不然看你該怎麽收場


    胭脂訕笑著摸了摸臉:“哈哈,留香你這雪梅酒實在是太好喝了,讓我忍不住就多喝了幾杯……方才那句話你就當是我喝多了吧,聽聽就算了,千萬別忘心裏去,別往心裏去……哈哈……”


    見她這樣的表情,墨留香斜睨的眸子一暗,眼底湧起不知名的情緒,就像是深沉如墨的大海,表麵上風平浪靜,其實那平靜的表象之下是翻騰不休的暗暗潮。


    困窘的胭脂並不知道,她此時輕咬著薄唇,那靈動的水眸一閃一閃滿滿地全是討好的樣子有多麽的誘人。


    墨留香深深地呼吸幾口才勉強壓下了心中翻騰的燥熱,垂下眼抿著杯中的酒液免得對麵一霎不霎盯著自己的女子從眼中看穿他偽裝的平靜。


    “這個時候皇上該醒了吧?想想睿王和端王此時的表情一定是精彩萬分啊,不能親自去看一看真是莫大的遺憾。”


    胭脂心中一鬆,終於從哪曖昧的氣氛中掙脫出來,露出一個應景的譏笑:“隻怕現在表情精彩的不隻是上官雲嘉和上官雲樹兩個人吧,那背後下毒的人還沒有露出馬腳,卻不知道他看到本該安安靜靜赴死的人生龍活虎地出現在麵前會是個什麽樣的表情,我想一定被那兩個的要精彩上許多。”


    沒想到這個下毒的人這麽沉得住氣,事情都過去這麽久眼看著皇帝都要醒來了,他們還是沒有找到一點的頭緒。看來一切隻能等到當事人醒來後才能搞清楚了,不過這些都不會對事情的發展有太大的影響,皇帝的醒來已經無可避免,不管那個下毒的人是誰,都不能改變這個即成的事實,而接下來的事情更不是那個藏在背後的人能夠掌握操縱的。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地等待,等待那些藏在暗處的人物,隨著皇帝的醒來一一浮出水麵然後見機行事。


    “陳文終究還是答應了陳夢瑤與宋修傑的婚事是嗎?”


    想起胭脂會用那樣的手段逼得陳家就範,墨留香就覺得啼笑皆非,上官雲嘉一定想不到,所謂陳文和宋修傑的來往,不過是因為最寵愛的女兒被人輕薄了,為了避免事情鬧大而僅有的幾場來往而已。


    從胭脂的轉述中他已經了解陳家與上官雲嘉的關係,能在他命懸一線之際賭上全家老小的性命幫他掩蓋身份,這樣的情意終究還是沒能抵擋住一場小小的離間之計,不得不說,上官雲嘉那樣的人永遠都不會全心的去信任一個人,要怪也隻能怪陳文識人不清,把全家的前程都壓在了生性多疑的上官雲嘉身上。


    “其實對陳家來說,與宋修傑連親不失為一個保全的好辦法,上官雲嘉不顧皇命自封太子,這件事皇帝醒來之後會怎麽處理還不知道,說是我從中挑撥鬧得他們兩人分崩離析不如說是陳文老謀深算,一早就嗅出了危險的味道而賠上一個女兒為全家多準備了一條後路。陳文那樣的人,絕對不是死腦筋的在一棵樹上吊到死的人,他沒有立馬答應陳夢瑤與宋修傑的婚事而是遣了陳世賢與宋修傑頻繁來往,未嚐沒有存了試探上官雲嘉的心思,你說呢?”


    墨留香失笑之餘又忍不住佩服胭脂對人心的把握,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子總能一語道破那些不為人知的籌謀,一次兩次還能認為是巧合,可是從三皇子回宮到現在,胭脂的所作所為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象,連在商場中無往不勝的墨留香,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敏銳和聰穎。


    認真地看著眼前漫不經心喝著酒的胭脂,墨留香第一次問出了長久以來的懷疑:“胭脂,你當真是從小生長在陳府裏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鬟嗎?你確定沒有在身世一事上對我有所隱瞞?”


    胭脂握著杯子的手不易察覺地抖了抖,揚起了一張笑顏:“我的來曆你不是清清楚楚嗎?自小無父無母被牙婆賣到陳家為奴,跟著不受寵的七小姐差點連小命都沒了,這一切隻要是陳府的老人都知道,有什麽好隱瞞的?你為什麽這麽問?”


    她的經曆對世人來說不亞於洪水猛獸,在對鬼神隻說深信不疑的古代,自己這個借屍還魂的人就是一個活生生妖孽,就是邪祟,她又怎麽敢怕這樣的事情隨便亂說。


    “希望沒有,”墨留香無謂地輕笑,“三更了,想必宮裏頭的消息也該傳過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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