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談到最後的時候,魏硯絲毫沒有半點裝逼的快感。


    反倒是有些悲天憫人,忍不住長籲短歎,“不過沒辦法,打仗是不可避免的,也隻能是順著,看走到哪了。”


    至於後麵的這句, 就不是薛寧,乃至所有悄悄地豎起耳朵偷聽的人能夠理解的了。


    魏硯跟薛寧吹完了牛逼後,緊接著便來到李治麵前,“太子殿下的身體可還好?”


    李治隻覺這段時間以來,魏硯跟他的關係似乎越來越疏遠。


    不過此時聽到魏硯上來套近乎,也是回道:“還好。”


    “好就行,如果真的遇到不舒服, 別硬撐。”


    “定國公。”


    魏硯剛準備扭頭去往別處。


    李治卻是忽然把魏硯給叫住。


    “?”


    魏硯疑惑地看著他。


    李治便道:“你這一次為何要我也跟著來?”


    “我知道, 肯定是你跟父皇那麽說,所以,父皇才會讓我跟著你一起出來。”


    魏硯也是默默地丟下一句話。


    “因為我覺得,你要是不出來走一趟,你將來就不可能當好大唐的陛下。”


    “……”


    李治的眼睛當即從呆木,到驚訝。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會跟我搶皇位?”


    魏硯不禁皺了一下眉頭,“我要皇位做什麽?是錢不夠花了,美女不夠多,還是你父皇不聽我話?”


    “額……”


    李治一時間竟也沒覺得這話有什麽違和的地方。


    甚至還傻傻地問道:


    “所以說……你的條件是聽話?”


    李治說話的聲音,懦懦弱弱的。


    其實很具有欺騙性。


    但是,李治現在肯定是在給他下套呢。


    也就是因為魏硯知道李治不可能有錄音筆。


    不然,魏硯肯定不會像接下來這麽說:


    “你可以這麽認為吧。不過,我跟你父皇的關係,遠非這一句話,就能說清的。”


    話說!


    李二會不會已經把手機交給李治。


    李治現在手裏會不會正拿著手機給他錄音?


    魏硯不禁看了看李治的雙手。


    隻能說, 很難看得出來。


    畢竟,手都藏在袖子裏了。


    李治也很緊張。


    因為你還別說, 魏硯還真猜對了。


    他父皇拿著這手機,根本沒什麽用,玩兩次就膩了,而且,看手機屏幕,哪有直接上手來得過癮?


    李二後宮那麽多,根本不需要用手機來解決。


    因此……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李二便把手機給了李治。


    這應該是上元節以後的事了。


    李二還心說,魏硯給他的手機這麽小,而東西二市的‘手機’卻這麽大。


    魏硯這明顯是沒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啊。


    不過,魏硯也似乎向來都不把他放眼裏。


    當時正好李治似乎也對這個感興趣,李二想都沒想,就說,朕那裏也有一個,到時候回宮給你吧。


    就跟平常的寶物一樣,隨隨便便就賞賜給太子了。


    當然,也不排除,他想讓太子也了解了解這最新的科技的意思。


    於是……


    這手機就這樣輾轉便落到了李治的手上。


    而李治,此時還真的開著錄音。


    主要是……


    這手機除了這幾個功能, 也沒有別的功能了。


    而且……


    李治是從魏硯剛剛吹牛逼開始,就一直在錄著音。


    隻是沒想到……


    他恰好就錄到了這裏。


    要是他把這些話,帶回去給他父皇聽的話。


    那是不是就能除掉魏硯了?


    尤其是那句——還是你父皇不聽我話?


    這絕對是大逆不道之言,他父皇殺魏硯一百遍,應該都覺得不解恨。


    但前提是……


    他不能讓魏硯發現。


    他已經看到魏硯看向他的雙手。


    雖說是冬季吧。


    準備進入春季。


    但是……


    感覺這麽揣著雙手,還是比較有點可疑的。


    但最終……


    李治還是鬆了一口氣,因為魏硯沒發現。


    李治趕緊收拾好。


    經過了一番休息過後,眾人便又再次啟程出發。


    魏硯這人不好對付啊。


    當初自己舅舅長孫無忌都鬥不過魏硯,他就憑這點東西,就想打倒魏硯,顯然有點不切實際。


    接下來,還得繼續收集他的罪證。


    ……


    經過了大概差不多兩個月的趕路。


    到了貞觀二十二年一月,一行人總算是趕到了安西都護府。


    接待兩人的,自然是此時的安西都護郭孝恪。


    是個久經風霜的中年男人。


    別的人,比如說對魏硯的這個昆丘道大行軍總管,郭孝恪都可以不太重視。


    但是太子殿下,郭孝恪可不敢不尊臣子之禮。


    “安西都護、西州刺史郭孝恪見過太子殿下。”


    而在郭孝恪的身後,顯然還有一幹悍將。


    甚至……


    魏硯還從中看到了一名年輕人,似乎長得很像郭孝恪。


    這應該便是郭孝恪的兒子吧。


    父子二人都同在軍中,不錯,這都是國家棟梁啊。就是他還有一個兒子,可把薛仁貴給坑慘了。大非川那一敗,等於是告訴了所有人,大唐的不敗金身已破,大家都快來反抗大唐。


    “免禮!”


    “外麵風大,太子殿下請進裏麵說。我已經讓人備好酒菜,就等太子殿下您來了。”


    由於此時還不算戰時,所以,喝點酒,吃點菜,倒也沒什麽。


    不過……


    作為一名守邊的將領,這麽搞,其實還是不太好。


    難怪……


    郭孝恪會死在這一次的討伐龜茲的戰爭中,這就是性格決定命運啊。


    不過郭孝恪是不是忘了自己了?


    他魏硯,年僅二十七歲的昆丘道行軍大總管。


    接下來,魏硯也是不得不給他提醒提醒。


    “哪個是郭孝恪?傳陛下敕旨!”


    郭孝恪知道,這位年輕的行軍大總管是故意這時候找茬。


    當然,這也是他自找的。


    可他偏就覺得,魏硯這小子,沒有半點經驗,根本就沒有資格當這個行軍大總管,你如果說讓阿史那·社爾當這個行軍大總管,那他還服一些。


    畢竟……


    阿史那·社爾與他其實也算是老相識了,大家都在軍中一起合作過,打過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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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現在你這魏硯,算哪根蔥?你帶過兵沒有?


    聽說,打高句麗的時候帶過。


    但誰都不知道打高句麗的具體過程。


    所以……


    郭孝恪打算先給魏硯來一個下馬威,又或者是試試魏硯的‘實力’。


    “臣郭孝恪接旨。”


    魏硯念了一遍內容,然後道:“前線重地,禁止喝酒。以前你們怎麽管的我不管,但如今我才是行軍大總管,你們就得聽我的。先說說安西都護府如今都有多少兵馬吧,還有什麽裝備配置。”


    你看,他竟然連有多少兵馬都不知道。


    郭孝恪便道:“安西都護府,鎮戍兵共八千人。其中,騎兵部隊兩千五百人,弓手一千二百五十人,弩手一千二百五十人,步兵三千人。”


    “……”


    等郭孝恪報了一通自己的家底。


    說來郭孝恪也覺得奇怪。


    按理說,就算陛下再怎麽不把龜茲放在眼裏,那他也該尊重一下魏硯的這個行軍大總管。


    一般一個行軍大總管,帶的唐軍再怎麽少,也不應該少於兩萬吧。


    可這一次,他們竟然沒有半點來自大唐的增援。


    完全就靠安西都護府的守軍?


    這不合理!


    一點都不合理!


    魏硯聽後,也是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人數……”


    郭孝恪道:“大總管是覺得有什麽問題?不知大總管覺得,是多了還是少了?”


    魏硯便看了郭孝恪一眼,回道:“這當然是多了!我原本以為,能有個三五千人,就很不錯了。沒想到,竟然還能有八千。隻能說,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打過這麽富裕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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