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兩人相談甚歡,雖說魏硯對格桑的救治是不遺餘力的。


    但是,這並不代表鬆讚幹布就原諒了魏硯。


    而魏硯這邊……


    聽到了對方這麽問,便道:“你想怎麽解決?”


    鬆讚幹布也是十分開誠布公地道:“如今,你搶了我的女人,我不立刻殺了你,都已經算是我心懷慈悲了。”


    “我打算把你交給你們大唐皇帝陛下,至於你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魏硯不由得笑了笑,“你把我交給李二,你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鬆讚幹布便道:“就是因為你一直遲遲都沒有消息,所以大唐皇帝才會以此為借口一直拖著我們。”


    “如果我把你交給對方,對方必然會重新選一位公主嫁到吐蕃。”


    魏硯似乎十分同意他的觀點,點了點頭。


    “有道理。”


    “可問題是……你就那麽有自信,一定能抓得住我?或者說,把我押回到長安?”


    兩人所在的位置,是半山腰。


    而山下,卻是紮滿了營帳。


    這營帳少說綿延十多裏,不管是白天、黑夜,看上去都蔚為壯觀。


    尤其是白天,看上去會讓人覺得很是震撼。


    但這在魏硯的眼裏,都不算是什麽。


    魏硯道:“你這才幾萬人就想把我押回長安,未免有點太過於異想天開了吧。”


    “不過其實不用你押我回去,我自己就會回去。”


    鬆讚幹布默然片刻。


    “什麽意思?”


    魏硯:“我個人來說,還是比較喜歡有人氣的地方,所以這空曠曠的大草原什麽的,不太適合我。”


    “你是覺得大唐的皇帝不會殺你?”


    鬆讚幹布又道:“據我所知,大唐的皇帝也不知道你搶走公主的事,那你也就不屬於是他的人。”


    魏硯便道:“我之所以那麽自信,是因為我可以憑借我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他不殺我。而你……我反倒是覺得,如果你真把我押送回去,絕對隻會是你一個人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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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讚幹布似乎想起來什麽。


    也是道:“我知道。你曾在祿東讚的麵前慫恿大唐的送親使,讓大唐不要和吐蕃和親,而大唐的送親使就是因為聽信了你的言論,所以這才沒有跟祿東讚一起合力去追你,才讓你跑掉。”


    “雖然不知道你當時都說了什麽。但我能從祿東讚的口信當中感覺出來,他對這件事情的迫切,甚至立刻不得不重新趕往長安。”


    魏硯:“所以如果你讓我回到了大唐,那吃虧的人一定是你,你不但得不到公主,甚至,說不定,我還會把如何消滅吐蕃的辦法告知大唐。”


    鬆讚幹布:“那要是我把你殺了,再把你送回大唐呢?”


    魏硯:“要不,你還是聽聽我給你提供的解決辦法。”


    “……”


    鬆讚幹布看著他。


    看他能說出什麽來。


    魏硯:“你對大唐稱臣,然後讓大唐給你封一個類似吐穀渾那樣的吐蕃郡王,中原王朝出了名的,隻要你選擇臣服,就懶得去理你。”


    “你每年去納貢,他們還會把貢品雙倍地奉還給你。你既不用擔心被大唐攻打,也可以在吐蕃當你的郡王,身邊四個妻子,然後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兒子你想生一堆就生一堆,豈不快樂。”


    鬆讚幹布是個很有雄心的人,他當然不可能接受魏硯這樣的提議。


    便道:“那如果我說,我不接受呢?”


    魏硯便道:“既然給你體麵,你不體麵,那隻能是用第二個解決辦法了。”


    “是什麽?”


    魏硯便道:“不日以後,我帶著大唐的精兵,把吐蕃給滅了,讓吐蕃堂堂正正地變成大唐的一個郡。”


    鬆讚幹布在愣了愣以後,忽然便笑了。


    隨後道:“雖說我吐蕃隻是個小國,人口不足五十萬戶,而你們大唐人多勢眾,十倍於我們不止,但小鳥雖眾,也不過是一鷹隼之食物,遊魚雖多,也不過一水獺之食物。要是真的打上了,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魏硯歎了一口氣:“我隻能說給你一個勸告,別惹大唐,你不去惹,大唐便不會去打你。中原王朝,向來是以德服人。”


    其實屁的以德服人,主要是那不毛之地,大家都不想去啊。


    “而且,如今吐穀渾已經算是大唐的領地,你打吐穀渾也不行。”魏硯又道。


    “隻能說……你自己掂量吧。”


    “其實,要想不跟大唐、吐穀渾開戰,也不是非要娶一個公主。正如我先前所說,大一統,才是正道。”


    “但我知道,自古以來,所有帝皇都不會輕易放棄自己手中的權力。”


    “那將來的那一戰,絕對是不可避免的。”


    “我隻希望,在我們有生之年,不會再在戰場上相遇。”


    鬆讚幹布發現魏硯是真的不懂得現在誰優勢,誰劣勢。


    “那我要是接下來把你擄回吐蕃,而且還讓你當我的奴隸呢?”


    光是一刀殺了魏硯,自然是不解氣的。


    不殺他吧,他又說回去大唐,要帶兵滅了吐蕃。


    那他還能怎麽辦?


    隻能是說點他可能害怕的。


    魏硯便忍不住偷笑道:“隻能說,你的想法很有創意!你信不信我現在一個響指,你這幾萬個營帳,就全部化成一片火海?”


    魏硯忽然指著那些遠處的營帳道。


    鬆讚幹布自然是不信的。


    然後魏硯便指著最近的一個營帳道:“火來!”


    隻見鬆讚幹布也是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了去。


    前麵幾秒鍾,都沒什麽事情發生。


    但是忽然!


    就在一瞬間,是的,那營帳忽然就燃起來了。


    而且隻過了不到數秒的功夫,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片火海。


    裏麵似乎還住著一個吐蕃大臣,而那吐蕃大臣在發現了狀況後,也是當即跑了出來。


    “救火!”


    “救火!”


    “快!快來救火!”


    ……


    下麵的人立刻忙碌起來。


    而此時的鬆讚幹布,已經懵了。


    他怔怔地看著這一幕,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要相信這種嚇唬鬼的手段。


    但他知道,既然魏硯又能讓一個營帳著起火來的能力,那自然就有可能有第二個。


    魏硯看著他一臉驚恐之中帶著凝重的表情。


    繼續道:“你挑一個營帳,我隨時都能讓它著火。”


    鬆讚幹布顧不了那麽多。


    他趕緊下去察看情況,等到半個小時以後,什麽東西都燒完了。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燒著的營帳之中,有一股刺鼻的氣味。


    那種氣味他以前聞都沒有聞到過。


    “是你耍了手段。”


    他調查清楚後,便回來道。


    魏硯笑了笑,“不然你以為格桑是怎麽在山坡上摔了兩次。不過小白踢他那一腳,還真不是我故意設計好的,而是真的是意外。你還沒有挑選營帳呢,隨便選一個。”


    “不過在選完以後,你最好先讓裏麵的人都出來,燒光了,或者出了人命,我可不賠。”


    “……”鬆讚幹布偏還不信這個邪。


    他很快便讓人準備好了空的營帳,而且,還讓人把裏麵的東西都搬空,並且,還檢查了有沒有被做過手腳。


    他前腳剛回來,給了魏硯一個確定的眼神。


    魏硯打了一個響指,那個營帳立刻化作一片大火。


    真是日了犛牛了,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又帶人去滅火去了。


    而鬆讚幹布,已經整個人呆住了。


    “你是什麽人?”


    他神色更加凝重地問道。


    魏硯:“我是什麽人不重要,希望你記住今日我跟你說過的話。接下來,我還會再觀察那位兄弟的病情,可能半個月吧,如若半個月後沒什麽大礙了,我便會離開。”


    “對了!”魏硯又道,“如果能再得到你一點小小的幫助,那就更好了。”


    “……”鬆讚幹布不知道他說的小小的幫助是什麽意思。


    魏硯便道:“我知道,這把公主搶了,是我不厚道。既如此,那我也送你一份大禮。你可派人去大唐,讓他們跟你以這山口為分界線,簽訂和平盟約,然後兩國共同盟誓,永遠和好,患難相恤,暴掠不作。”


    “然後那個見證人,你就選我。”


    “當然!如果你覺得,吐蕃根本不需要時間,現在就能跟大唐打,那你可以無視我的提議。”


    反正魏硯的態度隻有一個,吐蕃不動手,他絕對不動手,但是吐蕃一旦動手,那他就去解放吐蕃。


    大唐對吐蕃肯定不會動手,因為蠻夷之地,取之無用。


    打仗,其實也是一筆生意。


    不賺錢的買賣,大唐不會做的。


    鬆讚幹布便道:“大唐能聽你的?”


    確實!


    李二不一定聽自己的。


    甚至說不定還會覺得,你一個三流小國,憑什麽跟我大唐盟約?你還真把自己當一根蔥。


    魏硯:“那簡單,你就說公主不要了,就想要個盟約。大唐權衡利弊以後,說不定就答應了。”


    隻能說是說不定,魏硯自己也不太確定。


    但這個成功的幾率其實還是很大的。


    因為在大唐自己看來,這對大唐百利而無一害。


    反正隻是盟約而已。


    大人都知道,這種東西,隨時都能撕破臉皮。


    但隻要這些戎夷不作亂,大唐還是很希望看到的。


    主要是大唐也不知道,吐蕃以後會變得那麽強。


    鬆讚幹布覺得,這可行,也不妨試上一試。


    魏硯之所以說這是大禮,這是因為盟約是有利於吐蕃的。


    現在鬆讚幹布最需要的就是發展的時間。


    這恰好符合鬆讚幹布的個人利益。


    到時候,等自己羽翼豐滿了……


    哼!


    可隨後當他看到了魏硯,鬆讚幹布又不得不對魏硯多少有點忌憚。


    他到底是使了什麽妖術?


    “你是怎麽做到的?”


    魏硯便淡淡地裝逼道:“些許手段,戲法而已。在大唐三歲小孩都會。”


    鬆讚幹布忽然明白他為什麽敢一個人出現在這了。


    因為這裏可能已經全部都被他布下了陷阱。


    難怪如此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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