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晉騫急急忙忙地把如意送到醫院去,在看到醫生護士不停進進出出的急診室,白晉騫在想,如果自己當年選一個婦產科就好了,也就不至於現在隻能站在外頭看著,幹著急,偏偏又幫不上忙。


    中途從警衛室裏頭來了一個電話,白晉騫也是心不在焉地聽著,他走之前通知了警衛室,警衛室的人已經把人給抓住了,也扭送到了公安局,報了案。懶


    白晉騫虛應了幾句之後掛上了電話,他現在沒時間想那些事,反正先把人丟進警局去,最好是如意沒事,要真有事,就算那女人死一萬次都不夠賠的。


    他捏著電話,看著急診室,足足在外頭候了三十分鍾之後,這醫生才走了出來,臉上有些疲憊。


    白晉騫上了前,“怎麽樣了?”


    “沒事了,就是情緒起伏大了點動了胎氣,在懷孕初期比較常見,所以也要特別關注,您太太原本就體虛,又有手腳冰涼貧血的毛病,平常注意一些,多補補身子,免得挨過了懷孕初期到最後分娩的時候容易出現血崩這種事情。這幾天住兩天醫院安安胎吧。”醫生平靜地說著。


    白晉騫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醫院總是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以前的時候他總覺得沒什麽,可現在嗅著這股味道,看著自己的妻子麵容慘白地躺在床上的時候,白晉騫覺得自己的胸口很痛。蟲


    她的雙手像是有自主意識一樣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像是在保護一般,他知道,她是想要保護好孩子的。


    她未醒,但是眉頭輕皺,有些痛苦的,這讓他想起了她對他說的那一句“晉騫,我疼”,他伸手去撫她的眉頭。


    “沒事了,乖,沒事了。”他低聲哄著,他手指觸摸到了她額頭的薄汗,他從自己口袋裏頭掏出了手帕,這年頭很多人已經習慣了用紙巾而不是手帕,而他卻喜歡一直帶著手帕,他當初也是這樣從口袋裏頭掏出了手帕給那個哭的淒涼的新娘子。


    他細細地檢查著如意,想要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其他的傷口,最後隻發現她的手指受了傷,傷口不深,所以隻貼了一個創可貼,白晉騫細細地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他那麽巧在那個時候回到了家,隻怕如意不是手指受傷的而已吧,天知道那個女人會做出點什麽可怕的事情來。


    見如意還不會那麽快醒來,白晉騫走到了走廊上,他撥了一個電話給自己的大哥。


    此時此刻的霍爭輝在自己的總經理辦公室裏頭,這幾年,父親的權利差不多已經全部移交到了他的手上,名義上霍氏的總裁還是父親,但是商場上誰都知道這掌權人是他霍爭輝。


    他的辦工作上放著一疊的報紙,各家出版的都有,可這頭版頭條還是葉氏的“綁架前期門事件”。


    桌上開著的筆記本電腦上是股票圖,這葉家的股票因為這一次的形象危機而損,已經接連跌了兩天,這是葉家這幾年來都沒有出現過的事情,哪怕是葉老頭死的那一天,葉家的股票也隻是象征性地在開盤的時候稍稍跌一點點,之後又是呈現上升的趨勢。


    掌權人的形象對於集團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股民又不是股東,沒有在股東大會上見到,並且質問人的權利,他們隻能從一個企業的形象還有新聞報道上去了解這個企業。


    但是,霍爭輝覺得還遠遠不夠,這些下跌對於葉氏來說根本談不上什麽毀滅性的打擊,那些個影響也是微乎其微的,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是蚍蜉撼樹一般。


    有什麽辦法能夠讓葉氏承受更加大的衝擊呢?霍爭輝覺得這一次的“前期門”事件是一個很不錯的契機,隻是總覺得還差一些,如果有再猛烈一點的,那就好了。


    擱置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霍爭輝拿了手機看了一眼,那是一條彩信。在信件裏頭,沒有任何的字眼,隻有一個穿著海藍色上衣做休閑打扮女人,她有一頭漂亮的大卷發,發色是時下流行的巧克力色,她被兩個警衛員扣著,她低著頭,刻意地不讓人看到或者拍到她的臉,但是熟悉的人隻需要一眼,就能夠認出眼前這個人是誰。


    郝順心――葉氏總裁葉念琛的未婚妻,他那心尖尖上的人。


    霍爭輝來了興趣,想要把這一組照片給看完,但是一個來電電話的亮起,暫時阻礙了他讀完這些照片的,他接了電話,自家弟弟總是要比這些要來的重要的多。


    “晉騫?”


    “哥,郝順心來找如意,她居然出現在我的公寓裏頭想要傷害如意!”


    電話那頭,他的親愛的弟弟似乎很生氣,濁重的呼吸聲帶著咬牙切齒的力度,那麽生氣的晉騫,霍爭輝還真是沒有遇上過,他一直都以為這個弟弟是溫潤的,對誰都沒有什麽特別大的脾氣,總是包容著一切的人,但是眼下,他居然用那麽生氣的聲音對他說著。


    果然隻有莫如意。


    霍爭輝也覺得挺感興趣的,但是他的感興趣不是對他的生氣,而是郝順心去找如意這件事情。


    “她害到如意住院,我的天,我幾乎都不敢想象,如果不是我真好回去的話那個女人會對如意做出些什麽事情來。”白晉騫想到這一點就覺得有些心有餘悸,真是的,還好他今天是趕上了。


    “接著?”霍爭輝知道,這事情肯定還有後續,而那些個後續對他來說很重要。


    “我讓警衛送她進警局,對於法律的事情我不是特別清楚,哥,麻煩你找個律師,我要告那個女人。”


    白晉騫是徹底被惹怒了,如意現在什麽都不記得,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活的好好的,可有些人卻非要來打擾他們的安靜的生活。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他白晉騫又不是一個可以讓他們隨意招惹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葉家算是徹底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他會讓他們知道,他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好,這事交給我處理。”霍爭輝應了下來,在電話還裏頭寬慰了他幾句,要他好好照顧莫如意,而他嘴角的笑意卻是在不停地上揚著。


    葉念琛,屬於你的海嘯機會來了。


    霍爭輝掛上了電話,把剛剛那一組照片看完,想了想之後,他用自己辦公室的電話打給了律師,交代了幾句情況之後,他傳了一條簡訊給他的漁網,這大魚很快就要上鉤了。


    郝順心是真的要瘋掉了,那兩個公寓警衛還真的把她送到了警局來,不管她怎麽說,甚至她願意給錢都不聽她的話,一個小小的警衛一年能有多少工資,能有五萬年薪算是不錯了,她都願意給他們每個人五十萬了,他們居然都不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放她離開。甚至,還用那強烈的口氣,和濃濃的地方口音告訴她――小姐,這個社會不是你有錢就可以的!


    放屁!


    這個世界沒有錢才是寸步難行,有誰會嫌棄錢太多!


    郝順心呆在警局裏頭,回想著自己剛剛被警衛扭動出公寓的時候那些個記者有沒有拍到她的臉,現在正在風尖浪口上,她是絕對不能再添點亂了,她有記得低下頭,盡量用頭發遮擋住了自己的臉。


    但是現在,他們說她非法私闖民宅。


    她一遍一遍地重申著,她沒有私闖民宅,那根本就是莫如意放她進去的。就算她不是那公寓的住戶,可她也不能說她私闖民宅。


    但是警局裏麵的警察可不信那麽多,他們隻是要她通知自己的律師或者是親人來交保才能走人。


    她沒有辦法,最後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通知了葉念琛。她是不想讓他知道她私下去找如意這件事的,但是與其讓他從報紙上知道,還不如她現在先自己坦誠了算了,至少能夠兩個人一起麵對。


    葉念琛是在會議中途接到順心的電話的,在電話裏頭,她隻是抽抽噎噎地說著自己在警局,想要他來接她。


    葉念琛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在電話裏頭順心隻是一個勁地哭著,什麽都不肯說,他沒辦法,隻好把進行了一半的會議先收起來,然後帶了律師專門驅車到了警局。


    警局門口,此時此刻已經圍了一大堆的記者,見到葉念琛和律師下車的時候,一窩蜂地湧了過來,不停地拍照,不停地發問。


    “葉先生,請問你的未婚妻是不是去找你的前妻了,不然為什麽她會被警衛員從公寓裏頭扭送到警局?”


    “對於你未婚妻和你前妻的交鋒,這件事你知情還是完全蒙在鼓裏?”


    “請問你的未婚妻是不是為了現在沸沸揚揚的‘前妻門’事件所以去找你的前妻麻煩?”


    “……”


    一個一個尖銳的問題拋到了葉念琛的眼前,砸得葉念琛眼冒金星,難怪在電話裏頭問她是什麽都不肯開口,原來,她是去找了如意。


    那麽,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鬧上警局的?!


    在律師的幫助下,這短短的一段路,葉念琛幾乎是步履維艱地到了警局的門口,一路上律師都在不停地說著“無可奉告”幾個字,但是這幾個字很明顯是沒有辦法堵上這些個如狼似虎的記者,他們扭曲的身體像是一隻一隻想要不停靠近的蛆蟲一樣,擠的讓人難以忍受。


    葉念琛踏進了警局,在門口警衛的阻撓之下,那些個記者終究還是不甘心地停留在了門口,揚著相機的人卻是依舊不肯死心地往著警局裏頭拍照,想要借著運氣拍到那一點半點零星的獨家畫麵也好。


    走進警局,葉念琛就瞧見了那坐在角落裏頭的順心,她頭發淩亂,身上濕濕嗒嗒的,出門前那上衣還是海藍色衣服現在已經成了深藍色,顯得是那麽的狼狽。


    她的眼神也有些閃躲,過了好半晌之後,她才敢怯怯地開口喚他,聲音裏頭滿是討饒的意味,那是她覺得自己犯錯了事情的時候才會對他說的聲音。


    他應該要生氣的吧,這葉氏原本的公關處理之前的事情就已經夠忙了,結果眼下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也的確是要生氣的,她好端端地去找如意幹嘛,難道不知道現在網絡上報紙上都是以他們三個人為中心點的報道麽?!


    他覺得有些累了,心中空虛,他突然覺得自己要的就是這麽樣的一個女人?一個喜歡的時候哄哄,說些甜蜜的話,一個隻會麵對著新款的衣服鞋子包包大談闊論,在她需要的時候,讓他放下手上的文件,陪她一起去逛,她似乎永遠都不會理解他處在什麽樣的世界裏麵,在商場上的哪些爾虞我詐,哪些步步為營對她來說或許還沒有一本時裝雜誌來的更有味道,她也永遠都不會懂,他那一筆下去,一旦失敗對於企業來說是一件多麽沉重的打擊。


    就像她現在也不會懂,外頭又是怎麽樣一場腥風血雨,在公關經理焦頭爛額地策劃著用什麽樣的新聞去遮蓋舊事的時候,她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讓哪些已經開始淡忘這些事情的人又重新投來了目光。


    他覺得累得厲害,虛得開始懷疑,他以後的人生是不是就要這樣永遠麵對一個不會懂自己的妻子。


    “交保之後,可以離開吧?”他隻是轉開了臉,不去順心的臉,也不去看她的無辜眼神,隻是靜默地問著律師。


    律師正要點頭。


    “葉先生,隻怕不行!”


    一個豔光四射的美人從門口走了進來,那女子美的像是畫卷之中走出來的仕女,優雅淡然,她臉上帶著淺笑,黑色的職業套裝,白襯衫,唯有那粉色的唇彩是唯一的亮點,她的手上拿著公事包,執行的模樣忍不住讓人多看上幾眼。


    “我是白先生的代表律師――慕初晴,我將代表我的當事人向您的未婚妻郝順心小姐提出惡意傷人的罪名,所以她不能被保釋。”


    “慕初晴,那失蹤三年的豪門大狀!”


    門口不知道是哪個記者嚷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把視線投向了這個看上去還很年輕的女律師。


    ――――――――――――――――


    慕初晴是下本書的女主喲,這裏不會多寫她的故事的,心肝兒們可以期待一下關於這個豪門大狀師的故事是如何的,感謝心肝兒們送的鮮花,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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