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你好像很害怕鮑勃先生?”完事後,古伊吉頭靠在男人毛茸茸的胸脯上,愜意地閉著眼睛。“他是紐約黑道上最低調的老板,但沒有哪個人敢惹他!看到那兩個隨從嗎?他們的手段凶狠毒辣,很少有人能逃過他們的追殺,而且事後警察根本找不到證據,仇家想收買或拆散他們,卻始終沒有成功。我在紐約時,曾經幫助鮑勃先生抓獲他泄密的手下,後來他送我一枚戒指。逃亡兩年了,手頭的錢也快花光,這次想促成鮑勃先生和托尼的生意,雙方都願意給我一筆傭金。”懶


    “那好,墨菲,隻要你幫我把這批貨順利出手,我給你一半的分成!”古伊吉似乎預感到什麽,靠她一個單身女人很難辦成事,如今香豔豔的**任男人品嚐,再加上豐厚的回報,不信牽不住他的鼻子。墨菲心有所動,但轉而歎氣道:“事情可能不像你我想的那麽簡單,兩千萬的貨,你知道托尼怎麽弄來的?他背後的人你一個也不熟悉,指不定他們早盯上了我們!另外,教堂的那個神父可靠嗎?”“可靠!”


    岡薩雷斯上班時間不在辦公室晃悠真急壞了那些股東及部門經理,電話打進打出仍然石沉大海。希羅翻看岡薩雷斯的電話記錄,發現他跟一家雜誌社聯係較多,問秘書,秘書說她們總經理是金融界公認的奇才,尤其擅長研判經濟形勢,不光媒體,大學也常常請他授課演講呐。蟲


    “小姐,這家雜誌社你熟悉嗎?”秘書看看希羅遞過來的名稱地址,點點頭:“它是一本綜合性雜誌,主要刊登政治、經濟、哲學等方麵的文章,在中產階級擁有廣泛的讀者群,主編名叫亨利,很博學,據說他父親是我國商界非常有名的大亨,叫,叫安德森。”


    “亨利?安德森?”希羅想起來了,上次他家的訂婚儀式他還去參加過,好像加沙奇也是通過亨利認識山口大作的。沒什麽不正常,有錢人跟管錢的人來往,放之四海而皆準,希羅覺得不必要深究。


    “你們總經理是不是意大利人?”“是啊,西西裏島首府巴勒莫人。”希羅驀然意識到岡薩雷斯的失蹤與托尼關係密切,局長隻要他找人,什麽也不解釋,原來還是那塊見都沒見過麵的圓片作怪!難道岡薩雷斯攜寶物逃跑了?不可能,裏裏外外防守得如鐵桶一般,連隻鳥兒都要搜個遍,岡薩雷斯插翅也難逃啊!


    望著警察大樓窗外的夕陽逐漸西沉,仍是理不出丁點兒頭緒的希羅隻好歎口氣,三年來,局長的命令他從來都是不折不扣地完成,唯獨這次感覺像與空氣在戰鬥!希羅想起拉戈夫和那個美國人,不知他們怎麽樣了,幹脆叫他倆一起去消遣消遣。


    “拉戈夫,你在哪裏?”對講機傳來刀叉撞擊的聲音,這小子逛進酒吧了。


    “隊長,我在波爾多賓館,安德森先生正宴請日本人山口大作及他的公子一行,我們也跟著沾光呢。”希羅聽拉戈夫向他匯報過,弗蘭克居然早已認識山口大作那幫日本人,真是太巧了,中國人李益走了,又來個美國人弗蘭克,說是抓逃犯,沒準還是惦念著圓片吧。還有就是山口大作的兒子,他為什麽不和父親一道,偏偏前後腳跨進來?也許一切亂象後麵都在圍繞某個焦點旋轉吧。希羅笑自己神經過敏,好像隻要是外國人,都想吃天鵝肉!


    回到家裏的希羅無精打采,就連夫人的親吻也隻是勉強應付,他坐在電話機旁,期盼奇跡發生。電話鈴果然響了,是海倫!


    “希羅,岡薩雷斯有消息了!”“是嗎,海倫?他在哪裏?”“你帶些人過來,我們一起去看看,注意,帶幾把鐵鍬!”


    兩輛警車風馳電掣地駛向郊外,在一片荒草地,海倫準確找到用石頭壘成的三角形標誌,指著它吩咐道:“挖開那塊地,岡薩雷斯就埋在這裏。”隨從很快動手,不一會,岡薩雷斯的屍體就著底下的木板抬了出來。


    趁手下清理屍體時,希羅悄悄問海倫究竟怎麽回事。


    “希羅,有人打電話告訴我岡薩雷斯的下落,可聲音很陌生。我家的號碼隻有熟人清楚。哎,會是誰呢?”海倫也說不出所以然。


    加沙奇和桑切斯等到天黑,不見那些人從密道返回,上去時,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加沙奇想把岡薩雷斯挖出來背回去,桑切斯一百個不同意,說到時候黃泥巴掉進褲襠裏無法解釋清,做個記號,讓警察們來收屍。他們就在海倫必經的路邊咖啡館裏,看到警車開過去後才各自回家。


    法醫迅速進行屍檢,除了脖子上明顯的勒痕外,沒有其他死亡因素,停止呼吸的時間是今天下午兩點左右。局長叫人通知家屬來認領,並要求希羅盡快查找原因。


    武漢1979年9月27日


    得知公安局將案件定性為敲詐勒索,李清心頭稍安,晚上劉錦州獨自以私人名義來探望,伯伯長伯伯短地叫得李清舒服極了,加上兒媳婦打來電話說兒子已啟程回國,一興奮酒就喝高了點,李媽媽和劉錦州扶他上床睡覺,第二天還是光光叫醒的。那天奶奶蒙住孫子的眼睛上吉普車,外麵發生的一切沒有在李光心裏造成什麽影響,照常蹦蹦跳跳上學放學!


    李清到省委見賈副書記時,他的案頭已經擺著萬青和史老師的資料,兩人在解放前就是老相識,以後工作中時不時打些交道,這回免除客套,說話直來直去。


    “老李呀,看來真是個冤案啦,萬青就是萬良庸,萬良庸就是萬青啊。”賈副書記手撫著頭上稀疏的毛發,發聲感慨:“幸虧我還在,要不這件事情你們說破天也是枉然。”


    李清好奇地問:“賈書記,莫非你認識這個萬青?”


    “不是!我們沒見過麵,但他的情況我很熟悉。”賈副書記回憶起三四十年前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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