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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出雲初寒語氣裏的不悅,澹台莫邪聲音略帶歉疚。


    “如今初月中毒,朕著急她,她畢竟是你妹妹,希望寒妃你勿往心裏去了。”


    雲初寒麵上笑的一排溫和,但看見澹台莫邪與初月親密的樣子,心裏早已打翻了醋缸。


    “皇上說笑了,初月是臣妾自家姐妹,臣妾自然會體諒皇上。”


    “那就好,朕先帶初月回去了。”


    澹台莫邪攬著初月的手緊了幾分,麵上隻有緊張初月的神情,澹台莫邪轉身的那瞬,初月回頭,雲初寒的目光狠辣至極,像在說,若不將自己除掉,誓不為人。


    初月的嘴角擒著笑意,雲澹台莫邪一同高傲的踏出了寒香殿,回到依蘭殿,那澹台莫邪卻還是沒有放開初月,初月有些無趣的白了他一眼,打掉他的手。


    “戲演完了。”


    澹台莫邪皺眉,隨即發出幾聲嘖嘖。


    “女人啊,果真是過河拆橋的人。”


    “別說女人,你們男人又何嚐不是,好了我困了,睡覺去了。”


    初月想走,卻被澹台莫邪拉住了胳膊。


    “朕還以為,你對朕有些動心呢,真沒想到,現在殿中隻有我們兩人,你居然隻想著睡覺!是朕的魅力還不夠麽?嗯?”澹台莫邪靠近初月,修長的手指緩緩挑起她的下巴。


    初月抬頭,個子的問題即使抬頭,額頭也隻到澹台莫邪的嘴巴。


    “不,是睡覺比你有魅力。”


    初月的回答毫不猶豫,也不加掩飾,半個多月的相處初月也感覺到了澹台莫邪的動搖,從一開始的恨之入骨,到漸漸多起來的體貼,是個女人就能明白。


    “女人,別試著激怒朕。”


    澹台莫邪的眼睛微眯,邪肆的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輕柔的落在初月的額頭。


    “你不會有事的對吧。”


    初月皺眉,掙開了他的手。


    澹台莫邪的話很有底氣,看樣子他已經知道毒是初月自己下的了。


    “你知道了。”


    “本來朕還不確定,隻是今日看到你在寒妃的宮中,那笑容,朕便有些明白了。”


    “一個笑能代表什麽。”初月皺眉,怎麽會這麽簡單就露了馬腳。


    “你父親告訴過朕,醫治你母親的是個絕世神醫,同時,他是你師父。”


    “又如何?”


    “那日見你暈倒醒來後熟練的問朕與長樂的習性,朕便知道,這是你的預謀。”


    “你還知道多少。”


    澹台莫邪的皇帝不是當假的,隻看人的動作與眼神便能猜到這些,還如此準確,初月的心裏確實有些不安,計劃不能因為他而打亂。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澹台莫邪看著初月,邪氣的眼神裏滿是笑意,看出初月的緊張,他不緊不慢的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該做的,不該做的,月兒,你心裏都該有數吧。”


    “你有話說清楚。”初月皺眉,澹台莫邪不反對自己對雲初寒出招。


    “朕已經說的夠清楚了,月兒你是聰明人,兩個女人都在宮中,先後得寵,加上你父親的左丞相之位,該是許多大臣巴結的對象。”


    “你怕我父親權勢過大對你有威脅?”初月眯了眯眼,澹台莫邪一直不戳穿自己,陪自己演戲,為的怕也是這個吧。


    兩個女兒,若是一個出事,大臣中必定有人會人心惶惶,加上之前被認為會當皇後的是雲初寒,若是雲初寒出事,那更非同凡響,反之,若是初月出事,雲初寒也定會被澹台莫邪用別的辦法整死。


    “不是怕,隻是朕的王朝,除了朕,不允許有任何幫派存在!”


    澹台莫邪說這話的時候初月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天然的霸氣,那硬挺的劍眉似乎在說明著他的決心,澹台莫邪這種人士天生的霸主,心裏洞知一切,卻能不動聲色的陪自己演戲。


    “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你意料之中?我所有的舉動你都知道對不對?”


    “對,但不是所有。”澹台莫邪垂頭,眼裏多了幾分無奈,至少,對初月產生好感這件事,是他沒有料到的。


    “還有什麽是皇上您不知道的。”初月的眼中多了幾分鄙視,不再看他,轉身爬上了床,繼續睡覺。


    澹台莫邪見她沒聽自己回答便走,也懶得追,隻看著她上床到她睡著,才歎了口氣,離開了安靜的依蘭殿。


    初月睜開眼,裝睡騙過澹台莫邪,澹台莫邪的腹黑是她始料未及的,但無論如何,她都得扳倒雲初寒,為了自己,也為了慕念之。


    長樂公主的長樂殿。


    老遠就聽到裏麵傳來銀鈴般的笑聲,還夾雜著幾聲爽朗的男聲,初月心中有數,沒讓下人通傳,一進去便看到赫連清俊與長樂公主坐在一起對弈。


    兩人表情都十分愉悅,笑聲更是不絕於耳,看到初月,長樂收起笑容白了她一眼,好容易將下人都指使了出去,又有初月來搗亂。


    “你想幹嘛!”


    長樂公主的沒好氣的問了一聲,又想起赫連清俊在對麵,忙換上一臉溫婉的表情。


    “月兒,你找我什麽事?”


    “額,清俊你也在就好了。”


    赫連清俊先前聽長樂說過初月沒死,但見到真人還是嚇了一跳。


    “四,四小姐。”


    “我有事找非墨,你回去的時候麻煩告訴他一聲,叫他來見我,不管用什麽方法。”


    赫連清俊點點頭,站起身走到初月身邊,笑容純淨而明朗。


    “你沒事就好了。”


    長樂不悅的站起身,跳到初月與赫連清俊的中間隔開兩人。


    “好了好了,話都帶到了,月兒你也應該沒空了吧,再待下去皇兄待會又要找你了,若是讓皇兄知道清俊在我這可不得了,你別害人害己了,快走吧快走吧。”


    也不待初月說話,長樂便上前推搡著初月將她推出了門,看著那立馬關上的大門,初月幽怨的白了裏麵一眼。


    長樂也是個重色輕友的玩意。


    回到依蘭殿的時候,澹台莫邪已經回來了,他沒問初月去幹什麽,初月也隻當他知道,按理說,澹台莫邪知道了自己的行動,想要知道初月對他有沒有害,他一定會派人跟蹤初月。


    初月也懶得管那麽多,雖說沒有發現被跟蹤的痕跡,但總覺得,澹台莫邪似乎隨時都在自己身邊。


    “你幹嘛呢?”


    澹台莫邪站在書桌前,高大的身子有些僵硬,手卻很靈活的在紙上快速飛揚,看著他連換好幾種水彩筆,初月走過去了看了看。


    一張畫像,白色的宣紙上,墨色發絲的女子傲然立於懸崖之上,雙目冷清,氣質脫俗,一身火紅的嫁衣卻又恰到好處的襯出她的美豔,雖身穿嫁衣,卻未帶分鳳冠,長長的黑發迎風飄揚,腰上掛著幾串細細的銀絲,更為畫中人平添幾分風情。


    初月愣住沒說話,澹台莫邪回頭,看了她一眼輕輕道。


    “如何,朕的畫技不錯吧。”


    初月點頭,畫中人,是自己。


    “畫的再好也不及眼前人。”澹台莫邪抬手就想將畫像撕掉,初月一把奪過,語氣不悅。


    “畫的是我,經過我同意了嗎?沒收。”


    澹台莫邪輕笑,目光中竟多了幾分寵溺。


    “可是這還差最後一筆。”


    “什麽?”


    初月皺眉,她都沒看出。


    “守宮砂。”


    澹台莫邪笑著攤開畫紙,在那截白嫩的藕臂上添上了一個粉紅色的小圓點。


    初月再沒了觀畫的心情,澹台莫邪是在介意自己沒了守宮砂麽?


    “真可笑。”初月轉過身,再次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床上。


    澹台莫邪回頭,眉頭微皺,等著聽初月的下一句話。


    “我想知道你們男人有沒有守小**砂。”


    澹台莫邪明顯沒聽懂,初月放肆的看了一眼他的下身,澹台莫邪就全都了然了,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竟不知該說些什麽。


    “堂堂七尺男兒,豈會有那些東西。”


    “我堂堂六尺女兒,也同樣不會有。”初月白了他一眼,轉過身不再說話,良久的一陣沉默。


    初月感覺自己快睡著的時候,卻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澹台莫邪的腳步聲很輕很柔,能聽出他是刻意的,不知是不是為了不吵醒初月睡覺。


    聽到那腳步聲來到自己旁邊,初月迷迷糊糊的起身,向前踹了一腳,也帶著幾分可以,她早看皇帝不爽,什麽都知道卻將自己當猴子一樣耍,如今就隻當自己是,夢遊吧。


    初月力氣不小,澹台莫邪被一腳踹倒在地,絕美的畫像也一起掉在了地上,撕開了一半,初月聽見了聲音。但也繼續裝睡。


    “澹台王朝刑法,敢動手傷害天子,五馬分屍。”


    澹台莫邪深冷的語氣在初月身後響起,初月手有些抖,卻忍著沒有回頭。


    “裝睡,裝死,裝暈,罪加一等!”


    澹台莫邪的聲音大了幾聲,他倒不是在生氣自己被踹,隻是這畫作,他想了很久,也畫了很久,畫好了才拿出來裝成是剛畫的給她看,卻不想……


    “哎呀,我醒了,剛才睡的好飽啊!”


    初月伸了伸懶腰,無視那一臉陰沉的澹台莫邪。


    “女人,朕覺得,若是你真的很喜歡夢遊的話,不如以後就都將你綁在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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