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別哭了,你看好多人看你呢,羞不羞?走,我們回家再說。”


    回去的路上,齊灼華慢慢地沉澱出思緒,恢複了一貫的冷靜自製,決定不接受醫生的建議。


    看一眼身邊年華正茂的顧月白,她才二十二歲,還可以肆意享受大把的青春,他怎能不顧及她的感受?懶


    顧月白反複地問劉醫生到底怎麽說,他隻是深沉地看著她,認真地答:“先養好身體,一三五六七過夫妻生活,嗯,先共同努力。”


    色.男人,顧月白明顯不信,氣惱地瞪著他,他卻一臉堅持,篤定地回望,沉默半晌,空出一隻手抓過她摁在懷裏,揉著她的發絲輕言細語,“這件事由我來決定,你隻要乖乖聽話就好。”


    顧月白不解,悶悶地問:“為什麽?”


    “因為我是你老公,是行使主權的那個人,有權決定你的一切。”他理所當然地說,嘴角掛了一絲淡笑,話一出口,腰間便被她狠狠一掐,他悶哼一聲,低笑,忍著痛揉亂她的發絲,情意綿綿。


    顧月白心知從他口中問不出什麽,心裏也願意把自己交到他的手上,猶豫中隻好作罷。


    回到家,他推她上樓休息,顧月白也好久沒好好休息了,難得這段時間隻接了gk的代言,其他一律被小紅推了,小紅的理由是她身上草莓太多,不宜出席任何公眾場合,其實就是變著法子讓她多點時間跟老公相處,同時也避開許劭峰的無理取鬧。蟲


    顧月白有時候也會暗自嘀咕,總覺得是齊灼華故意在她身上種草莓,目的就是讓她穿不了裸.露的衣服,就算穿了露出來了,也像在跟別人宣誓她是他的,勿容置疑。


    他去了書房,而她信步進了許久不曾光顧的圖書館,抽出一本插畫精美的書,白色的書皮上印著一朵淡紅的蓮花,冉冉綻放的樣子,意境很美,坐到桌子邊,攤開,細細閱讀。


    她一直向往簡單平靜的生活,如一直夢寐以求的校園,總以為那是一方淨土,可在x大短暫的教學生涯,除了宋雨桐帶給她美好的記憶之外,竟無一絲值得回憶留戀的東西。總是充斥著那麽多的不愉快,慢慢的,她也看開了。


    不知何時,毛茸茸的‘小白’擠到了她的腳邊,她低頭去看,黑油油的眼睛正看著她,乖順地蹭著她的小腿,展現它的親切。


    很久沒跟‘小白’玩鬧了,幹脆合上書,和它鬧成了一團,一人一狗,在寬敞的書架旁來回的奔跑嬉鬧。


    齊灼華斜倚在門邊看著,忍不住搖頭,她還是一副孩子心性,畢竟年紀還小,而他早過而立之年。


    抽身,轉身離去。


    顧月白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些失神,總覺得他有些反常,帶著點落寞的味道。趴到窗邊去看,他果然一個人走了出去,驅車離開。


    他不是說今天大家都留在家休息的麽?怎麽反倒自己離開了?


    晚上八點的時候,小紅來電,問顧月白一個人在家做什麽,言辭間有些閃爍,小紅是大大咧咧的爽快之人,再說她怎麽知道她一個人在家?


    顧月白直覺有事,盡量平淡地問:“你是不是看見他了?”


    小紅聽她問的風輕雲淡,隻覺自己有些八卦,人家夫妻感情那麽好,她瞎起什麽勁,當下也不在意地和盤托出,“今天天麟在華陽宮聚會,我在另一間包廂看見你家老公和兩個女人在一起喝酒,其中一個我上次在雲海見過,叫什麽名字來著?”


    “騰靜姝!”顧月白脫口而出,心裏瞬地劃過一陣疼痛,不知道另外一個女人是誰?


    “嗯,對對,另外一個好像跟許少很熟,叫什麽亞蘭,她先陪你家男人喝了幾杯,然後就竄到我們包廂黏著許少不放了……”小紅嘰裏呱啦一大堆,顧月白安靜地聽著,心裏亂七八糟的難受,一想到他現在跟騰靜姝在一起,忍不住一陣陣的氣悶。


    “小紅你過來接我好不好?我……想去見他。”她猶豫著說,恨死了自己不會開車。


    那端的小紅沉默數秒,然後清脆地回了兩個字,“等我。”


    接電話的時候,顧月白剛從浴室裏出來,現在隻好使勁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換好衣服下樓等小紅過來。


    小紅車技嫻熟,一路暢通無阻地趕過來接走了顧月白。


    五彩繽紛的霓虹不斷閃過顧月白沉靜的臉,小紅忍不住調侃,“哪有捉.奸還顯得這麽平靜的?”


    要是平時,顧月白可能還會被小紅逗笑,可是現在……她心裏真有一種去捉奸的感覺,心跳有些快,手心甚至冒出了冷汗。


    她與他和好才多久?六天而已,而騰靜姝幾乎每天都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每一次都顯得優雅莊重,言談舉止無懈可擊,除了不斷地說服他繼承華翼之外,看不出一丁點的私心。


    她不像季煙那般張揚跋扈,她成熟得體,進退得宜,她還是他第一個女人,季煙的話猶如一道淬了毒的枷鎖緊緊捆縛住她,讓她覺得遍體生寒。


    小紅見顧月白的臉色微微發白,自覺說錯了話,便不再吭聲。


    她們進華陽宮的時候,已將近十點,在路上耗了將近兩個小時。


    小紅在前領著她往他所在的包廂走,到了門口,她卻怯怯的不敢開門,居然緊張的出了一身汗。


    小紅瞄她一眼,呼了一口氣,代替顧月白做賊似的輕輕地打開包廂的門,屏住呼吸往裏看。


    兩女立刻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隻見光線黯淡的包廂裏,沙發上,高大的男人全身都壓在嬌柔的女人身上,拚命地吻著對方的唇,兩隻手狂亂地在對方的身體上亂摸,其中一隻甚至探進了對方的衣擺,在裏麵不停的鼓弄。


    女人似抵擋不住男人的熱情,忘情地無奈地嬌喘,雙臂已然摟緊了他的脖子,媚眼如絲。


    顧月白和小紅隔得遠,沒能聽見男人口中的喃喃低語,叫的都是寶貝月。


    轟一下,顧月白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不自覺往後倒退,小紅反應極快,穩穩地扶住她,擔心地問:“你沒事吧?”


    她故意問的很大聲,好讓裏麵渾然忘我的兩人能夠聽見,果然,裏麵的兩人微微一頓,反而是騰靜姝最先清醒過來,驚呼一聲推開身上的齊灼華坐起來,忙不迭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衫。


    齊灼華覺得自己似掉進了火爐裏,全身沸騰的都要爆開一樣,就連意識都有些模糊,他使勁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眼簾躍進了顧月白惶然倒退的樣子,心裏一緊,左右一看,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混賬之事,連忙起身,卻身形一個不穩就要栽到地上,騰靜姝眼疾手快地扶住,嬌美的臉上紅白交加,“你沒事吧?”


    齊灼華驀然推開她,穩住身子,定睛鎖住顧月白的臉,蠕動雙唇呐呐地喊,“月~”


    騰靜姝被他大力一推,踉蹌著摔到沙發邊,臉色不免難看起來,重要的是心裏覺得很受傷,很受傷。


    顧月白不理他,扭頭就走,他卻騰地衝過來拽住她,不讓她走,“月~我~”他無話可說,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莫名其妙地對騰靜姝做出了那樣的舉動。他隻是覺得很想要很想要,控製不住地想要,然後眼前就出現了她的幻影,他便忍不住撲過去,使勁親她。


    “放開我!”顧月白寒聲說,使勁甩他,卻怎麽也甩不開,隻好直直地與他近乎渙散的眼神對視,忍不住鄙棄他,“你就這麽饑.渴.難.耐?就這麽急切地想跟初戀情人舊情複燃??”


    “那我算什麽?你對我的好又算什麽?你是不是原本就是個朝三暮四的男人?跟季煙斷了,又跟你的第一個女人好上了?”


    她的聲音冷的讓他覺得心寒,也知道她在氣頭上,隻好咬牙凝聚起全身的力氣辯解,“不,不是像你說的這樣,我……”


    “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不想聽,你放開我~”他激吻騰靜姝的畫麵在她腦海裏不停回放,蠶食著她的淡然冷靜,隻顧著激烈地掙開他的鉗製,往回跑。


    “月~”他該死的沒有緊緊抱住她,見她跑開了他也跟著去追,卻不知為何猛地栽倒在地,發出一聲重重的與地麵撞擊之聲。


    小紅眼見情況不妙,驀然喝住顧月白,顧月白回頭,便見齊灼華抱住肚子痛苦地伏在地上,腳步滯住,再也邁不出一步。


    小紅見齊灼華的臉異常的紅,眼神不住的渙散,又看他抱住肚子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心裏有些明白了,朝顧月白招手叫她過來,顧月白猶豫著終究是走了過來,目光始終看著在地上痛苦輾轉的齊灼華。


    “他被人下了藥,看樣子藥性很猛,不解決恐怕他以後會廢.掉,嗯,你懂我的意思嗎?”小紅同情地看著齊灼華,目光落到顧月白臉上,詢問她該怎麽辦?


    顧月白驚愕,廢掉?就是不能人道了嗎?心裏立刻慌了起來,彎腰去拉他,反倒被他一把抱住,灼燙的唇毫無章法地落在她的臉上,所過之處,像是被開水燙過一樣麻麻地疼。


    “月~我好難受~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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