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撥打過去,這次不等他先開口,她便急急地說,“是我,顧月白~”


    那邊悄無聲息,連呼吸聲都沒了,顧月白驚疑地看了看手機屏幕,通了啊,怎麽沒聲?隻好狐疑著問,“你在嗎?”


    “在!”幾乎是立刻的,低沉的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無形中,像有一隻大手拂過顧月白緊張的心,奇異的平複了下來。懶


    “你在哪裏?做什麽?”顧月白輕聲問,悄悄地屏住呼吸,希望不要聽到他的身邊有女人說話的聲音。


    “在家,在等你回來,回來我身邊。”


    他的語氣依舊冷淡毫無一絲溫度,顧月白卻忽而眼眶發熱,怔怔的說不出話,許久才哽著嗓子歉然地說:“對不起,我不該不相信你,不該不說一聲就離開你,不該不顧你的感受……你原諒我好不好?”


    那邊冷淡的沒什麽反應,似乎還在生氣。顧月白的掌心微微地汗濕,許久等不到回答,自顧自輕笑了一下,“不早了,晚安。”


    慌忙掛了電話,心裏有些忐忑不安,想著齊灼華明明在等她回去,可又不打算原諒她,不知他心裏到底怎麽想?那個騰靜姝一看就是跟他一個世界的人,溫婉爾雅又能力卓著,兩個人在一起,說不出的登對。


    反複思量,終究是覺得自己氣短,所以反過來深刻地審視自己,從學習、工作、到感情,她自認一直認真對待,用心經營的,無論哪一項都是力求做到做好,都有認真地付出,既然這樣自己還有什麽好計較的呢。蟲


    現在這樣,隻能往前看,一直一直努力了。


    ----


    這個年,季煙過的最淒涼,大年三十晚上,是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過來的。


    季秋和白叮叮陪她到十點就各自回家陪伴自己的父母了,想起爸爸媽媽依舊不準她進家門,心裏便忍不住痛苦難受,每每看見身邊躺著的寶寶,明明是那麽可愛,可細細端詳他的鼻子嘴巴明明有著方正的影子,心裏不禁陣陣發寒惡心,便再也無法平心靜氣地對待他了。


    可是,她能拿自己的親骨肉怎麽辦?掐死他餓死他?她做不到,做不到,可是,就這樣一直痛苦下去嗎?甚至不敢正眼瞧孩子的臉?


    初十這一天,季煙自己決定出院,她特意看白叮叮不在才做出的這個決定,自從白叮叮受季秋所托,始終把她當親姐姐一樣照顧,看得出來,白叮叮是個好女孩,而且也很認真的在對待她和季秋之間的感情。


    她覺得身體好了,不需要住院了,所以,要出院。父母不要她了,隻有弟弟幫她,可是……她不能像個廢人一樣,隻能增添別人的麻煩,心,好痛好苦,卻說不出一句怨尤的話。


    正要抱著孩子走出病房,半個月不見的丁健卻走了進來,他消瘦了很多,下巴隱約冒出胡渣,一雙狐狸眼有些無神,一眼看見季煙抱著個孩子,一下子愣在當地。


    他囁嚅了半天,才說:“你要出院嗎?”


    季煙木然點頭,麵對丁健,心裏湧出說不出的滋味兒。


    “那個…方正用來威脅你的視頻已經全數被我親自銷毀了,你以後不用擔心了,而且方正也不敢再來騷擾你。”


    丁健白著臉說著讓季煙無比難堪的話,半天,季煙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表情,澀然說,“謝謝!”


    在這個世界上,她最不願把自己的難堪被兩個人看見,一個是她深愛的齊哥哥,一個是深愛她的丁健,而如今,他們兩個都清楚地知道了,看到了,讓她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醜陋展示在自己最在乎的兩個男人麵前,叫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道謝完了,季煙無話可說,便抱著孩子欲與丁健擦肩而過,手腕卻猛地被他扼住,他睜大眼看著她,沉痛地喚,“季煙妹妹~”


    季煙心中莫名一痛,怔然看著丁健,隻聽他說,“你跟著我吧,讓我照顧你,就像以前一樣,你還是我的季煙妹妹。”


    季煙忽而笑了,笑得悲傷,笑得哀痛,她把兒子舉到丁健的眼前,大聲問:“你能接受得了他嗎?你不是看過那視頻嗎?這個孽種就是那樣來的,我就是那樣被方正欺辱了整整半年,你不介意嗎?”


    “嗬嗬~你介意,我知道的,否則不會自從上次匆匆一麵就不再來見我,這半個月你大概也很痛苦吧,在徘徊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我是不是?”


    丁健被人戳中痛處,身子猛然一震,滿眼痛苦地看著臉色慘白的季煙,喉中哽塞,發不出一言。


    季煙笑,笑得癲狂笑得肆意,然後抱著孩子踉蹌著往外走,丁健下意識抓住她,“季煙妹妹!”


    季煙驀然甩開他的手,毅然決然開口,“我不要……不要你給的同情憐憫也或是其他,丁健,別為難自己,也別為難我。我們注定不可能。”


    說完,再無一絲留戀地轉身離開,那一刹那,眼淚流下來,心,瞬間滄海桑田。


    她愛的人,不愛她,她不愛的人,愛她。愛過,恨過,傷害過,都隻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可是,齊哥哥……最痛最愛還是你,在閑暇之餘,你可曾想過我念過我?


    季煙妹妹一步一步地走遠了,丁健一下一下捶著牆壁,心痛苦地揪起來,頭砰砰地撞著牆壁,轟隆作響,他受不了忍不住,猛然轉身跑出去抱住季煙,連同孩子一起抱住,哽咽著說,“季煙妹妹,我愛你,別走,我們在一起。”


    季煙徹底愣住,從未想過丁健愛她如此至深,隻是……她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心裏在滴血麵上卻笑了起來,“你過得了你那一關,可是丁健哥哥,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我髒了你明白嗎?不單單是身體,是心,心啊,所以我不配,不配擁有你,我說了我們不可能,所以請你放手吧,別再逼迫自己了。”


    聞言,丁健頹然倒退,季煙深深地看他最後一眼,漠然離去。


    --------


    b市最著名的就是天麟傳媒,經過lunar牽線搭橋,moon成功簽約在其旗下,計劃隻拍廣告,終結模特生涯,此消息一傳出,千萬粉絲為之扼腕,覺得moon就像一顆璀璨的流星,幸好,雖換了方向,但大熒幕上一樣可以見到。


    齊南天有些不高興,因為他叫顧月白跟他一起去周遊世界,做巡回演出,可她不願意,執意留在b市,隻因這裏有他大哥齊灼華。他也是被逼無奈才讓她入駐天麟,否則,他怎麽舍得,舍得他一手帶出來的moon就這麽匆匆離開他。


    帶著惆悵,帶著不滿,帶著不羈的邪氣,齊南天在機場抱了抱顧月白,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努力,等我這次演出結束就來看你。”


    顧月白笑著說好,表情淡淡的沒多大不舍,純粹拿齊南天是個師傅是個朋友來看待的,他有他追求的東西,而她也有她眷戀不舍的人,各自有著自己的追求,相互有交集,卻沒有火花。


    最後登機的時候,齊南天忽而轉過身朝著顧月白大喊,“記得受傷了回來我身邊,我的雙臂永遠為你展開。”


    邊上的阿信撇嘴,真煽情。


    顧月白淡笑,手舉得高高的說拜拜,有感動有感激,齊南天跟何迪一樣,視她如至親,都是好人。


    送走了齊南天,顧月白抽空去看宋雨桐,在國外的時候,她有打過電話給她,得知她已經懷孕了,嗬嗬,都已經五個多月了,不負阿俊的努力耕耘。


    一見麵,宋雨桐便挺著隆起來的肚子衝到顧月白麵前,揪著她的頭發問,“有沒有給我弄幾張lunar的海報?”


    聞言,顧月白無奈訕笑,齊南天那個家夥最會裝神弄鬼,工作原則一大堆,不知有多少廣告宣傳公司想讓他出境拍廣告海報之類的,無論怎麽威逼利誘都不拍海報,隻要是他不高興做的事,天王老子也別想逼他,所以就連她好說歹說也沒弄到一張海報,早料到宋雨桐會責問她,隻好瞅一眼臉色不豫的阿俊,躲在他身後。


    宋雨桐討要海報不得,又見顧月白躲在阿俊身後,阿俊的臉色還臭臭的,當下不高興起來,朝著顧月白哼了哼,“我可告訴你呀,你要是弄不來lunar的海報,就別想做我女兒的幹媽。”


    顧月白呆了呆,居然用這個做要挾?她還沒啥反應呢,隻見阿俊瞬地上前,猛地朝宋雨桐的屁股上非常響亮地打了一巴掌,宋雨桐躲避不及,哇地一聲嚎叫起來,抖著手指著阿俊朝顧月白控訴,“你看看他,就是這麽對待老婆的,我隻不過是要一張明星照嘛,嗚嗚~~~~(&gt_<)~~~~,顧月白,你一定要幫我訓訓他。”


    阿俊冷著臉,見宋雨桐哭的淒慘,眼裏似乎有些心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打的重了,可是他往常也是這樣打的,並不見她嚎的這麽厲害。


    阿俊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宋雨桐真會作,嚎的這麽大聲,眼裏卻全是甜蜜,顧月白翻翻白眼,暗自歎氣,她什麽時候也能和齊灼華這樣親密無間呢?


    “好啦,別哭啦,明知道他是在吃醋嘛,還來裝樣子,你是想羨慕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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