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白作為新娘的好友自然在應邀之列,來的也有對阿俊有恩的丁家人。(.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婚宴上,宋雨桐穿著一襲紅豔豔的坎肩小禮服,陪同阿俊手拿酒杯一桌一桌敬酒,兩個人雖看不出過分的親昵,阿俊甚至還是麵癱樣,但黑白分明的眼睛漾出暖暖的氣息,目光落到宋雨桐臉上時會忍不住臉紅,看起來兩個人情意甚篤。懶


    顧月白坐在其中的一桌上,周圍都是不認識的人,宋雨桐又沒時間來招呼她,有些鬱悶,最讓她覺得難受的是——丁健始終目光如炬地盯著她看,似要刺穿她一樣。


    宋雨桐過來敬酒,上下掃了一眼顧月白,滿意地點頭,語笑嫣然地與她幹杯。


    “新婚快樂,早生貴子。”顧月白微笑祝福,接收到宋雨桐打量的眼神無奈撇嘴。


    宋雨桐特意囑咐她今天來要穿的樸素一點,不要搶她風頭,見她中規中矩地穿了一身寬鬆的黑色長衫長褲,垂下的頭發也未梳理,低頭間半遮麵,立刻掩去她絕美之姿,這才勾唇朗笑,今天終於成了萬眾矚目的美麗新嫁娘。


    婚宴終於結束,剛步出酒店,丁健隨後而至攔住她的去路,顧月白蹙眉看他,俊朗如風的男子,陰鷙地盯著她,“季煙在對麵的彩雲軒茶樓等你,有事跟你談。”


    彩雲軒茶樓,茶香四溢,音樂輕慢,令人心曠神怡。蟲


    顧月白與季煙落座於明淨的落地窗邊,往外看,正好看見了散席出來的阿俊和宋雨桐,兩人貼在一起,頭顱相近,阿俊似乎輕輕吻了宋雨桐一下,兩個人扭捏成一團坐進車裏,今夜,於他們而言,應該是甜蜜的新婚之夜。


    季煙觸景傷情,緩緩調轉目光落到顧月白精雕玉琢的臉上,觀她氣質迥然,宛如一株在山穀間幽幽綻放的絕世妖蓮花,動靜皆關風情,美的淡雅,美的妖豔。


    垂下眼眸,雙手覆上自己大的不能再大的肚子,輕輕開口,“你愛他嗎?”


    不用明說,顧月白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兩女目光相接,顧月白麵色靜美,季煙哀婉動人,輕盈的一個愛字在兩人之間不斷繚繞,肯定果決。


    季煙微笑,“既然你愛他,就該放他自由。”


    顧月白眉梢微挑,不以為然,“憑什麽?”


    “就憑這個。”季煙把一遝資料推至顧月白麵前,顧月白細細一看,似懂非懂。


    “這是爺爺草擬的最初遺囑,上麵說明假如齊哥哥不娶我,他能繼承到的齊氏股份微乎其微,這意味著爺爺一旦去世,而齊哥哥又沒有遵守約定娶我,他在齊氏將沒有立足之地,等於失去了他一手創立的商業王國,你懂我的意思嗎?”


    一陣涼氣透過腳心傳到身上,不久前,謝婉拿著離婚協議書跟她也是這番說辭,如今,季煙言辭鑿鑿,隻憑遺囑兩字就能把齊灼華推下高位,就把她逼入死角。


    顧月白盡力不為所動,笑著反問:“齊爺爺這麽精明的老人,怎麽會立下對自己長孫不利的遺囑,假如不讓他繼承,那誰還有資格來繼承偌大的齊氏?而你又有什麽資格要挾我?”


    季煙優雅從容地喝了一口茶,紅潤的唇吐字如蘭,“遠在英國的齊伯伯有兩個兒子,你是知道的,他們將占去40%,原本屬於齊哥哥的至少為51%,其他為散股,假如他不娶我,股份會重新分配,最多他隻占到3%,你說……他是不是一落千丈?……齊爺爺他晚年孤獨,自從臥病在床,我每天至少陪他六個小時以上,且我肚子裏懷著齊哥哥的孩子,他能不對我信賴有加嗎?我的孩子以及爺爺對我的信賴就是我要挾你的最大資本。”


    見顧月白臉色漸趨發白,季煙快意一笑。


    “他那麽個驕傲自負的男人,從小受世人敬仰,你忍心讓他從雲端跌落地麵?招惹眾人嗤笑,就因為一個你?既然你愛他,看他失去所有,不會心有愧疚?而你又能保證,你害他失去所有之後他不會責怪於你?”


    “如果真愛,就該放他自由,或者你可以做他豢養在外的情人,這在上流社會比比皆是,我也不是那麽小氣的女人。”


    顧月白臉色蒼白如紙,霍地一下站了起來,不可理喻地看了季煙一眼,抬腳就走。


    “請你一定要為他的未來慎重考慮。”季煙的話騰地尾隨而來。


    剛走出彩雲軒,齊灼華停穩車子朝她走了過來,掃了一眼彩雲軒,透過落地窗戶看見了季煙正看著他們,微微皺眉,撩起顧月白遮住眉眼的發絲,溫聲詢問,“她跟你說了什麽?”


    顧月白心中惻然,一把抱住他,小臉埋進他的胸口,心中紛亂不已,隻想緊緊抱緊他不放手。


    齊灼華不明所以,伸出雙臂輕輕攬住她的腰身,給以無比溫暖的懷抱,兩人親昵地相擁,臉上神情宛若相處多年的老夫老妻。


    季煙與他們相隔一層冰涼的玻璃,就這麽怔然嫉妒地看著,男人食指輕挑,寶貝一樣托著女孩的後腦,那夢想中甘甜的薄唇就這麽偎貼著吻上顧月白,輕揉慢舔,那麽溫柔繾綣,那麽深情無限,男人俊美無儔的俊臉浮現醉人的魅,女孩也是滿臉紅霞,兩人心口不住起伏,雙雙迫不及待地上車,揚長而去,接下來的熱烈可想而知。


    望著那輛絕塵而去的轎車,季煙的心猛地尖銳刺痛,似要裂開一樣,臉色蒼白,眼神黯淡無光。


    齊哥哥對她的愛真的煙消雲散,好似從不曾存在過。


    一個人呆坐良久,就連丁健何時坐到她對麵都渾然不覺。


    “季煙妹妹,你苦苦逼他,有用嗎?”丁健咄咄目光望著季煙,有憐惜有疼愛,也有心甘情願的無奈和傷懷。


    季煙忽而嘴唇發抖,怔怔落下淚來,雙手無助地捂住臉頰,任淚水肆意橫流。


    “說什麽都晚了,我跟他的孩子就要出世了,我需要一個丈夫,孩子需要一個父親,而且……我不能沒有他,丁健……對不起……對不起……”


    她知道丁健的一往情深,不離不棄,可是……他終究不是那個人,不是那個灼灼其華的男人。


    見她哭得如此傷心,渾圓的肚子一聳一聳的,嬌弱可憐。


    丁健繞過來輕輕攬她入懷,手掌撫慰地拍著她抽動的後背,心裏愈加惱恨齊灼華的無情無義,先是拋棄季煙卻又占了她的身子讓她懷孕,之後居然一直不聞不問愛理不理,真是……豬狗不如的臭男人,要是讓他抓住落井下石的機會肯定一腳踩得他翻不了身。


    ---


    他們的家。


    燈光朦朧的臥室內,kingsize的床上,古銅色的肌膚壓著羊脂玉的白,高大結實的男人趴伏在纖柔的女孩身上,兩人早已衣衫褪盡,裸.裎相對。


    血脈賁張的分身抵在溫潤的入口處,不住的研磨推動,淺淺試探,生怕傷著身下嬌弱的美人。


    美人美目中波光流轉,熠熠生輝,隻是那眸底深處藏了一絲隱憂,讓她情不自禁地圈住男人的脖子,主動獻上紅唇。


    “哦~月~”喘息,暢然難耐地低歎,下麵越發漲的厲害,恨不得橫衝直撞,直達花心深處。


    從灼熱的氣息中噴出的一個月字,讓顧月白情動不已,看著他隱隱滲汗的額頭,翻身而起,他低吼一聲,已經被她騎到身下,目光相接,難分難解。


    “今天換我……主動好不好?”她羞澀吐字,聽見他喉嚨裏吞咽口水的聲音,驚奇又欣喜地說,“好!”然後,熱切地注視著她的動作。


    “不許看!”她羞憤地抓過薄被蓋住他的臉,目光徐徐順著他的脖子肩膀前胸一路下滑至腹部,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絲贅肉,性感勁拔……胯間巨物昂揚著等著她。


    “月~你不快點下手,老公馬上被你悶死了。”齊灼華憋屈,卻沒有掀開擋住視線的薄被,繃著身子接受小女人的目光洗禮,一動不動地等著她所謂的主動。


    聞言,她羞怯咬唇,小手顫巍巍地抓住男根,堅硬灼燙的溫度嚇了她一跳,紅著臉抬起翹臀對準花心的入口。


    “啊~”不等她慢慢沉腰,身下的男人一挺腰迫不及待地闖了進去,一下子整根沒入,這樣的姿勢入的更深,霎時被撐出疼痛,熱熱漲漲地填充著她。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身下的男人已然忍無可忍地掀了薄被,大手卡住她的纖腰托著她上下動了起來,下麵的交.合.處很快黏黏的湧出大量的**。


    “自己動~”他嘶吼著,粗喘不已,騰出雙手去愛撫她上下晃動的高聳,溫潤滑膩的手感,微帶粗糲的掌心刮刺著,很快讓她更加地堅硬飽滿,指尖時不時碾過頂端的粉紅,不一會兒之後,便變硬,成了色澤鮮豔的玫紅,她烏亮的黑發全部攏到肩後,脖子微微後仰,露出優美的頸項,如雪肌膚在燈光下發出耀眼的嫩白,如夢似幻的臉如癡如醉,小嘴一張一合急促地呼吸,乖巧努力地吞著粗大。


    她從未如此動情過,不斷地擠壓扭轉,沒一會兒便收縮著汁液橫流,淋在他的分身上,而他也忍不住地噴薄而出,把種子悉數埋進她的體內。


    “嗯,好累~”她軟軟趴下來,下麵仍然熱熱地含著它,感受到一股暖流不斷地湧了進去,不禁有些癡然,“如果……能給你生一個孩子多好。”


    溫存地抱住她親吻,眷戀不舍地撫摸過每一寸肌膚,含糊低語,“即使沒有孩子,我們一樣會在一起。”


    “那要是你……因為我失去了所有呢,你會怪我嗎?”不能生育是一道不可觸摸的傷疤,生生的疼,如果還要因為她而失去更多,隻會讓她覺得更加負累,愛情,變得沉重不堪。


    “是季煙今天跟你說了什麽?對吧?”他篤定地詢問。


    “她說如果你不娶她就會失去繼承齊氏的資格,將會變得一無所有,勸我放你自由。”她怏然,心裏有著擔憂惶然。


    “那你的意思呢?”他聲音裏含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我當然不會放你自由,可是~華~我好擔心你……心裏好怕……”她有些無助,緊緊地抱住他,怕他會消失不見一樣。


    “爺爺是精明的人,事情沒有到最後關頭誰也說不準,傻丫頭,別擔心了。”


    顧月白概歎,顯然,齊灼華早被這一招威脅過,而他至今對她隻字未提,要不是季煙沉不住氣找上她……他還是獨自一人麵對,這個男人嗬~總是什麽事都不讓她知道,寧願自己一個人扛。


    “月~”


    “嗯?”


    “剛才的小蠻腰扭得太笨,重來一遍吧。”


    “滾~”


    ……


    一大早,醫院打來電話說齊爺爺的病情突然惡化。


    齊灼華換好衣服,連早飯都未吃便急急往外走,顧月白拽住他,殷切地說:“我跟你一起去。”


    “嗯,那一起去。”


    明光醫院。


    齊爺爺已經轉入重症護理,高級病房裏圍了一群醫術精湛的醫生正在搶救。


    他們趕到的時候,季煙和何迪已經站在了門口,臉上都是擔憂。


    “何迪,你打電話通知英國那邊,叫他們趕快回來。”齊灼華一走過去,嚴詞命令,何迪也沒猶豫,走到一邊給父母打電話,心情沉重起來。


    顧月白拉住齊灼華的手,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分開。


    齊灼華和季煙一起走進了病房,顧月白站在外麵安靜地等,她知道,齊爺爺不喜歡她,進去徒增麻煩。


    何迪掛了電話,對顧月白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也進了病房,各人都一臉的凝重,氣氛肅然。


    一刻鍾之後,季煙率先走了出來,眼圈微紅,似乎剛剛哭過。


    她捧著肚子走到顧月白麵前,揚起下巴,“齊爺爺臨死之前一定會要求齊哥哥娶我的,你這個女人為什麽這麽冥頑不靈就是不放手?”


    說著,居然躍躍欲試地走到顧月白麵前,劍拔弩張地似要伸手打她。


    顧月白汗毛炸豎,美目圓瞪,“冥頑不靈的是你吧,灼華明明早就跟你分手了,你卻還纏著他不放,你自討苦吃。”


    “你……”季煙氣的臉色發白,竄上前揚手就欲打顧月白,顧月白眼疾手快地抬臂揮開她,誰知她……啊地一聲慘叫,撞到牆上,然後……滿臉驚恐地低頭去看自己的雙腿中間。


    五月中旬的天氣已經開始炎熱,她穿了孕婦裙裝,露出光裸的小腿,小腿下方的地麵上很快積了一灘稀薄的黃水,接著腿間流出鮮血,讓她止不住的尖叫,接著……滿臉痛苦之色地抱住肚子,美麗的臉因腹部傳出的陣痛扭成了麻花。


    一切不過轉瞬間,齊灼華聽見尖叫衝出來時,顧月白揮出去的手臂甚至還沒來得及收回,那一瞬,觸到他驚疑不定的眼神,心,頓時涼了半截。


    “齊哥哥,救我~肚子好痛~我是不是要早產了~”季煙驚恐地叫,腿間的羊水混著血越流越多,疼得冷汗直流,身子直往下滑,齊灼華一步跨過去抱住,嘴裏驀然大吼,叫來醫生急救。


    顧月白怔然看著地上的大灘血跡,片刻惶然,再抬眼,隻遠遠地看到齊灼華抱著季煙驚慌失措地朝著產房跑,那一刻,恍然認作他便是季煙真正的丈夫。


    木然走出明光醫院,有些暈頭轉向地走著,經過一條早上


    上班人流量相對較少的路口時,身子猛然被人扯了進去,踉蹌中被人摔到牆壁上,慌亂中顧月白定睛一看,立刻嚇得臉色慘白,麵前圍了七八個大漢,一臉獰相,呲牙咧嘴地凶她。


    顧月白目露精光,左右躲閃著,奮力反抗,練過跆拳道的身手全力展開,在他們麵前似乎成了花拳繡腿,惹來大漢陣陣嘲笑,顧月白既恐懼又羞憤,發現他們似乎不為財色,一味地對她拳腳相向,不禁痛叫出聲,“你們做什麽~啊啊~”


    小腹上重重地挨了一拳,痛的她冷汗直冒,不禁痛苦地彎腰抱住肚子連連喘氣,憤然瞪著眼前欺負她的眾男。


    “這一頓打是想打醒你,做人要識時務,不要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眼睛擦亮一點,不是哪個男人你都能沾的。”說著,一腳踹上她的膝關節,條件反射讓她差點跪到地上,可她咬緊牙關死死忍著,小小的身子疼得卷成一團,臉色慘白如紙。


    “哎喲,這娘們還挺硬氣的。”某隻爪子伸過來極其猥瑣地摸了顧月白的臉,嘴裏嘖嘖怪叫,“這麽水嫩,又長的這麽標誌,看著都熱血沸騰~”


    “喂,沒有交代可別亂來,小心上頭剝了你的皮。”


    那人不高興,爪子亂摸,觸到胸前的柔軟,更是興奮的直流口水,顧月白瞅準了那人的粗腿,出其不意地狠狠踢了上去,頓時引來一聲慘叫,那人嘴裏大叫著打打,打死這臭.婊.子。


    巷子邊不知哪來的竹竿,那人拿了竹竿隔開眾人,劈裏啪啦地打在顧月白頭上肩上,顧月白疼得眼冒金星,卻是倔強地不肯狼狽地哭出來。


    她越是硬氣,人家越要折磨她,竹竿斜刺裏毫不留情地戳向她的小腹……卻在半空中硬生生被人截住,眾人一愣,一名穿著銀色西裝的年輕人滿臉冷酷地瞪著這群暴徒。


    殺氣騰騰的眼神,蓄勢待發的氣勢,看得眾人微愣之後紛紛亮出藏在後麵的刀子。


    “季秋!”顧月白渾身疼得都麻了,吃力地抬眼看見季秋鶴立雞群地被人圍在中間,徒手與那八個大漢打鬥。


    那竹竿被季秋奪了過去成了他手中對付明晃晃砍刀的武器,矯健如鷹的身子彈跳旋轉,揮舞間,逐一打的八個男人麵目猙獰地露出痛苦模樣。


    本來已經勝券在握,偏偏有個男人謹記此行目的,潛到顧月白身邊,對準她的手臂揚刀砍下去,千鈞一發之際,季秋的竹竿刺過來,那人紅了眼硬生生忍住疼繼續落刀……


    季秋一個閃身衝過來,伸手扯顧月白,那一刀恰巧砍在兩個人的身上——季秋整個手掌從外圍被切進中指的位置,刀鋒一歪又劃到顧月白的手臂,但前者傷的嚴重,後者隻是輕微的口子。


    鮮血噴湧而出,顧月白見他的手幾乎要從中間斷成兩瓣,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季秋~”顧月白扶住他,卻見他依舊如備戰狀態地看著那八個人,直盯得對方發毛,臉上顯出驚異之色一溜煙地離開,他才稍微鬆懈,勉強笑了一下,“我沒事。”


    “快去醫院。”顧月白扶著他往外走,他手部受傷不能開車,她急匆匆地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明光醫院,便回過頭照顧他。


    “流了這麽多的血怎麽辦?”顧月白心急如焚,從自己的襯衫上使勁撕了一塊布給他小心翼翼地巴紮,那布……很快氤氳成紅色。


    “死不了,”季秋看著她無比焦急的表情微微一笑,“想不到我一回b市就看見你被人欺負還救了你,你說……我們之間是不是真的有緣?”


    顧月白心思都在他那隻手上,根本沒注意他說了什麽,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嘴唇發白,疼的眉尖微微擰動,他卻偏偏強忍著不讓她擔心。


    “季秋你疼就叫出來。”那斷裂處血肉模糊,看得顧月白心頭發憟,頭皮陣陣發麻。


    “顧月白,你抱著我就不疼了。”他語氣虛弱,帶著開玩笑的口氣,牙齒磕碰在一起,當真鑽心的疼。


    顧月白被血淋淋的手掌嚇壞了,而且他還是為了救她才……如果不是他,或者她現在變成斷臂也未可知……身子靠過去,把季秋的頭輕輕攬過來放在自己的肩上,季秋心中湧出悵然感動,哪怕再疼,哪怕廢了這一隻手,隻換她主動的一次眷顧,換他一次的滿心歡喜,他也願意。


    顧月白扶著季秋走入醫院,正好與齊灼華相撞,他目光低沉,深幽地落在顧月白一臉焦急的臉上,擦身而過時,顧月白居然沒有與他說話。


    季煙剛從產房被推了出來,季秋卻又進去做外科手術,這一次,換成顧月白送他進去,齊灼華在身後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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