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健一個激動便有些口不擇言,指著顧月白的醜臉大聲叱問,“你就為了一張這樣的醜臉就拋棄我們多年的兄弟情義?辜負季煙對你的愛?”


    這話一出,顧月白有些難堪和心痛,無可奈何地沉默著說不出一句話。(.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齊灼華瞬地繃直身子站了起來,臉上結了一層冰,兩眼射出尖銳的冰刀子,狠狠刮刺著丁健,“我的決定與她無關,跟她道歉。”


    與她在一起,他從不提她毀容的事,就怕她心裏不舒坦,丁健倒好,當著他的麵讓她難堪!這不是沒事找茬麽?


    丁健的傲氣已然爆發,挺著胸脯與他隔著不遠的空間冷冷對峙,兩人中間嘶嘶地冒著火藥味十足的火花。


    他不出聲,齊灼華便一步一步緊逼過去,厲眸瞪著他,丁健與他對視,居然發現比他矮了那麽幾毫米,有點被俯視的感覺,當下心裏更是不服氣,昂著頭梗著脖子堅持到底。


    齊灼華咬著牙瞬地出手扯住他的前襟,犀利地剜著他的臉,“你到底道不道歉?”


    丁健雙臂一揮猛地發力推開他,黑眼珠子也變得冷冽起來,把袖子往上一擼走到大廳寬敞點的地方,挑釁地望著齊灼華,“有我丁健在,肯定會讓季煙妹妹回來,你要為這個女人斷情絕義那是你的事,道歉……”


    到底是世家子弟,言語間已然露出對顧月白的輕視,連連哼了幾聲。蟲


    齊灼華那容他這樣放肆,幾步跨過去二話不說,一腳就朝丁健身上招呼過去,丁健的身手那不是蓋得,本來就是混保安業的,從小也是打架打到大的,靈活矯健的身姿閃躲退避,防守的滴水不漏。


    齊灼華冷笑一聲,一腿橫踢過去卻是晃了一個虛招,丁健一時不查,下巴猛然挨了一記鐵拳,連連後退幾大步才站穩,摸著下巴凶狠地瞪著對麵似在做熱身的高挺男人。至此,兩人之間的氣氛更是劍拔弩張。


    一切發生隻在轉瞬間,季秋和顧月白兩人甚至都還沒緩過神來就看見兩個男人打了起來。


    季秋深深地看著顧月白,上次齊灼華在醫院的舍命相救,已經讓他認識到哥對她的感情不再是純粹的占.有那麽簡單,今天他竟肯為了她舍棄二十多年的兄弟情義,當真是愛到入了骨髓。


    “季秋~”他正沉思,驀然一聲吼叫著他的名字,扭頭一看,齊灼華正雙目冒火地逼視著他,“你對我老婆的意圖,我心知肚明,今天,你跟丁健一起上,趴下了,從此以後就別出現在她麵前。”


    丁健哈哈嗤笑,“不愧是齊少啊,不是一般的狂妄。我還真不信我們兩個加起來打不過你一個,季秋,還愣著幹什麽,快過來把他撂倒了。”


    季秋眼神微露寒芒,慢慢站起來走過去,與丁健並排站在一起,長身玉立,蓄勢待發。


    “那……哥就別怪我們以多勝少了。”季秋輕描淡寫,兩隻手卻偷偷化掌為拳,連日來對他的嫉妒化作無窮無盡的力量注滿雙臂間,隻等著一開戰就砸上對方的痛楚。


    齊灼華不屑地勾唇,脫了外套隨手扔的遠遠的,看一眼有些呆愣住的顧月白,心底微顫,希望他為她所做的一切能讓她感知,隨即眼神一閃,變得無比堅定,整個人都顯得氣勢磅礴,擼了擼袖子,“過來吧。”


    季秋早已做好準備,眼裏一冷,一個旋身便利落地伸腿擊打,他身形瘦長,如靈活的蛇一樣攻防兼備,一招一式狠辣專橫,處處直逼對方死角。


    齊灼華毫不示弱地化解他的進攻,同時,冷硬出拳,不消片刻,季秋還是占了下風。


    丁健站在邊上居然有些呆,不敢置信地看著季秋不要命的與齊灼華對打,而且他下的都是死招,專攻對方要害:下頜、胸骨、膝關節……


    這哪裏是打架,還是自家兄弟打架,分明就是想殺人嘛。


    “丁健,你還想不想我姐回來,快過來啊。”季秋心裏痛恨無比,他居然比以前更強了,他左右難支,猛然喊了一嗓子,丁健如夢初醒,看了看場上氣勢強勁的齊灼華,咬牙,為了季煙妹妹我也跟你拚了。


    丁健一參戰,齊灼華雙手雙腳便要抵擋四隻手四隻腳,不怕光明正大的來,就怕被暗算。


    丁健做人一向明朗,他不用擔心,倒是季秋,一上來就下狠招,看樣子是有心借此一戰發泄心中怨怒。


    齊灼華凝神奮戰,一邊一個,一時之間也不露敗跡,也沒吃到什麽虧,反而對方心裏隱約焦躁起來,急於把他撂倒開始目露凶光,下手越發狠厲。


    顧月白直到季秋喊了一嗓子,看見丁健上去和他一起打齊灼華一個人才回過神,不禁差異地盯住齊灼華布滿汗水的堅毅臉龐,這個男人——是為了她與季秋丁健翻臉的嗎?


    他剛剛說,季煙回不回來,讓她做主的,她還有些不信。丁健出言不遜,他卻站在了她這一邊,現在又打了起來?


    這到底怎麽回事?


    心裏有些混亂,有些不知所措,她也不知自己怎麽了,呼地一下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走到三個男人的戰場邊。


    她好歹也學了一段時間跆拳道了,季秋的本事她清楚地見識過,丁健看起來也挺強悍,這麽兩個強悍的人打齊灼華一個,不嫌勝之不武嗎?


    她躍躍欲試,居然有點想上前幫忙的意思。


    齊灼華眼角餘光瞥到她,心裏一沉,為她,有些分了神,分了心,“走遠一點,小心傷著你。”


    他一拳一腳把季丁兩人逼得後退,抽身回來對顧月白說話,猛然間覺得左側腰空氣湧動,雖然及時弓身後退卻仍是挨了季秋誓不罷休的狠狠一拳,豆大的冷汗立刻凝聚而出,一抬頭,冷眸寒光直逼上季秋麵無表情的臉。


    顧月白同時捂住嘴啊了一聲,有些恨季秋的乘人不備,可他們又是正在打架,齊灼華退回來似乎是他自己的錯,一團亂麻,把她的心和思緒全跟著攪亂了,腳步卻下意識地後退,不想再讓齊灼華因為她而吃一點點的虧,他看上去好痛苦的樣子,不知道身上受了多少傷?


    當真是惹怒齊灼華了,不等腰間疼痛緩和便獵豹一樣上前,紅著眼奮戰,在季秋麵前虛晃一拳卻是一腳踹在了丁健腹部上,這一下,讓丁健跌到地上半天緩不過氣,而他自己也被季秋乘機狠狠砸在了胸側,卻是絲毫未退一步反而迎頭直上,一個空中躍起肘關節擊到季秋肩窩處,疼得他冷汗直冒,後退幾大步彎腰喘氣,卻仍是不服輸,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幾個大步又衝了上來。


    顧月白看得心驚肉跳,緊張不已,好像在看黑幫老大混戰,即使是沒有拿著大刀胡亂砍殺,徒手搏擊的殘忍凶悍也嚇得人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


    傭人們除了張姨遠遠望著這一幕,其他人早不知躲到哪兒發抖去了。


    “別打了,你們都瘋了嗎。”顧月白衝著三人大叫。


    “不把他們打趴下就要讓季煙回來,你同意嗎?”齊灼華驀然吼了一句。


    顧月白一呆,眼睜睜看著丁健重新站起來,眼神比剛剛愈加狠厲,隱約透出嗜血的光芒,這些人……是打紅了眼,越戰越勇了。


    她看見齊灼華又被丁健偷襲成功,他隻是一味的繃緊臉頰,沉著堅毅地應對一切變故,所有的疼痛從他臉上看不見絲毫,唯有他渾身濕透的黑色襯衫昭示他力戰的艱難。


    顧月白忽地不忍再看,轉身,一步步衝上樓,跑到主臥室的陽台上,外麵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竟刺得她眼睛發痛。


    外麵陽光正好,大廳裏的三個男人卻混戰的黑天暗地。


    她看著陽光透過銀杏樹翠綠的樹葉,在地上落下斑駁的光影,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消逝,光影不知不覺移動了好遠的距離。


    這段時間具體有多久,顧月白不得而知,隻是覺得這一天,這一刻,過的異常的漫長。


    她呆呆地站在陽台上,心裏空空落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直到光影被一陣風吹亂,她辨認不清,腰間就忽然多了一雙手臂。


    他站在她身後隻是緊緊抱住她不說話,他大戰之後沉重的呼吸,他咚咚如擂鼓的心跳聲,他強烈的薄荷味,不知為何,顧月白能清晰地感知到,陡然心髒開始撲通撲通亂跳,是憤怒他被打趴下了不得不讓季煙回來?還是擔心他會受傷?抑或是他凱旋而歸的期待,更或是其他的什麽情緒。


    “我把季秋和丁健都打趴下了,你……高興嗎?”他灼燙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後,她忍不住一陣瑟縮。


    緩緩轉身看他,汗水在他臉上蒙上一層晶亮的光,眼角處有擦傷,下顎處也有,領口處……血漬……


    “你受傷了?”她驚詫地睜大眼睛問,心裏湧出莫名的潮流。


    “不是我的血,季秋的。”嘴角牽起一抹弧度,為她好似在乎的樣子,心裏暖暖的,打這一架終究是值得的。


    聽見不是他流血,心裏居然有點小小的安心。


    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腰側,他立刻嘴角一抽,疼的悶哼。


    “我去拿藥酒,幫你擦藥。”


    “我先進去洗個澡。”


    她拿了藥酒站在外麵等,他很快出來,穿了一件黑色的睡袍,把胸口蓋得嚴嚴實實的。


    顧月白眯了眯眼,拉著他在床邊坐下來,伸手就去扒他的睡袍卻被他一手摁住,“你先去幫張姨準備午餐,我自己來。”


    她當然不會相信他害羞不好意思什麽的,更加狐疑地去扯他的睡袍,卻聽見他嘶嘶地叫疼,她猛地用力拉下,看見他上半身都是青紫交加,頓時有點傻。


    季秋和丁健好狠的心,下手這麽重。這得多大的力道才能在他肌肉結實的身上留下這麽多青青紫紫?


    腰側那地方看不出什麽異常,隻是不能碰,一碰他就疼的直冒汗。


    “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傷的這麽重。”顧月白憂慮地看著,藥酒不知道往哪裏擦,難道要全身都抹?


    “這點小傷不算什麽,沒必要去醫院,忍忍就過去了。”就怕她小題大做才不想讓她看見,這點傷,以前經常有,不算什麽。


    顧月白知道他的話一般都不容置疑,隻好默默把藥酒倒在掌心慢慢地給他按摩傷口。


    可揉著揉著某人就開始喘著粗氣了,顧月白以為他疼的厲害,隻好又放輕力道,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溫柔地作祟,像是一把火燒的他難受。他哀歎一聲,巴不得現在就撲倒她。


    “吃了午飯你就好好休息吧,什麽事也別做。”顧月白輕輕開口,齊灼華聽著,莫不則聲。


    吃了午飯,他當真什麽事都不做,隻是來鬧騰她。


    她拿著一本書躺在睡椅上在陽台上看的正入神,他走過來奪過去,看一眼書名,皺了皺眉,“什麽舊時明月還君明珠,酸的要命,不如陪我說話。”


    顧月白斜他一眼,跟他……沒有共同語言。當下閉了眼,懶洋洋的任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渾身舒服,心裏恍惚起來,腦海裏,依稀冒出家這個字眼,這裏,是她住了九個月的地方了,算是與他一起的家嗎?


    “說話,說話~”他不依不饒地搖著她,顧月白瞬地睜開眼,這男人今天怎麽變得這麽囉嗦?


    “說什麽?”看在他把季秋打趴下的份上,分點精神理他一下也沒關係。


    “呃,你……”說喜歡,愛,好感,仰慕?他一樣也問不出口,怕得到否定的答案,怕她憤怒地斥罵,隻好挺了挺身子站了起來,“我去書房處理公事。”


    不要命的男人,傷的這麽重還惦記著公司。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把手探進她的睡衣領口,沿著滑膩的胸線慢慢揉.捏,顧月白不耐地拉出他的手臂,清輝似的眸光盯住他的臉,“今天你受傷了,不能安分一點嗎?”


    男人不理她,反而一提把她抱到了他的身上,逼著她跨坐在他腰間,兩隻手扶住她的纖腰,目光如烈火一樣注視她,“每次都喊疼,換你在上麵就不疼了。”


    顧月白驚秫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睜大如泣如訴的雙眸,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身子一跨,伏在了他前胸,“不要不要。”


    “乖,今天老公被兩個強人狠揍,也很累了。”他誘.哄著,奈何她死也不肯,他要翻身而起又被她摁住,水靈靈的大眼望住他,雙臂一把把他抱住,小巧的身子壓在他身上,“今天不做不做,等你好了再說。”


    “可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三個月,很快就會過去。”想起爺爺的話,心裏不禁有些焦躁,讓她懷孕……真是一件棘手的事。


    “我大姨媽來了,今天做不了。”她扔下殺手鐧,齊灼華隻好哦了一聲抱住她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他正常去公司,下午的時候卻接到了張姨的電話,說小月來生理期肚子疼。


    他立刻驅車趕回家,問張姨怎麽回事?


    “小月她以前一來生理期就會肚子疼,這次似乎嚴重些,疼得都暈厥了。”


    齊灼華皺了眉,大步流星上樓進了臥室,顧月白正蜷縮在床上,像個蠶蛹,雙臂抱著肚子,仿似疼得難以忍受。


    他脫了外衣,上床,躺到她後麵,伸出溫熱的大掌覆上她的小腹,力道均勻地轉圈按摩。


    顧月白在睡夢中終於放鬆了


    眉頭,沉沉地睡了過去,等醒過來的時候,便看到齊灼華睡在她邊上,眼睛已經合在一起睡著了,手卻下意識地揉著她的小腹。


    他夜夜努力不懈耕耘,她也跟著受了不少折磨,到現在也沒懷孕,心裏不禁有些沮喪。不明白當初隻跟了他七天就莫名其妙懷孕了,現在想要卻偏偏得不到。


    沮喪。


    “想什麽呢?肚子還疼嗎?”他忽然醒了過來,關切地看著她,眼裏全是暖意。


    顧月白感覺了一下,“不疼了。”


    “那就好。”他鬆了手,起身就要離去。


    他特意回來照顧她,著實有些讓她吃驚,忍不住喊住他說了一聲謝謝。


    他臉色難看了一下,走過來狠狠親了她一口,“夫妻之間,不談謝字,要談咱們就談感情,嗯?”


    他目光咄咄逼人,顧月白瞬然低了頭不敢直視,心裏空空蕩蕩的找不出個依附。


    她還是不能接受他?齊灼華有些失望,在暗處苦笑了一下,呆呆凝視她半天殷勤叮囑,“好好休息,時間到了就去吃飯,我回公司了,乖乖等我回來。”


    照舊親了親額頭,轉身離開。背影依舊高大挺拔,卻無形中透出了幾分蕭索之意。


    她的生理期一過,他便日夜奮戰,以前顧月白不願跟他去公司,他也作罷。


    可是現在……強勢地拉著她去,也不怕她一張醜臉給他丟麵子,到哪都要隨身攜帶,而且他色膽包天,隨時隨地發.情,非要逼得她窘迫地跟他求饒才肯放過她,而且還樂此不疲。


    顧月白痛定思痛得出結論:他根本就不想要孩子,根本就是想借讓她懷孕之名行色…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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