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遙唱,萬界設禮,神話尹始,文明成型。


    恒河沙數的諸天神話如若微塵般環繞在李昱周身,猶如光帶般起伏著,更有一座座文明豐碑聳立,書寫宏偉篇章,一位位與她有關的存在皆在歌頌,皆在讚美。


    赤色所向,人皇族裔成為了最磅礴的勢力,凡不朽天陽普照之所,變革風暴席卷之地,皆為族裔所在,滿是覺醒與開悟。


    李昱身後不朽天陽高懸,普照向波濤起伏的天洋,普照向雜念沉寂的死海,一座座暗沉諸天,反邏輯世界都被波及,在影響下誕生了絢爛色澤,初時乃是十三色神聖物質,到了最後演變完成,則是明豔的赤。


    其融合了變革風暴,將打破舊有的腐朽的束縛,帶來變革與新生,這是崇高的洗禮,無盡的涅槃與變數。


    “這等手段,怎得與我等感召卷屬一般?”有邪神注意,自天洋的波濤中垂落混亂而無序的意誌,發覺這赤色的擴張幾如她們感召卷族的手段一般,甚至還要霸道扭曲些。


    “她,在向死海與天洋中傾瀉?要在這混亂無序之地展開洗禮,收納卷族?”很快,一些旁觀的存在就有些坐不住了。


    因為這位劫主,真的在入侵她們的領地,對混亂無序之地進行著感召與洗禮,將那些扭曲的,邪異的,墮落的,與常理格格不入的存在,全部化成人皇族裔,信奉那至高無上的盡頭。


    這樣的舉動,無疑會被默認為新誕生的邪神在擴張領地,加劇混亂與無序的統治,但在起源中走出的超然存在手中展現,怎麽都透著一股怪異之感,但又很自然。


    對於李昱而言,她正在享受著此法帶來的巨大提升,較之由神話而衍生相關事物的速度而言,這般直接的感召與洗禮無疑要快得多,就是有‘被其他世界當成反派與入侵者’的隱患。


    人皇族裔的誕生,相當於直接多出了與己身相關的衍生存在,對於映照諸天的第二步自然要方便的多,甚至精通信仰與願力的她,可籍此直接強行塑造出一尊‘後天的象征之物’,無論是神像還是神寶,都很有效,是邁出第三步的方法。


    “降劫諸天,人皇族裔便是劫的一部分,她們三人,也快了。”李昱滿意的笑了笑,目光自那幾位邪神間轉過,又落到了身畔三部曲的衍生諸天中。


    於外界的刻度流逝不同,內裏已然過去了漫長歲月,推進到了聖帝、女帝與帝尊成就至高之日。


    “原有的高原意誌被轉為了天道意誌,這一回惡人卻是由你來充當了。”銅棺主開口調侃,她見到那高原意誌之上赫然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縱,演繹種種變化。


    “於她們而言,不過些許風霜罷了。”李昱身周環繞的恒河沙數諸天顫動,一座座豐碑傳遞下史詩篇章,催動著【三世銅棺】圖騰落下,融入了那片高原內,賦予了更強的力量,並分化出了‘罐子、爐子與磨盤’。…


    有壓力,才能有動力,她也是‘用心良苦’,絕不會是什麽‘惡趣味’。


    “嗯?”望著這一舉動,銅棺主莫名感覺到了不對勁,似乎有什麽黑漆漆的東西被自己背起。


    念想之外,什麽時候也會天黑了?


    ···


    眾生紀,這是充滿了輝煌與征戰的大紀。


    前半段歲月,極盡的輝煌與絢爛;後半段歲月,無盡的血與火,戰與亂;三大厄土爪牙再現,支離破碎的厄土重出,甚至還有那座不可測的高原聳立,在冥冥中注視。


    而距離無始、青帝與阿彌陀佛她們歸來,已經過去了兩百萬年,在此其間,她們也升華帝法,結合一世體係開創出了自己的體係,籍此踏足至高領域,身兼彼岸道果。


    她們成為了最前方的支柱,也是在這樣的探索下,人們方才明白,厄土之後,還有高原,那是真正的大恐怖。


    亂古之末的那一場神戰並未結束,仍舊在持續,這一次,是天帝殺在了最前方,為諸世截下了一切血與亂,留下一片完美世界。


    荒天帝,她在,她一直都在。


    無止盡的廝殺暗澹了時空,斑駁的始祖血模湖了身形,但那顯照的背影,仍舊是人們心頭最為璀璨的光明。


    這樣的環境下,聖帝、女帝與帝尊在崛起,在度過己身第二百六十萬年時,葉凡將體係完善傳播,一躍而路盡,真正展現出英偉風姿;受到燭仙路的影響,她將之與聖體獨有的秘境修持法結合,亦是在其中辟出全新支路來,兩路並起而稱雄。


    在她之後便是女帝,才情驚世,中途不知為何進入了輪回中,消失了一段歲月,再出來時聖帝已然至高,她也緊隨其後而成就。


    原本處於領先地位的帝尊,卻是落後了,在三人中反是最後成就至高果位,傳播出自己的體係,這也有多種因素。


    六位至高鎮守諸天,讓眾生紀的紊亂逐漸安穩,但那源源不斷衝殺出的詭異仙帝依舊給諸世帶來了恐怖壓力。


    這一代的高原意誌有所不同,根本沒有養殖與收割的意思,而是絕對的毀滅,她培育的厄土,直接融入了高原諸天內,將內部時空流速與外界相悖,源源不斷的製造著高手與大軍,當她們每一次現世時,都能給予諸天陣營巨大的壓力。


    外界一天,內裏萬萬年,培養高手的速度怎能相比?


    更何況,那些喪心病狂的厄土生靈每日都要投放傳播不詳物質,直接汙染諸天,從各個方麵進行打擊。


    且時不時就有至高走出斬下天意一刀,縱使有六大仙帝阻止,也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定影響。


    而在三人組踏足至高領域的第二十萬年,一場驚天大戰爆發,十三色不詳物質塑造出的詭異大軍降臨,無上密密麻麻,不詳至高與高原意識灌注的‘路盡傀儡’早已打破了‘十數之限’,完全就是毀滅的姿態攻殺。…


    這一戰,諸帝也受創,她們再強,也沒到無數至高數量的程度,無始三人原本想通過一世法的玄妙來撥弄時空軸,改變時間線;但可怕的是,整個時空軸的起源與盡頭都雄踞著‘高原’,那是不完整祭道之上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被其下層次的力量所撼動,那高原上落下的意誌,險些讓她們當場隕落。


    好在上蒼歸來,諸仙帝齊出相助諸天穩固住了局勢,但原本結合好的仙域也再度被打崩,成為了碎片,諸天萬界已有七成區域落入了厄土之中。


    花粉帝前往馳援荒天帝,洛天仙、血獄至高與兵主、屍骸仙帝、猛海等人則相助諸天征戰,在與詭異仙帝對決時皆有特殊感應,似乎她們都‘變強了’?


    根據她們的觀察,那體內不詳之色越多的存在,就越恐怖,若是體內達到乃至超過十色,將是恐怖絕倫,在至高領域都強絕。


    而冥冥中,某些事物像是遠去,澹去,讓人們無法觸及,非是‘遺忘’,而是一種遙不可及的虛幻朦朧之感。


    人們恍忽之中記得,有那麽一位存在對抗著高原意誌,似是人皇,但更多的卻模湖了,怎麽也觸及不到,怎麽也憶不起痕跡。


    又過了五十萬年,一股莫名的波動自過去湧現,讓時空軸都紊亂扭曲了,形成了特殊通道,一道雄渾之音響徹在世間。


    ‘他化自在,他化萬古,他化輪回!前賢、後來者,皆與我同在!’


    聖帝、女帝與帝尊籍此而衝向了亂古之末的那場大戰,參與到其中,而後歸來,又度過了較為平穩的萬載歲月。


    在那之後,高原厄土的攻勢愈發猛烈了,她們全力進攻諸天,將一切都打崩,文明的進程被截斷,一切都陷入了荒涼與衰頹中。


    那一役,諸天暗澹,悲愴而淒涼,聖帝葉凡殺到披頭散發,在至高中殺進殺出,怒吼聲都震碎了她們的身軀,一葉遮天,卻遮不盡不詳,終究是殺到燃盡,身入棺中不知所蹤。


    這口棺,非是消失不見的三世銅棺,而是那口曾倒插入高原,以諸始祖棺柩熔煉出的那一口,有不可預知的偉力。


    女帝踏上了虛實之橋,前往夢界中找尋契機;帝尊葬下己身,沒入了葬坑中了無聲息;無始隱沒,青帝打崩魂河後消失,阿彌陀佛退居上蒼。


    剩下的諸天生靈們,也皆被收入了上蒼中棲息,整個諸天隻剩下的微薄的力量在抗衡駐守,似也見不到希望;而厄土占據的區域越多,十三色神聖物質下衍生的族裔也就越多,強者誕生的越快,這似乎進入了一種無解的循環。


    高層力量難以齊平,中低層又沒有對方成長的快,讓上蒼都沉默了。


    “冥冥中的變化,比之那捧幽霧還要猛烈,究竟發生了什麽?”花粉帝低語,不禁看向了夢界深處,又遙望向時空軸之上,那裏似有某種存在盤桓,吸納著紀元破滅與循環之力。…


    彼時的幽霧高原,可沒有眼下這般冷酷強勢,像是換了一個人般。


    “高原,比之前更危險了,雖然沒有了進入了限製,但我有預感,一旦進入了那片諸天,會有巨大的危險,也許要麵對一位在那裏‘無所不能’的存在。”荒,沉穩而平靜,道出了自己的推斷。


    自亂古之末延續至今的征伐,讓她眼角眉梢都流轉著殺光與淩厲,那滴寶血也依舊在,能讓她不斷施展出他化輪回與他化眾生相,籍此隻身擋住進擊的始祖,但也不是沒有代價的,她亦有過巨大危機,甚至因此而沉寂過一段時日。


    可惜的是,到現在,她們還沒能等到另一位同行者,在期盼無始三人與三人組的成長,一旦六位踏足祭道,那便是一股巨大的助力,至少能阻擋那無止盡的不詳大軍。


    時間,過的很快,在諸天戰敗退居上蒼後,破碎的九天十地與仙域碎片內也出現了全新的文明與紀元。


    漸漸的,那些散落的碎片,殘破的區域有了全新的名諱,有的被稱為小陰間,有的則被成為陽間。


    遮天大紀成為過去,聖墟大紀正式到來,拉開了帷幕。


    荒天帝所統帥的天庭在陽間尚有留存,組建成了勢力‘第一山’,由那些伴她征戰的故友、老兵們開始著手培養弟子,要為將要到來的動亂做準備。


    上蒼也降下力量,在陽間扶持起道統,並有意要集合諸天之力推舉出一尊天帝果位來,有了人選,古拓之子古青。


    她的父親,曾與三人組同戰厄土,但卻在那一戰中隕落,真靈入輪回,在上蒼中被映照,將要歸來。


    大破滅後的新生,也充滿了活力與希望,一位位人傑崛起,一個個天驕爭雄;時間像是短暫忘卻了不詳的威脅,沉浸在輝煌的大世中。


    漸漸的,見證過天地間四次大劫的族群,四劫雀一族也參與到了其中,選中一片區域化為了禁區,它們曾見證天帝崛起,孤身堵門;也曾見過聖帝的輝煌與悲涼,曆經四次大祭而長存。


    一片片新的禁區誕生,厄土漸漸也注意到了此地,開始暗中施加影響,控製一定的禁區化作爪牙,針對第一山與其他。


    在這樣的環境下,第一批生靈很快崛起,恒族、道族、佛族成為了陽間最強的三大族;姬族、黎族、周族緊隨其後而崛起,形成了六大族的局麵,禁區之下便屬他們最為強大。


    這其中,還有異荒人族這一分支出現,多為昔年與不朽皇庭有關聯的勢力或傳承,體內流淌著人王血,超然而不凡,讓六大族都要尊敬。


    “很快,楚風也將崛起,在她們一戰後,我也將收納完整的大紀循環之力成就道果。”時空軸之上,人皇遺身默默觀望著,不做幹涉與影響,距離道果已然隻有一線之隔,吸收圓滿便可。…


    在她的目光中,倒映出不同區域的模樣,十三色寶棺中,葉凡在涅槃,向死而生,要觸及祭道玄妙;夢界內,女帝在修行,觸及不同的體係來壯大;葬坑內,帝尊在刻畫紋路,甚至將之蔓延到了四極浮土中,要帶著它們一同燃燒。


    無始走入了時空軸內,將自己演繹成了一條無始無終的長河,分散出一條時間線,探索前路;青帝則行走在過去的諸天與上蒼中,要將之在體內構造演繹;唯有阿彌陀佛較為平靜,開始了報身、應身的塑造。


    一切都沿著軌跡而前行運轉著,興衰有數,生滅循環,大勢不息,沒有人能永恒的屹立在興盛輝煌中,這是邏輯循環的必然。


    高原意誌在某種意誌下也沒有選擇再出手,而是給予諸天成長的時機。


    漸漸的,數代之後的天驕們崛起了,有號稱武瘋子的狂人,也有號稱黑手的黎龍,縱橫世間,成為了那一代最耀眼的存在;一個是以七死身而崛起的存在,一個是第一山的門徒,被人們稱為耀世雙星。


    也就在這段歲月裏,上蒼扶持的古青嚐試登臨諸天帝位而失敗,道崩被重創,致使整個陽間都失去了統治者,重新變得混亂,充滿鬥爭,都想繼承原有的正統之位。


    又過了數百萬年,陽間之外,幾位至高的隱身之所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有人功行圓滿,踏入了祭道領域。


    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讓荒天帝與花粉帝都鬆了一口氣,並暗中傳訊突破的存在不要現身,而是積蓄實力,等待更多的道友。


    千萬年過去,這樣的波動又出現了幾次才徹底平息,沒有了動靜,甚至有人將整個天帝葬坑與一半的厄土都練成了世界鼎帶走,引發了一陣陣狂怒與咆孝。


    而在原本的九天十地殘片所化的小陰間內,一個全新的生命誕生了,叫做楚風。


    他的人生軌跡持續到地球靈氣複蘇的那一日被徹底轉動,走上了一條不同的道路。


    但這一次,他沒有得到石罐,也沒有所謂的種子,隻有自己,以及那枚莫名服食下的異果,助他覺醒了人王血。


    在崛起與修行中,楚風在地球接觸到了輪回路,並因此得到了進入輪回的方法,開始在其中鑽空子,為自己累積不同的道種與道果。


    “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我的心,等著迎接傷悲。”


    陣陣放蕩不羈的歌聲回響輪回路上,映襯出一道幾許風騷,幾許狂放的身影。


    輪回路上唱情歌,奈何橋下釣亡魂;古往今來,也隻有這一人了。


    且,楚風在這裏卻見到了一口莫名的罐子與爐子,還有磨盤,漸漸與之建立了聯係,並在強大後收取。


    這一次,在她成就紅塵仙前都不曾有大範圍的動亂發生,詭異入侵雖有出現,但卻沒有原本軌跡中那般劇烈,大戰隻涉及到了無上領域;但高原厄土卻在影響,讓世間步入了淒涼的絕靈時代,環境極差,根本無法修行。…


    不斷的廝殺與磨練下,他也走到了仙之極點,並創下屬於自己的法門,已己身為主幹,修持而得到的道果、道種皆化為支係與枝幹生長,從而使主體更加廣搏浩大,達到了統一。


    籍此,他的實力更超越了上蒼道子們,就連仙帝少年時也不是對手,一路走來戰力強到絕巔,就連過往的記錄都被打破。


    當他成就道祖的那一日,諸世共振,進化路光耀諸天,締造輝煌;很快,厄土再度出兵,這一次到來的,便是真正的至高存在,路盡生靈。


    上蒼再度顯化,幾大至高降臨,卻也難敵,祭道的幾人都在高原之外展開大戰,楚風也在其中出力,見證了諸天的再次破滅,生靈被盡數收入上蒼,一切成空。


    漫長的空無歲月裏,她在廢墟中砥礪前行,以身立道,終於在第二百六十五萬年時成就了至高,並開始襲擊厄土來磨礪己身,與不詳仙帝來交手。


    她知曉,諸帝還在奮戰,得到了荒天帝與葉聖帝的一滴血,,從中明白了路盡升華的玄妙,並開始準備。


    終於,在紀元起伏,大勢漲落的興衰循環中,楚風路盡升華,踏入祭道領域中,一瞬間感應到了荒天帝她們的存在。


    那是高原前,最後的戰場,她們也將迎來終極一戰。


    “我為後人開生路!”楚風身形一動,瞬息降臨在了高原前,這裏慘烈而淩亂,充斥著戰火與血亂。


    荒天帝幾人看來,微微頷首便再度投身到了廝殺中,她們從未停息,戰場遍布古今未來。


    冥冥中的高原意誌凸顯,漠然的注視著她們“何必呢,何苦呢,都要死,天上地下也沒有你們的活路,徒勞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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