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攀南鬥,翻身倚北辰,舉頭天外望,無我這般人!


    斑斕河奔浪馳騁,岸扼石橋素還真;七殺遍照,破軍縱橫,貪狼逞凶,熒惑高升,紫微飄搖!


    錚錚!那古老的磨刀之音再度響起,天地昏暗,上有重天,下有淵海,清氣上浮,濁氣下沉,蔚為壯觀,帝星紫微落,殺破狼逆進!


    那中天主位上,赫然多出了一顆血色星辰,將紫微吞納,主萬界權柄,星辰遍照皆為王土,星鬥之下皆為王臣。


    “太白何蒼蒼,星辰上森列;日月相噬齧,星辰踣而顛。”


    李昱長吟,負手昂頭,氣壓一世,七殺坐命,逆入紫微!自此王主入正統,是為眾星帝主,鬥數之王。


    霎時間,天上地下都浮現出一顆顆星辰,一處處星宿,一方方乾坤,光耀成海,照亮萬界。


    “我的,原本都是我的!渭水一脈,啊!”


    混血後裔殘念不甘,在低吼中燃燒殆盡,李昱一隻手便捏死了他,沒有一點憐憫,到了這個層次,大道無情,何須與螻蟻計較太多。


    他而今更是連開新路,垂釣諸天,不斷升華壯大,這樣如果還不能鎮殺,要跟他血拚,那才不正常。


    消散的肉身與元神中,一種特殊的粒子引起了李昱注意,很不同,帶著某種先天而生與權柄碎片的氣息,他將之稱為神性粒子,是自混血者的本源中散落而出,不算多,似乎與禁忌族群有些關聯。


    他抬手一攏,將這些粒子都捕捉,要研究利用。


    轟隆!


    在其神魂俱滅的一刹那,石橋彼岸,那莫名的世界內赫然生變,天空中大量黑雲匯聚,雷聲滾滾,一隻巨大的深藍獨眼從雲層中心睜開,凝視向他。


    “我族走出去的種子,奪取而來的紫微權柄,竟旁落··”


    那裏氤氳彌漫,居然自那獨眼中傳出了古老的音節,帶動天地間本源波動,衝刷向長河節點。


    獨眼之後,傳來陣陣低吼,有與先前之人相近的氣息,皆為混血,像是從當年殷商紀的覆滅中殘存了下來,蟄伏至今。


    “就是無有命星,我隻手依舊橫壓,螻蟻耳,殺之無趣。”


    李昱渾不在意,彼岸有人又如何?他上麵也有!


    渭水薑太公,封神者,對岸的種種,還不見得能越過呢!


    嗡!此刻,諸星齊照,聚攏於此,有的淺白,有的赤紅,有的金黃,有的青綠,有的絢紫,更有兩兩之間的雜色,如紅白,金紅,金青,青紫等,都有各自的寓意與特質。


    這些星辰化作冠冕,化作皇袍,披在了李昱身上,更有一方模糊的大印顯露,相伴而生。


    群星齊,入紫微,掌鬥數;紫微帝者,執掌天經地緯,率三界星神、山川諸神,是一切現象的宗王,呼風喚雨,役使雷電鬼神。


    “萬相凝,群星匯,帝主出!”


    泰山之上,老祭司倒影低語,看向了那無窮高處的絢爛星象,不止於此,甚至普照諸天萬界,撩動了長河波濤。


    凡星辰所照處,異象皆現,昭示主權,收納權柄,主宰歸位。


    “七殺逆紫微,翻天覆地變革出,這是大變。”


    “不可思議,紫微竟隕落的如此之快,被他隻手鎮殺,雙方差距太大了,天資底蘊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更可怕的是,人族太公比他們都要年輕,年輕很多,或許他才應該是真正的紫微。”


    “有可能,曾有大人物推算過,此世紫微應是隱星,直到角逐廝殺中才會在一顆命星中覺醒;但似乎有外力介入,強行逆改。”


    一時間,諸天內的世紀王主們紛紛昂首望天,見證了這一幕星象變化,紫微落,七殺升!


    變革由此始,百世換新天!


    唰!


    諸世界限處,蒼天變色,星海再現,紫光升騰,群星搖曳,如在俯拜,環繞李昱而動,因他而明。


    萬星萬炁悉皆左旋,惟南北極之樞而不動,故天得以動轉也。世人望之在北而曰北極,其實正居天中。為萬星之宗主,三界之亞君,上應元炁是為北極紫微大帝也。


    隆隆!諸天星河浩蕩,與曆史長河交錯,而過,霎時自上下遊傳來了浩蕩吟誦之音,恍若源自九天上,又似傳自天外天,冥冥有道,無上無為。


    “大羅天闕,紫微星宮。


    尊居北極之高,位正中天之上。


    法號金輪熾盛,道稱玉鬥玄尊。


    旋璣玉衡齊七政,總天經地緯。


    日月星宿約四時,行黃道紫垣。


    萬象宗師,諸天統禦。


    大悲大願,大聖大慈。


    萬星教主,無極元皇。


    中天紫微,北極大帝。”


    一時間,李昱仿佛見到了億兆星宿,古來星靈都在叩拜,萬族萬靈都在仰望星辰,這是權柄,屬於紫微帝主的權柄,而今為他所掌!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紫徽垣中帝座是也!”


    緊跟著,權柄映照,在他身周浮現了一道又一道身影,密密麻麻,皆頭懸星鬥,橫渡天河,各司其職,各主其位。


    正乃北極四聖等眾,又有上清十一大曜星君、北鬥七元、左輔右弼、三台星君,南鬥六司,中鬥三真、擎羊陀羅二使者,十二元辰本命星君,六十甲子太歲星君、雲天二十八宿,鬥中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鬥中神仙諸靈官眾、周天列曜星君、天罡大聖、魁罡星君等普天星鬥,河漢群真。


    他們齊齊相拜,奉紫微帝主君臨,執掌諸天星鬥權柄,映照萬界蒼穹!


    “四禦出世?!”


    “四禦之北,統禦諸天星鬥!”


    “是人族的蒼天公,追殺太陽太陰而謀群星,竟連紫微也被他斬落,七殺逆入中天主,何其可怕!”


    霎時間,各界內強者皆震動,露出駭然之色,這一幕顯然是印證著權柄之爭落下帷幕,七殺笑到了最後,屠盡群星斬紫微,入命尊帝主!


    太古紀以來頭一遭!震得各族生靈頭昏腦脹,這得是多麽恐怖的人物啊,真的殺盡了主星,自己之外一個也不留,此大紀從未發生過,諸天星鬥權柄真的一統了!


    “人族!你該死啊,搶占吾族權柄,斬吾族後裔!”


    “渭水!吾等不共戴天!歸來之日必要拿你祭天!”


    霎時間,石橋彼岸傳來了陣陣怨憤之音,那是混血族群的怒吼,他們寄托奪回權柄的希望種子被無情掐滅,怎能不怒。


    而那些真正的先天存在,則目光冰冷,沒有撂下狠話,也沒有發泄憤怒,隻是冷幽幽注視著曆史長河,安靜的可怕。


    諸天星空異象紛呈,皆在慶賀,主宰歸位,四散分崩的權柄重新匯集,一條天河流經了萬界星空,燦爛行世間。


    這引發天大的波瀾,各族莫不震撼,簡直是捅破天了,多了這樣一個變數。


    “自古以來,第二位殺破狼,竟逆殺紫微,坐命而上,斬盡了所有的命星,太快了,這段時間快到超乎想象,堪稱是史上最黑暗最恐怖的一代。”


    “紫微星與紫微帝主代表的寓意可截然不同,群星歸位方才現帝;這一代的七殺因人而強,相較之下,紫微卻是因人而弱了,難以與之相比。”


    “了不得,一代新人換舊人啊,如此潛力,命星反倒都成了他的桎梏,也許真的可以觸碰到不墜王座。”


    各界內,大人物們皆有感,腳下的長河掀起波濤,呈現出這一節點的恢弘與絢爛。


    而更讓他們在意的是,這處節點竟然在突出,變得愈發深邃,衍生出了細微的分支與錯誤走向,一刹那,上下遊皆有目光注視降臨,盯住了這化為大勢節點的曆史進程。


    “長河中的重要節點?縱為紫微帝主,也不該引起這樣的變化才是,昔年殷商紀一戰,擊碎諸天蒼穹權柄。


    其中部分便化成了紫微十四主星,些許散落未知處,剩下的則依然為禁忌族群所掌;他又因何讓這處節點化作大勢節點?”


    莫名的低語聲響起,在長河節點中傳響,這是令人意外的異變,意味深長。


    足以證明當下的‘紫微帝主’權柄格外重要,關乎到日後的大事件,或者說,重要的是位居那個權柄的上的人!


    今日之變後,他才真正有了攪弄大勢的資本,甚至因此在下遊走向中做出了驚天大變。


    “嗬嗬,大勢節點,禍福相依,此節點一旦突出,曆史長河內王座們的眼中便多出了一座燈塔,一處道標,皆可前來參戰,這一世,要熱鬧了。”


    亦有人露出玩味之色,仿佛見到了未來的波瀾壯闊,這一處節點,也許將稱為全新的戰場。


    “紫微,原來是他,大勢節點,與羅酆鬼獄有關,妄以隻身掌兩大權柄嗎,貪婪是要付出代價的。”


    黃泉深處,一輪灰月高懸,絲絲縷縷月華浸潤入曆史長河中,探索著不同的走向。


    當初,屬於他的一張法旨落下,便是洞悉了那人身懷鬼獄權柄,顯然這是大勢節點形成的重要因素,蒼穹權柄與冥府權柄,這可相當不一般。


    而在大勢節點出現的那一刻,彼岸內的特殊存在們也緩緩露出了冷冽之色,這對他們而言是一個機會,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便看殷商紀內的王座可有人出手了。.


    “諸天星鬥權柄,這條流經萬界的天河,便是衍生物之一···”


    李昱雙眸神光豔豔,時而猩紅,時而淡紫,時而金黃,輪轉不定,與諸界星空呼應,在感受著權柄的不同。


    他意識融入天河,被無數星鬥托舉到了起源處,可見斑斕的曆史長河,絢麗的因果天幕,這是一種獨特的視角,仿佛讓他體驗了一次王座上的俯瞰,種種觀念皆有差異。


    這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感受,一處處星辰世界,一處處時光畫麵,一處處曆史節點,仿佛是最基礎的要素,是一個點,無數個點連成了一條線,無數條線匯成了麵。


    “點連成線,而線構成麵,由麵生層次,衍高低上下,從而立體。”


    李昱明悟,身後沉浮的宇宙結構也跟著蛻變起來,以這更上層的視角更迭。


    無數個麵層疊出立體與位次,勾連成不同的區域與塊鏈、聚合體,時光長河流淌,曆史節點相連,因果星空環繞,乃至穿過層次,讓點線麵互相影響,乃有天地,演化諸天。


    這種情況下,時空坍塌蜷縮,過去現在未來便有了接觸與相連的可能,從前後排列的點匯成了無數條線,在蜷縮中首尾互連成環,坍塌結束後便可自然而然的躍上高處俯瞰。


    “難怪,那位一元之數的無敵王主,下場會那樣的淒涼。”


    李昱有感,憶起了祖界中的一位猛人,匯聚了一元之數的宇宙群落,體量磅礴無邊,為圖封王而去挑戰不墜王座,自覺隻要撐過一招便可得到封號。


    但可惜,他的下場很悲哀,沒有隕落,但卻被一念間碾壓成了紙張,記錄著生平一切,包括修行、念頭、乃至底褲的顏色、幼時的經曆都顯露出來,宛如生平傳記,被傳閱在了王座族群中,當作手劄參悟。


    現如今看來,這自然就是本質結構的不同,如居高臨下的降維打擊,一念就可推倒‘點線麵’重鑄,然後打落往基礎的底層結構,讓對方變成薄紙,變成畫像,能被凡人手撕。


    “那麽,我若是完善後三變,體量膨脹,能否借助紫微帝主的權柄做到這一點呢?”


    他沉吟,多半有些難度,這畢竟是牽扯到了時光與因果,星鬥權柄與這些無甚麽關聯,除非是暴力式的碾壓打擊,那就真的是一張空蕩蕩的‘白紙’了。


    轟!群星共顫,權柄浩蕩,李昱又重新回歸了原本的視角,以那樣的層次觀摩,對己身消耗也極大,不屬於那個等階,妄自觸及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上統諸星,中禦萬法,下治酆都,”


    在他歸為後,自那浩蕩長河中,焉然傳來了這樣的禱告聲,與紫微十四命星遙相呼應,浩大無邊,甚至帶動了酆都鬼神家的共鳴。


    陰天子··紫微之化身··緣來如此;李昱了然,隱隱把握到未來的一重走向,權柄似乎還有著意想不到的作用。


    他真身脫離諸世相連地,盤坐在了萬界天河之上,要在此地完善論天六家,將後三變構築而出。


    昕天、穹天、安天;這便是渾天蓋天與宣夜的衍生觀念,拓展完善,被稱為後三家。


    昕天者,欲以推日之長短,信以太極處二十八宿之中央,雖有遠近,不能相倍。若使天裹地如卵含雞,地何所倚立,而自安固?若有四維柱石,則天之運轉,將以相害。使無四維,因水勢以浮,則非立性也。若天經地行乎水中,則日月星辰之行,將不得其性。是以兩地之說,下地則上地之根也,天行乎兩地之間矣。


    “九州八極,太初太始,當有日月群星。”


    李昱輕語,一百三十五重宇宙群落內再變,有日生,寰宇繞此而動;昕者,太陽運動也。


    此說是蓋天說的改進,認為天像一個車輪,圍繞天陽而轉動,天體因此而運行。


    “天形如穹窿,如雞子幕,其周際接四海之表,浮乎元氣之上,譬如複奩以抑水而不沒者,氣充其中故也。”


    這便是穹天說的演繹,穹者,頂也,認為天是一個球狀的殼,充盈納氣,從而有諸天星體;此說被李昱用以演變群星萬氣,與日月同輝,懸於九州八極之上,光灑瀚海。


    而這最後的安天說,則很有玄妙之處,被李昱重視,全身心的投入推演,因為涉及到了一個重要特質。


    安天者,天不動也,這是宣夜說的升華,也是宇宙觀中最為奇異的一種,否定了過往的‘天之概念’,認為天是不動的,是無邊的,是永恒的,日月星辰各依軌道在天中運行,而球狀的大地在天的中間轉動,從而使人覺得天在動。


    在這其中,亦可衍生出另一條路來,是為心動而天動,心不動而天不動;以心來認知,謂之天心,擺脫了肉身上的感知與觸動,以無相觸無形。


    “此變若成,也許可觸質變之秘。”


    李昱神色肅然,安天變的核心再於“天了無質”,這也是關鍵,其否認了有形質的天,包孕著無限宇宙的思想。


    它不僅認為宇宙在空間上是無邊無際的,而且還進一步提出宇宙在時間上也是無始無終的,這涉及到了無限,涉及到了質變循環。


    轟隆!


    也就在這一瞬間,莫名的雷音炸響,回蕩諸界中,仿佛上蒼有感,一場前所未有的變革將要出現。


    “舊有的,未必適合,新生的,未必不強大,我們站在前人辟出的道路上前行,開拓進取,終將超越,越來越強,若是衰退,那又算得了什麽?”


    泰山之上,老祭司望天而語,露出了笑意,前賢的道路是我們前進的動力,而不是桎梏己身,安然享樂的理由。


    大勢,滾滾向前;歲月,永不停息。


    革故鼎新,方得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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