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宇,古樸的兩個字卻有著非凡的道韻在流淌,自萬古歲月前再現,自血脈的傳承中複蘇。


    “我能感受到,血脈在沸騰,祖先的道在延續。”


    李昱有所感,心中空靈,被那兩字觸動,龍氣澎湃,火光如天,赤金神曦鋪天蓋地的自頭頂衝出。


    “古者,天地蒼茫,華者,星宇之光···”


    “這是···恒宇大帝的道痕,他竟是在悟道?!”


    虛空中,老嫗有些出神,竟然能觸動帝者留下的意境,陷入頓悟,這份天資當真可怕。


    但卻有人萬載前在此煉兵,有人萬載後在此悟道,氣魄一脈相承。


    “法者,由靈而生,由理而明;理者,為人所立,自古成之,是為方圓。”


    若有若無的講道聲響起,像是十數萬年前的恒宇大帝盤坐在此,麵向後代,靜靜闡述自己的見解。


    李昱神色肅穆,時而頷首,時而蹙眉,時而平和,時而威嚴,他在如天的大道意境下頓悟,帶動了整個身軀的潛能。


    不知不覺間,他展動雙臂,血氣如淵,在長空間劃出一道道莫名的軌跡,他心有所悟,竟是打出了鬥字秘,演繹所悟種種。


    轟隆!


    長空一震,他雙手劃出莫名的軌跡,風雷震耳,電閃雷鳴,像是在開天辟地。


    一種熾烈之感油然而生,像是以天地為烘爐,焚煮世間一切;又像是以己身為烘爐,容納天地一切;所見所得皆為薪柴,燃燒外物,照亮自己。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狂野的道,蓋世無雙,但這僅是雛形,在如日中天時卻突然一轉,變得風平浪靜。


    李昱雙眸放光,狂野化平和,勢頭扭轉,十指捏印,中正平和,與剛才氣質完全不一樣了,這是古華印,更在量天指與丈地印之上的秘術。


    法印如獄,他軀體都一下子晶瑩燦爛了起來,像是一尊亙古長存的神靈,古者天地蒼茫,華者星宇之光;此一印便是兩者的寫照。


    身如天地,印如星宇,是為古華。


    “古華經的攻伐大術?竟然在此演繹了出來。”


    老道士輕咦,沒想到一直留存在傳聞中的殺生大術竟然會在此時出現,被李昱演繹而出。


    以古華為名,自然堪稱強絕的秘法,一印量天丈寰宇,風光盡加身。


    昂!


    就在此時,李昱的動作又變了,雙手狀若擒龍,竟有九九八十一條青龍環繞合一,化作一體,繚繞在身上,看起來如古代人皇在重開天地。


    下一刻,真龍崩斷,他氣勢又變,化作了人族共主,展動人主印,辟天地,開星河,掌指間光華萬丈。


    “烘爐法,古華印,真龍印,人主印,怎麽回事,他是在熬煉自己的法?!他一邊借助恒宇大帝道痕頓悟,一邊接著大帝殘痕熬煉自己的道法?”


    段德瞪大雙眼,這也太恐怖了些,竟然能做到這樣的程度,借帝道衍我法!


    這樣的心氣與魄力,是自認不比先祖差嗎?


    不待他思量,場中的氣息便再度變化,李昱發絲飛揚,泱泱血氣迸發,化成一個巨大的‘戰’字烙印蒼穹。


    一股空前強盛的戰意凝聚升華,他霸氣無邊,蓋世絕倫,通體都有一種瘋狂的氣機,像是要橫掃三千大世界,怒戰九天十地。


    “戰神經!帝痕如火,熬煉戰意,這是要擯棄繁雜,初步整合己身所學嗎?果然悟性高絕,無需點撥便可一覽己身,主動去改變。”


    老道士感歎,發覺了李昱的目的,不僅是在頓悟,更是在借祖先道痕來熬煉,來整合己身所學,一一印證,悉心參悟,化用到手段中。


    他所學的經文與手段太多了,有的粗淺,有的登堂入室,有的隻是閱覽一二,勢必會有薄弱之處,如今便是要將這一點補全。


    “從未有過如此清晰的念頭,在帝痕的印證下身心空靈。”


    李昱愈發的放鬆,有一種肆意揮灑的感覺,仿佛恒宇大帝就坐在一旁,不斷指點著自己每一式法門的運用與配合。


    一式式演練,一式式拆分,像是重新認識了己身所修法門一般。


    他動作越來越慢,但是卻也越發的繁奧了,軌跡複雜,明明速度很慢,但是卻讓人眼花繚亂,跟不上節奏。


    老道士與老嫗對視一眼,皆有一抹驚色,他們發覺那是一種‘法理’在脈動,雖不及‘道’的層次,但卻有一種蓬勃大氣,亦有一種深淵般的不可測。


    “如此天資,難怪可橫推五大域,成就九千年來第一人。”


    就是老嫗這般的人物也忍不住讚歎,這個後輩太出眾了,令人欣賞,迫切的想要看到他崛起的那一天,必然燦爛一個時代。


    轟隆!


    李昱眸子愈發深邃,雙臂稍微一用力,血氣奔流,當場就砸的前方山頭炸開,橫天大瀑抖動,直接墜落下來。


    在他的目光中,卻有火焰在燃燒,在沸騰,那是恒宇大帝的道痕,亦是血脈中的禁忌秘術,將要複蘇而出。


    古之九州顯化,赤霞明豔,掃蕩一切牛鬼蛇神,自每一寸土地中發散,熾烈如火,伴著道痕飛舞。


    漸漸的,李昱劃動的雙手止住,整個人都停滯了下來,像是步入了永恒,又像是背負了一片宇宙。


    下一刻,在他的肌體間,竟是猛地爆發出了無盡的光與火,熊熊燃燒,衝破陰霾,像是點燃了萬家燈火,又像是宇宙誕生的永恒一瞬之燃燒,絢爛到了極致。


    轟隆!火焰如龍,深邃如宇,永恒不熄,演繹出了帝經中的禁忌秘術,威能無窮。


    寰宇初開,人人如龍,萬家燈火可焚天!


    在那一道道龍氣,一縷縷萬家燈火中,竟有一道虛影在凝聚,英姿偉岸,與道痕在共鳴,恍如大帝複生,借著此術將臨在了當世一般。


    段德往後退了退,一抹熾熱感撲麵而來,竟然依靠一式禁忌秘術喚出了大帝虛影,這足以打出巔峰一擊,再現昔年帝者少年時的戰力。


    與此同時,這股劇烈的波動也傳遞了出去,自墮日嶺內轟鳴而出,波及到了一旁的赤月窟內,恍若驚動了什麽一般,有兩聲低沉的咆哮響起。


    砰!


    一座大山直接被崩開,碎石飛濺,模糊的光影一閃而逝,像是有恐怖的存在複蘇了,殺意澎湃。


    而在場中,打出了恒宇禁忌秘術焚天的李昱卻是寧靜無比,整個人都盤坐了下來,不再演繹術法,像是世俗老人假寐般,整個人身軀都放鬆了下來。


    他一聲不吭,古之九州的異象卻並未淡去,始終明亮,自內裏有莫名的經文誦念聲響起,勾動了龍漢大旗,勾動了雷劫之力,在轟鳴流淌著。


    劫力,這一主修的本源力再現,清晰的展露在李昱麵前,供他理解,供他參悟,修出自己的大黑天。


    “無量天尊,這是什麽經文,怎麽與道爺的渡劫天功有些相像?!”


    段德凝神,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神色,體內放光,同樣有莫名的經文在體內流轉,與九州內的道音有些許相似。


    他很吃驚,卻沒有開口,而是默默思量了起來,眼底閃過一抹遲疑。


    一念至此,無良道士不由摸了摸下巴,有這樣一個徒弟的話,似乎也很賺的樣子···


    九州內,李昱對外界發生的種種並無感知,沉浸在了對劫力的體悟中,大黑天高妙處並不是什麽繁複深奧的經文,而是本源與脈絡。


    老祭祀也並未傳他玄妙經文,也並未給予限製的框架,隻是給他開了個頭,打開了一扇門,一扇充滿無限未知的門。


    見到什麽,走出什麽,全然由他自己,由他的經曆所決定。


    “黑天為劫,我亦為劫,眾生為劫,上蒼為劫,都在渡!”


    世人誰不是在爭渡,人生百態,紅塵種種,但凡生靈,隻要有思感,都在“渡”;無論是奮鬥,還是沉澱,都算是在這天地中爭渡、過劫。


    人活著本身就是在不斷的渡劫。


    人在渡,塵在渡,仙在渡,天地萬物,一草一木,都在爭渡!


    “原來如此,原是如此!”


    李昱通徹,整個人都毛孔舒張,忍不住大笑,格外的暢快,那蘊藏血肉間的赤紅天劫翻湧,一一匯集而至,竟是在他的腦後凝成了一抹圓光。


    圓光明淨無暇,劫力孕育其中,化成種種氣象,眾生為劫我為劫,上蒼為劫道為劫,不渡如夢幻泡影,不渡如夢幻空花。


    一股昂揚如龍,奮起精進的意誌在升騰,爭渡!這是道心的光輝。


    老道士幾人都有些發怔,麵麵相覷,沒想到恒宇大帝的遺澤竟會變成這樣的大造化,真是出乎預料。


    換做旁人來,恐怕能拿走的也隻有那塊凰血赤金了,唯有後人來方可得見真實。


    行宮外,靜謐無聲,行宮內,卻是耀眼一片。


    李昱盤坐,九州內,大道倫音聲更加宏大了,竟是覆蓋了整片行宮,波及到了外界遺跡。


    道宮放光,五行道種顫動,竟是流淌出一道又一道的神光,讓諸多草木逢春,無盡生機顯現,像是真的有古之大帝在論道,在誦無上古經,亦如聖王臨世,無數遠古先民禱告,虔誠無比。


    此刻五種光交織,連在一起,宛若五方世界在不斷的輪轉;這是五行之力,任何一片天地都可以五種元素來闡釋,自然有極盡奧妙。


    五行合一,是為無極,無極生道,這是一種可怕的力量,又有言五行為根,構築世界,化為宇宙星河,是為道基。


    在他的映照下,周圍草木繁榮,一片生機勃勃,竟是開始了春夏秋冬的輪轉。


    誦經聲響徹在九州深處,禪唱與禱告此起彼伏,仿若真的來到了萬古歲月前,有人皇在此講法。


    與此同時,北域薑家內,突生變化。


    轟隆!一直屹立在祖地最深處的祖廟忽地震動,竟有赤霞衝霄,燦爛的虹光灑滿每一個角落,讓整片天宇都一片嫣紅,充滿了絢爛的輝光。


    唳!


    一聲九轉仙凰般的鳴音傳遍整片乾坤,其音清冽,其道大氣,其力震世,一頭火紅的鳳凰飛舞,像是要將整片宇宙吞下去,讓諸多古星瞬間都暗淡無光。


    “恒宇爐複蘇?!怎麽回事,是誰觸動了?!”


    &n-->>


    【暢讀更新加載慢,有廣告,章節不完整,請退出暢讀後閱讀!】


    bsp;大殿中,薑家家主與活化石被驚動,直接就衝了出來,愕然的望向鳳凰飛舞之地。


    那裏竟出現一個赤紅豔麗的爐子,璀璨奪目,浮在混沌氣中,上麵有凰鳥展翅,有太陽烙印,古樸大氣。


    它是凰血赤金鑄成,正是恒宇爐!


    此際,它仿若是感受到了什麽一般,不斷搖動,聲音震耳欲聾,一道道如鍾波般的赤色漣漪衝擊向前,可怕無邊,直指向太初古礦的方向。


    “發生了什麽,為何帝兵異動?”


    薑家眾人驚撼,有些不理解眼前的變化,太突然了。


    直接那恒宇爐上猛地倒映出一片華光,一座行宮中,有九州橫天,人王盤坐其上,背後立著恒宇大帝的虛影,仿若複生了一般。


    “是人王!人王引動了恒宇爐變化,難道他血脈返祖了嗎?”


    薑家幾位長老激動,這一幕太驚人了,要知道曆史上的薑家帝子都戰死了,為平動亂而亡。


    如今難道要誕生一位血脈返祖的存在了嗎?


    同樣的變化,在古華皇朝內亦是上演,古華尺衝天而起,遮蔽星宇,散發著無邊恐怖的氣息。


    餘下三大皇朝都有些發懵,古華皇朝這是要做什麽,怎麽突然就帝兵出世了?!


    “是唯一,他血脈返祖,竟然複蘇到了三代以內!”


    老皇主忍不住瞪大了雙眼,好半天才緩過來,立馬就是一陣大笑,十分快意,欣慰無比。


    “古華尺,恒宇爐都因他而動,一人喚兩大極道帝兵,真是有史以來頭一遭。”


    古華之主雖然沉穩,但也在笑,能夠清晰感受到那股喜悅之意。


    有這樣的後輩崛起,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幸運。


    不知不覺間,他又看向了祖脈秘境的方向,目光霎時淩厲了起來。


    這場自開朝以來便困擾著古華的噩夢,終於要迎來結束了。


    曆代皇主,昔年的血不會白流。


    另一邊,太初古礦內卻是沒有這麽大的動靜了,行宮內誦經聲愈發莊嚴,但卻漸漸不可聞,像是隻為李昱一人而誦,外者皆聽不清。


    這樣的誦經聲持續了兩日,到了第三日,李昱肌體依舊迷蒙,大道經文雖然在響,卻已經大不一樣,這片行宮像是多了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段德抬眼望去,草木繁盛,這幾日裏,這片遺跡像是經曆了春夏秋冬四季輪轉一般,變換個不停,可謂是天顯奇景。


    唰!


    此際,李昱雙眼一睜,神芒如真龍衝出,比閃電還刺眼,他黑發濃密披散,雙目中有絲絲縷縷的神華溢出,非常的熾盛,讓人不敢正視,不怒自威。


    但下一瞬,他又平和了下來,緩緩站起,融入周圍的天地中,與自然像是融為了一體。


    誦經聲止住,古之九州的種種異象淡去,他靜靜的立在那裏,祥和而自然。


    沒有懾人的氣勢,沒有飄逸的氣質,有的隻是真實,隻是‘我’。


    “呼,你可算是消停了,這幾日鬧騰的動靜嚇死人,也不怕把太初古礦裏的怪物給驚動了。”


    段德有些幽怨,這幾日造化在眼前,看的到得不到,何其痛苦。


    讓他心心念念的凰血赤金也沒了,必須讓老古用地師之術給自己指幾個大墓出來降降火。


    “在之前的行宮中,我發現了一處一次性傳送陣,連通向一處古地,倒是不必沿原路返回了。”


    李昱指向了行宮深處的那一口銅鍾,其上花紋繁複,竟是如一座陣台般被祭煉了,聯通向外界,但隻能使用一次,之後便會消散崩毀。


    鐺!


    幾人沒有拖遝,直接敲響了銅鍾,鍾波滾滾而出,化作浪潮將他們包裹,一股腦的消散在了原地。


    一息、十息、百息過去,墮日嶺再無聲響傳出,輕悄悄,除了地麵上那輪模糊的黑日外什麽也沒有。


    轟隆!


    片刻後,兩道光影衝了進來,遠遠的望向恒宇遺跡,立在了原地,仿佛實在感應著什麽一般。


    一個生物灰發及地,掩蓋了身軀,有一股讓人驚悚的氣息,看不清麵容與體型,像是一顆藤曼密布的老樹紮根在那裏。


    另一個生物渾身遍布慘白的毛發,連臉上都如此,人形直立,正在凝視,眸子碧幽幽,一股慘烈的氣息撲來,像是一頭荒古凶獸一般,讓人生寒。


    與此同時,東荒大域內,亂雲洲十萬裏之外,忽有傳送陣的光芒迸發,顯照出四道人影來。


    四野清一色的無邊沙礫,金色的大沙漠數萬裏不見人煙,他們被傳送到了這裏。


    “神漠,果然是這裏,恒宇大帝斃敵之地。”


    李昱心中一動,看來自己餘下兩器的重鑄有著落了,能被禁區至尊煉成帝器的材料,又豈是等閑?


    還有手頭的羽化青金與凰血赤金,若是不夠也可回古華寶庫與薑家寶庫找尋一二。


    “神漠?怎麽傳來了這處鬼地方,貧道聽說過這個邪門的地方,有的人可能半個月就能走出去,而有的人卻走到壽元無幹涸,也無法離開,這片神漠妖邪的過分。”


    段德一陣牙根發酸,跟著老古雖然總是有機緣,但也縱使會踏足險境啊。


    還真是應了他那句富貴險中求···


    這片神漠可以從外界橫渡虛空進來,但是想出去的話,橫渡虛空並無多大作用,能否走出去全看緣法。


    據傳,還曾有人在這裏看到過一隻大黑狗,一百年後又看到了它,似乎是從神漠中跑出來,被化成一樁奇談計入手劄中。


    “無妨,昔年恒宇大帝斃敵於此,傳送陣既然將我等送來這裏,那必然是有用意。”


    李昱穩步向前,地師之術觀天地,向著波動最劇烈的方向而去。


    這片大漠一望無垠,此時正值烈陽當空,大漠如黃金溶化而成,熾熱難當,沒有一絲風,沒有一朵雲,火辣辣,金色的沙粒都有些刺眼。


    “恒宇大帝斃敵於此?等等,貧道想起來了,當初他極道武器功成之際,天地皆動,五域所有人都可感應到,驚動了一切。”


    段德沉吟,逐漸回憶了起來,就在那一日,恒宇大帝離開太初禁區時,有堪比他的存在追殺了出來。


    他說著說著,印象卻愈發的清晰,仿佛身臨其境一般,旁觀了那一戰。


    “搏殺的時間很長,據說那一日,整片星空都被無上帝威所充斥,星域都被打的顫栗了,但實力不夠強的修士卻無知無覺,唯有聖賢層次才能感應一二。”


    胖道士神色有些恍惚,自顧自的講述著,在那一場生死大對決後,太初古礦的強者被恒宇大帝擊斃在此,活活煉成了飛灰,成為祭兵之物。


    如今,大帝遠去,遙不可及;昔日有帝戰,而今卻連帝蹤都不可能見到了,讓人感慨。


    “從太初古礦出來的那個存在堪比帝與皇,其血染紅了大漠,其器崩碎在此,散落在各處,形成殘缺道紋,如此才形成了這片妖邪的地方。”


    李昱頷首,這片神漠便是其器的殘痕在影響,縱使被恒宇大帝擊潰了也有殘餘,足足維持了十幾萬年都不散。


    而自那一戰之後,有關恒宇大帝的傳聞也紛紛揚揚的傳了起來,有說恒宇大帝立下道統,直接去了中州,再也沒有回來過。


    也有人說,恒宇大帝一戰過後,隻身來到太初禁區外,與內裏的存在達成條件;後來,不足十年,他開創出荒古薑家,然後前往中州,再也未歸。


    這兩則傳聞或許都有不實之處,但無一不再表露著一個消息,太初古礦內的存在強大無比,可與大帝對決的存在不止一位,否則何以如此?


    接下來的三日裏,他們一直在神漠中行走,找尋著當年的殘痕。


    最終還是李昱勾連了恒宇爐殘痕呼應,這才逐漸靠近,在遠處地平線上看到了兩塊巨石,露出輪廓,在金黃中若隱若現。


    “烏漆嘛黑一片,看著就很邪惡啊。”


    段德嘖嘖稱奇,圍繞著打量了一番,點評了兩句,就差上手摸上一摸了。


    這兩塊不知名的神金都有五六丈長,通體烏黑,有暗淡的光澤,陰寒之氣撲麵而來,縱然是在正午的毒辣陽光下,也讓人覺得涼颼颼,如墜冰淵。


    黑色的神金表麵坑坑窪窪,很多地方都殘破,隱現紅光,像是被人以掌指拍擊,活生生打到凹陷下去的。


    同一時間,他們發現這片沙地與其他地方不一樣,赤紅如血,有陣陣森寒之氣。


    “這片紅色的沙漠,多半是被太初古礦的那個存在的鮮血染紅的,即便過去了十幾萬年,顏色依然不改。”


    老道士眯了眯眼,雖有血留存,但也早就被恒宇大帝抹去了煞氣與殺意,否則他們根本無法靠近,一切生靈都將被斬滅。


    而此時,段德藝高人膽大,取出了一口板磚般的大印,竟是直接上手在其上敲擊了起來。


    鐺!


    神金殘塊紋絲不動,發出顫音,如黃鍾大呂。


    而他手中的大印卻哢擦一聲碎裂了,讓段德一陣慘叫,心痛不已,捧著碎片在那裏幹瞪眼。


    “奇怪,這樣的稀世神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似乎不在聞名於世的幾種仙金內。”


    這一神金來曆神秘,特征未知,即便老嫗身為大聖也難以認出。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這種材料非常珍貴,堅固程度匪夷所思,為昔年那尊強橫存在所用。


    “先收起,日後再研究。”


    李昱目光一閃,與老道士同時運轉兵字秘,將這兩大塊帝器殘片收起。


    轟!霎時間天搖地動,就在碎片被收起的刹那,虛空一陣搖動,天地景物大變。


    這片金色的大沙漠竟如琉璃一樣破碎了,正前方的沙海消失,遠方的地平線上出現淡淡的山影。


    顯然,這是帝器殘片上的道紋在影響著大漠,將之收起,便恢複了朗朗乾坤,整片大漠皆如此。


    李昱心滿意足,此次出行收獲頗豐,可謂是得了大造化,將問題都解決。


    而就在此時,一道神光自遠處而來,晃晃悠悠的停到了他麵前,化成了一段傳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諸界大劫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我不會咕咕咕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我不會咕咕咕並收藏諸界大劫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