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大人請!”赤炎心裏欣喜若狂,但麵上不露,仍是淡淡的,態度稍比先前恭謹了一些。[.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上官夜離笑著進了赤炎府大門,在廳堂分主次坐下後,上官夜離便談起了龍景鎮的胡人狀況來:“族長大人如今管轄著鎮北三條待,加上鎮北周邊的好千畝田產,石礦山,本都督說得不錯吧。”


    “大人既然登門,自然是對龍景鎮的狀況有所了解了,我赤炎族,有族人三萬之眾,所占地,卻隻有三分之一,而那白石一族,族人才兩萬之眾,所占轄地界卻占全鎮三分之二,我族人生活窘迫,常遭白石人的欺辱,先前幾位都督大人素位屍餐,隻拿朝庭俸祿卻不管實事,不理百姓疾苦,本族萬民早就期待能有賢能來解族人之危困了。”赤炎族族長難得文芻芻地說道。


    這番話馬屁味實足,又貶謫了前幾任都督,上官夜離聽得心情不錯,冷峻的臉上稍有了些笑意,這世上,想要讓人辦事,最容易的就是抓住別人的欲望和所求,有欲望便有弱點,有弱點,就不怕打不垮,想要管理好一個異族雜居的地方,最好就是早到各方的矛盾焦點,然後好好利用,再達到相互的製衡。


    “本都督確實了解一些,正是為此,兩族族人才不斷有爭鬥發生,所以,本都督打算為龍景鎮做些實事,決定按人品重新劃分族居區域,今天來,就是找赤炎大人商議的。”上官夜離笑著說道。


    赤炎聽得心癢如麻,笑容漸漸爬上臉龐,他這個族長當了十幾年了,始當族長之初,便發過宏願,要帶領族人搶占土地,讓族人過上富庶的生活,但一直卻沒能如願,族中自然也有些有實力的頭人不服他,如果這一次能成功,那他在族中的地位,自然更加穩固,而族中功勳譜上,他的名字會為後世族人景仰。


    “大人英明!”赤炎起身向上官夜離一輯道。


    “不過,此事也不能隻聽你一族之人,過幾日,本都督打算召集各族族長頭人開個會,商量這土地的劃分事宜,還請赤炎大人到時一定要到場。”上官夜離說道。


    不是說要商議麽?怎麽又是一起去開大會,那種會有什麽好開的,大家召集在一起,不過又是一頓無休止,沒有結果的爭吵罷了,赤炎滿腔的希望頓時化為泡影,神情有些不豫起來,莫非這位都督大人也和上幾任一樣,不過是走個形式?如此一想,臉色就很難看了,但也不好就此得罪,端茶就想送客,手還沒有觸到杯子,就聽這位都督大人又道:


    “其實本都督也知道,白石族占地最大的,就是巴顏一支,巴顏族人不過三千,就占了龍景鎮鎮東最繁華的東待,而且,還占領了整個青石市場,便是赤炎大人你想要修繕院牆,也得求著巴顏頭人,本都督這一次,就是想讓巴顏讓出些地盤來給赤炎一族,隻是巴顏族素來凶悍,不知本都督的話,能不能有用。”


    赤炎大人一聽巴顏的名諱就皺了眉,眼中的熱切似乎都黯淡了不少,似乎很是忌憚巴顏頭人。


    上官夜離見他默然,也不心急,端起桌上的茶,淡淡地喝了一口,又狀似無意地說道:“內日前兒去了巴顏府一趟,與巴顏大人談起了宗生意,巴顏大人似乎很有興趣,若那宗生意做成,以後巴顏一族在龍景鎮的地位隻高不低,而且會更加富庶。”


    赤炎聽得一震,眼中火星直冒,都督大人說這些是什麽意思,是在示威麽?一時氣得後牙槽直癢癢,沉聲道:“不知是何宗生意?能讓高傲的巴顏大人也動心?”


    “衣服生意,內人聽說北戎貴族穿膩了狐裘大衣,便新製了一種輕便大方的棉衣,想讓巴顏大人銷往北戎,本都督對這些內院的事情素來不感興趣,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材質做的衣服,不過,穿在身上確實暖和,又輕便,應該很合北戎人的心意才是。”


    赤炎倒是見過婉清一次,也看到那位小巧的大周貴夫人穿著的衣服,倒沒覺得什麽,北戎雖然兵力強大,但在文化物質生活上,大多都模仿大周,很多風行的衣服款式都是從大周傳來,所以,都督夫人穿了新式樣的衣服,也不覺得奇怪。


    不過是個新式樣而已,人家看見過一回,自然就能仿了去,巴顏還真是可笑,這也值得與都督夫人當作生意來談?


    “輕便又保暖的棉衣,在龍景鎮赤炎大人你見過沒?一件衣服不過八兩重,穿上之後就不用再穿毛皮大衣,女眷便可是喜歡得緊呢。”上官夜離又輕輕地補了一句。


    赤炎聽得一怔,眼中精光一閃道:“那倒的確是好東西,怪不得巴顏大人會想與夫人合作,不過,既然如此,大人現在告之下官,又是何意?”


    赤炎問得直接,上官夜離道:“本都督自然不想厚此薄彼,既然巴顏大人有了羽絨服的專銷生意,那西岐山的青石礦生意自然就要分給赤炎大人不是?”


    赤炎聽了差一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驚詫地說道:“西岐山如今可是歸了北戎,下官如何能得來那礦石?”


    上官夜離聽了眼睛一眯道:“據我所知,那坐山百年來,一直就直屬大周的龍景鎮,北戎不過是一進霸了去罷了,那麽好的礦山,怎麽能說是北戎的,就是北戎的了呢?大人族人繁衍得快,每一年,都需要大量的青石新砌房宅,難道你的族人用辛苦賺的血汗錢,去買那番了好幾倍的賤石頭,你們會心甘?”


    自然不會心甘啊!可是……


    赤炎半晌沒有說話,素來狂肆的臉上,帶著一絲黯然和無力。那是兩國戰爭中產生的後遺症啊,大周軍隊沒用,讓北戎將那坐礦山搶去了,他一小小族長,能有什麽辦法?難道他敢以一族之力,去抵抗一個國家麽?


    “這一次,大周五十萬大軍開赴邊疆,為的就是一雪前恥,奪回失去的土地,把北戎人趕回塞維河以北去。”上官夜離看出赤炎大人的無奈,很自信地說道。


    赤炎臉上興趣缺缺,大周的軍隊,哪一次與北戎開戰時,不是高喊這種空口號的,還不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打敗,就算那個大周皇子福王殿下,驍勇善戰,也不過是守住了疆土,不再被北戎人蠶食罷了,幾時奪回過?


    不過,腦中突然又浮現出那日都督夫人在大街上使用的那個如雷電般的武器來,他心裏就升騰起一絲希望來,那東西殺傷力大得驚人,也許,這一次真會不一樣也不一定呢。


    “大人的意思,奪回西岐山後,就交由赤炎族管理嗎?”赤炎的聲音裏,又帶了一絲期待。


    “的確如此,不過,本都督聽說巴顏大人與北戎皇室交好,兩國大戰就在開始,龍景鎮在戰略上的意義,想必赤炎大人你也明白,前方大仗,可容不得後方有失,本都督其實也頗為頭痛,若是龍景鎮能有一位有足夠實力的族長統領整個胡人,那便會少去很多麻煩呢。”上官夜離終於說到了今天來的真正目的了。


    赤炎聽得一凜,心中某個深埋著的欲望叫囂著要向體外蹦出來,都督大人說的話太讓他興奮了,一統龍景鎮!這是好幾代族長都夢寐以求地事情,但是,談何容易啊,兩族人,打了幾百年,鬥了幾百年,誰都沒有打贏過,從來就沒有統一過……


    “龍景鎮有兩萬兵力,以前的都督確實沒有做出成績來,本都督今年才不過十九歲,想的,就是建功立業,赤炎大人可願意與本都督一起,開創龍景不一樣的明天?”上官夜離豪情萬丈地說道。


    赤炎聽了更為心動,他也曾調查過這位新來的都督,是啊,聽說這位來頭不小,原就是靖寧侯世子,又與康王與太子交好,他那位強悍的夫人聽說也是大周一等郡主,這樣的人,後台硬得很,不像前幾任都督,想的隻是怎麽撈錢撈官,這位血氣方剛得很,想的怕真的隻是建功立業,成就大功勳吧。


    “大人好誌向,下官願意跟隨大人左右,為龍景鎮的前景盡微薄之力。”赤炎不像上官夜離一樣的喊口號,不過,這句話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


    “那十天之後,便請赤炎大人去都督府一趟,商討重新劃分街區事宜。”上官夜離又把話繞了回去:“東大街赤炎大人能不能拿得回去,就看大人的本事了,如果有什麽困難,大人盡管向本都督開口,本都督會盡力幫助大人的。”


    說罷,上官夜離就離開了。


    赤炎興奮地坐在大廳裏,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從大廳外,轉出一個年輕人來,對他一輯道:“父親大人難道真的要幫那漢人都督?難道您沒聽出他是故意要挑起我們胡人之間的戰爭?”


    赤炎狡賴地一笑道:“你爹我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他的用意,但明白又如何,人與人之間,原就是利用與被利用,你爹我現在,就怕他不肯利用我啊,這麽好的事情,若是他沒找我,而是去找的白石那老頭,咱們赤炎一族就完了。”


    “爹爹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漢人素來就是軟豬腳,這麽些年,哪一任都督不是被父親和白石族長幾個踩在腳底下的,何是怕過他們來?爹爹可莫要忘了,咱們可是胡人,與漢人素來就不和。”那年輕人很輕蔑地說道。


    “胡人又如何?你也莫要忘了,咱們歸屬大周已有上百年了,早就被北戎皇室忘記了,就算現在北戎能把龍景鎮搶回去,你以為,到時候,咱們還能像在大周朝那樣的自在麽?漢人以儒道治天下,講的就是個仁字,對我們這些異族,素來心軟寬容,而胡人的本性充滿掠奪,龍景鎮一旦歸屬北戎,那幾個大族很快就會把我們這幾個小族給吞沒,到時候,還有沒有赤炎族都是個問題呢,爹爹我可是寧願在猴子山上充王,也不願去老虎山當隻不起眼的小老虎。”赤炎眼裏閃過一絲陰戾,又道:


    “巴顏跟北戎皇室走得太近,也怪不得這位都督大人想要除了他,這一次,可是我族的大好時機,以前白石就是倚仗著北戎皇室欺壓我赤炎,沒有了巴顏一支,我倒要看看白石又拿什麽和我鬥。”


    上官夜離走後的那天晚上,龍景鎮的東街上,就發生了一起胡人鬥毆事件,東街上十家胡人開的鋪子全被貧苦的赤炎族人搶劫一空,巴顏族胡人大怒,抄起家夥就往赤炎族所轄的西大街進行瘋狂報複,打死打傷胡人不計其數,兩件事情,引得兩族頭人大怒,吵了一架後,講理講不通,就繼續開打,一時,胡人集居的幾條大街便打殺的血流成河。


    而都督府的漢人軍隊和以往一樣膽小,窩在軍營裏度躲著,太陽都不敢出來曬,成日介不知在做什麽,反正是無人管理兩族胡人的流血事件。


    打了三天後,上官夜離俊眉深鎖地坐在都督府大堂裏,下麵坐著一排軍營將領,其中一名佐將憂心忡忡地說道:“都督大人,鎮上再這麽鬧下去,怕是收不得場啊,以前雖然咱們也不太管,但是,出了這麽大的事,總該過問一下吧。”


    上官夜離卻在心裏默算,十天時間,赤炎應該能打出一些結果出來吧,如果他總打不贏,要不要送他幾十枚炮彈?


    “王大人,你隻管每天操練軍士,其他的你不要管太多了。”上官夜離淡淡地說道。


    “可是……”


    “沒有可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大人,軍晌不夠啊……軍糧也告急。”王大人還是麻著膽子說道。


    “不急,過兩天,就有錢了。”上官夜離輕輕地說道。


    下麵的人一片愕然,但沒有一個人問,錢從何處來,這位都督大人不像以前的幾任,隻知吃喝玩樂撈錢,而是在真正的練兵,做實事,別人都是人軍營裏把錢往外拿,他卻把錢往軍營裏撈。


    上官夜離從赤炎府回來不久,婉清便使了人去巴顏府,拿著一萬兩銀票,購了不少青石回來,正讓胡林叫了人來,修繕院牆,又建了一幾間空曠一些的大房子,但好女紅的女功卻不好找,龍景鎮的漢人原就少,一下子要招幾十名女紅精湛的繡女回來,談何容易,這裏可比不得京城,更比不得江南,她不由有些頭痛。


    答應了巴顏的羽絨服生意就要做好,雖然,那位巴顏大人很有問題,但第一筆生意是不能食言的,相公說過,要麻弊敵人的意識嘛……


    正頭痛時,四少奶奶來了,那日上官子清回去後,心情很鬱悶,說是被少官夜離駁了麵子,問清情由,四少奶奶在家裏冷笑幾聲道:“你倒和你那六弟一個德性,都對那丫頭念念不忘,那丫頭的心思,又豈是你這迂酸能猜得透的?老六如今賴在阿離身邊不肯走,保不齊,就是想與那丫頭謀些什麽,你最好是少參合一些,還是跟老四把關係弄好點,好早些回京城裏去,老太太也一把年紀了,總住在侯府裏頭也不是個事,沒得你家老祖宗,總人別家的兒孫供養的道理。”


    上官夜離清得滿臉羞愧,對上官夜離的氣,倒是消散了幾分,隻是仍有些拉不下麵子,沒有公事,就不願意到都督府裏來,四少奶奶則不然,她與婉清意氣相投,龍景鎮裏也難得有談得來的親戚,自然是往都督府裏來得勤。


    婉清也沒出去迎,仍坐在正屋裏畫花樣子,墜兒打了簾子把四少奶奶迎了進來,四少奶奶笑道:“幾日不見,弟妹這院子裏倒是熱鬧起來了,後牆開始翻修了?”


    婉清抬頭笑了笑道:“嫂嫂過來瞧瞧我這花式,好不好看。”


    四少奶奶笑著走近前去,就見紙上畫著一件衣服樣式,看著既不像胡服,也不像京中慣有的漢服,比胡服簡單,又比漢服便利,尤其是上衣很短,隻齊到腰腹部,稍長一點點,下身卻不是群,與一般的中衣褲子又不太一樣,看著有點怪。


    “這衣服……好看是好看,可是恁怪呢?你這是要做了穿到外頭去的?”


    “當然,這是我設計女子騎馬用的,上衣太長上下馬很不方便,裙子自是更不用說了,太長了,走路還怕絆住腳。”婉清手裏拿著一枝削尖了的木頭製的筆,筆著尺著,又畫了兩條線,才滿意地放下筆,在金菊端來的水盆裏淨了手。


    畫上的線條太多,四少奶奶不是很看得懂,看不懂就懶得再看:“等你把衣服做好了,穿著給我瞧瞧,要是好看,我也照著做一套去。”


    墜兒沏了茶來,婉清和四少奶奶坐在椅子上閑聊,就說起要招女工的事來,四少奶奶眼睛一亮道:“原來你愁這個,我倒有個想法,就是隻怕不太方便。”


    婉清就手中的茶碗一放道:“嫂嫂快說,什麽法子,我這頭發都快愁白了呢,你可得幫我,方便不方便你說了我才知道。”


    四少奶奶嗔她一眼道:“瞧你這猴急樣,我知道你不是個怕事的,也不是個陳腐的,這事若真能辦成,倒是一件功德。”


    婉清秀眉緊寧,笑著雙手捧了茶送到四少奶奶麵前:“嫂嫂知道我心急,就別吊喟口了,快告訴我吧,我都急死了。”


    四少奶奶這才道:“每年刑部都要流放好幾百人到龍景鎮來,其中就不有少大宅院裏的小姐和丫頭,她們如今正在龍景鎮的鹽廠,礦山裏受著苦呢,若是能到你這都督府裏來,風不吹,日不曬的,三餐還能給個飽飯吃,隻是做點女紅,可不就跟進了天堂一樣麽?老五是都督,是龍景鎮的總管,這點子事情還是能做到的,那些犯婦,隻要不離開龍景鎮,也就算不得圍了律法。”


    婉清聽得大喜,這法子還真是好,既解決了自己的人手問題,又幫了那些犯官們的無辜家眷。


    正要向四少奶奶道謝,就見鬱心悠從後堂進來,向她一個勁的打眼色,婉清忙對四少奶奶道:“嫂嫂先坐一會子,我到後院裏有點事。”


    四少奶奶如今也知道鬱心悠的真正身份了,雖是看不起小妾的,但這個妾的身份不一樣,是侯爺的寵妾,就看她能輕輕鬆鬆地離開京城,自在地跟著婉清,就知道侯爺有多麽嬌縱她,倒也就多了幾分恭敬之意,對鬱心悠點了點頭,揮手讓婉清去了。


    “你那姨父大人果然與那錢夫人有些首尾。”鬱心悠小聲在婉清耳邊道。


    婉清聽得大震,她雖派了暗衛去監視趙家姨父,但本意是想查探錢大人這幾年賺的黑心錢都藏在什麽地方,她懷疑的是趙姨父也參與了趙大人的貪汙買賣,卻不知,竟然是這樣的驚悚八卦。


    看著婉清驚呆了的樣子,鬱心悠戳了下她的頭道:“你驚訝什麽,這種事情也不稀奇,想那錢大人還才出事,你那姨父大人就立即討了旨,來了北疆,哪有那麽湊巧的事啊,他們肯定早就有勾聯啊,那錢夫人原就是那種地方出來的,看著穿得闊綽,不過是充門麵罷了,保不齊,她原就是錢大人趙大人的禮物呢,在京城裏頭,拿自個的小妾作禮物送給上司偷情,又不是什麽稀罕事。”


    婉清聽得癟了癟嘴,這個時代的男人原就不拿女人當人看,便是自己的小老婆也是送來送去,當成賄賂上司的工具,又想到前世那種開明世道裏頭,這種齷齪事不是一樣也比比皆事麽?那個時代沒有小老婆,那便送小三,有的人,沒錢找小三,就幹脆拿自己老婆當禮物……


    “可查到銀子的去處?錢大人的錢,不可能隻有一萬多兩。”婉清還是關心銀子,軍營裏頭斷了晌,士兵們拿不到錢,吃不飽飯,心就難得齊。打起仗來更不會肯出力。


    “你問他!”鬱心悠手一指,從暗出閃出一個人來,正是先前指派出的暗衛。


    “回夫人的話,趙大人所住的屋子裏有暗道,屬下懷疑,那裏麵應該就藏著銀子,所以,現在加派了人守在外麵守著,請夫人示下,要不要現就派人?屬下怕夜長夢多,趙大人會轉移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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