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詔?寧華郡主,你竟然說這是矯詔?好,你這就隨我去皇宮,向皇上求證,看是不是矯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婉清一副又氣又委屈的樣子,抓起寧華郡主的手就往外走。


    寧華嚇了一跳,她不過就是說說,哪裏敢去皇宮見皇帝啊,驚慌失措中,將手一甩,其實她這一下力氣也不算太大,誰知,就聽得婉清一聲嬌呼,再抬眼看時,婉清竟然被她甩到了地上。


    侯爺一進府,就聽下麵的人說,婉清被老太太叫去了,正施家法呢,侯爺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今天這場政變,侯爺一直在暗處觀察著,皇上的態度太不明朗,究竟會傳位於誰,他的心裏沒底,當時那一片混亂中,他看到皇帝身處危險而鎮定自若,心裏便明白,這不過又是一個局而已,所以,他與眾多大臣混在一起,並不參與。


    後來壽王率大隊人馬攻進比武場,將黑衣人打敗時,別的大臣紛紛逃走,侯爺卻還留在皇宮附近探聽消息,他很篤定,靖寧侯府在這一次的政變中,不但不會受到牽連,反而會更受榮寵,因為上官夜離堅定地選擇站在了皇帝的一邊,這一次的陰謀不管是誰引起,最後的勝利者,無疑隻會是皇帝,就看皇帝最後會中意哪一個皇子了。


    他果然打聽到了消息,結果卻讓他目瞪口呆,真正救了皇帝,在這次政變中起了大作用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媳婦顧婉清,而且,皇上還親封她為一等平寧郡主,侯爺的心裏震驚的同時,忙匆匆往府裏趕,皇帝的這個封賞很耐人尋味啊,顧婉清明明是自己的兒媳,對於出嫁之女,應該封誥命才對,他卻封了婉清一個一等郡主,誥命夫人的封誥,一般是與夫君的品級相連的,如果上官夜離與顧婉清和離,那婉清的一品誥命很可能就會失去,而一等郡主是婉清自己的,與上官夜離無關,就算顧婉清離開靖寧侯府,與靖寧侯府再無瓜葛,她的身份也仍然尊貴,仍是高高在上的一等郡主,享受屬於她等級的奉碌,從此衣食無憂。


    而這樣尊貴的兒媳婦,此時竟然被施行家法,老太君這是老糊塗了麽?


    所以,侯爺顧不得平素穩重自持的形象,一路急趕向老太君屋裏,卻還是遲了一步,眼睜睜就看到寧華把婉清推倒在地上,一股怒火直衝大腦,侯爺想也沒想,衝過去就是一巴掌甩在寧華的臉上,寧華還在迷糊中,就覺得眼前一陣金屑子亂飄,腦袋一陣炸痛,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想死,不要拖著侯爺,要死你死回壽昌伯府去。”侯爺冒三丈的吼道。


    老太君在看到婉清倒地的那一刹那,心裏一陣透涼,知道這丫頭這一次是發真火了,不肯善罷甘休了,果然,她那一下倒得恰到好處地讓侯爺看到了。


    看著從來沒有在自己麵前發過如此大脾氣的侯爺,老太君呐呐地半晌沒有說話,隻是驚惶地看著地上的婉清。


    房媽媽忙去扶婉清,婉清卻不肯起來,哭得淒婉悲切:“父侯來得正好,兒媳才接的旨,皇上親封兒媳為平寧郡主,母親非說是矯詔,還對兒媳施行家法,兒媳挨些打不要緊,母親不該汙蔑兒媳,不該如此陷害兒媳,兒媳一個婦人,哪有本事矯詔,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父侯,求您跟兒媳一起去見皇上吧,兒媳要請皇上親自作證,顧家養育兒媳一場,兒媳不孝,不能給父親大人爭光,但也不能陷他們於死地呀,何況,有了假冒一等郡主的罪名,兒媳還有什麽臉麵呆在侯府?”


    侯爺聽得心驚膽戰,不由心火更甚,他這是討了個都對老婆啊,就算再嫉妒,再不喜歡離兒夫妻,也不敢胡言亂語吧,矯詔!這可不止是汙陷了兒媳,那是連在聖旨上蓋鳳印的賢妃一同牽連進去了,賢妃可是福王的親娘啊,現在皇帝已經立福王為太子,那賢妃娘娘就是將來的太後娘娘,寧華是活得不耐煩了麽?


    “你……你這個蠢貨,怎麽會蠢到了這個地步,你是想害死上官家吧。”侯爺的聲音都在發抖,一抬眼,看到地上的家法,一口氣就堵到了嗓子眼上,她還真有本事,真的對兒媳施家法,好大的架子啊,腳一勾,就將那兩片綁在一起的竹片勾到了手裏,侯爺拿起那家法劈頭蓋臉的就往寧華身上招呼。


    一旁的老太君嚇傻了,兒子這是氣瘋了吧,寧華也是郡主啊,怎麽能對她施家法?打一下子不算什麽,夫妻吵架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是施家法那就太重了,一是族裏的人知道了,不好解釋,二是壽冒伯府這邊也不好交待啊。


    老太君忙喊了人去攔著侯爺,但侯爺在震怒之下,誰敢不怕死地去真心攔?


    不過一瞬,寧華的頭臉,背上就挨了好幾下,老太君急了,明天上官子怡還要回門呢,把寧華打壞了,怎麽去見女婿呀?


    見下人都阻止不了侯爺,老太君就衝了過去,死死拖住侯爺的手,侯爺一時沒注意,差一點就把老太君掀在地上,老太君經不得這一下,一口氣沒接得上來,眼皮子往上一翻,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房媽媽在一旁急了,大叫起來:“侯爺,老太君要暈了。”


    侯爺聽了這才反應過來,忙扶住老太君,拍著老太君的背,幫她順氣,老太君這才緩過來一些,渾身都像是被抽掉了力氣,攤掛在侯爺的手臂上,侯爺懊惱不已,忙扶了老太君到椅子上坐下,“母親,您過來做什麽,這個蠢貨,再不教訓,咱們侯府非讓她給毀了不可。”


    這時,寧華也緩過勁來,衝著侯爺就吼道:“你憑什麽打我,又不是我要施家法,是老太君要施家法的……”


    侯爺聽了這話更氣,無奈地看著老太君道:“母親,真的是您要打清丫頭嗎?您可知道,她今天是救了皇上的,如今這朝裏頭,能打她的可沒幾個人啊。”


    老太君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當時也不是真想打,就是想挫挫婉清的銳氣,想為難她,讓她知難而退罷了,哪裏知道寧華會借了她的口封去施報複,如今她就算是想反口,隻怕也沒人想些信,那家法就是她自己開的口,自己讓房媽媽拿出來的。


    侯爺見老太君沉默著不說話,又想到這事就在老太君屋裏,就信了幾分,失望地對老太君道:“娘,您現在年紀大了,府裏頭的事情,就少操些心吧,多將養將養些身子才是正經。”


    這話的意思,就是讓老太君不要再管府裏的事情了,老太君看見了侯爺眼中的涼寒和惱意,宛如一瓢冰水吵當頭澆下,冷得直打寒戰,向來孝順的兒子,竟然開始責怪她,忤逆她了。


    一時,就對寧華生起恨來,這個該死的兒媳婦,要死也別拉了自己了起啊,一垂頭,看到寧華被打得紅腫一片的臉,和她怨毒的目光,更覺得一陣厭惡,對侯爺道:“你自己的老婆,自己教訓,我懶得再管你們的閑事了。”


    婉清這會子已經被房媽媽扶起來了,一抬眼,就觸到寧華那雙像要將自己生吃了的眼神,她心中一寒,繼續哭道:“父侯,我要去見皇上,求您帶著母親一同進宮吧,我要請皇上當麵為兒媳澄清,兒媳沒有矯詔。”


    婉清這一次是不打算善了的,寧華挨打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打了也不漲記性。


    侯爺為難地看著婉清,柔聲勸道:“兒媳啊,你婆母是個糊塗的,她魔症了,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這事就算了吧,那矯詔的話,快別再說了,侯府也擔不起這個罪名的。”


    婉清聽了隻是哭,指著寧華道:“兒媳如今真是心冷了,一進門,老太君和婆婆就說兒媳行為不檢,說兒媳丟盡了靖寧侯府的臉,兒媳也知道今天兒媳做得也是不對,不該在看到相公受苦時,不顧女人家的臉麵,衝過去救相公的,兒媳就應該像婆婆一眼,在一旁端莊賢淑地看著,任相公自生自滅就好。”


    侯爺聽了這話才明白,婉清為何一進門就挨訓了,一時心中更氣,提起寧華又是一個嘴巴子打下去,怒吼道:“你是豬嗎?那個時候若不是兒媳大膽心細,離兒如今隻怕被那劉元凱給害死了,我知道,你就是巴不得離兒早死是吧,我今天告訴你,就算離兒死了,這個世子這位也不會傳給子墨,你死了這條心吧。”


    這算是戳到寧華內心的痛處了,她處心積慮,無非就是想把世子之位奪過來,給自己的兒子,如今侯爺竟然說,就算上官夜離死了,也不會傳給上官子墨,她的心頓時跌入了穀底,比侯爺拿家法打她時還痛,忍不住就辨道:“不傳給我的兒子,那你是要傳給那個狐狸精嗎?哼,我告訴你侯爺,隻要我在府裏一天,那個狐狸精就休想越過我去。”


    說著,就掙紮著往外走,婉清再一次上前拖住她道:“母親別走,隨我一起進宮去找皇上。”她這一次是不依不饒了。


    寧華又要甩她,可一想到剛才甩了她的後果,就不敢再用力,隻是掙紮著罵道:“放開,就是你這個賤人,害得我一再挨打。”


    身後的侯爺見她還是一昧的冥頑不靈,不由一狠心,對婉清道:“好,今天我就向皇上負荊請罪去,拚著挨皇上的責罰,也要送她和你一起進宮去,她本事這麽大,就讓她親自去問皇上好了。”


    靖寧侯是被寧華給氣狠了,捉了寧華的手就往外拖,那架式似乎真的要把寧華送到皇上麵前去,寧華還沒反應過來,老太君急了,這一去,婉清在府裏頭挨打受屈的事情,皇上還不都知道了?而且,矯詔,那是什麽罪名啊,這可是連著賢妃也一同得罪的事啊,老太君顧不得頭暈惡心了,強提了一口氣就往門口衝,嘴裏哭喊道;“侯爺,不可以啊,你瘋了嗎?”


    侯爺也是氣急,中午就勸過老太君了,她卻不肯聽,以前挺清白的一老太太,如今怎麽就糊塗了,皇上上午耍的那一招,分明就是讓靖寧侯府自動放棄婉清,老太太也不想想,以婉清的靈慧,真要進了宮,很可能真的就能得了皇上的心,那時候,她要報複靖寧侯府來,輕而易舉啊,如今皇上還顧著臉麵,不會明目張膽的來搶臣子的老婆,大家同心協力想法子,渡過這一關才是啊,怎麽就先自己亂起來了呢。


    今天,不能隻治了寧華,連著老太君也要治一治,敲敲警鍾才能。


    侯爺下定了決心要嚇嚇老太君,不聽老太君的話,仍是把寧華往府外頭拽,老太君急了,忙去求婉清:“清丫頭,今兒是老祖宗做得不對,不該不問清紅皂白就責罵你的,你就消消氣,勸勸侯爺吧。”


    婉清心中冷笑,先前那氣勢可是淩人得很,一副非將自己趕出去不可的架勢,這會子收不得場了,又來求人了麽?


    婉清麵上也不明著得罪老太君,哭得一臉的委屈淒惶,“老祖宗,不是孫兒媳不聽勸,實在是這罪名太大,孫兒媳也擔當不起,就怕這事傳出去,連著相公也受牽連,兒媳的娘家也是受不起這個的,兒媳可不能置娘家和相公的安危於不顧以,那不是狼心狗肺了麽?”


    這話就是在罵老太君和寧華狼心狗肺了,她們之所以會打婉清,就是因為婉清不顧規矩,去救了上官夜離,老太君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還隻能聽著,好言相勸道:“她就是在說胡話,你不要跟她計較了,我這就讓她向你陪罪,今天是老祖宗的不是,老祖宗胡塗了,老祖宗給你陪禮道歉。”


    婉清要的就是這個,她雖然很不喜歡侯府,很想離開侯府,可是,她還是舍不得上官夜離的,隻要上官夜離一天還是她的丈夫,她就還是要給他留些情麵,於是道:“老祖宗哪有做錯什麽,是孫兒媳不好,孫兒媳差點給侯府帶來災難,孫兒媳現在就去寫和離書,與相公和離,以後再也不連累侯府了。”


    老太君心裏明白,婉清這是要連著中午的氣,一並還給自己呢,心中無奈,雖然很是不甘,但還是歎了口氣道:“快莫說和離的話了,離兒知道了,還不找我鬧死去,你是個好孩子,侯府能娶了你進門,是侯府的福氣,以後我再也不會說那種話了。”


    婉清聽得鬆了一口氣,卻仍是不鬆口:“謝老祖宗體諒,孫兒媳可從來不敢怨老祖宗,一直就把老祖宗當親奶奶待著的,隻是,如今是婆母不肯饒了孫兒媳,孫兒媳也沒法子啊。”


    “你莫怕,有我和侯爺為你撐腰呢,我這就讓你婆婆給你陪禮道歉。”老太君聽了心裏鬆了一口氣,忙又道。


    寧華這會子也是真嚇到了,真要被侯爺拖進宮裏去,那還不是找死麽?賴在地上就不肯走,拖著侯爺的手道:“我不去,不去。”


    老太君從後麵追上來道:“侯爺,算了吧,她雖做錯了,你打了打了,罵也罵了,讓她給清丫頭陪著禮吧,以後她再也不敢這樣了。”


    侯爺瞪著寧華道:“你肯向兒媳婦道歉?”


    寧華聽了眼裏的怨毒更甚,但是形式比人強,如今婉清抓住了她的把柄,她不得不退步,隻好道:“好,我去陪禮道歉。”


    侯爺聽了這才把她往裏拖,拎起來,扔在婉清麵前。


    寧華從地上爬起來,眼睛看也不看婉清,別著臉,聲音冷硬得如石頭刮在鋼刀上一般:“剛才是我說錯了,我給你道歉。”


    婉清一臉鄙夷地看著寧華,冷聲道:“婆婆你說什麽?我沒聽見。”


    侯爺見了就拿眼瞪寧華,抬了手又要來拽她,寧華脖子一縮,聲音放大了些又道;“是我錯了,我不該罵你的,我給你道歉。”


    婉清見寧華的話都是從鼻子裏哼哼出來的,眼睛一眨,淚水就來了,哭著對侯爺道:“父侯,您又何必逼著婆婆來對兒媳說這些呢?這不是讓她更恨兒媳麽?今天是趕了巧,您在府裏頭,若是以後您不在府裏了怎麽辦?”


    侯爺如今是看寧華越看越不順眼,對著寧華大聲吼道:“你是非要本侯休了你不可麽?你這個敗家的蠢貨,再不老實點,我就送你回壽昌伯府,以後你就不要再回來了。”


    寧華聽得心頭一顫,正要開口,侯爺一腳就踹在她的腳彎裏,寧華不得不對著婉清跪了下來,她頓時麵無血色,一股屈辱襲卷過來人,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侯爺卻不管她會怎麽想,把她的頭按低了道:“快陪禮道歉。”


    寧華又羞又氣,又恨,哭著又救饒了一遍,婉清看這樣子也差不多了,這才說道:“婆婆起來吧,以後說話可得注意著些,這還算好,您是對我這個兒媳說的,要是在外頭,胡說八道,保不齊您的舌頭都要被割下來了。”


    這句話可是紅果果的威脅,是告訴寧華,以後寧華若敢再欺負她,就不是隻道歉就行了,是會割了她的舌頭的。


    寧華聽了一句話也不敢回,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言不發的向門外走去。


    侯爺也得理她,對婉清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就走了,婉清向老太君告了個罪,疲倦的從老太君屋裏退了出來。


    卻說墜兒,從房媽媽這裏一得了信,就急急的往清遠居跑,一進院子,就看到韓嬤嬤站在穿堂裏,金菊臉色很不好看地坐在一旁看著,墜兒急急的就往裏闖,人還沒進去,就被麥冬給拉住了,在她耳邊小聲道:“墜兒,少奶奶呢。”


    墜兒不好亂說少奶奶正被老太君罰,隻好問道:“怎麽了?你扯著我做什麽,我要找爺去。”


    麥冬沉著臉道:“哼,韓嬤嬤攔在屋裏呢,不讓人進,才我進去找金菊說話,也被韓嬤嬤趕出來了。”


    墜兒聽得愣住,問道:“這是為何?”一想麥冬是管著院子裏的灑掃的,是二等丫頭,平日裏是這能近正屋的。也就沒放在心上,卻聽麥冬道:“是歐陽小姐呢,說是來看望爺的傷,進了屋就好一會子沒出來,金菊想進去送點茶點,韓嬤嬤都不肯呢。”


    墜兒聽得火冒三丈,甩開麥冬就往裏衝,韓嬤嬤果然攔住墜兒道:“爺在養傷,你冒冒失失的,是要做什麽?”


    “少奶奶找爺有事呢,嬤嬤讓開。”墜兒可不怕韓嬤嬤,伸手將她一推,就往裏衝,韓嬤嬤就伸手去拖她,墜兒身子靈便,身子一閃,就避開了,墜兒就掀了裏屋的簾子,抬眸看去,立即頓住了,隻見歐陽落衣坐在爺的床邊,臉上掛著溫柔甜蜜的笑容,手撫著上官夜離的額頭,正用柔得溺得出水來的聲音對上官夜離道:“……夜離哥哥,若是……她死了,我們就可以在一起的,可惜啊……”


    墜兒聽得頓時血氣往頭上直湧,正要衝進去,手就被隨後來的韓嬤嬤捉住,一把就將她拖了出去,墜子兒還在掙紮時,韓嬤嬤就把墜兒拖到了出去,墜兒就對著屋裏大叫道:“世子爺,老太太要對少奶奶行家法呢,您還不去救她……”


    墜兒的話還沒說完,韓嬤嬤就捂了她的嘴,這時,門簾子反而又開了,出來的卻是歐陽落衣,她臉上的紅暈還沒有退去,笑著問墜兒:“墜兒,你剛才說什麽?誰要被行家法了?”


    墜兒隻覺得她臉上那朵紅暈特別刺眼,更不願意將婉清受罰的事情對她說,垂了頭就往裏屋衝,歐陽落衣卻是攔住她道:“世子爺一身是傷,才喝了藥躺下了,你就不要再去打擾他了,你說表嫂怎麽了?要不要我去幫著說情?”


    墜兒心想,剛才自己的聲音那麽大,滿屋子的人全聽見了,爺卻沒有起來,難道……


    ------題外話------


    下午還有一更,寧華會受得更重的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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