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舒生氣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雖然當她得知他為李小茹療傷耗費了八成內力時,一個字也沒說,隻淡淡看了身體極其虛弱的他一眼,然後丟下悲喜參半的眾人,麵無表情的走開,但是楚長歌知道,她生氣了,氣得還很嚴重。


    “兒子啊,你也真是的,幹嘛為別的女人那麽賣命!”妖月仙子責備道。


    楚長歌卻仿佛沒聽見,凝視慕容雲舒的背影良久,直到再也看不到,才收回視線,對趙大說道:“一個時辰後她就會醒來。”說完,也大步流星走出李小茹的閨房。


    妖月仙子眨眨眼,也跟著跑出去。兒子兒媳難得鬧一回矛盾,她這個當婆婆的,當然不能袖手旁觀。就算不火上澆油,至少也得在一旁煽點風、點把火嘛。


    剛一出門,妖月仙子就碰到了匆匆而來的北護法,差點撞個滿懷。


    北護法一臉後怕地倒退幾步,“夫、夫人好。”


    “小北啊,昨天不是告訴過你嗎?別一副我要強暴你的表情。”妖月仙子笑盈盈繞著北護法轉了幾圈,見他始終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於是問道:“我很可怕嗎?”


    北護法極力拉住想往下點的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地笑容,僵硬地搖頭,隱隱發出咯吱咯吱地骨頭摩擦聲。


    見他搖頭,妖月仙子滿意地笑開了花,又笑著問,“那你怎麽一副怕得要死的樣子?”


    “屬下沒有怕,隻是單純的想死而已。”北護法這樣解釋。


    妖月仙子不高興地瞪起眼,道:“這樣說來,你一見到我,就想死?!”


    “呃……”可以這麽說。


    “哼!嫌昨天被摸的還不夠是不是?”


    “不是不是!”北護法立即撥浪鼓似地搖頭,臉色慘白如紙。想起昨晚的經曆,北護法真恨不得去死。她、她、她……她昨晚居然把他送進了青樓!青樓沒什麽可怕的,他也不是沒進去過,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偶爾也會去發泄一下,可是,被灌了藥渾身無力的進青樓,就太可怕了!尤其是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花娘隻穿了一層薄紗在他身上亂摸一通,讓他真真切切的體驗了一把欲求不滿的滋味!


    他不就是非常‘偶然’的在她兒子兒媳辦事的時候出現在了院子外麵嗎?又不是故意聽壁角的!


    北護法越想越覺得冤枉,卻敢怒不敢言,隻好三十六計走為上。“屬下還有事,先行告退。”說完,飛也似地跑開。


    見狀,妖月仙子捧腹大笑起來,一麵往客院走,一麵笑個不停。這無趣的日子,果然需要用別人的痛苦來尋一下開心。


    *


    當楚長歌追著慕容雲舒來到飛揚山莊的客院,卻不見半個人影,皺了皺眉,低喚一聲,“大東。”


    咻地一聲,東護法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立於楚長歌身側,“教主。”


    “她去哪裏了?”楚長歌問。


    東護法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她’指的是誰,於是回道:“聽夫人說要去敗家,我想她應該是下山散財去了。”


    話音未了,楚長歌已不知去向。


    東護法連忙叫道:“教主,你的內力尚未恢複,不宜離開飛揚山莊啊!”


    這句話楚長歌是聽到的,但有人聽到了。“大東,你在跟誰說話呢?”妖月仙子悠悠地問。


    東護法一見來人是妖月仙子,立馬說道,“教主下山了,屬下得跟去保護。”語畢,一陣風起,人影消失。


    妖月仙子奇怪地眨眨眼,想當年她也是江湖第一美女,這些年輕人怎麽見著她就跟見著鬼似的?


    東護法追下山的同時,也向南西北三人發出信號。


    自從昨日發現那個行跡詭異的大丫鬟是金燕子假扮的之後,他們四人就開始分頭行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他負責留守客院防止有人來這裏動手腳,小南負責監視方鴻飛等人的動靜,小西負責監視金燕子在府內的一舉一動,而小北則負責傳遞消息。


    不過如今教主背著夫人替李家小姐療傷,內力受損不說,還惹得後院失火,現在冒著生命危險追下山,他們也顧不得防備方鴻飛的陰謀詭計了,教主的安危要緊。


    而另一邊,妖月仙子望著大門的方向,臉上首度露出身為長者的肅然,歎道:“明知道自己的仇家多如牛毛,還敢冒然下山,當真是不要命了。唉――,大姐,你看,阿長明明智慧過人,卻一遇到慕容雲舒就犯傻,連命都豁出去了,與你一樣的癡。但願,他的運氣能比你好一些。”


    又長歎一聲,妖月仙子也尾隨其後下山。這一回,她一定要阻止悲劇發生。


    一心惦記著楚長歌的安危的妖月仙子沒有注意到,在她自言自語之時,還有旁人在場。


    “妖月仙子還有一個姐姐?怎麽聽她的口氣,好像楚長歌不是她親生的……”


    華子清撓撓後腦勺,臉上俱是不解。


    *


    楚長歌策馬一路追下山,還未找到慕容雲舒,就先被人攔住了。


    “我今天不想殺人。”楚長歌居高臨下冷視攔在他馬前的少年。


    少年的臉上燃燒著仇恨的怒火,憤恨道:“楚長歌,你殺了我爹,我今天要讓你血債血償!”


    “是嗎?”楚長歌的黑眸中閃著寒光,薄唇微啟,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隻好連你也一起殺了。”


    少年舉劍,道:“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李家小姐療傷,元氣大傷,現在隻剩兩層內力!”


    楚長歌冷聲道:“就算隻剩一層,殺你也是綽綽有餘。”


    “死到臨頭你還大言不……”‘慚’字還未出口,少年猛地瞪大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喉嚨裏發著吱吱的聲響。


    楚長歌還是麵無表情,但是他的嘴角顯得有些蒼白。這種白不是病態的白,而是因寒冷而凍得蒼白。隨著內力的流失,單薄的身子逐漸耐不住呼嘯的寒風。


    少年的喉嚨裏還發著吱吱的聲響,臉上沁出豆大的汗珠,麵容已經扭曲,拚命說出個‘你’字,卻再也講不出下一個字,倒在地上。


    楚長歌看也沒看他一眼,拽起韁繩正欲策馬離去,卻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連他的名字都不問就殺了他,不怕錯殺無辜嗎?”


    楚長歌沒有回頭,因為他對身後是誰並不感興趣,冷漠地說道:“我楚長歌向來隻殺該死之人,倘若他的父親真是我殺的,那麽我不殺他,他就會殺我。”


    “倘若他的父親並非你所殺呢?”


    “那他就是該死之人。”楚長歌一臉冷漠地說。


    “你身上的殺氣太重了。”


    “對於一個殺戮者來說,殺氣重才是命長的象征。”丟下這句話,楚長歌飛馳而去。他沒有時間浪費在路人甲身上。


    隨著馬蹄聲的漸漸遠去,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從樹上跳下來,望著飛揚的塵土,重複喃喃著楚長歌臨走留下的那句話。


    *


    楚長歌之所以毫不猶豫地殺掉那個前來尋仇的少年,隻因那一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李家小姐療傷,元氣大傷,現在隻剩兩層內力’,他已經冒險下山,不能再冒險讓這個消息傳到江湖上。可他沒有料到,這個消息竟然早已不脛而走。


    他替李家小姐療傷的事,隻有自己人知道,而方鴻飛及他派進飛揚山莊來的內奸一直都在東南西北四人的監控之中,不可能得知此事。到底,是什麽人把消息傳出去的?


    麵對著眼前橫空殺出來的尋仇者,楚長歌不禁又想起在蜀中梁王府遭伏擊的事。世上的毒藥何止千百種,華夜離卻偏偏選擇用雪域迷香來對付他,而他剛好隻對雪域迷香沒有抵抗力。如果華夜離不是得知了他的這一空門,是絕對不敢對他用毒的。因為江湖上人人皆知,他楚長歌百毒不侵,用毒隻會自尋死路。


    楚長歌始終沒有想通,華夜離是如何得知雪域迷香能夠放倒他的,更沒有想通,眼前這一波又一波的尋仇者,到底是怎麽得知他元氣大傷的消息的。


    不過萬幸的是,方鴻飛並沒有來。不然,以他現在的狀況,與方鴻飛的吸星大法相對抗,隻有死路一條。


    “楚長歌,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哼!這是老天開眼,來收拾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來了!”有人在馬前叫囂。


    楚長歌冷笑一聲,右手運氣,彈指一擊,隻聽‘咻’地一聲,那個叫囂者便倒在地上,瞪著一雙發白的眼,死不瞑目。


    眾人大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內力隻剩兩層的楚長歌竟然還能殺人於無形……


    楚長歌拽著韁繩,座下馬兒仿佛懂得了主人的心思,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


    馬行一步,人退一步。


    楚長歌冷冷道:“我今天已經殺了兩個人,誰想當第三個,盡管站出來,楚某一定效勞!”


    此言一出,眾人臉上的駭色又增加了幾分,往後退的步子也開始顯得趔趄、不穩。


    這時,忽然有人叫道,“雙拳難敵四手,他現在身負重傷,又孤立無援,隻要我們一起上,一定能夠殺掉他!”


    頃刻,全場寂靜。隨即,喧聲四起。


    “不錯,一起上!”


    “殺掉大魔頭!”


    “替武林除害!”


    ……


    ……


    “不自量力!”楚長歌冷哼一聲,正欲出手,隻覺四道疾風從兩翼呼嘯而來,立時嘴角一勾,眼中的狂傲更甚。


    “教主!”隨著這整齊一聲喊,四條青影落地。


    魔教四護法一出現,眾人剛激起的氣焰頓時熄滅,臉上除了懼怕,再無其他表情。


    北護法寒槍一出,道:“這裏交給我。”


    西護法笑眯眯地拍著他的肩道:“小北,速戰速決,咱們在茶樓等你來喝茶。”


    “殺了人之後應該喝酒。”北護法道。


    “夫人說,喝酒傷身,以後隻許喝茶。”


    北護法奇道:“夫人幾時說的?”


    西護法翻個白眼,道:“小北,專心殺人。我們先走了。”


    “夫人真的沒說啊――”北護法還想與西護法辯一辯,他卻已隨教主走遠,於是兀自嘀咕一句,“以後我說什麽話,也要在前麵加‘夫人說’三個字。看你們還敢不敢爭辯!”


    眾人麵麵相覷,隨即大喊一聲‘殺’,一齊殺向北護法。


    北護法立即收起訥訥地表情,眼底寒光乍現,長槍一揮。殺人的感覺,真是久違了。


    *


    與此同時,慕容雲舒正在一家玉器鋪裏挑挑揀揀,綠兒則端著一個方形的盤子跟在後麵,盤子裏放著一塊白色的綢緞帕子,帕子上放著各種古玩玉器,已經沒有其他空餘的地方了。慕容雲舒卻仍舊在挑,也不管喜不喜歡,看著順眼就往盤子裏放。


    “小姐,再買就放不下了。”其實綠兒想說的是,再買她的手就要被盤子壓斷了。


    “放不下就換一個盤子。”


    “……小姐,我看你幹脆把整個玉器鋪買下算了。”綠兒沒好氣地說。


    聞言,慕容雲舒停下來,轉身盯著她瞧了幾下,然後看向已笑得合不攏嘴的玉器鋪老板,道:“這間鋪子我要了。”


    不是‘我要買下這間鋪子’,也不是‘這間鋪子賣多少錢’,而是‘這間鋪子我要了’。若不是看她長相斯斯文文地,玉器鋪老板真會以為她是土匪來搶劫的。“這間玉器鋪是祖上傳下來的,多少錢也不賣。”老板笑著說,盡量表現的友好。因為他看得出來,眼前這位富貴小姐,心情不怎麽好。


    “十萬。”慕容雲舒淡淡開價。


    “啊?”老板瞠目結舌,嘴巴張得可以放下一個鴨蛋了。


    “二十萬。”


    兩個鴨蛋。


    “三十萬。”


    三個鴨蛋。


    “小姐,你別把銀子不當錢呀!”綠兒連忙阻止,不料手一抖,盤子被打翻,玉器嘩啦啦地全摔到地上,碎了一地。


    店內瞬間陷入寂靜,所有視線唰地一下落到綠兒身上。


    綠兒手足無措,求助地看向慕容雲舒,“小、小姐……”這麽多玉器,把她賣了也賠不起呀!


    隻見慕容雲舒微微一笑,右手緩緩鬆開,‘啪’地一聲脆響,白玉葫蘆碎成四塊。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皆不敢置信地看向慕容雲舒。唯有店鋪老板,一臉痛心地盯著地上白玉葫蘆的‘屍體’,在心中哀嚎:這可是他的最愛啊!


    慕容雲舒道,“店鋪不要了。老板,算一算地上的那些玉器一共多少錢。”


    老板頓時精神一抖,好啊,既然你這麽不愛惜玉器,就別怪我漫天喊價,反正玉器已經被打碎,我說多少就是多少!


    老板飛快地在算盤上撥了撥,然後說出一個數字。


    綠兒大叫,“你獅子大開口啊!那些又不是什麽好玉,哪裏值那麽多錢!”


    “綠兒。”慕容雲舒輕輕喝住,淡淡道:“付錢吧。”


    “可是他……”


    “來這裏,圖的不過是花錢買開心,何必與他計較價錢。”


    “是。”綠兒不甘心地努努嘴,掏出銀票一張張往老板數。


    慕容雲舒一轉眼,不期然撞上一對黑眸,低呼一聲:“楚長歌――”隨即猛然止住,因為下一秒她便看清了來人的臉,那是一張與楚長歌極像,卻有著完全不同的神韻的臉。


    綠兒也看見了門外的人,驚訝地叫道:“晟――”


    ‘王’字還未出口,就被慕容雲舒截住,“晟兄,別來無恙。”


    晟王溫潤一笑,“慕容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慕容雲舒也朝他笑了笑,然後走出玉器鋪,與他擦肩而過。


    綠兒不明狀況地眨眨眼,也跟著小跑出門,臨走還笑嘻嘻地對晟王說了一句‘再見’。


    “王爺,她――”


    晟王抬手示意身後的隨從閉嘴,然後也轉身離開玉器鋪,往慕容雲舒離去的方向跟去。


    *


    “小姐,那個晟王怎麽也來了呀?”綠兒邊走邊問。


    不理會。


    “小姐,你別走那麽快呀!”


    還是不理會。


    “小姐,你走得太快了,我跟不上。”綠兒小跑。


    慕容雲舒還是沒有理她,快步往飛揚山莊走去。


    “小姐,你到底在急什麽呀?”


    “再說話就把你賣掉!”


    “呃……”綠兒立即噤聲,不敢再多說一句,默默跟在後麵。


    慕容雲舒雖然臉上波瀾不驚,心底卻急如焚。


    早上一覺醒來發現楚長歌不在身邊,得知他竟然是去給李家小姐療傷了,頓時醋意大發。明知道他給李家小姐療傷不過是為了得到焚心掌的內功心法,可她還是忍不住生氣,氣他不該丟下還在熟睡的她,氣他在她渾然不知的情況下給別人冒險療傷。


    後來親眼見到虛弱得不成樣子的楚長歌時,慕容雲舒心底的鬱氣糾結到了極點。心裏有氣,卻不能對他發作,因為她很清楚他沒有做錯什麽。但若不做點什麽發泄一下,又悶得慌,於是隻好來到街上,花錢消氣。


    當綠兒把玉器打碎的一瞬,慕容雲舒頓時覺得心裏舒暢多了,而當她見到那雙與楚長歌神似的黑眸時,才猛然記起來,她的任性,給楚長歌帶來了多大的危險。


    她早該想到,她一下山,楚長歌定會不顧一切的跟下來,屆時,萬一遇上仇家……


    天!


    慕容雲舒不敢再想下去,不知是因為走得太快,還是心裏太急,額頭已冒出汗珠。


    *


    與此同時,楚長歌正帶著東南西三人在街上打聽慕容雲舒的下落,見人就抓著問,跟瘋子似的,完全沒了平時高高在上的孤傲形象。


    “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這麽高,瘦瘦的,帶著一個丫鬟的小姐?”楚長歌用手比劃著慕容雲舒的體型。


    “沒有。”


    “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這麽高,瘦瘦的,帶著一個丫鬟的小姐?”


    “沒有。”


    “請問……”


    ……


    ……


    眼看天色漸晚,日落西山,東護法勸道:“教主,興許夫人已經回去了。不如我們回去看看。”


    楚長歌疲憊地搖頭,“她長得那麽漂亮,行為又那麽特別,不管走到哪裏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們問了這麽多人,竟然沒有她的半點消息,我擔心……”楚長歌實在不敢想下去。


    東南西三人皆低下頭沉默不語,教主說的不錯,夫人是存在感那麽強的一個人……


    四人正一頭亂麻,不知該怎麽繼續,忽見四個腿長腰細的姑娘迎麵走來,身上的風塵味極重,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什麽。


    楚長歌起初並沒留意,當她們從身邊走過時,耳畔傳來‘一看就是敗家女’幾個字,頓時眼前一亮,抓住其中一個穿綠衣服的女子問,“你們是不是見到過她?”


    “啊!公子,你抓得我好痛!”


    楚長歌連忙鬆手,事實上若放在平時,他絕不會碰這種女子半下。“你們說的那個敗家女,是不是個子這麽高,瘦瘦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鬟?”楚長歌問。


    綠衣女子看著他奇怪地說道,“是啊!你與她不是在玉器鋪子碰過麵嗎?”


    “玉器鋪子?”楚長歌皺眉,他壓根就沒去過玉器鋪子。


    “是啊!”綠衣女子一臉羨慕嫉妒恨地將慕容雲舒在玉器鋪子花錢買開心的光榮事跡講訴一遍,末了又問道:“她對你那麽冷淡你還著她,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呀?”


    冷淡?楚長歌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也不想知道。“她後來往哪邊走了?”他問。


    “那邊。”綠衣女子伸手指向東北方向的一條路,又奇怪地說道:“你當時明明跟在她身後去了呀。難道是半路走丟了?”


    楚長歌雖然聽不懂綠衣女子的胡言亂語,可他卻捕捉到了一個信息――有人尾隨在慕容雲舒身後。這個認知讓他神經一繃,冷冷對東護法吩咐道:“給她幾兩銀子。”語畢,朝東北方向追去。


    扔給綠衣女子幾兩碎銀子後,東南西三人也跟了過去。不過他們的輕功不如楚長歌,所以一直落在後麵。


    在後麵默默追了許久,東護法終於忍不住說出憋在心裏好半天的話,“咱們夫人真會敗家啊!”


    南護法點頭附和,“是啊!大業王朝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她敗家的程度了。”呼,終於把這句話說出口了。憋死他了!


    “所以說,每一個富家千金心裏,都住著一個敗家女。咱們夫人也不例外,不正常的時候賺錢,正常的時候花錢。”西護法做總結陳詞。


    東南兩人一臉心有餘悸地點頭,幸虧夫人不正常的時候居多,不然,十個慕容府也經不住她這樣敗!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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