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小梁王即將迎娶慕容雲舒的消息就傳遍了蜀州,很快又傳出蜀州,傳到皇宮及各路藩王的耳中。大業王朝分九州,京州為帝都,其他八州分別由八位藩王坐鎮,勢均力敵,相互牽製。而如今小梁王與慕容雲舒的聯姻,無疑將這種平衡打破。皇帝心慌了,八王心動了。


    帝都之內,紫禁宮中,金鑾殿上,皇帝龍顏大怒,拍案重喝,“慕容雲舒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與梁王沆瀣一氣!難怪她當初拒絕朕的賜婚!”


    “皇上息怒。”眾大臣齊呼。


    皇帝大‘哼’一聲,拂袖而去。


    退朝後,華陵天立刻來到禦書房,“父皇息怒,據兒臣所知,慕容雲舒早已與魔教教主楚長歌定了親,絕不會另嫁他人。這其中必有蹊蹺。”華陵天請命道,“請父皇準許兒臣到蜀州一探虛實。”


    “不行!”皇帝果斷拒絕,“梁王父子狼子野心,你去蜀州,無異於羊入虎口,太危險了。你就留在宮中專心學習治國之策。去蜀州的事,朕會交給其他大臣。”


    “可是……”


    “朕意已決,你先退下。”


    “是,父皇。”


    華陵天一離開,皇帝便召來密使,道:“傳朕口諭,命戶部侍郎聶青立刻前往蜀州,阻止慕容雲舒與小梁王的婚事。”


    *


    與此同時,各地的藩王紛紛派使者前往蜀州梁王府,表麵上是來賀喜,實際上卻是為了一探虛實。若慕容雲舒真的與華夜離聯手,他們也好見風使舵。


    隻可惜,各州郡之間相隔十萬八千裏,路途遙遠,是以各路使者還未到,梁王府就已經緊鑼密鼓辦喜事了。


    沒有十裏紅妝,沒有八抬大轎,慕容雲舒直接在梁王府的客院,鳳冠霞帔,隻等良辰吉時一到,嫁入主院。


    從大門到後門,梁王府上上下下,能貼字的地方,全貼上了大紅‘囍’字,當真是喜氣洋洋。


    新房內,慕容雲舒已經梳妝完畢,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發呆,心裏不知想著什麽。在她身後規規矩矩站著兩個丫鬟,喜娘則在一旁念叨著各種條條框框。


    “小姐。”綠兒一臉神神秘秘地從外麵走進來,出聲引起慕容雲舒的注意。


    “什麽事?”慕容雲舒通過鏡子看向她。


    綠兒瞄了丫鬟和喜娘一眼,道:“借一步說話。”


    說完,綠兒往外靠窗的角落走去,慕容雲舒走了一步便停下來。


    “小姐。”綠兒回頭問,“怎麽了?”


    “我已經借你一步了。”慕容雲舒無比坦然地說。


    綠兒聞言跺了一下腳,氣急敗壞的將她推到牆角,又警惕地覷了丫鬟和喜娘一眼,才低聲說道:“小姐,我今天想啊想,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可以讓你不用嫁給小梁王那個壞蛋了!”


    “哦?”慕容雲舒揚起漂亮的眉梢,道:“你有什麽好辦法?”


    “找人代嫁。”綠兒得意地說。


    慕容雲舒裝出饒有興趣的樣子點了點頭,道:“找誰?”


    “找……隨便找啊。”綠兒道。


    “隨便去哪裏找?”


    “去……去……我還沒想到。”綠兒苦著臉道:“不然,你讓我再想想?”


    “沒時間了。”


    “可是……”綠兒急了,“小姐,你不能嫁給小梁王那個壞蛋,你嫁給他了,姑爺怎麽辦?”


    綠兒從進門起,就屬這句話說進了慕容雲舒的心裏,也讓慕容雲舒那雙原本波瀾不興的清澈眸子,激起了漣漪。“他的事,不需要我操心。”她冷冰冰地說。


    綠兒眨眨眼,“咦?小姐,你是不是和姑爺吵架了?”不對呀,姑爺人在哪裏都不曉得,小姐怎麽會跟他吵架呢?可是,小姐那語氣,分明是在和姑爺鬧別扭。


    慕容雲舒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道:“你再去院子裏種一棵草。”


    綠兒目瞪口呆,她沒有聽錯吧?這都火燒眉毛了,小姐怎麽還記著種草這一茬?


    慕容雲舒又對喜娘和丫鬟說道:“你們也都出去,吉時到了再來叫我,我想休息一會兒。”


    “是。”喜娘與丫鬟魚貫退出。


    綠兒也一臉不解地邊嘀咕邊朝外走,順便替主子把門關上。


    眾人離開後,慕容雲舒便扯下頭上壓得她脖子都快斷掉的鳳冠,想起昨晚的事,眉梢爬上幾許擔憂之色,單手托腮怔忪起來。


    ……


    在焦急的等待了兩日之後,萬能的魔教終於從靖邊侯那裏‘借’來了削鐵如泥的七星寶劍。於是夜深人靜四下無人之際,慕容雲舒便讓東南西北四人陪她去救楚長歌。


    那日去見楚長歌的途中,慕容雲舒的雙眼雖然被蒙上了,但是耳朵沒有被堵上。她天生過耳不忘,加之那時又刻意記下了車輪滾動的聲音,以及馬車的方向,是以當她再閉上眼時,路線就以一種特殊的形態呈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慕容雲舒坐在馬車內,閉著眼睛,喃喃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左拐……一、二……”


    剛數到‘二’,慕容雲舒陡然睜開眼,道:“不對。”


    東護法道:“什麽不對?”


    慕容雲舒道:“左拐彎後,馬車應該駛上碎石子路,車輪在地麵上滾動,會發出低低地細細地‘吱吱’聲,可是現在的聲音卻如流水般輕暢。這條路肯定是一條平坦的路,而不是碎石子路。”


    東護法驚訝不已,“夫人說得對,這條路的確是平坦的路。”


    “會不會是夫人記錯了方向,應該往右轉彎?”南護法道。


    “不會。”慕容雲舒想了想,道:“可能是這馬車的輪子與那日的車輪大小不同。”


    西護法一拍大腿,道:“肯定是這個原因!那日夫人上馬車後,我便在後麵跟蹤,雖然被那馬車七繞八繞的跟丟了,但我清楚的記得那馬車的輪子,比一般的車輪大出許多。我當時還奇怪,這小梁王怎麽會用這麽奇怪的馬車。現在想來,他定是怕夫人記下來去的路,所以故意用市麵上不常見的大輪馬車。”


    其餘三人皆點頭,異口同聲道:“我也有印象。”


    想起那日的事,四人無不懊惱至極。若不是他們輕功不濟,被小梁王的馬車甩開,早就將教主救出來了。幸虧夫人有先見之明,留了一手。


    慕容雲舒道:“既然車輪比現在這個大,那麽那條碎石子路,一定在前麵。你們繼續趕車,留意左邊的岔路。看見碎石子路便轉彎。”


    “是。”


    四人趕動馬車,慢慢行走。


    不一會兒,果然有一條碎石子路出現在了左邊。


    慕容雲舒道:“好,本來應該走十八圈的路,我們用了三十六圈,看來,梁王的那輛馬車車輪,比我們這輛足足大了一倍。接下來,我將圈數加倍,轉角方向不變,就能找到那個山洞了。”


    “夫人果然智慧過人!”北護法拍手大讚。


    “的確比你聰明一點。”慕容雲舒淡淡道。


    北護法那兩隻剛合上的手僵硬了,雖然是事實,但……也不用這麽直接吧……


    東南西三人則哈哈大笑,沉悶的夜,活潑了許多。


    當慕容雲舒一聲‘停’字令下時,三人再也笑不出來了。


    “夫人,這裏……”東護法猶疑著開口,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慕容雲舒下馬車一看,也愣住了。兜兜轉轉大半天,居然來到了梁王府的側牆外。


    慕容雲舒望著身前這堵高牆,良久,忽然想起一件事,瞬時眼前一亮,道:“你們可還記得雲四娘曾提到過的梁王府密道?”


    四人聞言恍然大悟,“莫非密道的入口就在這裏?”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了。”慕容雲舒抬眼看了看天色,道:“東護法,你立刻去八卦樓找雲四娘。”


    “是。”


    東護法剛一轉身,隻聽一聲嬌滴滴極媚的身體從側前方傳來,“慕容妹子,你現在若想買這機密,價錢可不止五千哦。”話音未落,隻見雲四娘穿著一身顏色極熱鬧的衣服扭腰擺臀而來。


    慕容雲舒大喜,笑道:“五萬如何?”


    雲四娘一愣,接著眉開眼笑,“慕容妹子,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十萬。”慕容雲舒道。


    雲四娘的笑容僵住了,“你……”


    慕容雲舒又道:“二十萬。”


    雲四娘被嚇得回過神來,連聲叫道:“別別別。那楚長歌雖然長得俊,但也不值二十萬啊!”


    此言一出,東南西北四人皆給雲四娘一計殺眼,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慕容雲舒則一臉雲淡風輕,笑道:“你想太多了,我隻是享受揮金如土的感覺罷了。”


    享受……揮金如土……東南西北四人瞬間石化,難怪世上有那麽多人仇富……瞧那語氣,瞧那措詞,實在很令人……發指啊!


    雲四娘又楞了幾秒,接著笑哈哈道:“妙,真是妙!就衝你這句話,我不收錢把情報白送給你。”


    慕容雲舒道:“不必了,我還是用錢買吧。”


    “為什麽?”天上掉餡兒餅也不要?


    慕容雲舒道:“我怕以後你向我討這個人情的時候,二十萬兩伺候不了。”


    雲四娘立時滿臉黑線,“你當我雲四娘是什麽人?”


    “視財如命的人。”慕容雲舒實話實說。


    雲四娘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奇特的女子?不僅說話直接,還句句在理……


    “不錯,我的確視財如命,所以這情報不會白送給你,我不但要收你的銀子,還要你欠我一個人情。”雲四娘笑容滿麵。這乘火打劫的事,她再熟練不過了。


    慕容雲舒輕歎一聲,道:“罷了。你把密道的機關打開吧。往後若有什麽事,我慕容雲舒定會全力相助。”


    “哈哈,這才是我的好妹子嘛!”雲四娘笑得花枝亂顫,樂滋滋打開密道的機關。眾人隻覺地動了動,牆角便出現一個小洞,隻要不是兩百斤的胖子都能走得進去。


    “這個狗洞就是密道的入口?”北護法怪叫。


    慕容雲舒瞟了北護法一眼,道:“這麽隱秘的洞,連你都找不到,狗又怎麽會找得到……”


    北護法嘴角抖了抖,可不可以不要把他與狗相提並論……


    慕容雲舒又道:“你就在外麵守著,不許狗入內。”說完,便要鑽進洞裏。


    “讓我在前麵探路。”東護法道。


    “也好。”慕容雲舒退後一步給他讓路。


    東護法進去後,慕容雲舒等人皆魚貫入內,留下一臉哀怨的北護法,不斷的消化著那句‘你就在外麵守著,不許狗入內’,越想越覺得這話與‘顧北川與狗不得入內’有異曲同工之妙……


    慕容雲舒跟在東護法後麵沿著密道走,走了約莫半刻鍾,她忽然停下來,看著右邊的石壁,道:“這裏應該有一個出口。”


    “出口在前麵,隻剩幾步遠了,出去就是梁王府後花園的假山了。”雲四娘道。


    假山?慕容雲舒喜上眉梢,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假山附近,有一個小湖,與梁王府後麵的月明湖想通。而楚長歌被囚禁的地方,也有水。


    “這裏肯定有一個出口。”慕容雲舒望著光禿禿的石壁重複一遍。


    “夫人退後幾步,讓我來試試。”東護法道。


    慕容雲舒依言退後。東護法走到石壁前,雙掌運氣,猛地擊中石壁。隻聽轟地一聲巨響,石壁破了一個洞口來。


    “就是這裏!”慕容雲舒透過洞口看到洞內的情形,喜不自勝,迫不及待的搶先跨過廢石鑽進石洞內。


    眾人見她進去,正要跟上去,卻見她剛一過洞便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的,背影看起來很僵硬,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刺激。


    雲四娘彎下腰輕聲叫喊,“慕容妹子?裏麵是什麽情況?你怎麽不動了?”


    慕容雲舒沒有吭聲,活像被人點了穴一般。


    雲四娘奇怪地皺了皺眉,彎身跨過去,一見洞內的情形,立時就明白慕容雲舒為什麽不說話了。三、四平米的石台之上,四條鐵鏈一頭栓在粗粗的鐵柱上,一頭落在石台上,尾端都有很明顯的斷裂痕跡。


    很顯然,楚長歌早已逃出生天。


    “哈哈哈……”雲四娘笑彎了腰,“楚長歌果真沒有讓我失望,小梁王要與他較量,至少得回娘胎裏再蹲上個二、三十年。”


    東、南、西三人也噓一口氣,他們就說嘛,咱魔教的教主,橫行江湖、無所不能的教主,怎麽可能被困在石洞之中等死!


    唯獨慕容雲舒,麵無表情,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他是怎麽逃走的?他既然逃得走,之前為什麽不逃走?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逃走了,這很好。


    可他既然逃走了,為什麽不來找她?


    難道他曉得,她替他擔心得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嗎?


    ……


    ……


    “慕容小姐,吉時到了。”喜娘在門外叫。


    慕容雲舒回神,淡淡道:“進來吧。”


    吉時到,該拜天地了。


    雖然由於時間倉促婚禮一切從簡,但對於平常人來說,這場婚禮依舊盛大無比。蜀州的地主財閥、達官貴人,該來的都來了。


    喜娘一麵扶著慕容雲舒進入大堂,一麵拉長聲音高聲叫道:“新娘到——”


    華夜離一聲大紅新袍,胸前戴著碩大的紅花,臉上雖然麵無表情,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非常高興。


    而一旁的徐斛則擔心不已,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這個婚禮,太順利了,順利得有些詭異。那慕容雲舒可是魔教教主未過門的妻子,如今王爺強娶之,等於給楚長歌戴綠帽子,雖然楚長歌被囚禁不能來搗亂,但那成千上萬的魔教教徒,又豈會善罷甘休?


    華夜離不是傻瓜,心中當然也有此擔憂,不過,他早已在王府四周埋伏了高手,一旦魔教的人出現,便殺無赦。


    望著鳳冠霞帔款款而來的心上人,華夜離的眼神閃了閃,有些緊張地從喜娘手中接過慕容雲舒的手,細心的牽著她站到大堂中央。大堂之上,坐著梁王夫婦。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司儀還來不及將‘夫妻對拜’三個字說出來,隻見一柄長槍橫空而來,直搗梁王妃麵盤。


    華夜離情急之下以身擋槍,左肩被刺中!


    “離兒!”


    “王爺!”


    梁王夫婦麵露駭色,焦心不已。


    徐斛則跑過去扶住華夜離,並大叫一聲,“護駕!”


    華夜離卻推開徐斛,道:“保護王……”‘妃’字硬生生卡在咽喉之中,出不來了。因為他看見,她的紅蓋頭已經揭開,露出傾城容顏,而她的身後,站著四名青衣男子。那四名青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隨她一起入府的魔教護法。


    華夜離麵色微沉,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該問他們。”慕容雲舒一臉無辜抬手指了指身後的四人,笑道:“不過我猜,他們應該是來搶婚的。而且,搶的人應該是新娘子,也就是我。”


    “你竟然食言而肥!”華夜離不是傻瓜,很清楚這出戲的導演是誰,氣得雙眼冒火。


    慕容雲舒青眉一挑,不悅地冷著臉說道:“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已經遵守承諾穿上了嫁衣,你能否將我娶進門,就得看你的本事了。今日若有人將我從婚禮上劫走,那也隻能怪你自己無能,怨不得別人。”言下之意,‘我也很想嫁給你,可惜人家要搶我,你又搶不贏,怪誰呢?’


    “你……”華夜離怒火攻心,吐出一口血來。“王爺!”徐斛驚叫著去扶,卻被華夜離擋開。“好,就讓本王看看,是你們的武功高,還是本王的軍隊強!”語罷,高喝一聲,“親衛兵何在?!”


    頃刻,全場鴉雀無聲,隻等大軍衝進來。可惜,眾人等了許久,都沒見半個士兵的人影。


    東護法冷笑一聲,也高喝道:“魔教教徒何在?!”


    瞬時,無數紅衣男子從天而降,人手一個梁王府親衛兵。當他們將那些士兵扔到地上時,眾人頓時有種地動山搖的錯覺。


    華夜離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慕容雲舒卻剛好相反,笑盈盈道:“他們是楚長歌送給我的十裏紅妝。你若想留住我,首先得將他們留下。”


    華夜離盡量不去看慕容雲舒,因為這樣的情形之下,他最不願見到的就是她,偏偏,她不僅是這場戲的導演,還是觀眾。“別忘了,你們的教主還在本王手上!”華夜離將視線投向四大護法。


    北護法笑道:“你放心,我們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不用一再提醒自己做了一件多麽要命的事。”


    華夜離怔了怔,臉色越來越黑。


    西護法則哥倆好的拍了拍北護法的肩,道:“小北啊,越來越會說話了。”


    難得收到自家兄弟的誇獎,北護法靦腆地笑了笑,道:“被夫人損慣了,慢慢也就會說了。久病成醫嘛。”


    西護法滿臉黑線,“‘久病成醫’不是這樣用的。”


    “那該怎麽用?”北護法不恥下問。


    西護法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然後看向南護法,“大南,你肚子裏墨水多,你說該怎麽用?”


    南護法無比淡定地說道:“比如你隔三岔五給小梁王一槍,時間長了,次數多了,再遇上槍傷,他就知道這傷口該用什麽藥治了。”


    西護法聞言哈哈大笑。北護法則恍然大悟,然後一臉躍躍欲試地看向小梁王,似乎很想幫小梁王‘久病成醫’。


    這時,老梁王厲聲道:“夠了!這個媳婦,不要也罷。你們走吧!”


    “不行!”華夜離道:“本王數三聲,你們立刻給本王消失。否則,就等著替楚長歌收屍!”


    話音未落,隻聽一聲慵懶、優雅、邪魅、猖狂的笑聲陡然響起,從屋內的四麵八方傳來,仿佛每一個角落都有人在笑,讓人瞧不出笑聲的源頭。


    華夜離劍眉緊鎖正想問一句‘是誰在裝神弄鬼’,卻見門外的紅衣人全部單膝跪下,接著是一聲震耳欲聾的——


    “參見教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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