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隨著一聲鑼響,儒聖像廣場前,一切噪咂的聲音立刻都熄滅了下去。


    抬頭看向廣場前,文院學子,禮部官員,大詹國使團,三方終於都到齊了。


    禮部官員的看了看左右,見都準備妥當時候,就沒有囉嗦,直接就要開始宣布今天的比試規則。


    按照以往的琴道挑戰規則,無非就是雙方定下三局兩勝,或者五局三勝,然後雙方再派出選手,逐一對戰即可。


    但是這一次,在禮部官員要宣布規則時,大詹國的白長老卻擺了擺手,製止道:“慢著……”


    禮部官員剛抬起的手,慢慢的又放了下去,然後回頭不解的看向大詹使團一行人道:“不知道白長老是有什麽意見嗎?”


    白長老上前一步,開口道:“沒錯,之前的挑戰規則我覺得都太無趣了,所以這一次琴道的挑戰,我想要改一改規矩。”


    禮部官員和文院的人聽到這話,立刻眉頭一凝。


    白長老隨之繼續道:“這一次挑戰,我看就按四國大比的規則來吧,進行爭龍賽。因為這又不是正式的四國大比,所以十曲為終有點太費時間了,但曲數太少了,又顯露不出雙方全部的實力來,所以我覺得七曲為終就好。不知道文院這邊覺得怎麽樣?”


    聽到大詹國使團白長老的話,文院這邊還沒答應,周圍的人卻卻已經先鬧開了,其中不少人都在打聽著。


    “爭龍賽,這是什麽比試方法?”


    “兩國挑戰,居然要進行爭龍賽,有意思。”


    “這大詹國打的什麽目的,我覺得這是來者不善啊!”


    ……


    同時,在人群後麵,蘇平安聽到前麵傳來的這個規矩,他也在向身邊的龍瑄打聽著,“什麽叫爭龍賽?”


    龍瑄看著眼前烏泱泱的人群,他麵色則在糾結無比。


    本來他今天覺得來的都已經夠早了,可哪知道還是被堵在了人群中間,還前看不到頭,後看不到尾的,後來實在被擠的難受,最後又前進不得,就隻能退了出來。


    此時聽著前麵不斷傳來的消息,他隻能鬱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給蘇平安解釋了起來。


    原來這爭龍賽是四國大比時,琴道比試常用的方法,為的就是盡可能多的讓四國展露自己國家的琴道實力。


    琴道強者,當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實力很多都在微小差距之間,有時候很難判斷誰勝誰負,以人群反饋文氣來作準,也怕有些人欣賞的曲子風格不一樣,從而影響最終的成果,所以才有了這爭龍賽。


    而爭龍賽用到的評判文寶也有些不一樣,那是專用的評判文寶,龍節竹。


    龍節竹是一根類似竹子的文寶,初始隻有一節,內蘊龍韻,隻有演奏者的曲子達到一定受歡迎的程度,那竹子才會慢慢長高,曲子的質量和難度,以及受歡迎的程度越高,那麽龍節竹長的就越快。


    四國大比的琴道比試規則,一般都是以十首曲子為限,大比中每個國家都準備十首曲子,演奏完之後,看哪個國家的龍節竹最終長的最高,那便是哪個國家的琴道獲勝。


    而且龍節竹隨著不斷成長,裏麵蘊含的龍韻也會越發清晰,等超過十節竹子的時候,甚至會顯現出龍魂,所以這才叫爭龍賽。


    說到底,爭龍賽的比拚,拚的已經不止是琴道文士的彈奏功力如何了,拚的還有是琴修們自己熟悉的曲子多不多。


    隻有精通的曲子越多,那麽在爭龍賽中才能更有優勢。


    “原來是這樣……”


    聽完龍瑄的講述,蘇平安恍然大悟,然後他不由就臉色一變,問道:“那這麽說來,爭龍賽還會限製參比琴道文修的人數嗎?”


    龍瑄點點頭道:“是的,在以往的爭龍賽上,雙方頂多隻能出場三人,有時候抽簽是以十曲為終,有時候也會出現二十首曲子為終,這麽考下來,對雙方參賽琴修的預備和會的曲子曲目,都有極大的考驗。


    一旦準備不足,當那些琴修自己會的曲目都用完之後,後麵一般都會疲軟了,那才是最終分出勝負的關鍵。”


    蘇平安點點頭,神色稍稍有些凝重。


    想來也是,如果十首曲子,不限製參賽人數的話,那麽四國大比的四國都大可以選出一些琴道文修,都提前各準備好一手苦心磨煉多年的曲子,然後隻需要到比試時,拿出自己最強的曲子演奏就好了,那樣拚起來拚的就不是真正琴道文修的實力,而是拚的是誰更有準備。


    眼下限製了人數就不一樣了,一個人可以精通一首曲子,或者兩手曲子,亦或者三首,但不可能一個人會十首都是堪稱殺手鐧般的曲目的,這就更考校琴修的曲海了。


    就像玩王者一樣,拚的就是一個英雄池,看誰掌握的英雄更多,一旦被禁掉幾個,還能有其他英雄頂上,就是一樣的道理。


    果然,很快前麵文院和大詹國那邊就又傳來了新的消息,雙方將參賽人數定為了……兩人!


    這個比試就對那兩個即將要參加爭龍賽的琴道文士,壓力巨大了。


    就在雙方商量好一切規則,當禮部官員要宣布比試開始的時候,白長老卻又站了出來,製止道:“慢著……”


    禮部官員眉頭一凝,心想:這老頭兒又要鬧什麽幺蛾子?


    但他是禮部官員,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大宣,所以心裏話自然不會直接說出來了,他不動聲色看向白胡子老頭兒道:“不知道白長老還有什麽異議?”


    白長老隨後看向廣場前那一片等著看熱鬧的神都百姓,然後朗聲道:“日前我在青風酒樓遇到一個自稱樓小世子的人,當時我跟那個樓小世子曾約定,我們會在琴道比試上再見,他也會向我們大詹國挑戰琴道。


    所以今天,我不知道這位樓小世子說的話還做不做數,他現在還敢不敢出來,麵對我大詹琴修的挑戰!”


    “什麽?”


    “這是真的嗎?”


    “他這是要讓樓小世子占用文院一個名額,來麵對大詹國琴修的挑戰嗎?”


    “樓小世子這家夥我知道,可我隻聽說他吃喝玩樂樣樣精通,這也沒聽說他會琴道啊?”


    “這……”


    一瞬間,廣場上的人都傻眼了。


    文院的人也都傻眼了。


    禮部官員也傻眼了。


    就連龍瑄和樓小世子也都傻眼了。


    唯有蘇平安,他眼睛微微一眯,稍有錯愕,但隨之就笑了,笑的很陰冷,“這個白長老,還真是心思深沉啊,沒想到他當初跟樓小世子留下的那個約定,居然會被他抓住用在了這裏,這一招還真是高啊!”


    無疑,這是一個圈套,或者是一個陰謀。


    也許當白長老在青風酒樓跟樓小世子約定好,要在琴道挑戰時看到樓小世子時,那老頭早就已經預想好了這一切。


    他故意選擇了更變琴道比試規則,還將限定人數限製在了倆人,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逼迫樓小世子履行約定,然後好占據文院挑戰人數倆人當中的一個名額。


    樓小世子是什麽人,全神都的人都知道,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根本就不會什麽儒道,更別說是琴道了。


    一旦他也成為兩個參比人員中的一個,那明顯就隻會是一個擺設,到那時,應戰大詹國的琴手,就隻能變成是文院琴修一個人。


    一個人要選出七首曲子應戰,還要演奏,這樣的壓力可想而知。


    “該死的,我們被這老頭給算計了!”


    龍瑄聯係前因後果,也很快想到了白老頭的陰謀,他當下恨恨的將手裏的扇子給摔在了地上,麵色一片憤怒之色。


    就連文院聽到這個約定之後,那些文院大佬也都一個個麵色一沉。


    這一下當真是不好辦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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