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破船……


    這在蘇平安口中,已經感覺是一個相當有年份的名字了,仔細回想想,哦也就是去年的事,那還是在大名府時,蘇平安曾在紅樂館中碰到的一個紈絝。


    雖然他們喊對方‘破船’,但那家夥實際上是叫‘洗銅舟’。


    洗家有三人,老三洗銅舟,蘇平安在紅樂館踩過;老二洗銀亭,蘇平安在文宮時踩過;老大好像就叫洗金樓。


    當時他就聽白皓他們介紹過,據傳洗金樓乃是洗家的天之驕子,精通琴棋書畫四道,乃是不可多得的儒道天才,正是因為天才,所以洗家就不惜花費大代價,供應洗金樓來了神都文院,讓其在文院中修習。


    據傳這洗金樓相貌極妖,長的比許多女子都要‘美’,所以這洗金樓在大名府時就名氣極大。


    蘇平安也沒想到,如今在這裏居然會突然聽到洗金樓的名字。


    “這該不會就是洗破船的那個大哥洗金樓吧?”


    蘇平安為此都怔了怔。


    白皓沉吟了一下,“剛才那傳消息的人一開始不都說了嘛,說是一個極漂亮的女子,洗金樓這家夥以前我見過,就是長的跟娘們兒一樣……不,甚至比許多娘們還娘們兒,所以我覺得這家夥們說的那個洗金樓肯定就是他!”


    龍瑄在旁邊聽到他們的對話,一時間好奇,然後追問了起來,白皓就立刻將蘇平安在大名府時,是如何跟‘洗破船’結怨這件事給說了一遍。


    從紅樂館的比試開始打臉洗銅舟,再到蘇平安挑戰文宮,在畫道碾壓洗銀亭……一樁樁一件件,白皓就像是說故事書一樣,那是滿臉興奮,唾沫橫飛,聽的身邊同樣經曆過這些的羅風都當場瞪大了眼睛。


    我們經曆的是同一件事嗎?!


    為什麽我印象中的經曆和這家夥說的完全是兩回事,這貨說的比故事書都故事書啊!


    最終他得出了一個結論:白皓這貨不當說書人都屈才了!


    羅風都尚且如此,龍瑄的反應就更不用說了,聽到白皓那舌翻蓮花的講述,他全程瞪大了眼睛,嘴裏不斷的發表著‘臥槽’的驚人言論。


    故事結束後,他嘴裏也就隻剩下‘臥槽’了。


    “平安真的這麽牛掰,居然一個人能挑翻整個文宮?”


    龍瑄驚為天人,然後回頭詫異的看向蘇平安。


    蘇平安這時候就恰好的展現出了一絲淡然,故作平靜的揮了揮手道:“哎,其實也沒白皓說的那麽誇張,什麽三下五除二的就幹翻了文宮,其實我還是有費了些心思的,後來我甚至都還喝了一碗雞湯才補回來!”


    “……”龍瑄。


    “……”白皓。


    “……”羅風。


    一人震驚,兩人懵圈。


    白皓和羅風禁不住腹誹。


    擦,裝叉還得是這貨啊,一不小心就讓他給裝到了,真淦!


    ……


    在三人閑扯之間,前麵很快有傳來了消息。


    “速畫比拚結束了,前麵要宣判了……”


    人群最前麵一嗓子傳出來,整個人群立馬跟著就沸騰了起來。


    不過人口相傳的消息在這裏一時間顯的居然特別慢,最前麵都已經開始傳第五句話了,第一句話這時候才傳到隊伍最後,傳到蘇平安等人的耳朵裏。


    這讓蘇平安都有種網絡延遲的感覺。


    “比試結束了?!”


    龍瑄他們則沒那麽多心思,一聽速畫結果要出來了,立刻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接著就聽到前麵傳來第二段消息。


    “速畫比試結束,雙方開始鑒畫了。為表公正,文院請出了鑒畫文寶昊天鼎……”


    ……


    “昊天鼎?這是什麽東西?”


    蘇平安對文院的東西都不熟悉,所以聽到‘昊天鼎’名字都這麽厲害的東西,他立刻就向龍瑄詢問了起來。


    龍瑄見還有蘇平安不知道的東西,立刻得意就開始以東道主的身份介紹了起來。


    原來這昊天鼎是文院的一尊文寶,雖然比不上文宮的準聖器級別的文寶‘畫海’,但是卻也是不可多得的文王級文寶。


    昊天鼎個頭極大,有一人多高,三足兩耳,通體是由金晶隕鐵打造,成型後就自帶一縷先天道韻,很是不凡;它整體呈暗銅色,重達約有百萬斤,非滴血認主之人不可操控。


    它也是由文院儒聖之後的第一位院長,聯合十八位文王和文宗大儒一起鍛煉而出的,意義非凡,因此它雖然不是聖器和準聖器,但是卻也已經是文王文寶的極限。


    正是因為昊天鼎如此不凡,這才讓它除了能以文王文寶級別的身份就可以鎮壓國運之外,還擁有了一項不俗的能力,就是鑒畫。


    昊天鼎周身還刻有十八道山川銘文,這也是那十八位文王和文宗大儒鍛煉昊天鼎時,由自身精血和意誌所凝練出的,因此這銘文也飽含了他們的一縷很純粹的精神意識。


    隻要有畫放到鼎身之上,那昊天鼎上的十八道銘文就會自動亮起,仿佛就是十八位先賢文王和文宗大儒在鑒畫一般。


    而通過鑒畫之後,那十八道銘文其後會開始做出選擇,如果認為畫好,銘文就會亮起綠光,表示認同,如果沒亮,則表示覺得這畫不咋滴,若是畫極差,據傳鼎身還會亮起紅光,然後當場將其燒毀。


    總之這鼎可以說是來頭極大,功效不凡,脾氣也非常不小。


    “昊天鼎意義重大,所以現在隻有文院的院長才能滴血掌控,並且作為鎮院文寶一代一代的流傳下去。往昔鑒畫根本用不著昊天鼎,但這一次也是為了表示公平,文院才會將昊天鼎給請了出來……”


    龍瑄一番話後,蘇平安總算是明白了昊天鼎的來曆,然後他就不禁在內心中感歎:不愧是文院,底蘊果然豐厚,不但有儒聖的量天筆,居然還有昊天鼎這樣的好東西,真是太壕了!


    不過蘇平安隨後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那既然這昊天鼎是文院打造的,上麵的十八道銘文又是文院的先賢們的心血和意誌凝聚的,那你們怎麽就知道它鑒畫就能保證不偏不倚呢?”


    龍瑄聞言,不由朝蘇平安撇了撇嘴,道:“以往文院也舉行過不少次畫道比試,每次也都是昊天鼎鑒畫的,也從來都沒出過意外,鑒畫的結果也是得到了所有人認可的。你怎麽會這麽想?”


    蘇平安又問道:“那我想問問,上一次四國大比,好像就是在我們大宣比試的,那一次鑒畫比試也是用的昊天鼎吧?”


    “當然!”


    “結果是我們贏了吧?”


    “自然!”


    “那曆次往上數,凡是四國大比,隻要是在咱們大宣國比試的畫道比試,是不是都贏了?而隻要不是用昊天鼎鑒畫的時候,是不是就贏的沒那麽多了?”


    聽到這裏,龍瑄沉眉仔細想了一下,發現好像的確是這樣,他不禁凝眉道:“這有什麽,這隻能說每次在我們大選比試的時候,我們的畫道文修都身在主場,發揮更穩定罷了。”


    蘇平安聽到這裏,內心就有了一定的猜測,然後就不由撇嘴笑了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是另一種可能,就是昊天鼎裏麵的先賢意誌也都是有靈性的,平日裏學子們的比試,那都是大宣國自己人,不管輸贏,都是自己人,所以他們肯定不偏不倚。但四國大比那是關係著國譽,你覺得那鼎裏麵的先賢如果換做是你,你會看著自己國家在這種大比試裏麵輸嗎?”


    “……”


    本來龍瑄對昊天鼎的名譽是堅信不疑的,但聽完蘇平安這番話之後,他慢慢的張大了嘴巴,內心裏忽然產生了一絲動搖。


    他又仔細回想了一下曆練曆史上記載的四國大比比試的情況,好像還真的是,隻要是主辦點在大宣國,那麽畫道比試就從來沒輸過,甚至連第二都沒拿過。


    可是隻要一離開了大宣國,在別的地方主辦,那大宣國的畫道比試就從來沒拿過第一。


    如果說一次兩次是巧合,可次次都是這樣,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難道說……昊天鼎裏麵的先賢真的在幫大宣國作弊?!”


    龍瑄內心震驚不已。


    但這個問題好像又沒辦法確認。


    你總不能去質問昊天鼎吧,它也不可能開口回答你。


    再說了,這種事好像也沒辦法揭開,畢竟這怎麽看都是對大宣國有利的事情,至於真相到底如何,還重要嗎?!


    就在龍瑄此這件事心思翻騰的時候,前麵的消息傳的越來越快。


    “昊天鼎已經被請出來了,鑒畫馬上開始……”


    “先鑒賞的是大詹國的速畫,速畫很看畫手的基本功和實力。對方速畫的是一幅人物畫,而且對象還就是比拚的對手洗金樓……”


    “天啊,對方這家夥有點東西啊,不但是樣貌、動作、衣著話的很像,連神態和一些細微之處都畫出來了,這老男人有點厲害啊……”


    大詹國的速畫畫修之前就有傳出來過,說是一位三十來歲的畫道文修,這本來還是一個青壯年,可是到了大宣國這些圍觀的傳話人嘴裏,直接就成了‘老男人’,這要是讓大詹國的那位畫手聽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哭暈在原地。


    嗯,對於共擊外敵這件事上,大宣國國民也果真是做到了上下一致,齊心協力,且不遺餘力。


    蘇平安見此,默默的給他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點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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