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書吧????獵人,狩獵與被狩獵的禁錮遊戲。為了那張獵人證而來的考生似乎都陷入某種循環的怪圈中,而這場名為獵人的遊戲裏,總有幾個站在圈外不在乎規則。這種人每年都有,剛好今年特別多而已,考官偶爾會戲謔地稱呼他們為“怪物”。


    第四關的考題是第三關的考官帶來的,一個四方形的抽簽盒子。而這位手背在身後,戴著淺色太陽鏡的狐狸眼所長在沒開始抽簽前,彎著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硬是用這種怪異的眼光將我從人群裏扒出來,並且笑著對我說,“一號的米露小姐,你先跟我來。”


    好吧,其實到現在為止不知道我是一無是處的考生還真不多。哪怕大部分考生都知道我可能是一個走後門的,可像今天這麽區別對待真是第一次。


    如果可以無視規則的都是怪物,我算不算其中之一。


    我跟理伯上了停在甲板上的飛行船,船上空無一人。理伯笑得有些勉強,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瞪了我一眼。


    我看得出來他還很介意陷阱塔被我們攪黃,不過你瞪我也沒用,我真不想弄壞你的指揮室。


    “會長叫我來的,會長說他暫時不想見來自艾斯米的特使,我現在手裏有兩張牌,會長希望你能做出選擇。”理伯伸出一直背在身後的手,左右兩手各自拿著一張牌。


    我看清考官手裏的號碼牌,二選一,是選擇離開還是繼續走下去。我先前是想過離開,因為這趟旅行並沒有抱著非要完成某種使命的決心的目的,無論是參加考試還是想見獵協會長,都是出自業餘的心態。


    所以放棄回家也無所謂……“我想會長會見我的,你覺得呢,理伯考官。”


    我沒什麽壓力地伸手接過他左手裏的號碼牌,上麵是我上戒備爾島後的獵物。而在飛行船外,所有人都在一位可愛伶俐的獵協工作人員的指揮下,開始抽簽。


    走下去也沒什麽不可以,既然沒人不知道我是走後門帶保鏢的,幹脆就一路醒目下去吧。而獵協會長,就如哈裏斯告訴我,如果這位曾經的世界第一不想見你,他就絕對不會理你。


    給我選擇的機會,也可以代表那位會長大人並沒有將我忘到爪哇國去。


    “那祝你好運,本屆試驗唯一的一號。”理伯垂下手,將右手那抹紅色收入袖中後就走出飛船。


    我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自己選擇的號碼牌,還行,應該保得住才對。


    飛行船打開的門下方,理伯怪異得有點像出自地下室陰影區的聲音傳上來,“這次抽簽將決定――狩獵者與被狩獵者。”


    我望了一眼舷窗外的天空,湛藍湛藍。想起接下去的相處問題,明洛跟旅團始終不是同一路的,不是說明洛沒有能力與旅團和平相處,而是一山不容二虎。不論是泡慣了商界的明洛還是說一不二的庫洛洛,他們都當慣了殺伐果決的領導者,所以看到同類人就會特別礙眼,這種矛盾我真無能為力。


    我走到飛行船的過道上,那裏有一台公共電話。因為不太喜歡現代化的電器,我從不帶手機,甚至已經很多年都不看電視。


    電話能打得出去,我打給哈裏斯,接電話的人卻出乎意料。


    “梅雅,你回來了?”我聽到他貌似睡眠不足的不情願,連問是誰都有氣無力,怎麽那麽累?


    “是啊,剛被別人拽回來。聽說你跑去參加新人考試,那種注水嚴重的考試有什麽用?趕快回來吧。”梅雅一開口就將獵人試驗往腳底貶,對他而言這種東西純粹在浪費時間。


    “在回來之前怎麽也得見一次人家的會長,我一直很想見見他。”我不由放柔聲音,我跟梅雅很久沒見了,每次想他都會去看看他家院子裏的鴨子花。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在流星街混得怎麽樣,回來的時候可不要像他家的鴨子花一樣,亂七八糟得像乞丐。不是我說,而是出自流星街的人十之都是生活白癡。


    “見那隻老泥鰍幹嘛?小心那個幾百年也死不了的怪老頭把你抓去賣,你怎麽一直不會保護自己。我走後那個蜘蛛小子沒欺負你吧,我一直讓你甩了他,要不是那個不靠譜的太陽月亮,別說同意你跟他在一起,就是貝貝街也別想讓那個小子踏進來。”


    我有些尷尬笑了笑,怎麽辦呢,每次聽到有人在抱怨他,我就有種“自家人又闖禍讓人操心了”的無奈。我撓撓頰才接著說,“梅雅,幫我問問哈裏斯……”


    “你等等。”梅雅那邊似乎有一些模糊的雜音讓他沒法正常通話,下一秒我聽到梅雅抓狂的吼聲從電話裏飆出來,“吵什麽吵?我跟米露通話呢。那麽麻煩什麽計劃都滾開,再吵下去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廢了整個網絡係統,讓艾斯米立馬變成流星街!你們誰強?真那麽強就讓整個流星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徹徹底底給我消失。”


    我將話筒從耳邊移開,耳鳴一陣,那邊發生什麽事,好像亂得像是世界大戰?


    “是小米露嗎?你是很在乎這個弱得要命的女孩子,梅雅,我把她骨頭一根根拆下來敲碎給你當禮物好嗎?”


    混亂中另一個男性不緊不慢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是我熟悉的人。我聽到這麽驚悚的話有幾秒呆滯,然後有些無辜地笑了下,這演的是哪出戲。


    我非常有自知之明將話筒又拿遠點,那裏麵一聲巨響炸開。梅雅似乎是將椅子之類的東西直接摔出去,他的聲音冷得像臘月冰水,“精神分裂就滾回醫院好好呆著,再說一句我分你屍。”


    說完又轉回來問:“米露,你剛才想問什麽?”聲音裏的火氣沒退幹淨,似乎一直有什麽東西逼得這位草帽老兄時刻處於暴躁中。


    “你那邊在幹什麽?”梅雅身邊有很多人,我感覺得到。


    “開會,我累死累活從流星街回來結果就被人拉來開這種鬼會,還不準讓上廁所……罰款?我說艾斯米是多窮,摔張椅子都要錢,連喝口水都要自己備著杯子,綠協也太摳門了吧。我說小綠樹你這個會長怎麽當的,你比獵協老不死還死要錢。”梅雅跟我說到一半又轉去別處朝那邊不滿地喊。


    你還真忙,我等他轉回來連忙問:“問哈裏斯幻影旅團是怎麽回事?他們來太多人了。”這件事一開始就處處透著不對勁,是哈裏斯同意我來考試,而讓蘭斯跟來也是他同意的,這本來就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哈裏斯老頭,米露問你那些蜘蛛是怎麽回事?”梅雅大庭廣眾之下就高聲喊,也沒想過要捂一下話筒,輕聲細語來討論這個問題。


    我聽到哈裏斯“嗬嗬”笑幾聲,然後梅雅對我說,“旅團的家夥是去找碴的,如果你走之前尼特羅還當烏龜就讓蜘蛛砸了獵協的考試,我讓那個死不了的老流氓冷眼旁觀,他以為流星街的垃圾都是艾斯米倒的嗎?蜘蛛的事別管,米露你快點回家知道嗎?”


    原來,我們這群很像來挑釁的家夥真的是來找碴的。我突然很像對梅雅說些什麽,例如明洛例如很想他之類的,最後隻是淡淡地對他說:“再見,梅雅。”


    按下話筒後我才有反應地念著“回家”。


    “我們……我們還可以回家嗎?明洛。”


    “來得了當然回得去,時間的不對稱才造成這種現象,我來到這個世界時你已經生活了好幾年,可是你原來的身體也才住院兩個多月,來找你怎麽也得想好退路吧。”


    明洛,你讓我說你什麽好,連穿越時空這種事都辦得到,你是超人嗎?原來我們都沒死。


    可是現在我有很多牽絆,艾斯米、貝貝街、流星街、家裏的花,還有……最重要的人。


    答應要把他放在最重要的地方,承諾這東西你明知道我會守到死,就像我曾經為蕭趣守了一輩子的愛情一樣。


    明洛,我承認我動搖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承認我動搖了。


    抓抓頭發,突然發現自己沒什麽地方說。好像上網除了更趣外我幾乎沒參與過網絡上的社交,都是來了就走。發現自己的寫趣倦怠症越來越嚴重的樣子,也不知道別人是怎麽解決的,這趣我寫得太長,長到最後隻是靠著你們的評論而撐著。這玩意熱情被磨損得真可怕。我崇拜所有能完結長篇的人,真不容易。


    有點沒用的樣子,抱歉。靈感實在太碎了,越到後麵越是碎得像螢火群似的。也許會寫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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