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考官頭上的傘


    比試的結果是二筆二平,因為過程中沒人想到要讓我上場,所以最後才變成這個進退不得的場麵(七劫傳說)。


    雷歐力絕望地抱頭哀嚎,“一切都完蛋,剛才我死都要贏才對,我對不起你們啊。”


    “搞不好她有什麽特殊的能力,雖然看起來很弱,但是敢來參加獵人考試怎麽都要有所依仗才對吧。有些人看起來是普通人,其實身懷不明的特殊能力,例如釘稻草人一詛咒對手就死掉了。”奇犽也不知道是安慰別人還是安慰自己,他一臉醒悟過來地問,“你有什麽特別的能力嗎?”


    問完,全場眼巴巴地看著我,巴不得我立刻變成巫師可以詛咒死敵人全家。


    這麽多人期待的眼神讓我壓力倍增,我輕咳兩聲,才慢騰騰地回答,“拿一張紅紙,我會剪出很漂亮的樣式,可以貼在牆上當裝飾,這算不算特別能力?我還會織毛衣,織出花朵的圖案,做布鞋的手藝也算是中等。”


    這應該吧不算特殊能力,要算才藝吧。


    “你是打算上場跟測試官比賽剪紙還是織毛衣?”奇犽露出貓爪,一副想衝過來撓死我這個不上進的家夥的惱怒模樣,“獵人試驗再無聊也沒你這樣過關。”


    “抱歉,我也不是故意要這麽過關的,不過我的比賽我會上去試試,畢竟不一定是武力比鬥,如果是比猜拳打賭我或者也有勝算。”我對他們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以顯示這場比賽不是必輸。


    “那好吧,我們隻能賭一把,如果你真不行也別強撐。”酷拉皮卡冷靜下來後覺得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他眼神憂鬱,覺得把希望放在我身上很不靠譜。


    我從頭到尾,從左到右怎麽看怎麽都像是個一無是處的普通人,不怪別人沒信心。


    我背著包抱著書,一瘸一拐地走到延伸到石台上的橋上,這條通道不過一米來寬,底下是強勁的陰風吹得我頭發散亂,我沒低頭看,誰都知道在高處不要輕易向下望。


    走兩步停三步,我艱難地在對麵測試官的詭異眼光下爬上比賽場。當我終於金雞獨立於石台上時,我清楚地聽到身後的暫行夥伴齊齊鬆一口氣的聲音,他們都怕我走到一半就跌下樓可怎麽辦?


    “米露,你要加油。”小傑在後麵揮手大聲為我加油打氣,那樂天的樣子一點都不擔心把勝利的希望壓在我身上,是多麽的搖搖欲墜。


    我笑著回頭向那個精力旺盛的孩子點頭,怎麽說也得努力一把,記憶碎片不太可能出錯,所以四人組不會輸在這裏,也就是說我應該不會輸……可能吧。


    最後一個測試官也走出來,在經過牆邊時伸出手掌往牆角上一抓,輕易地抓下一手石塊,石塊最後成了石粉灑在風裏。


    後麵加油聲因為對方這個嚇人的動作而停止了,誰都知道這最後一位測試官怎麽看都不太像是上來文鬥的。


    我眯上眼睛,右腳的刺痛讓我無比清醒。測試官扯開罩布,沉重的手銬摔倒地麵上砸出個白印子,是一個五官深邃,身材高大的男人。


    這位測試官滿頭糾結的短發,像是很久都沒洗頭的髒亂樣子,這讓我又開始想象監獄裏的洗浴條件應該不太好。


    測試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細小的眼裏有非常麻木的冷酷感。我注意到他雙手骨關節不正常的粗大,青筋突出,這種滿身腥氣的人,雙手不可能是幹淨的。


    這下不太好辦,我左腳支撐著身體的平衡,站都站不太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然後抬頭四處張望了下,因為眼力不太好,這裏的照明又過於陰暗,所以沒找到想找的攝像頭。我隻好提高聲音喊了句,“主考官你在看對嗎?”


    問完沉默地等了兩秒,測試官已經從石橋上走過來,帶來滿身讓人不舒服的氣息。


    “沒錯,你有什麽問題嗎?一號考生(亡靈天國)。”聲音憑空出現,主考官邊問邊很悠閑地嚼著餅幹之類的小零食,隻聽到麥克風傳來的聲音裏都是消滅零食的雜音。


    就知道這位主考官在看戲,一邊吃零食一邊笑得不亦樂乎地把考生當猴子看,這是什麽惡趣味?


    “比試可以任由各人決定方式,那我可以先決定比什麽嗎?”因為從頭到尾都是測試官在出題,所以我有些不太確定。


    “嘻嘻嘻……咦?”主考官先是照例笑得像是夜梟尖哨,笑聲卻停止得很不自然,他似乎發現了什麽地無聲幾秒。然後再次開口的語氣正經得多,如果他沒啃那塊小餅幹的話會更好,“當然可以,你可以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哢嚓。”


    這個答案真的很寬鬆,我轉頭望向那位剛走上來,幾乎麵癱的測試官。對著他將手裏的書拿起來,一副商量的語氣問他,“你看我就知道了,我手無縛雞之力,對於打架或滿場跑的體力活也不在行,我們可不可以比背書?”蠟燭測試官的台詞剛好可以用,別這樣看著我,其餘的我真的都不擅長。


    書名是,《遺跡學上的十萬個為什麽》。


    此話一出不止身後沒了聲音,連對麵那幾個測試官也無語了,你是上來比試的還是上來搞笑的。


    “米露,你立刻認輸。”雷歐力突然大喊,他焦慮地讓我馬上退回來,“那個家夥是薩巴市有名的變態殺人魔,他喜歡將活人分屍,是個心裏扭曲的可怕精神病患者,他會殺了你的。”


    當雷歐力喊出他的身份時,我是那麽清楚地看到我麵前這位表情癱瘓的測試官笑了,一抹嗜血的興奮笑痕讓他的臉不自然地顯現出一種殘忍。


    “你似乎還沒搞清楚,我對比試沒興趣,沒不在乎能不能得到特赦。我隻是想重新接觸到人肉的溫熱。小姑娘,你待會隻要不斷地尖叫取悅我就可以了(穿個平安喜樂)。”測試官高高在上地以他的身高,他那雙下垂的眼睛鄙視我,像是在看他砧板上的魚肉,下一秒就可以用他的手將我拍成肉泥,做成丸子下湯喝。


    果然變態都是最後出場嗎?我攤上最難過關的一個,被人分屍的死法我真沒興趣,那死得也太難看了點,入土為安死後也要給個全屍才是盡了道義。


    我現在其實很想假裝害怕,做出求饒認輸之類比較應景的事情。動動右腳,骨折的痛楚讓我不可能說跑就跑,而認輸估計對方也不認賬,既然跑不掉我隻好麵對,我想了想後認真地對測試官說,“別再叫我小姑娘,我也有二十四歲了。”如果不算上心理年齡的話,雖然好像越老性子越是孩子氣,不過成長的遲滯讓我年輕得不像話。


    測試官八字眉下的眼睛沒有因我嘮家常似的話而有所動搖,他雙手開始仔細地互相摩擦,老繭的磨蹭聲讓人發毛。


    我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自己的腳,怎麽就害怕不起來呢?


    “對不起,你很可怕嗎?”我伸手順順長發,被風吹到臉頰邊遮擋到視線,笑容比發呆時還傻氣茫然,“有幻影旅團可怕嗎?”


    這個世界上還有哪個到處亂跑的變態,能比那群外表看起來特別正常,行為卻瘋狂到讓人仰望的恐怖份子讓人害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見到現場氣氛因為隨口提到旅團而僵硬起來,我很快就傻笑出來,“抱歉,開個玩笑。”


    “你可以一直開玩笑下去沒關係,因為你很快沒有這種機會了。”測試官伸出那雙厚實帶著老繭的手,一臉扭曲的興奮看著我。


    “哢嚓。”主考官很適宜地又啃了塊餅幹,他邊吃東西邊用一種很平常的語氣說,“喬尼,我勸你最好不要動她比較好。”


    喬尼測試官停止自己的動作,那隻可以碾石粉的手近在咫尺,他非常配合地問,“理伯所長,就算我殺了她又怎麽樣?你是要殺了我還是加重我的刑期?”


    “你隻要碰她一下你會怎麽樣我不清楚,不過如果沒出意外你家所長我會死(荒末神話)。”主考官邊吃零食邊用很正經的語氣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我第一次覺得被人從後麵用雨傘指著頭的感覺真是爛透了,哢嚓。”


    氣氛詭異,零食照吃不誤。


    “理伯所長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你的死活從來不關我的事。”所以說變態是沒道義講的,因為他心裏已經不正常了,“現在我就是想殺死她,將她的肉一塊一塊給抓下來,就算是你也來不及阻止我。”


    是來不及,那隻手離我太近了,我何德何能讓你這麽興奮,無奈地將手抬起捂住臉,我真的很不喜歡這種場麵。血腥味濃重地彌漫開,我似乎還可以看到測試官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有些懷疑地看著自己的胸膛,又看看自己那隻可以徒手抓下人肉的手,這隻手已經貫穿了自己的胸膛,捏碎了自己的內髒。


    我沉默地看著這一幕的發生,說不出這種場麵是殘忍還是理所當然。


    俠客站在我身邊,手裏拿著他的黑貓手機,他對我露出一個有點不滿的笑容,“米露,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喊救命呢,你差點就被人分屍了。”


    我無奈地扯出了下嘴角,對著測試官屍體後麵的人笑了笑,“來了。”


    長風衣外套因為急速移動被風帶得有些飄,天藍色的眼裏幽深得不見情緒,像是一開始就站在石台上的自然,這個滿臉繃帶的怪人一眨眼間就已經存在。


    我注意到他風衣下的鞋子外圍沾有一層未凝固的紅色,踩過血水的痕跡。走到他麵前伸手抓住他的領子埋頭一聞,因為動作太大而扯痛了腳上的傷,讓我抽了一口冷氣,將頭埋在他衣服裏對這個一臉冷漠的小子悶聲問,“你又給我殺了多少人,庫洛洛?”


    衣服上沒有一絲血跡,可是那種漂浮於外的腥冷與鐵鏽味,濃烈到讓所有人都無法忽略(混沌道珠)。總是這樣,就連殺人,也幹淨到像是沒動過手一樣。哪怕一路踏著屍體而來,也無辜得要命。


    “陷阱塔的測試嗎?”他沒有感情的看了一眼躺在腳邊的屍體,那種毫不在意比剛才這位測試官鄙視我還要看不起人。


    我揪著他的衣服,倒有些挑釁的僵持感,這種場麵讓我想將這個一出現就秒殺全場的家夥推到石台下麵去,這麽拽遲早會遭報應的,不出風頭你會死嗎?


    “我剛從塔上下來,因為那些所謂的測試官非要攔著路,所以我就殺了他們。”他也覺得滿身殺戮的味道很明顯,並不打算逼著我視而不見,“獵協那個會長在你不見後又重新回來,他讓我離開這次考試。”


    風吹不滅石台上照明用的焰火,但是忽明忽暗的場景,加上台上兩具屍體還有一個正在以很平和的語氣,慢慢給人解釋自己殺人動機的繃帶變態,讓人突然覺得主考官為了省兩毛電錢而不牽電燈太不劃算。


    “你不會跟他打起來了吧。”我懷疑地瞄了他一眼,完好無損。


    “沒有,我告訴他最好不要威脅我,不然就算我走之前也會把所有考官加考生殺光,這裏是監獄吧,囚犯也可以變成人質。”他輕輕咧出一個陰冷的微笑,氣質黑暗到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樣子,隻要是能利用的,他都會利用得淋漓盡致。


    獵協會長會重新回來,應該是在回去的路上接到我們這一行人的調查報告了。你們這幾個那麽惹人側目,又一點都不想收斂,別人不懷疑才奇怪。所以說我最討厭跟這個隻會惹是生非的混蛋出來,他就是那種哪怕是出來拯救世界的,最後也會把地球搞到末日的家夥。


    “你連人家會長都威脅,我覺得我們快要一起蹲陷阱塔了,一蹲一萬零壹年。”我憔悴了,這還是獵人考試嗎?從頭到尾下來,幹的都是恐怖份子才幹的事情,能得罪不能得罪的全都得罪得幹幹淨淨。我們其實不是來拿獵人執照的,我們是來砸獵人協會場子的。


    “米露不用擔心,這裏關不住我。”他伸出手揉揉我亂糟糟的頭發,陰冷的笑容又變成略帶孩子氣的殘忍得意,“就是要抓我,在沒有跟艾斯米交涉前他們也沒法動手吧,我有時很喜歡政治的拖遝,就算我真的毀了這裏他們又能怎麽樣?”


    不怎麽樣,破壞完就跑的人真的不會怎麽樣。他就是喜歡將所有事糾纏在一起,別人懼怕什麽他就弄什麽出來,獵協與艾斯米的關係,他可以壓榨光裏麵所有價值。


    我還真不擔心你,我擔心的是你將所有壞事往艾斯米那邊塞過去。


    “走吧。”他可不想跟我站在這裏發呆,一伸手身子一低,就輕鬆將我扛上肩頭。


    這種讓頭發亂得徹底的姿勢讓我忍不住拍拍他的背,“你幹嘛用扛的。”我又不是你那些沒有生命力的戰利品,還可以裝到麻袋裏甩上肩頭。


    “防止你‘不小心’又踩到空心的陷阱,讓腳受傷。”就算不看他那張皮笑肉不笑到讓人牙痛的臉,以他如此體貼溫柔的聲音我也聽出,這小子還真生氣了。


    我覺得這種姿勢很丟臉,最後還是忍住抬手捶死他的不切實際的想法,“主考官後麵那個用雨傘指著他的人,是飛坦吧。”就還真不知道哪一個考官是你們沒得罪過的。


    “原來是叫飛坦,哢嚓。”主考官看了很久的戲,哪怕有把傘指著他的頭也要吃光身邊的零食一樣。


    “陷阱塔太多彎道,我沒空耗在這裏,所以隻要控製主考官的指揮室就可以了。”他一抬腳就越過石台中間的那道深淵,輕盈的動作堪比武俠高手,這裏的念能力者比武林高手還高多了。


    如果要找到我,這個確實是最好的方法,因為隻有主考官知道考生都掉到哪個房間裏了(薄情帝王的棄妃:貼身宮婢)。


    “對了,你還想繼續考試下去嗎?”他站在石道裏,這邊是測試官們站著的地方,都被他占了,所以測試官全挨著牆不敢跟他爭路走。


    瑪琪站在石道最裏麵,身旁是已經打開通往下一條路的鐵柵門,她低著頭任由紫色的頭發遮去她眼裏的殺氣,剛從某種鬥爭狀態剛恢複回來的樣子。


    “如果我說不想繼續下去,你會做什麽?”這種語言圈套我可不敢鑽,他生氣下什麽事都敢做,這一秒還很客氣地來詢問,下一秒抬手就要屠殺人家全族的事又不是沒發生過。


    “會怎麽做?我們就回艾斯米,走之前順便讓飛坦把考官殺了,然後就把陷阱塔全部炸掉。”他想了想,用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說出來,似乎覺得這種事特別平常。


    我抬頭望向石台對麵的四人組,見小傑有些擔心地看著我,要是這裏塌了主角陣亡了,我會被雷劈死吧。


    “難得長途旅遊一次,就考完再說吧,至少獵人執照到手後你那本坑人的盜版書才可以拿到賭金。”我有氣無力地說,我覺得自己的涵養實在太好,這麽多年下來竟然沒被這個小子氣死,我都快熬成佛了。


    不考不行,他說出口的話全都是真的,我敢說出一個不願意他就真敢把這裏夷為平地。至少我說想留下來考試他會顧慮下,例如不殺考官,也不會做出一些根本無法收場的事情。


    “要繼續往下走啊,真浪費。”俠客手裏好像掂量著什麽東西,他本來還很興奮地丟著玩,然後他笑臉一收也不裝嫩了,對著過道上的攝像機說,“飛坦,把考官放開我們下去吧,不過我破壞掉的攝像頭我可不會修。”


    “要走了,怎麽不留下來喝杯茶?”主考官也是個能人,生死關頭淡如水,零食就是不放手,“哢嚓。”


    “哼。”飛坦的聲音在主考官那邊傳來,囂張依舊。


    我費力地舉起手朝對麵揮了揮,被人扛著做什麽都不方便,然後大喊,“那再見,希望你們順利。”短暫的相遇,接著是沒有交際的各分東西,很簡單的緣分呢。


    小傑跳起來也高聲回答,“再見,米露。”剛喊完就被旁邊的奇犽捂住嘴勒住脖子,又被拖到裏麵去進行二次教育,催眠單細胞動物我就是一瘟神,誰接近我誰倒黴一百年等等。


    “他們是誰?”團長大人倒懶得回頭,估計他剛才跑來時把對麵那幾個人忽略掉,如果我不招呼他壓根就不會去注意。


    “他們是好人。”我麵癱地回答,真是好人,至少我知道如果有人瘸了腿倒在你麵前,你沒把人當抹布踩過去就很仁慈了,哪會去扶起來或者幫人包紮。


    走到過道裏後我們直接就往下麵的路走,似乎陷阱塔的路線圖都已經一清二楚掌握在手裏。俠客回頭望了望,伸出大拇指與食指在空中比劃了一下,測量出距離後,腳步毫不猶豫地跟上來,而手裏那個一直顛著的東西想都沒想就往後扔過去。


    三秒後,火光衝天,石道崩塌。


    沒有一個人的腳步有過停頓,俠客將自己的手機拿起來開始打遊戲,“本來已經計算出陷阱塔了的最弱受力點,將炸彈丟過去就可以弄塌陷,不過現在隻好炸一下通道。”


    我打了個哈欠,沒辦法,這樣搞下去我還是一直睡覺好了,“蘭斯,我覺得我們最後一定是被獵人大軍一路追殺回艾斯米的。”


    作者有話要說:抓抓頭發,那個不好意思,我寫上一章的時候腦子裏倒沒想太多,就是米露跟著小傑走那劇情總是要出來的,總覺得很想跟著漫畫寫一寫那些劇情情節,我沒想到會坑到你們,哈哈哈,不好意思,變成過渡章節了麽?html/3/36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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