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現在我不算團長


    手中的書輕翻過一頁,艱澀古老的文字在微微泛黃的紙張上,有種孤瘦的蒼老感(鐵血中華之鹹豐大帝)。[.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這是金送給我的一套從魯魯卡遺跡裏發掘出來的古籍,共有二十一本。我看了一年多還沒看完,書中涉及麵寬廣,翻譯工作進行得很不順利。


    我現在手中這一本是關於古代占星術的,神秘深奧如封麵上那個五角星印痕。


    “幾點了。”我輕輕地問身邊的人,隧道裏很幽暗,我可以聽到一片黑暗中,那些前來參加試驗的考試或多或少摩肩接踵的聲音。人越來越多,也許上百人正在慢慢往五六百甚至上千人增加,空氣被逐漸汙染著,有些不通風的窒息。


    他安靜了一會後才回答,“七點十一分。”


    我點點頭,習慣他一旦沉溺於無光的環境就會自動隱形的狀態,我們坐在隧道較深的一個岔口邊,考生都接近電梯那邊,所以我跟他無聲無息坐在一塊像是被忽略的空間裏自娛自樂。他不喜歡人多,從以前到現在從沒改變過,自我折磨的精神潔癖讓他很多時候都無法處於自然放鬆狀態全文閱讀。


    我邊集中精神看著書中那一個一個如會跳舞的字體,邊伸手從放在腳邊的背包裏掏出一個紅蘋果,目不斜視地湊到嘴邊啃個兩三口後,將啃出一個缺口的蘋果順手遞給坐在身邊的人,他隱在陰暗裏一秒不差地接過去,默默地啃蘋果。


    角落裏唯一的光就是我放在腿上的手電筒,冷色的白光剛好可以用來看書。


    獵人考試開始前,考試會場沉重而壓抑的環境已經不能影響到我們,肩挨著肩地看著同一頁書,精神因為文字的深奧而高度集中,對於外界環境的注意力就會自發性降到一個最低點。


    空洞得很沉悶的隧道裏,一聲痛苦的嚎叫把我從書裏拉回現實。我有些茫然地抬頭往接近電梯的隧道口望去,那裏隱隱綽綽站滿了陰影。那些在陰暗裏看去貌似剪影一樣的考生亂哄哄起來,似乎什麽事情逼使他們集體向後退開。


    “發生了什麽事?”我腦子裏突然閃過一些模糊的影像,可惜還是抓不住這一幕的具體,聲音這麽淒厲應該是身體遭受到嚴重的傷害。


    “米露,翻書。”他一點觸動都沒有,隻是啃著蘋果態度悠閑。


    我翻過一頁書,勉強將注意力拉回書上,“好,我不會衝上去,獵人考試的規則我知道,這種事情我不能管。”在考試期間,哪怕是大混亂的自相殘殺也是被允許的。如果受到可能致死的傷害隻要第一時間放棄資格,就能立刻得到醫療救助。這就是獵人試驗對普通人尤其殘酷的原因,這是場拿命換取人上人資格的遊戲。


    獵人考試的關卡,最後想選拔出來的都是些不要命的家夥。


    “無關緊要的人你並不需要分出精力來給他們,如果連這點小代價都付不起,這些人根本沒有資格站在這條起跑線上,雖然獵人試驗很無聊,可也算是起跑線的門外(超級異類)。”他說起他的野獸派生存法則一點掩飾都沒有,對他而言,生存就是一場拿命搏命的遊戲,沉默的暴力已經根深蒂固烙印在他骨子裏,完全沒有根除的可能性。


    所以他總是以這種瘋子的規則去要求身邊的一切,包括旅團。


    “庫洛洛,你不要對無關緊要的人沒有理由說出手就出手。”我麵無表情地合上書,然後雙手環住膝蓋放鬆地依靠著他,有些疲憊輕喃。有時也曾反省過自己,被這個安靜的瘋子帶著,對自己的生命都慢慢不太看重了,真是可怕的影響力。


    他伸手溫柔地揉揉我隨意紮著的長發,聲音在陰暗裏低沉得很舒服,“不會,我殺人都是有理由的。”


    “嗯,不劃算的事你的確很少做。”如果不在他的計劃內,他說的倒是實話,某方麵而言我慶幸他有股懶勁,基本上隻要沒人自動跑過來觸黴頭,他可以抱著書窩在旮旯裏神遊太空到結蜘蛛網。更多時候他是屬於那種戰鬥比較被動性的人,很少見他純粹為了殺人而殺人。


    他通常都是為了要某樣東西……才出手的。


    “上一次你來考試第一場是幾點開始?”我不太喜歡在幽暗的環境裏呆太久,因為容易犯困。


    “不記得,因為沒什麽需要記住的價值,所以執照拿到手後我就忘了。”他很誠實就表達了獵人試驗對他來說,真是太無聊了。


    “哦,是嗎。”我發呆地抱著書,我來參加考試是對還是錯,我怎麽覺得如果我拿到執照,對於獵人的整體實力其實是一種拖後腿,帶個幫手就是作弊最新章節。不過也不一定真的要拿到,來走個過場而已。


    空氣的溫度很不穩定,我突然覺得不舒服,冷冷的,紮在皮膚上像有實質感的沉重。


    他放在我頭發上的手指頓了頓,從隧道口那邊有人慢慢走過來。隨著他不緊不慢的接近,我有些皺眉空氣中的凝重感一點點加劇,雖然很快就減輕,但不舒服的感覺卻殘留下來。


    在模糊的陰暗裏我聽到清晰的撲克洗牌聲,這種聲音連帶這種出場的壓迫,讓我的記憶一下就從碎片裏重疊起來,天空競技場,果實,紅頭發少年,西索。


    我還沒決定要不要轉頭仔細去看看那個接近的人,是否穿著品位奇怪的小醜服,頭發張狂得如燃燒的火焰一樣時,那個人突然停止自己的腳步,站在岔口那邊怪異地沉默著。


    空氣在雙方莫名其妙的無聲裏顯得有點膠著,這個場麵也不像是仇人見麵,可氣氛怎麽這麽怪誕?


    這種僵持僅僅幾秒鍾,很快就被新出現的三個身影打破了平衡,他們個個一副痞子姿態的走路方式說出現就出現,從那位洗著牌的老兄身後沒有一絲猶豫朝我們這邊走來。


    我伸手蹭蹭手臂,衣服下的皮膚因為不舒服而泛起的小疙瘩,語氣平靜地問,“剛才那位是熟人?”我記起來了,如果真是西索,那跟他不可能不認識。


    “還行,不太熟。”他抬眼望了望那個走近又輕易隱入考生群裏的人,伸出手輕捂著嘴,似乎某些問題想不太明白,“是新進的四號團員,有些東西還需要觀察。”


    所謂的觀察,是指他很清楚地知道,他目前還抓不到他真正實質上的性格與能力嗎?


    我抬頭發呆了一下,才淡淡地“哦”一聲,我其實更想問,這幾個來幹嘛?


    “真是好巧啊,米露,你也來考獵人執照嗎?”領頭的那位戴著紅白相間圖案的鴨舌帽,幾綹金色的頭發從帽子裏散出來,綠色的眼裏帶著很可愛的笑意。


    我終於忍不住用力抓住隔壁那位不負責的家夥的胳膊,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真是好――巧啊(逆道伐天)!”


    巧什麽巧,你不是考過獵人執照嗎?這個年頭的身份證就這麽不值錢,說換就換?


    “團長。”站在笑麵狐狸旁邊,個頭顯矮的某人照例無視我,不穿高領黑衣完全露在外麵的臉上,狹長的眼睛的眼角稍稍下垂著,這種角度斜視他人總有股壓抑不下去的寒意。


    “不用叫我團長,現在不是任務期間。”他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白色繃帶下的臉的表情無辜得很假裝,“真的好巧,不是我叫他們來的,米露。”


    我無語地望著眼前這幾隻蜘蛛,蜘蛛頭子坐在我身邊沒有距離的肩挨著肩,又想想獵人協會的考試會場這個大背景,胃突然就糾結了。


    “四號那家夥也來了,看他剛才試探的樣子,還不肯定是不是團長。”三人組唯一的女性冷著臉開口,她將紫色的長發垂下來,再戴著休閑風格的毛線帽子固定住容易散開的頭發。


    “管他的,那個家夥我不喜歡。”在陰暗的隧道裏一臉病態蒼白的飛坦沒有任何客氣,他對於不順眼的東西隻會顯得更加的刻薄與無情。


    “又不是任務,各玩各的就好,考試快要開始了,第一關的評委站在隧道牆裏那個小洞也不知道累不累最新章節。”戴著鴨舌帽穿著黑色布鞋的俠客率先坐下來,一臉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樣子。


    “俠客,瑪琪,飛坦,你們好。”我無奈地苦笑,加上個西索,這不是獵人試驗,這是旅團集合才對。


    “我現在叫亞摩裏,199號。”俠客指指自己胸前的號碼牌笑著說。


    “烏摩裏。”瑪琪站著居高臨下看了我一眼,才用她平時凡事不在乎的語氣自我介紹。


    “廢物的名字我記不住(偏門入世)。”飛坦也站著居高臨下地斜視了我一眼,那眼神森森挖人肉的尖刻。


    被他看了這些年,其實說習慣也算習慣。因為熟了才發現,無論是他還是瑪琪,他們隨時一副別人欠我n億戒尼的冷麵孔,不是真的跟你有仇,而是他們的表情僅僅也就這幾麵而已。


    “好,你們是來玩的?”玩什麽,玩死別人嗎?我努力使自己的心跳正常點,總覺得這屆獵人考試再這樣發展下去,一定會嚴重脫軌。


    “隻是順路,我跟飛坦他們本來在隔壁國家自助遊,聽說你要參加的獵人考試的會場在這裏,所以就過來看看。”俠客露出一個眼彎彎的笑容,白淨清秀的臉上永遠保持著十八歲少年的純真氣質。


    你剛才還說好巧,現在就變成順路了。


    我苦著臉對著他那張很年輕的娃娃臉,他笑得那叫一個不知世事的純真。其實俠客嚴肅起來還蠻成熟的,特別是他自信地開始收集分析資料時,一切嬉皮笑臉都會自覺擯棄,過於天真的外表也隻不過是他這隻狼的羊皮。


    當然把羊皮披得最完美的,是他們家團長。


    “時間也該到了,評委似乎還在猶豫。”他開始覺得無聊,所以將我抱著的書拽走自己翻開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這麽陰暗的環境會傷眼。


    “可能是被你們堵住出口,所以人家下不來?”我認命舉高手電筒,給他當電燈。這一旮旯裏就在手電筒的冷光中明亮著,飛坦跟瑪琪也自然圍坐過來,隧道的黑暗因為旅團的小聚會而更陰森了。


    而考官不知道什麽時候,無聲無息出現在隧道牆壁的支撐橫條上,他穿著一身深紅色的西裝,左手中規中矩背在身後,鼻子下兩撇往上彎著的胡子像一個禮貌的微笑。


    我之所以看得這麽清楚,隻是因為我將手電筒舉起時,剛好照到突然從隧道牆上冒出來的考官(偷心香帥)。


    我身邊的家夥已經完全不甩試驗,自顧自地翻書翻入迷,我知道他很習慣在團員的環繞下看書。如果剛才俠客他們沒到,他可能還不會這麽隨便就無視環境,這是對團員常年累積下來的一種信任感。


    考官胡子彎彎地低頭看一眼我們這個氣氛陰冷的小團體,然後很可愛地眯起眼朝我們微微彎身行了個禮,接著右手提起一個形狀怪異的腦袋電鈴,一陣急促響亮的鈴音響徹整條地下隧道。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瞬間被這陣鈴音扯住,他們紛紛抬頭找到目標物。


    “報到時間,到此宣告結束。”考官反手收起玩具電鈴,聲音不大卻借助隧道回音飄蕩進在場每位考生的耳朵裏。


    “他其實可以換個地方站,反正隧道上又不是隻有一個出口最新章節。”俠客歪了歪自己頭上的鴨舌帽,沒有起身的意思。比起現場普遍緊張的氛圍,我覺得我們這群在隧道裏看書發呆的家夥,有點格格不入的悠閑過頭。


    “獵人考試正式開始。”考官以一個詭異到不合常理的姿勢,從隧道牆上輕飄飄躍下來,剛好落到我們旁邊。


    “開始了,蘭斯。”我將背包提著,拖著他從地上爬起來。考官站在這裏,眾考生的注目禮讓我不自在,他則是一點影響都沒有將手裏的書合上。


    考官大大方方站在我們麵前,極有紳士風度地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眼睛裏沒有一絲動搖地轉頭對站在陰暗隧道裏的考生說:“請往這邊走。”


    考官說完開始往隧道深處走去,邊走邊說:“在這裏本人必須先征求各位考生的同意,獵人考試包括了極為嚴酷的試驗,我們不承諾考生的生命安全,缺乏實力包括運氣不佳導致的傷亡由考生全數承擔,如果自認還沒準備好的請現在棄權,不怕死的就跟來。”


    考官在最後那一句很有震懾力的話停頓了一下,考生們都全數跟上他的腳步,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瞬間占據了整條空曠的隧道(惡魔壺)。我剛舉起的手被俠客上前一步就擋住了。


    飛坦很恰當地在旁邊為俠客的動作做注釋,他就如考官口中所說的那部分嚴酷的考驗,是那麽陰森地用壓抑的語氣說:“敢棄權試試看。”


    我馬上將手收回,我不敢,哥們。可是你們棄權幾個可不可以,這是獵人試驗不是要跟獵人開戰啊。


    “團長,你管一管可以嗎?”我對身邊那位完全不管事的露出一個抽搐的皮笑肉不笑,旅團成員一窩蜂跑來總不是個事,時間久了我就不信獵人審查會看不出來。


    “解散期間我不是團長。”團長大人羊皮完美,舉止溫和儒雅,厚臉皮厚到你想鄙視他都覺得浪費力氣。“當然如果你希望我是,我現在可以開始弄個任務出來。”


    “不用了,你高抬貴手。”我低著頭跟著人潮開始跟緊考官,翻白眼就省了,這群家夥如果想做什麽事根本就沒有收手的可能。我突然想到西索,頭開始痛,獵人考試果然不是平常人玩得起的,還沒開始我就快心髒病。


    “第一次試驗報到者404人全數參加,我知道了。”考官又轉過頭說,然後腳步毫無預警說加快就加快,“還有很抱歉,我剛才忘了自我介紹,我是你們第一關的評委薩茨,現在要帶領你們前往第二關的會場。”


    “第二關,那第一關呢?”身後有考生疑惑地大聲問。


    俠客跟著考官的腳步幾乎是一致的,他也是用跑的速度在走,“第一關是跑步嗎,不知道米露可以跑多久?”


    “我每天都有慢跑鍛煉身體,所以如果隻是跑步應該可以堅持一段時間。”我加快自己的腳步,人家用走我用跑。


    “鍛煉?你是說你每天早上慢慢從貝貝街爬到艾斯米大廣場,數一數也就五百米的距離那就叫鍛煉嗎?”瑪琪也是用走,完全無視後麵考生已經跑動起來(玩命鬥愛戰)。


    “隻是跑步而已,隧道裏沒有陷阱?”飛坦走得比另外幾個還囂張,他雙手放在口袋裏,將所有人當背景走得誰擋我道我碾誰的樣子。


    “如果用以往獵人試驗的第一關來看,陷阱是有可不會太難,以隧道的長度而言第一關淘汰的是最底層的垃圾全文閱讀。”他低著頭看書,那麽悠閑地散著步。


    “蘭斯,不要邊走路邊看書。”我終於忍不住抓狂地超他們幾個吼,“還有大家都那麽辛苦地在跑,你們好歹也裝裝跑步的樣子,這樣子走大家都會看我們的。”你們想在第一關就引來獵人圍剿,然後大家集體被獵人協會會長關到牢房裏說一萬年我是罪犯嗎?


    吼完周圍沉默了一會,我發現注目禮更多了,背脊都無數的眼刀子戳痛。沉默裏突然傳來一聲飛揚得特別有個性的詭異笑聲,然後一個溜滑板的孩子從我們身邊斜斜而過,我剛好看到那頭銀色得很有光澤的頭發在黑暗裏隨著風飄過。


    “是嗎?那就用跑的,這樣子……是很引人注目啊。”他合上書淡淡望了望四周不斷跟上來的考生,才無所謂地笑著說。


    那種笑,九成九根本是幸災樂禍。


    才說話這會在掠過去的人群裏,又一個穿著綠色戶外服裝的孩子扛著魚竿跑過我們,我突然覺得什麽詞語都無法解釋目前心裏的滋味,記憶這玩意害死人,我胃更糾結了。有些東西根本就忘不了,我根本就忘不了。


    “我不習慣用這麽慢的速度跑步。”飛坦不屑地瞄了我一眼,“你不會這樣就不行了。”


    “靠她自己,除非獵人考試可以種花通過,不然我們的錢都隻能打水漂了。”瑪琪假裝起跑步的姿勢,平淡的語氣純粹實話實說。


    “才不會呢,米露有團長在就算變成植物人也可以拿到執照,芬克斯這次等著付錢。”俠客做個鬼臉,樂嗬嗬地說,“我就不信這次打賭打不贏。”


    “是嗎,你們壓多少啊?”我努力地跑啊跑,和氣地笑啊笑。


    “芬克斯壓一億說你絕對不可能通過獵人試驗。”俠客完全沒有戒心就把打賭的底盤掀開。


    如果我真的拿到獵人執照,芬克斯不會殺過來掐死我。


    “我壓兩億賭你能得到。”瑪琪話語間那種平靜不見了,我可以感受到她每個字句間的冷氣陣陣。


    如果我拿不到獵人執照,不用等殺過來,瑪琪現場就可以將我捆成絲繭煮了。


    “蘭斯,你呢。”我露出一個可愛的笑臉,轉頭對旁邊的繃帶怪人和藹地問。


    他拿著書抬起頭,用一種非常無辜的姿態跑著步,對上我的笑臉,他有學有樣地彎起食指在自己的繃帶臉上撓了撓,“沒多少。”


    我呆滯地笑著看他。


    “米露,別擔心,我賭你贏。”團長大人終於露出一個溫和得特別猙獰的笑容,“所以你一定會拿到獵人執照的。”


    我徹底無語了,那些象征和平的心態在不斷崩潰中,我已經可以看到自己的未來在一片翻江倒海中岌岌可危。我想棄權,芬克斯,你也過來參加考試將你們的團員跟團長幹掉,好讓我快點脫離這個詭異的世界。


    這到底……算什麽獵人試驗?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胃也糾結了。這個故事真是一片糾結……html/3/36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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