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的另一頭,何晚晚和於情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表情都有些僵化。


    見到鄧春麗三個人都先後離開,於情才扭頭對何晚晚說道:“晚晚。他們……”


    “是真的。”何晚晚自然是知道於情話中的意思,隻是僵硬的點了一下頭。懶


    “那你……”於情更加的懷疑了,剛剛鄧春麗明明提到了何家明,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何家明可是因為貪汙案被免職審判了,現在還應該在監獄裏。


    “我父親就是前任公安局局長何家明,其實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就是覺得說出來不太光彩,就一直沒有對你說。”何晚晚苦澀的笑了一下說道,在她的神態中滿是自然,看不出來一點的羞愧,特別是她在提到自己父親的時候,口氣中的那抹驕傲依然難以遮蓋。


    “你……”於情被何晚晚的豁然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原來何晚晚也是出身高幹豪門?


    “那些人說的話你左耳聽右耳冒就好了,我和你一樣,都是這個圈子的人。同時也對這個圈子最熟悉不過。”何晚晚莞爾一笑,毫不介意的說著,同時點出來了於情對自己的隱瞞。


    “我……”於情被何晚晚的直接,弄的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原來,剛剛何晚晚就猜到她也是這個圈子的人了,原來他們都一樣。


    “你的家世你不想說,我也不想知道,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沒有什麽好奇心的。”何晚晚無所謂的說道。蟲


    “晚晚,我真的沒有想要瞞你,隻是今天的事情要我太過意外了。”於情冷靜了一下,開口解釋道。


    “沒事。通過了今天,我們也隻是更明確具體的認識了對方而已。”何晚晚拍了拍於情的肩膀,然後含笑開口說道。之後,沒有等於情在開口說話,自己已經大步離開了。


    其實,何晚晚真的不想再走回去大廳。因為,她沒有辦法繼續麵對。可是,留在這裏麵對於情更加是她不想要進行的。


    也罷,該麵對的早晚都要麵對。


    何晚晚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之前的宴會大廳。


    此時,宴會的儀式已經開始了,局長正在台上致辭。他雖然不再年輕,可是精神仍然很矍鑠,臉上帶著幸福的笑著,對眾人說道:“首先謝謝大家來參加我的壽宴,給隆重介紹我的兒子,張子陽。”


    接著,就隻見在張局長的後麵,走出來了一個二三十歲的男人,這個男人正是張子陽。


    說起來,這也是張子陽第一次在公眾場合露麵。其實,張局長的用意很明顯了,就是要在自己退休之後,把自己的兒子推出去。這也是很多父母共同的做法。


    “各位好。”張子陽笑著掃視了一圈眾人,鞠躬問好。


    “子陽剛剛從國外回來t市發展,以後還要多多仰仗各位。”張局長笑著拍著張子陽的肩膀,對眾人開口說道。


    “局長您太客氣了。”


    “這是自然應該的了。”


    眾人紛紛應聲,忽然,人群中有一個人大聲的開口問道:“張局,您也該退休想想清福了吧?您兒子這麽優秀。不知道在哪裏高就?”


    “他目前是檢察官。”張局長笑著回答。


    “真的是年輕有為啊。”


    “我看是子承父業。”


    眾人又開始紛紛回應。說起來,檢察官這個職業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勝任得了的,張局長有這樣的一個兒子,真的應該自豪了。


    正在這時,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從人群中響了起來,因為她站在前排,聲音有很尖銳,所以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說的是:“曆屆公安局長的孩子不是都喜歡子承父業嗎?”


    請注意她說的詞,曆屆公安局長。


    誰都知道,上屆的公安局長因為貪汙罪進了監獄,現在還沒有出來。


    那這個女人這時提起了曆屆公安局長是什麽意思呢?


    “鄧春麗,你不要胡說。”一旁的慕奈冷聲的斥責道,想不到這個鄧春麗還真的什麽都敢說出口呢。


    就是慕奈這種維護心切的樣子,更加惹惱了鄧春麗。


    為什麽何晚晚總是像是烏雲一樣,遮蓋在她的頭上?這不是逼她下手吧?否則,慕奈永遠都不會正眼瞧她的。


    所以,鄧春麗橫起了眉毛,更加大聲的嚷道:“胡說,我說什麽了?我又沒有指名道姓,我也沒有說何晚晚那個賤女人也跟他爹一樣是一個貪汙犯。”


    何晚晚,貪汙犯,女兒。


    眾人,或者是是圈子裏的人,甚至於是隻要知道一點上屆公安局局長因為貪汙被抓的事情,都能夠明白鄧春麗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可是,她口中的何晚晚是否就是公安局裏麵的何晚晚隊長呢?


    也許是吧?因為剛剛鄧春麗還說什麽子承父業了。如果何晚晚真的是何家明的女兒,入行當了警察,也算是子承父業了。


    難道,難道說何晚晚真的是何家明的女兒?


    “啪。”慕奈氣急。一個巴掌把鄧春麗扇到在地。


    “啊。”鄧春麗一聲驚呼,趴在了地上,接著用手捂著自己的連,半仰著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慕奈開口質問道:“你打我?”


    沒有等慕奈回答,就聽站在台上在張子陽奇怪的問道:“你說的什麽意思?關晚晚什麽事?”


    “張公子您也認識何晚晚啊?那您可要離她遠點了,因為她最痛恨的就是檢察官了。”聽到張子陽的問話,鄧春麗忽然很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她最痛恨檢察官了。這幾個字落入了張子陽的腦海,便怎麽樣都揮之不去。


    他記得他曾經問過何晚晚為何這樣討厭他。


    是的,何晚晚對他的討厭甚至於是從第一次見麵就開始了,可是,他並不覺得那是多大的事情,而他也沒有和何晚晚結下什麽仇恨啊?


    原來,是因為他的職業,是因為他是檢察官?


    “鄧姐姐。別說了。”見狀,司徒春曉趕忙上前要扶起鄧春麗,同時低聲開口勸阻道。


    鄧春麗聽言,一把甩開了司徒春曉,同時厲聲的呼叫道:“我別說,我為什麽別說?她何晚晚是什麽東西,根本就是一個狐狸精。勾引完了這個男人勾引那個男人。春曉,你不要被她給騙了,要是你哥不喜歡她的話,會給她安排一個新的身份,會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她打點好?”


    聽到鄧春麗提到了自己,司徒錦也站不住了。


    他現在真的想要那一塊石頭堵住鄧春麗這張破嘴。他深吸了一口氣,冷聲的開口說道:“鄧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說了?”


    “不可以,她何晚晚根本就是理虧了,不然,她怎麽不敢跟我出來對峙呢?讓你們這些人給她出什麽頭呢?”鄧春麗像是瘋狂了一般的大搖著頭,怒氣衝衝的指著慕奈,司徒錦等說道。


    “哢。”這時,不知道何時,肖淺竟然走到了鄧春麗的身邊,抬腳用力的踩到了她的肚子上,隻聽哢哢的作響,接著就是鄧春麗皺著眉頭,高聲喊痛。


    而肖淺像是還不解氣一半,又抬起腳用力的碾了幾下,知道鄧春麗快要窒息的時候,才彎下腰,一字字冷聲的開口說道:“鄧春麗是吧。限你今天晚上永遠的離開t市,否則,你一定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的反應,便轉身走向了大廳的門口。


    同時,他在門口的位置曲折了一段,把站在角落裏的蘇暖箏拽了出來,然後厲聲的對眾人說道:“都給我聽著,我的女人,輪不到你們任何人議論。”


    說完,又不給眾人任何議論的機會,拉著蘇暖箏就走出了酒店。


    一路上,肖淺一直大步走著,他的步伐很急,像是要立刻把何晚晚帶出這危險的境地一半。不過,他緊握著何晚晚的手卻一點都沒有鬆開。直到上了停車場裏麵,肖淺的車。


    而最要何晚晚佩服,是她不論在什麽地方,肖淺能夠準確的一次找到她的位置。也許,他確實是最了解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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