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顛簸著到了離簫夜的寢宮,通過靈力驗證之後,唐淩和楊暮深兩個馬上倒在了離簫夜童鞋的床上。


    這交通工具,雖然現在是魔法時代,但還是改變不了交通工具落後的事實。


    那轎子顛簸得…讓唐淩這個坐慣跑車滴,楊暮深這個用慣步行和陣法滴,差點把屁股顛成兩半。


    可惜她們又不能在這皇宮內隨意走動,否則會被當成是刺客。畢竟這種尷尬時刻,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皇室中人密切的注意以及殺戮的決心。


    “你們至於嗎?”翻個白眼,離簫夜對這倆千金小姐道。


    “至於!”楊暮深狠狠點頭。


    “沒見過你這麽嬌弱的!”他以一種涼涼的語氣道。


    “那是你沒見過市麵。我們,其實還算可以了。”她還不是豌豆公主。那皮膚細嫩得,幾十層被褥下麵有顆豌豆都能睡不好。唐淩毫不客氣的回頂。


    “喂!你們!…好好好,我吵不過你。說正事。等會皇帝傳召,你們要扮作什麽身份?”離簫夜氣得一下子跳起來,又因為想到正事所以也就沒和唐淩吵。


    “還是侍衛吧。”


    “侍衛。”


    兩人異口同聲道。


    “怎麽不是宮女?”離簫夜嘴角有些抽搐。他一直以為她們會扮作宮女什麽的,所以他還去內務府要了幾套宮女服…這下真是讓他崩潰啊。


    “你笨啊,扮侍衛才不容易被發現。好了,快去拿侍衛服。”唐淩很自得的指使著他這個王爺。


    “憑什麽是我拿啊?”得得得,這王爺又生氣了。


    “不你拿還我拿?你要我以什麽身份出去?”似乎早就料到離簫夜有此一問,唐淩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追風!”


    “屬下在。”一黑衣男子突然出現在離簫夜的夜宸宮。


    “去拿幾件侍衛服,要快。”說完,離簫夜對唐淩她們揚揚頭,似乎在宣告他到底讓誰去拿。


    唐淩無所謂的聳聳肩,和楊暮深相視一笑。


    ……


    頤心宮。


    “夜王爺到!”傳說中的太監用著那比女人還尖細的嗓音大聲傳達道。


    “參見夜皇叔。”


    “參見夜王爺,夜王爺吉祥。”


    除了少數幾個年近中年的身著紫袍的人,房內大部分的人都對離簫夜行禮。雖然禮節各有不同。


    “免禮。皇兄病況如何?”在宮中,尤其是在這種莊嚴時刻,即使他性子如何火爆,也必須得用起一口官腔。


    “回王爺,臣已經盡力了,但…”一個白胡子老太醫福身輕道。話沒有說完,但誰都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麽。


    “你診斷出來是什麽病因?”離簫夜確實覺得事情有疑,加上先前見過唐淩以及楊暮深的傳信,他便越發深信不疑這是一#小說?個陰謀。


    剛才唐淩那個死女人說是什麽要關鍵時刻出場才有效,竟然就讓他一個人獨自入內了。真是…他大爺的!


    “回王爺,皇上是得了心疾,無法診治。”說這句話的時候,太醫眼神明顯有些閃躲。


    而他有意無意瞥向的地方,卻是他的好四皇兄。


    有問題!


    不過,不是說,是魔法公會的會長麽?


    怎麽又扯到四皇兄?


    四皇兄名為陽立言,而魔法工會會長其名是楊閻戾,兩個完全不相同的名字,臉也找不出一分相像。


    而且其人性格暴虐,陰鷙,楊閻戾卻是溫柔淡漠。頗帶極端的兩個性格,是如何牽扯到一起的?


    難道,是合謀嗎?


    但這有什麽利益應該存在?他即使是皇室中人,對於這些皇室秘辛,卻不甚清晰。


    “胡太醫,這事可不能亂說。皇兄好端端的,怎麽會得了心疾呢?”念及此,離簫夜頗帶針對性的對那眼神閃躲的太醫道。


    “六皇弟,你就不用嚇這小小的太醫了吧。許是前些日子受了風寒罷,一個沒控製好,就演化成了心疾了。”那被他意有所指的他的四皇兄,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慢慢悠悠道。


    “那也是胡太醫的錯,竟然讓小小風寒演化成不可抑製的心疾,罪該當誅!”他充分利用他自己平日裏的火爆形象,很不爽的道。


    “王爺,臣可以作證,那風寒當時真的是抑製住了,隻是可能有一些潛在的因素存在,讓其變成現在如此。”長得就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兒,那位高權重卻不免貪汙勾結黨權的紅丞相道。


    “哦?那以丞相的意思是說本王的錯?”離簫夜不爽的眼神直盯著他。


    “王爺,丞相的忠心日月可鑒啊,而且,現在也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請恕小臣多嘴,現今最要緊的就是聽聽皇上的遺願啊!”


    道貌岸然。這是離簫夜對這個戶部尚書的第一印象。


    不過有一點他說得沒錯,現在最重要的真的是皇帝的遺願。


    “…夜兒…你過來。”離簫夜剛想說些什麽,恰巧這時皇帝的聲音傳來。他倒挺尊敬這個皇兄,聽話的過去了。


    “…夜兒,朕是中毒了…朕不需要讓你用盡辦法來救朕,因為這是地階下品曼陀羅草的毒,隻有傳說中的生命之水才能解。再說,朕確實患有絕症,即使從毒手下逃脫,也難免意思。而今朕也將死,你是朕唯一信得過的人…小心暗處人的陰謀,也替朕好好輔佐下一任皇帝。朕,就先走一步…”


    話畢,皇帝陽頂奕眼神開始變得迷蒙…


    “皇兄!皇兄!你不準死,不準死!”離簫夜死命的搖晃著他,似乎要保持他的意識。


    “…夜兒,不必如此…蝶,我來了…”看著窗外遼遠的天空,陽頂奕的手無力垂下。


    “皇兄!你給我起來!聽到沒有,起來!”離簫夜瞪紅了眼。他不能相信…他那個雖然年長他許多卻待他親和如親生弟一般的皇兄就這麽逝世了…


    “夜王爺,你是故意要皇上走得不安心嗎?”無人看見的地方,陽立言的眼底閃過一絲痛快和一抹恨意。


    “都是你!我要殺了你!”離簫夜才聽到事情真相,這時那個最大的嫌疑人竟然出聲頂撞,肯定是他,肯定是!泛著徹骨的恨,離簫夜一個金刺就飛了過去,直指陽立言的胸口。


    “夜王爺,你這是要造反嗎?”不急不緩的將金刺用威壓震了下去,陽立言掛著一抹邪惡森冷的笑。


    造反這個名,這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兒可扣不起。


    “造反的是你!”離簫夜看著他那副嘴臉,咬牙切齒的準備衝上去再發攻擊。


    “夜王爺!別衝動!”兵部尚書李飛宇忙拉住這個火爆王爺。


    “哦?誰看見了?”無恥帝陽立言很無辜的道。


    “你!”離簫夜氣得牙癢癢。


    “看吧,都沒人看見。要我說啊,造反的可是咱們夜王爺。”


    “好了好了,王爺,先辦正事。現在最重要的是選出皇室繼承人。”李飛宇雖然也看那該死的四王爺不爽,但他分得清輕重緩急。


    “皇室繼承人?你看他們身上的金色四翼蝶,誰的亮了?”似乎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陽立言有些嘲諷的笑道。


    “都沒有吧,哈哈哈…”囂張的大笑,可是那聲音,怎麽聽怎麽悲戚,怎麽嘲諷。


    一眾皇子麵麵相覷,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你們一定不知道吧?”這時,陽立言突然飛快的閃身到了一個皇子麵前。


    “你們的好皇帝,我的好皇兄,還有一個女兒流落在外呢!所以…哈哈,你們就等著被天地規則抹殺吧!”


    “怎麽?一個個的都傻了?也對,沒有人在死亡之前還能開心的吧…”


    “你們想知道原因嗎?對,沒錯,那個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脈,就是我帶走的。蝶妃,也是因我而死的!哈哈哈哈…可惜,就算你們知道了,也隻能死了!”


    他突然又跑到離簫夜的麵前,死死的盯著他。


    “至於你,我的好皇弟。哦不,你並不是我的親皇弟,你隻是一個外來人罷了,僅此而已!我就讓你在這裏看著,看著他們這些人死亡,卻無能為力!我要看你悔恨的表情,哈哈哈哈哈!”


    “哼,而你們,不必臣服於我,因為整個皇室都要去死。你們,就等著內亂被五大勢力瓜分吧!而且我想,魔法工會如果沒有了會長和大小姐,也很樂意來參一腳的。”突然,他收住笑聲,不屑的道。


    “果然是你!楊閻戾!你是易容的!立言閻戾,我怎麽就沒想到呢?”氣悶中的離簫夜突然從他的話語中聽出幾分端倪,瞪大眼睛指著他的鼻子道。


    “哈哈,現在想到,也晚了!”冷哼一聲,陽立言對他現在才知道表示很不屑。


    “誰說的?”唐淩帶著輕笑的聲音傳來。


    “誰?誰在那裏誇下海口?!出來!”對於不可預見的因素,人總是表現得極其驚懼。


    “是我,又怎麽樣?”楊暮深帶著刻骨恨意的聲音傳來。


    陽立言一震。


    “父親大人,我還真是要感謝您的撫養了啊?”一字一句,似乎都是從她牙縫中擠出來的。那麽用力,那麽,刻骨!


    楊暮深的腳剛跨入病房的那一瞬間,金光大放!


    站在內閣的外閣的,身體上無論是肩膀處還是背部還是腰部還是胸口的金色四翼蝶,都互相呼應著大方光芒。


    其中,以楊暮深身上的金芒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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